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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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遠在千里之外的西夏,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兩家談歲幣,談十六州,居然談著談著就談成了怎么拿下他們,怎么把他們給瓜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按個抓,發(fā)個紅包!今天本章留言都有! 第105章 兩國君主進行了友好磋商之后, 達成了一致意見,大周給金國的歲幣將再提供三年,作為對金國的援助,而給遼國的歲幣,將停止。另外大周將和金國共同討伐西夏王庭解救西夏百姓于水火之中。這個理由簡直就是不要臉之極,然而政治這個東西什么時候要臉過,從來都是利益為先。 完顏兀著嘗試著要見趙瀾,每次剛剛跟趙瀾打招呼,柴徵就陰魂不散地梗在二人之間,讓他沒有任何的機會能夠與趙瀾單獨相處。 直到離開的前一天, 趙瀾讓人去找了他,約他一起去城里的酒館喝上一口。趙瀾換上了男裝, 對著柴徵說道:“不管我怎么坑他, 或者他對我有什么想法。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一個可以當做兄長看待的朋友。但是作為男人, 他那副容貌非我所好之外,你見他對女人的那種態(tài)度,讓我惡心。我和他敘敘舊, 就在城里的酒館。” 柴徵笑著捏著她的臉說道:“你不必如此解釋!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斷然不會相疑?!?/br> “別說信與不信, 你?。 壁w瀾戳了戳他的腦門道:“你我既然要相攜一生,你又關(guān)不住我,我不愿你心里有任何的疙瘩,那么咱倆把話說開就是?!?/br> 柴徵只回了一個:“好!”字。 趙瀾和完顏兀著都是一身簡裝出行, 涿州城里如今來來往往的人多,而且各族混雜,他們倆倒也不算突出。畢竟?jié)h人和金人談生意,也是正常。要了一張靠著窗口的桌子,叫了兩斤牛rou,兩斤羊rou,一壇老酒。 完顏兀著問趙瀾:“你我有多久沒有這樣坐著喝一口了?”若說是這樣的情形,恐怕那次金國的吃魚的老爺子那里,就算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他們曾經(jīng)在山上也曾經(jīng)說過以后互相之間就算是對手了。 “這個沒有辦法的事情,兩國若是安寧,你我就是朋友,兩國若是敵對,你我就是敵人,這是宿命,不可改變。這個我們很早就知道?!壁w瀾笑著說道。 完顏兀著看著她道:“柴徵能給你的,你怎么知道我不能給你?若是你我攜手,從南到北大一統(tǒng)。成就的是不世功勛。而如你現(xiàn)在,不過是南朝的一位皇后?!?/br> “你和我之間的差別就在于,你執(zhí)著于國土的擴大,認為現(xiàn)在的問題是因為沒有別人的國土。就如同女人,沒有得到的那一個才是最好的。所以你不停地想要掠奪。而對于我來說,我希望是現(xiàn)有的土地上怎么經(jīng)營好。這一點上我和柴徵想法是一樣的,我們土地上的百姓能不能安居樂業(yè),他們能夠過得幸福安康,就是我們最大的成就。我和他之間關(guān)系也是如此,他一直在努力如何讓我更喜歡他一點?!壁w瀾笑著說道。 完顏兀著笑著說道:“不會,天下間還會有哪個女人像你這樣的?”