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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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還在大放厥詞的方回,立馬慫了,縮回自己工位上:“呵呵,沒事。” 蔣競年掃了眼笑呵呵的沈蘊,隨手把一個小袋子放到沈蘊桌面,然后走到方回身邊,曲起手指敲了下他的桌面,冷冰冰地說:“少聊天、多做事,沒事別湊過去?!?/br> 在方回一臉無語的神情中,施施然走回自己辦公室。 半晌,方回才又探身過來,扒著格子間的隔板,看著沈蘊笑瞇瞇地打開一碗熱騰騰的小餛飩,冷笑:“見色忘友!” 也不知道是在說沈蘊,還是說蔣競年。 沈蘊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方回的罵聲,顧自吃鮮rou餛飩。 反正她也沒指望瞞得過方回,且方回這人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還是分得清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如若不然,也不能和蔣競年玩到一處。 接近上班時間,辦公室漸漸熱鬧起來,伴隨著開門紅包的發(fā)放,嬉笑之聲傳遍整層辦公樓。 夏敏是其中最興奮的人之一,過年她和家人去了趟泰國,這次回來她給沈蘊和方回帶了好多手信。湊到沈蘊身邊說了好多有趣的事。 聽完這些,沈蘊覺得自己仿佛也去了一趟泰國。 玩鬧歸玩鬧,到了上班時間,大家依然認認真真投入到工作中。 一早上,沈蘊跟著蔣競年開了好幾個會議?,F(xiàn)在私下關(guān)系雖然有變,但是在工作上,蔣競年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這也讓沈蘊那顆惴惴的心漸漸落了地。 為了避嫌,午餐沈蘊依然是和方回夏敏一起吃的,飯間方回和夏敏這對活寶依然打鬧不斷,沐浴在愛情里的沈蘊,甚至覺得方回和夏敏就像偶像劇里的歡喜冤家,遲早湊一對。 下午兩三點鐘,許墐也返回公司上班。 自打那日醉酒后一別,沈蘊看她,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再怎么后知后覺,她也能看出許墐對蔣競年的感情。 與那日狼狽的神態(tài)不同,今天的她,依然是那個妝容精致、身材高挑、知性迷人的都市新女性。 快到下班的時候,沈蘊收到傅孟易的微信,約她晚上吃飯,說是有點事。沈蘊原本想推掉,但是微信里傅孟易的語氣特別嚴(yán)肅,沈蘊聯(lián)想到昨天晚上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轉(zhuǎn)頭推掉蔣競年的約。 好在蔣競年晚上恰好也有事,便只問要不要送她過去,并未多說什么。 正是晚餐高峰期,商場內(nèi)人山人海。 沈蘊到的時候,傅孟易已經(jīng)在訂的包房里等了好一會兒。 包廂的門將屋內(nèi)屋外隔成兩個世界,鼎沸的人聲全數(shù)被屏蔽在外。 沈蘊脫下外套,坐下,傅孟易推了一杯茶過來。 沈蘊作勢端起,喝了口,說:“可以啊,我聽同事說這家店的包間很難訂?!?/br> 傅孟易低低地應(yīng)了聲,沈蘊抬眸看他,這才發(fā)覺他的神情有異。 印象中那個朝氣蓬勃的大男孩,此刻看上去情緒很低落,神態(tài)黯然。 她剛想開口,傅孟易掃了下桌角的二維碼,將手機遞過去,說:“點了幾道你愛吃的菜,看看有沒有想加的?!?/br> 沈蘊接過,瞄了兩眼:“兩個人用不著這么多,吃不完浪費?!?/br> 邊說,邊刪掉了兩道菜,按下點單按鈕。 把手機遞回去,才問:“孟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傅孟易抬頭,看著她那張因為空調(diào)而變得紅潤的臉,垂下眼眸:“吃不完就吃不完,這點錢,我付得起,只要你喜歡就行。” 沈蘊一愣:“這不是付得起付不起的事,能省干嘛浪費。孟易,你到底怎么了?這次過年回來,我覺得你怪怪的。” “蘊姐。”他忽然抬頭,靜靜的看她:“我以后不想再叫你蘊姐?!?/br> 沈蘊又一愣,來不及反應(yīng),聽到他說:“年前我在看樓盤,過年的時候跟我爸媽說了這事,他們也支持我。所以過幾天我要去看房,如果地段和價格都合適,我打算買下來?!?/br> 沈蘊回過神,點頭:“那挺好啊,最近行業(yè)不景氣,房價也跟著下跌,正是買房的好時候?!?/br> 她順著傅孟易的話往下說,不想他又沒接下去,轉(zhuǎn)頭說:“這幾年的工資我都攢著沒用,再加上周末接點私活,存下不少錢?!?/br>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沈蘊面前。 “我的錢都在這里?!?/br> 沈蘊盯著那張銀行卡看了好一會兒,皺眉看傅孟易:“什么意思?” “我想跟你說,我一直都在攢錢,已經(jīng)存夠錢買房子,也有能力幫你還債。你不用一直這么辛苦,”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點澀啞:“我從大學(xué)開始就很喜歡你?!?/br> “沈蘊,我想照顧你?!?/br> 一席話,把沈蘊砸懵了,半晌回不過神。 “我知道你一直背負著家里的債,過得很辛苦,我很心疼,之前我沒能力,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了。”他怕沈蘊不相信,截了近幾年的績效圖,把手機懟到沈蘊面前:“你看,我這幾年績效一直很好,領(lǐng)導(dǎo)也很看重我,我會越來越好的?!?