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哦?。俊?/br> “蘇將軍,你今日拿箭射他,一是讓金國朝臣明白這位皇子之能,另外卻是讓完顏乞力,知道了他的這個兒子已經(jīng)有了不輸于他的氣度和能力。難道不是你算計?”柴徵說道:“不是你刻意為之?” 蘇熠輝摸了摸鼻子道:“殿下,竟然能猜到我心中所想,實在讓臣下,佩服?!?/br> 柴徵清雋的臉上浮起笑容道:“蘇將軍,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看似不經(jīng)意,卻一步步把事情弄地如此復雜,我也是佩服?!?/br> 一勺子水倒入鍋里,熱騰騰的蒸汽帶著醬香和rou香飄了起來,這位太子的手藝真不賴。蘇熠輝道:“這下精彩了。殿下,當初我說過定然要讓你對我放心。不管事態(tài)怎么發(fā)展,我侮辱了金國,并且間接弄死了金國的這位二太子,就這一點,就沒有辦法留在金國了吧?您對我可放心了?” 柴徵看向他道:“說吧!誰派你來救我的?你做下這樣一個局面,把所有的仇恨和目光都吸引到你身上,讓我變成了無足輕重,若是為了回家,以你今日的能力,回去了,我那四哥可不敢把你如何?他想做什么,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完顏無棄之能。更何況,你會那么容易就范?” 蘇熠輝托著腮,目光專注地看著他道:“或許是你長得好看?我對好看的人素來都比較愛惜。” 柴徵經(jīng)不起逗,立刻就紅了臉道:“胡說八道!”說著假借著要拿豆腐,別過了臉去。蘇熠輝看著他的側(cè)臉,耳朵都紅了,這太子也太容易羞臊了吧?盯著他一看,發(fā)現(xiàn),側(cè)顏殺??!正面嫌棄他太清瘦,側(cè)顏太特么好看了。 蘇熠輝仰頭長嘆道:“我那岳父,哭的水漫金山,說自己對不起你,對不起皇后,讓我一定要接你回家。我當時問他,哪怕是他的外孫見不到爹,他女兒從此做寡婦,也在所不惜嗎?他回答我,是的!就這么我被扔了出來,接你回去?!?/br> “趙老將軍!”他倒入豆腐蓋上鍋蓋燉著,這才轉(zhuǎn)過頭去對蘇熠輝說:“他不該讓你來冒險,來做這件幾乎無法成功的事情。” “不是我做,就是他自己來。這種事情有什么該與不該的?”蘇熠輝笑著說道。 看著柴徵揭開鍋蓋,將水里的面團扯開貼在鍋邊,蘇熠輝叫道:“好香!”柴徵貼完餅子轉(zhuǎn)頭看向蘇熠輝,蘇熠輝問道:“跟你過來的那些人呢?怎么會就剩下你一個了?” 柴徵仰頭呼出一口氣道:“死了幾個,跑了幾個,也被我趕走了幾個,最后一個老內(nèi)官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了,然后就什么都學會了?!?/br> “沒有銀錢來源,怎么過的日子?”蘇熠輝問道。 “若是謀生倒也好辦,只是金國的人還是會看著我,沒有機會,只能平日里尋些草藥去賣,勉強糊口?!?/br> “尋草藥?進山?”蘇熠輝問道。 “我用了四年的時間,摸遍了上京邊上的兩座山?!?/br> 聽到他這么說,蘇熠輝笑了笑,不禁要在心里夸上一句,聰明人。 柴徵轉(zhuǎn)頭解開過鍋蓋道:“好了!”說著把一個個餅子揭下放在碗里,遞給蘇熠輝。他自己將鍋里的紅燒rou燉豆腐給盛了起來,放在炕桌上,盤腿對坐。蘇熠輝給柴徵倒上一碗酒道:“來,殿下,咱們喝一個!” “喝!”柴徵與她碰了一個,看著她仰頭飲下,自己也跟著喝下。 “殿下,咱們玩一把大的。”蘇熠輝問他。 “你也別一口一個殿下,叫我的字,崇毅?!辈襻缯f道:“有什么就說,以后我們搭伴往回,不瞞不藏才好?!?/br> “行??!我知道了。讓金國人知道,完顏無棄是卷入了大周儲位之爭,他是被黃匡害死的。” “這樣一來豈不是,給了金國人不還燕云十六州最好的借口?”柴徵挑眉問她。 “他們本來就沒打算還,什么樣的借口都無所謂。但是對于你就有利了。只要金國人以此為借口,這件事情大周上下都會知道,靖王要暗害你這個儲君,燕云十六州不還是靖王的錯,暗害你也是靖王的錯,加上昨日在大殿內(nèi),說他要金屋囚禁我的話,更是私德敗壞。一旦你回去,無論在道理和道統(tǒng)上,你都是占了優(yōu)勢。