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之間是沒有辦法去談,作為伴侶,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你。從你的方面來說,你現(xiàn)在看到的可能是我的機智勇敢甚至是美色,姑且算是我有美色吧?可等以后機智變成算計,勇敢變成蠻力,如你現(xiàn)在的皇后,三十歲以后青春不在。到時候,我對你的吸引不在,可怕的是,我的機智還在,武力不減,你和我斗智斗勇,最后不過是兩敗俱傷。其實我建議你不如好好地和你的皇后過日子。有空玩玩別的女人,反正總有一部分女人會被男人的權(quán)勢和財富所吸引。這不是很好嗎?”趙瀾說這一番話也算是掏心掏肺了。 對于完顏兀著這種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自以為是的男人來說,她不認為自己說這些,對他會起什么作用。不過好在這位還算是有點明白,他開始轉(zhuǎn)換話題,問道:“西夏這個事情,你怎么看?我不信柴徵沒有跟你聊過?!?/br> “當然聊過,靈州和銀州一帶從開國丟失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快八十多年了。不過這一次,你休想所有的好處全占了,既然是我去了,自然是先攻下這幾個城池,占領(lǐng)了,再協(xié)助你攻打西夏其他地方。斷然不會像攻遼那樣,白出力最后什么都沒撈到?!?/br> “除了這個沒有旁的想法?”完顏兀著問她:“沒有其他的想要的?” “我還想摟草打兔子,你信嗎?”趙瀾看向他道:“現(xiàn)在還敢不敢一起合攻西夏了?” “有什么不敢?”完顏兀著說道:“只要你敢來,我就敢打!” “那就這么說定了。”看來完顏兀著也猜到了他們的想法,所以互相都是在冒險,他憑目前的實力無法滅夏,而大周若是不將他牽入西夏,動不了十六州,接下來不過是各憑本事了。 完顏兀著和趙瀾都是極度自信的人,所以兩人都不會退卻。 回到驛站眾人已經(jīng)準備著要離開,趙瀾跟柴徵說起跟完顏兀著聊了什么。 “我問他了?。∨?,無非就是看臉、胸、腰、臀。他那種波瀾壯闊的妹子都睡地數(shù)不勝數(shù)了,還來找我這種乏善可陳的做啥子?我這種也就回去偏偏咱們家小柴這種,也就小柴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才稀罕地跟什么似的。他一聽覺得挺有道理的……” “你真跟他這么說了?我說趙瀾,你能不能說話正經(jīng)點兒。誰沒見過世面?他那種隨時隨地不管是誰都可以的,叫牲口。明白嗎?”柴徵過來擰了一把趙瀾的臉頰,惹得趙瀾哎呦呦地叫了起來,忙回答他說:“官家你說地對,牲口和不是牲口的區(qū)別就在于,他是不管是誰,但是隨時隨地這個事情我覺得咱們也可以有!” “混賬,以后不要跟那種對你有想法的男人說這些,他還以為你對他還是有想法的。欲擒故縱?!?/br> “騙你的,跟這種萬花叢中過的貨色,我去說這些干嘛?這種話跟你說最有意思,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柴徵看向她。 “明明很想聽,聽了又害羞。其實我回想起來,好似我大半葷話都是說給你聽的?!壁w瀾抱住他的腰說道,柴徵笑著說道:“那以后不是大半,是全部都說給我聽?” “那不行,人生樂趣??!” 趙瀾又把完顏兀著說的話,撿了幾句說給柴徵聽,柴徵問她:“他猜到咱們的意圖了嗎?” “聽上去沒有吧!”趙瀾到底是隱瞞了些許,若是說有,恐怕柴徵就未必肯讓她去西夏了。勝向險中求。別人又不是傻子不是? 完顏兀著眼睜睜地看著柴徵牽著趙瀾的手,上南朝的鑾駕,唯獨臨走前趙瀾的一句:“完顏兄,西夏見!”