/br> 二十六歲的大男孩,迫不及待想要證明自己能力的模樣與方法,有點可笑,又有點心酸。 沈蘊表情微動。 傅孟易說:“我知道你一直記掛著阿姨,等我買了房,裝修好,我們就接她來住,我會——” 話音未落,被沈蘊打斷:“孟易,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你產(chǎn)生了誤解?!?/br> 沈蘊頓了下,說:“但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一直都當(dāng)你是弟弟,更當(dāng)你是朋友?!?/br> 一腔熱情霎時化成冰水,傅孟易垂下頭,半晌未出聲。 這頓飯,再吃下去也是徒增尷尬,沈蘊剛想說我們改天再約吧,忽然有低低的聲音從傅孟易垂著的腦袋下傳出來。 “你真的喜歡蔣競年嗎?” 沉默幾秒,沈蘊正想應(yīng),傅孟易抬頭看她:“還是因為他有錢?” 服務(wù)員推門而入,屋外嘈雜的嬉笑吵鬧聲倏然躥進來,打破滿室靜謐。 直到服務(wù)員出門,沈蘊都久久回不過神。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闭f出這句話時,她的喉嚨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卡著,吐字艱難。 傅孟易說:“為什么偏偏是蔣競年?為什么偏偏是你上司?” 昨晚從沈蘊家出來,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回到家,機械地刷完牙洗完臉,甚至連晚飯都忘記了吃,就鉆進被窩里。 他沒睡著,一直在想怎么會這樣。 不可否認,蔣競年的外表很出色,是那種扔進茫茫人群里能讓女孩子為之尖叫瘋狂的類型。 可是沈蘊不是這種膚淺的人,他再清楚不過。 十一月底沈蘊入職云神科技公司,迄今不過兩個多月,那人有什么特別,讓沈蘊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愛上他? 他想不通,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他在手機里搜索蔣競年的名字,信息寥寥。 他想,也許是身為直屬領(lǐng)導(dǎo)的蔣競年窮追猛打,沈蘊迫不得己跟他在一起。 這份工作對沈蘊的重要性,他太清楚了。 所以,她是為了錢吧??隙ㄊ?。 就在傅孟易胡思亂想間,沈蘊壓下心中的翻滾的情緒,忽然笑了,平靜地說:“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一個人?” 傅孟易愣了下,慌不擇亂地搖頭:“不是,我只是——” 沈蘊從包里掏出三張百元大鈔,放到桌上,站起了身。 “我是窮沒錯,但是我不會窮到出賣自己的良心,更不會腌臜到如此地步?!?/br> 說完,拎起包往外走。傅孟易見狀,連忙起身,快速繞過桌子,拉住她手腕:“蘊姐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很害怕?!?/br> 怕你是真心喜歡他,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 他垂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記得初到s市時,傅孟易還是個毛毛躁躁的小屁孩,不懂人情世故。那時候在工作上受了委屈,就會來找沈蘊訴苦。 沈蘊帶他去燒烤攤吃夜宵,點很多,讓老板灑最辣的辣椒粉,吃完兩人都成了香腸嘴。 然后笑得前仰后翻,煩惱啊委屈啊,一骨碌全跑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人是傅孟易,那幾句話尤為傷人。 翻江倒海的難過撞到心里,沈蘊紅了眼角,片刻后,掰開傅孟易的手。 “我們都冷靜一下,今天不適合再談下去?!?/br> 第36章 回到公寓, 俞快也回來了, 穿著家居服窩在沙發(fā)里煲電話粥??吹剿姓惺? 沒多會兒就掛掉電話。 俞快拉著沈蘊說了好一會兒話, 沈蘊全程興致缺缺, 俞快打量她:“這是怎么了,得了節(jié)后綜合癥?” 沈蘊打馬虎眼:“沒什么, 第一天上班忙,有點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晚飯吃了嗎?” “沒呢?!庇峥炷笾謾C發(fā)信息,說:“晚上才到, 來不及吃。你吃了嗎?” 想起那頓無疾而終的晚餐, 沈蘊嘆了口氣, 起身,問俞快:“昨天買了點面條,要不要吃點?!?/br> 俞快不挑食,應(yīng)下。沈蘊去廚房下了兩碗面,兩人呼嚕吃完, 各自回房。 云神科技公司的會議室內(nèi),連著高清視頻, 通過投影儀投射到白色幕布上。屏幕那頭是陳望,翹著二郎腿坐在屏幕面前,調(diào)侃道:“蔣總,上班第一天就這么拼,不用陪女朋友?” 蔣競年的視線從微信聊天框里移開:“還不是因為要陪你這單身狗?!?/br> 陳望一聽, 炸了:“脫單了不起?沒稀罕你陪?!?/br> 蔣競年雙手環(huán)胸,往后背一靠,懶洋洋地說:“那你倒是脫一個試試?!?/br> “嘖嘖?!标愅笸螅安恢朗钦l大半夜的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是誰,非拉著別人打飛的去追姑娘。這個人應(yīng)該不會是我們蔣總,是吧?” 蔣競年挑了下眉:“幼稚?!?/br> 屏幕里的陳望立馬回:“你才幼稚!你更幼稚!” 許墐推門而入時,恰好聽到兩個小學(xué)雞在互懟,笑了笑,目光撞上蔣競年的時候,笑意微斂,腳步不自覺頓了下。 隔著長長的會議桌,許墐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