若是能回去,你奪回你本來的位子名正言順,如何?”蘇熠輝看向柴徵道。 柴徵點點頭道:“我同意!大周放在他們手里,他們胡來不要緊,到時候鐵蹄南下,你看看燕云十六州的百姓就知道了。為了大周的百姓,我也要回去。” 蘇熠輝不在乎他是拿著百姓做幌子,內(nèi)心里想要權(quán)位,還是說真有百姓,她要的目的,一個就是他有信心跟她回去,不會放棄。二就是他回去,那個靖王想要繼位就難了,比起靖王,至少這幾日接觸下來,這一位要合她的眼,相信他的能力也應該比那個連守衛(wèi)國土的將軍都要肖想的靖王要好的多。 作者有話要說: 要評論,要收藏,有紅包拿!確認過的眼神,你就是對的人! 紅包就是2.26哈,因為如果更新地多了,我會糊涂。 第16章 完顏乞力失去了自己與大妃的兒子,這個他與自己最心愛人的孩子,而且是他親自下的處決命令。剛才是基于開國之君的決定,現(xiàn)在卻是作為一個父親在老妻面前,他后悔了。 多羅大妃是一個傳奇,她年輕的時候美貌的名聲傳遍草原,她一長大就跟了完顏乞力的哥哥。完顏乞力對這個哥哥的女人一直是放在心里,直到他的哥哥死了。按照傳統(tǒng)他作為部落年輕的繼任者,接手了哥哥的一切,包括女人。他終于得到了這位大妃,所以這個大妃對于他來說是特殊的,不是普通的女人,是年輕的一個夢。 大妃一輩子生了三個兒子,老大和老二都是跟完顏乞力的哥哥所生,跟了完顏乞力就生了完顏無棄這么一個孩子,她如珠似寶地疼著,聽到這個噩耗,她哭暈了。 完顏乞力聽見大妃哭暈,忙趕過來看她,哪怕她如今已經(jīng)年老色衰,但是她依然是他心中的女神,大妃哭地傷心欲絕,完顏乞力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大妃對他說:“你若是嫌棄我老了丑了,自有大把鮮亮的女人等著你,哪怕你讓我?guī)е乩霞叶伎梢?,你何必要殺他??/br> “多羅,今日的形勢之下,我不得不這么做,這個臉我丟不起?!?/br> “你的臉,比孩子的命還重要嗎?”作為女人多羅不知道丟臉和孩子的命之間有什么不好取舍的。 “我向你發(fā)誓,我一定會要了那小子的命,給咱們孩子報仇!” “給孩子報仇?孩子的命沒有了,我要你報仇有什么用?若說殺孩子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你,我讓你去死,你去嗎?”多羅抬起她那已經(jīng)年老的臉看向完顏乞力道,完顏乞力被她掛滿淚痕的臉給弄得心疼,他站起來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多羅說:“若是你真想要殺我,那就殺吧?失去老二,我的心和你是一樣的?!?/br> 多羅接過匕首,拔開了鞘子,將鞘子扔在了地上,反手就要扎向自己,被完顏乞力一把奪下,多羅哭喊著:“孩子死了,我活著干嗎?你讓我去死啊!” “多羅,別這樣!別這樣好嗎?我寧可你殺了我,也不要你殺了自己?!蓖觐伷蛄χ嗔_說道。 多羅看向他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 “是!” “我也不能讓大金國,沒有了你!你還是讓我去死吧!”多羅哭泣著,她的聲音悲戚,讓人動容。更何況身邊的這個完顏乞力。 他抱著多羅道:“是我對不起你!” 多羅眼神呆滯,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對著完顏乞力道:“你先把你那個老三給殺了!今天的事情,你別說他沒有份兒,聽說他跟那個蘇熠輝很是要好。明明是那個畜生設(shè)下的一個局。要害死老二?!?/br> “這個你聽誰說的?從頭到尾,都是老二自己的想法。老三最多就是挑撥了一下,老二要是有點腦子,他根本不會入套。他自己跟蘇熠輝應該交過手,知道這個人的厲害,但是他還是錯誤地估計了那個人的能力。”完顏乞力雖然對完顏兀著生氣,但是他也不認為完顏兀著是這件事情的主謀。最多他只是順勢而為罷了。 “是嗎?這件事情下來,誰最得益?就是他完顏兀著,你還想為他說話?你缺兒子嗎?咱們宮里還有七八個。把他殺了,這件事,就算是了了。否則你要了誰的命,倒不如要了我的命?!闭f著多羅開始哭嚎起來:“古里??!你去的早,丟下了我,早知道我該跟著你去的??!”