讓他聊感安慰,人生多變,沒有到最后,誰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會盟最終達成了一致意見,對于大周來說,跟西夏打的理由很充分,西夏一直是大周的心腹大患,西段的每年耗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跟金國將它干掉之后,會安定一陣子。 那么有人問,金國如果把西夏干了,蒙古本來就在他的版圖之中,就剩下個高麗還沒弄死,如果金國把北方全統(tǒng)一了,是不是會鐵蹄南下了?柴徵如看傻子的眼光看過去道:“要是自身弱,無論北方是誰,都會打你,拿錢財跟強盜可以交易,但是當強盜成氣候,他還是會要你的命。強軍!這才是當務(wù)之急,不是靠著皇后一個人或者趙家一家子,回去可以想想武科舉怎么選拔人才?!?/br>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比起上一次的出使,這一次會盟的每一個成員都顯得熱力四射,趾高氣昂,從來會談都是談一次歲幣加一點,還沒見過什么時候歲幣會減少,并且會在三年之后停止的景象,簡直太讓人振奮了,原來武力強大,是有這樣的好處?而且這個強大的武力還是不會產(chǎn)生壞處的。先見之明的人也會想到什么外戚專權(quán),牝雞司晨,然而現(xiàn)在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一路上雪花飄舞,寒意陣陣,大伙兒的心里卻是熱火著,唯獨趙三不知道回去怎么見自家媳婦孩子,那些傳言不用兩天就能傳個遍,到時候即便爹娘知道,可岳父母不知道。當初岳父母嫌棄他是個武夫,還不肯把媳婦嫁給他,他也是死乞白賴地求了不知道多久才抱得美人歸。 看見給自己找事兒的妹子,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過,還能怎么著?趙瀾坐在自己哥哥身邊,拍著他的肩膀道:“我去跟嫂子說,用實際來證明,確實是我做下的?!?/br> 聽見這句話,趙三防備地看著她道:“你給我滾開,回去別跟我出現(xiàn)在你嫂子面前!”自己三哥對嫂子的緊張,真是讓人,想起那個笨笨的蠢蠢的嫂子呦!也是,要是換成是她,估計也緊張了。 趙瀾呵呵笑著慢慢地遛彎,御林軍的幾個兄弟走了過來,道:“老子以前覺得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簡直是笑話,現(xiàn)在才知道,你特么不說,就是再十二年,我也猜不出來?!备值軅冋f了一會子的話,卻看見李茂的那個孫子走在邊上。 幾次想要上前,趙瀾招招手,讓這個孩子過來,只見他彎腰對著她行禮道:“見過娘娘!” “免了!找我有事?” “我并不知道,您就是蘇將軍,之前多有冒犯。” 趙瀾看了他一眼道:“嗯!” “您愿意諒解我嗎?” “你是基于我就是蘇將軍所以給我道歉,而不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或者說我是趙五而來道歉。諒解的基礎(chǔ)不存在。我沒必要給你諒解。”趙瀾笑著說道,李明成愕然。 車駕一進保州,秦治立馬過來迎接,跪下簡直眼淚都出來了道:“我說小蘇將軍怎么會死,卻原來是換了女裝?!?/br> “秦治?。〈蛘淌强繗v練出來的,你是否愿意跟我去西夏,歷練歷練?”眼前的這個秦治,雖然應(yīng)變差了戰(zhàn)術(shù)上也不行,但是他這個人三觀還算正,識時務(wù)。而且保州太重要,不能給他,衛(wèi)鵬接任比他要好,把他拐走,帶他成長。 聽見這樣的說法,秦治不疑有他,立馬磕頭道:“多謝娘娘栽培?!?