古里就是完顏乞力的哥哥,得了這個美人對她千依百順,但是論千依百順,完顏乞力也不差,只是活人哪里爭得過死人? “你胡說些什么?” “我年紀大了,只得生了這么一個兒子,你呢?后面還有七八個兒子,新鮮的女人南來北往的人給你送過來,兒子死了,你就讓我去死,行嗎?我死了,就如了你的愿。” 完顏乞力支撐起身體,吼道:“給我把完顏兀著那個畜生給叫進來!” 多羅看見他叫了完顏兀著,暫時停了嚎啕,卻不停地流淚,那默默地流著的眼淚,顯示著她哀痛的心。 完顏兀著在家里尋思他爹離開時候的神情,哪里還有心情吃晚飯?今日他看見完顏無棄輸了的時候,剛開始心里是興奮的,一個丟了大金臉面的皇子,以他爹的性格是不可能讓他再繼承皇位的。 但是聽到他爹要斬殺完顏無棄的時候,他是震驚了,他沒想到他爹會如此的無情,即便是丟了臉面,把他關(guān)了起來,以后在戰(zhàn)場上別人可以替他找回面子來??墒撬鶊詻Q地下了處決的這個旨意。這一刻他覺得自己還是不了解自己的父親,這是他一直最疼愛的兒子啊!他怎么可以下得了這個狠心?他的父親遠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冷血可怕。 而他臨走前的那一句,現(xiàn)在思前想后,如今讓他覺得恐慌,他爹認為他和蘇熠輝串通一氣,做下這個局?從頭到尾他都只是順勢而為,甚至連推波助瀾都沒有。 聽聞傳召,他整了整衣衫,嘆了口氣,后宮里的女人再多,他爹對這個大妃也是特別的。跟著進了宮里,對著完顏乞力行了大禮道:“兒子見過父親!” “知道我傳你進來是為什么嗎?”完顏乞力法令紋深邃,說出的話,讓完顏兀著心里一陣悲涼。 “知道,為了二哥的死,父親是懷疑我與蘇熠輝串通一氣。兒子沒有!”完顏兀著說道:“從頭到尾,兒子都沒有做過任何事?!?/br> 多羅從后面走出來,用尖銳地聲音罵道:“你這個黑了心腸的混賬連自己的親哥哥都算計??!”說著就要上前拳打腳踢。 完顏兀著讓過了一些,說道:“原本方才兒子就想辯駁,可是辯駁什么都無法安慰父親失去愛子的痛心。所以兒子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對于蘇熠輝,兒子只有惜才之心,并無其他意思。他若是能為我所用,必然能讓我大金如虎添翼。只是他不愿意,他跟兒子說清楚了。兒子也就歇了這個心思。二哥男女不拘,蘇熠輝是南方人,比我們這邊的女子都長得更加柔美些,所以二哥一直對他有不該有的想法。而蘇熠輝這個人看上去他長得俊俏卻是頂頂?shù)哪凶託飧诺囊粋€人,那里受得了二哥幾次三番的折辱。二哥這般折辱一個人實在不應該?!?/br> 哪怕完顏兀著說的每一句都是實事,這個時候別說多羅,就是完顏乞力也不愿意聽,他說:“所以都是他的錯,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是嗎?” “是!”完顏兀著抬頭看去,他答地干脆。 完顏乞力本來就因為失去愛子心痛,被多羅鬧地心煩,此刻見他撇地干干凈凈,心里真是怒極,將桌子上的一個鎮(zhèn)紙扔了下去,完顏兀著本能地躲開。 看他還敢躲開,更是心頭恨意難解,走過去,用腳踹他道:“你個忤逆不孝的狗東西,我今日殺了你,權(quán)當沒有你!” “權(quán)當沒有我?父親什么時候心里有過兒子?父親的心偏了這么多年,哪怕兒子這么努力,哪怕兒子全心全力的去拼殺,最苦最難最危險的總是我來,吃現(xiàn)成飯的總是二哥,我損兵折將,他坐享其成,這么多年的軍功,他有多少是憑著真刀真槍干出來的?他的那些所謂的勇猛之名,是名至實歸嗎?那日我實在趕不過去,只能讓蘇熠輝過去解圍,他呢?他感激過人家沒有?還當街侮辱一個救了他的人。父親,我說他是咎由自取,難道錯了嗎?”完顏兀著跪在地上問道:“這樣的人,您總是維護著他,而我呢?尸山血海中為您拼殺,您有認真看過我一眼嗎?” “你還對我有怨言?”完顏乞力咬牙切齒地吼道。 “南朝總是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可您也不能只讓我被雷劈,從來不給降點雨吧?” “你想造反嗎?” 完顏兀著說道:“二哥是自取其辱,與別人無關(guān)。我想要父親看明白,別再偏心了。” 