/br> 車輪滾滾,滾進了汴京城,北風(fēng)蕭蕭之中,群臣在寒風(fēng)之中等了一個多時辰,和出去的時候,等地心存抱怨不同,這一刻,他們很是期盼見到自家的君王和皇后。 寧國公被一圈子人恭喜了再恭喜,他回禮了再回禮,都急死人了,這么點時間還要大婚,家里都忙瘋了! 第106章 再臨十里長亭, 李茂一大早就等在那里,早幾天功夫,早有信傳回來,看到自己孫子被趙瀾怒斥,后來又看到趙瀾居然是已經(jīng)死去的那個蘇熠輝,他在書房坐了半宿。以為李家會隨著自己位極人臣而昌盛,他能給自己的子孫后代打下一個基礎(chǔ),讓他們能夠有一個很高的起點。沒想到,他只能嘆息自己時運不濟,是不是要去燒香拜佛了? 他對著寧國公道:“趙老將軍, 如今可要稱呼一聲國丈了!” 寧國公心里不爽啊說道:“之前相公不是還想讓老夫去做那金國國主的國丈嗎?小女頑劣,我趙家家教太差。哪里比得上相公家中, 詩禮傳家!這個稱呼老夫愧不敢當啊!” 李茂被他這些話嗆地沒辦法接, 皇帝都親自認下了皇后,他還這么說, 不過誰叫他是皇后的爹,還是那么個皇后的爹,只能在冷風(fēng)里等。 鑾駕到長亭, 從官家車駕上, 趙瀾蹦跳下來, 忙走到寧國公身前叫道:“阿爹!” 寧國公側(cè)過頭不太想搭理,這些天國公府的大門都快被踏破了,他忙著解釋她的一番身世都來不及,還要準備他們的婚事, 夫妻倆沒一個省心的。 見官家從馬車中下來,李茂帶領(lǐng)群臣在那里跪迎,寧國公扯著趙瀾的手,讓她一起跪下,趙瀾卻被柴徵招手過去,與他并肩而立,接受群臣的跪拜,跪拜完,柴徵要拉著她的手一起上車,被趙瀾指了指自己的爹說:“我得回家?!?/br> 趙瀾跟著寧國公回了家里,剛踏進家門,自家的四個丫頭都撲上來叫:“姑娘!你在外可好,有沒有想我們?”嘰嘰喳喳。 眼見著趙三飛快地奔進去,趙夫人問寧國公:“這孩子干嘛???這么急急忙忙的?” “他要跟嫂子解釋呢!”始作俑者,正在左擁右抱地帶著自己的姑娘們進屋里,念夏問道:“姑娘,您的大婚就放在臘月二十六,來得及嗎?還有十來天了!” “臥槽,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趙瀾瞪大著眼睛看向念夏,忙跑出去問自家阿娘道:“阿娘,怎么回事???大婚怎么這么倉促?” “大娘娘找我進宮商量,說你們倆已經(jīng)在一起了,萬一要是有了孩子再成婚,總歸不美,不如就抓緊抓緊,把婚事辦了,讓大周的百姓也跟著熱鬧熱鬧。欽天監(jiān)說二十六是個好日子,所以就這么定了。還有你的牌位從太廟里也撤出來了,另外你的墳,也讓人給鏟平了?!壁w老夫人盡量把事情說的云淡風(fēng)輕。 “什么?我沒說要立馬成婚,你們怎么都不聽聽我的說法呢?我當心著呢?不可能有孩子。”趙瀾撓頭,她不是不想嫁,早就決定的事情,她自己也認下了皇后這個頭銜,可手頭事情那么多,每一件都棘手,也不好好商量個計劃出來,趙瀾心頭有些不舒坦。 趙夫人不管她什么表情,拖著她過去道:“這不都是現(xiàn)成的嗎?當初給你的那些所謂的嫁妝拿出來,剛好!難道你不想嫁?” “這不是太著急了嗎?” “還好,大娘娘一手料理,諸事順當,剛好快過年了,京城里也喜慶喜慶?!崩戏蛉俗ブ氖值溃骸斑@次要做皇家媳婦了,雖說官家對你是言聽計從,可你也不可以太過于驕縱?!?/br> 趙瀾聽著阿娘的話,她還是沒有緩過神來,特么自己要嫁人了。吃晚飯的時候,看著三嫂滿臉桃花色地被三哥牽出來,趙瀾贊嘆了一聲:“到底是大家伙兒都夸贊的三哥,厲害!” “小姑,你自己做下的壞事,還扣到你三哥頭上,你□□日跟我在一起,我日子還是會數(shù)的。”三嫂嬌柔地說著。 “三嫂真是聰明,我佩服!”趙瀾忙夸贊,卻聽外面說:“官家來了!” 卻見柴徵帶著內(nèi)侍,端著東西進來,一家人要見禮,聽柴徵說道:“岳父岳母,哥哥嫂嫂不用多禮了,我給阿瀾送禮服,讓她試穿看看。” “啥?” “拿禮服,讓你來穿穿看,尚宮帶著針線宮女過來了。”