多羅拿起剛才被完顏乞力奪下的匕首,沖過去要扎完顏兀著道:“我殺了你這條惡狼!” 完顏兀著站起來,扣住了多羅的手,奪下了匕首道:“二哥的死,是您,多羅大妃,寵出來的。是你自己讓他不知天高地厚,是你讓他自以為是,是你讓他囂張跋扈,才有了今日讓大金受了這等奇恥大辱。才讓父親動了殺心!父親您今日心境不穩(wěn),兒子告退了?!?/br> “你敢走!” “父親,等您心境好了再和您商議?!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那魁梧堅毅的背景,看在完顏乞力的眼里。 “孽子!”完顏乞力此刻突然覺得自己就如同草原上老了的狼王,而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成長為了新的,想要取代他的首領(lǐng)。 第17章 現(xiàn)在柴徵正在兩難的境地,天色黑了下來,她沖澡沖好,往炕上一躺,等他進來已經(jīng)有了輕微的,不算是鼾聲,就是熟睡的呼吸聲吧?。 柴徵這些年雖然已經(jīng)十分的隨意,到底是宮里出來的,他從來沒有跟人同塌而眠過,他看著炕上的人,正在猶豫不決,是不是要地上鋪個什么東西,他打個地鋪就行,可他的這個屋子的地面全是泥地,高高低低,若是沒有鋪上厚厚的稻草再加上席子,根本沒法子睡。這會子上哪里去找稻草? 蘇熠輝睜開了眼,看見柴徵踟躇著站在炕前,她說:“都是大老爺們,一塊兒擠擠就得了,咱們回去的路上這么擠的日子多的是。別矯情!” 聽她這么一說柴徵覺得也是,脫了鞋,收了腳往炕上一躺,雙手放在腹上,閉上了眼睛。可這身邊有人的感覺實在怪異,而且感覺有些不對勁,身邊的這個人一身白色的中衣,敞開著領(lǐng)口,一股子澡豆的清香之外,好似還有似蘭非蘭,似梅非梅的香氣,讓這樣夏末的夜晚有些熱地過頭,他側(cè)過了身體往外,門縫里月光透了進來,絲絲縷縷地灑落在地上。 “娘子!”一聲叫喚,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這……柴徵將她的手拿開,自己站了起來,打開了門,到了院子里坐在凳子上看著天上的圓月。 里面蘇熠輝挑了挑眉,轉(zhuǎn)過身去把臉對著墻壁,女扮男裝,哪怕如她這般爺們地過分,還是會有穿幫的風險,既然與他要同行,那么必須讓他先入為主,不能生出絲毫的疑惑之心。 等柴徵再進來的時候,看見炕上的蘇熠輝已經(jīng)臉側(cè)向內(nèi)里,睡得正酣,他這才躺下來,自己側(cè)向外邊,閉上眼睛。 翌日,蘇熠輝起來在院子里打拳,柴徵做了早餐,兩人坐下喝著粥,吃著柴徵攤的餅,柴徵說道:“你倒也吃得慣?!?/br> “行伍出身的人,什么吃不慣?”蘇熠輝說道:“啃一口雪,吃一口干糧的日子都有,更何況這熱氣騰騰的粥。我家娘子說我除了四條腿的板凳不吃,還有什么不吃的?” “趙家五娘?”柴徵問她。 蘇熠輝想起他們應該是在宮里遇見過,抬頭說:“你認識我家娘子嗎?” “略有印象?!?/br> “我家娘子容貌極美?!?/br> “聽聞趙夫人年輕時候在京城是有名的美人,想來蘇夫人是像了趙夫人??!?/br> “是??!端莊賢淑,溫柔可人?!碧K熠輝對于表揚自己從來不遺余力。 卻見眼前的柴徵張開了嘴,又合上道:“果然是女大十八變,我記得她兒時卻是活潑地很。” “有嗎?”蘇熠輝聽下來卻是覺得他是對她有印象的,問道:“好多人都跟我說,我家娘子小時候略微有些調(diào)皮?!?/br> 略微?那是略微嗎?把王太尉家的小公子按在地上,讓他的臉貼著地皮說道:“要不要我給你摩擦摩擦?”若非當時被及時制止,那王家小公子就破相了。當然那件事情王衙內(nèi),有錯在先。一想起這處事風格倒是與眼前之人,昨日的處事風格如出一轍,都是抓住了機會飛揚跋扈地很。柴徵微笑道:“活潑靈動?!?/br> “哦?那我期望這一胎是個閨女,這樣我能瞧瞧我家娘子小時候是什么樣子了?!碧K熠輝那滿臉的期待,看上去就是一個記掛家中嬌妻的丈夫。倒是讓柴徵有些難過,若非是他,也不會讓她涉險。 “殿下!”蘇熠輝看他發(fā)呆,叫了他一聲。 柴徵回神過來道:“你一定要回去,孩子和娘子都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