柴徵笑著看她,一臉地期待,趙夫人叫自家女兒站起來道:“快去自個人院子里試試!” 趙瀾帶著柴徵進了自己的院子,柴徵讓跟過來的宮女和趙瀾的幾個大丫頭一起,給趙瀾換上吉服,衣服層層疊疊,趙瀾都怕自己常年練武,有老繭的手把它給弄壞了。青藍色的底子上一只只的小雀躍然而起,寬幅大袖子的袖口則是紅底龍紋圖案。 一件一件地上身,趙瀾看柴徵一直帶著笑看向她,她問道:“你什么時候準備的?”畢竟這么繁復(fù)的衣衫,不可能幾天就備下吧? 他接過宮女手里的腰帶,替她系上,在她耳邊說道:“你去江南之前,我就讓人開始準備了?!壁w瀾看著他離開自己耳邊,那張臉又開始泛紅,原本想要埋怨之語,覺得說出口到底是有些煞風(fēng)景,他心頭熱乎著,自己何必涼水一桶潑上去。 鳳冠才是重點,上面綴滿寶珠,戴上頭,趙瀾叫道:“脖子要斷了!” “胡說八道,那么多皇后都沒斷,你這么皮實會斷?”柴徵說道:“真好看,我家阿瀾就適合這樣的大妝,岳母您說呢?” 趙老夫人看著自家女兒,人間富貴花的模樣,一陣欣慰,養(yǎng)了那么多個女兒,就她不省心,終于看到她也能穿上禮服,自然應(yīng)聲道:“官家說的是?!?/br> 眼見著宮女要拿了一顆顆地珍珠貼她臉上,她忙道:“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娘娘,珍珠當做花鈿貼在笑靨處和額頭上?!?/br> “這個就算了!就這樣吧,咱們不用做全套?!壁w瀾忙說道,給自家阿娘和男人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自己穿禮服的樣子。好吧!冬天結(jié)婚也有好處,要是夏天,不活活把自己給熱死? * 十來天之后,趙家這一次算是真正地嫁女兒,這個女兒折騰出了多少事情?兩年之內(nèi)婚事辦了,喪事也辦了,小妾也納了,這會子又要嫁人了。 宮里只有兩個大娘娘身邊的老宮人過來給趙瀾解釋皇后大婚的基本禮儀,多的一句都不說,官家囑咐過娘娘不喜歡被人指點。只要基本的不出錯就好。官家將這位娘娘捧在手心里,直接將兩人的新房,布置在了他的寢宮,明明白白地說明以后就夫妻一起過日子了。 畢竟大家都知道這位娘娘的光輝事跡,太廟的牌位還剛剛撤下,作天作地,干了多少混不吝的事兒。誰敢多嘴多舌? 新娘一路被抬進了皇宮,等下了轎子,她舉著團扇,半掩面,一路往前,皇后的禮服拖地逶迤,雙手持著扇子走那么長的路,看來這個皇后也不好當??! 柴徵看著一步一步踏上臺階的趙瀾,這幾日,不敢派人去看守,卻又時時刻刻擔(dān)心,她若是心生不滿,跑了,可怎么辦?畢竟沒有跟她商量,回來直接就成婚了,她之前一直說不急不急。 雖然,嘴上她沒說不樂意,但是以她的性子心里未必高興,她不高興,那什么事兒做不出來? 雖然穿著皇后的吉服,眼前這個女子也半遮著面,他自己的媳婦還能認不出來。柴徵不動聲色地舉行完了大禮,等著新娘送入洞房,柴徵讓人帶上了寢宮門,讓人退下,眾人知他已經(jīng)多日不與娘娘見面,素日里娘娘在他身邊,官家恨不能時時刻刻繾綣,大家伙兒都知情識趣地走了出去。 柴徵坐在椅子里,對著床上的人問道:“念夏!你主子呢?” 念夏聽見自己已經(jīng)被認出來,如釋重負,撲通地跪在了地上對著柴徵說:“姑娘讓我跟官家說,時不我待,她不能讓蒙格死了。得先去救了這個哥們,否則大金的皇后的那點子小火苗就燒不起來了。沒有人會想到她會連自己的大婚都放棄,這個時機實在太好了?!?/br> 柴徵拳頭捏緊,臉色鐵青,這個混賬實在……,他又能說什么呢?這個貨色不是一直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