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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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好奇怪,向華這樣的一個小伙子,竟然讓一個老先生鉗住了手腕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先生的手勁兒特別大,倒不是因為他是武林高手或是其他,這是長期累月在地里干活積累起來的手勁兒。 蹲牛棚的那些年,這小子還不知道在哪里到處撒尿呢,別人是把身體給蹲壞了,但是唐老先生這些年可是當養(yǎng)生了,身體不僅沒差,反而比以前更加結實一些。 眼看著老頭子跟小伙子們斗氣,老太太竟然也不生氣,只是笑了笑,很快旁邊響起來汽車的聲音,汽車聲音越來越近,停在了飯店門口。 這開車的司機也是向華的親戚,還是向華的大表哥。 這年頭在縣委上班,特別是開車都是非常威風的,這個崗位還算是技術工種,平時跟領導打交道也比較多,向華平時吹牛逼的談資其中一個就是這個大表哥。 “哥,我這里有事兒,你怎么才來,趕緊給我把這老頭給收拾了。”看到表哥過來,向華得意極了,揮揮手。 下來的平頭小青年一看到向華這個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上的汗都要冒出來了,這什么情況,唐教授怎么跟向華這小子混在一起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新安縣的書記李書記,這個李書記平時就跟向父這種喜搞整人的這種人不對付了,向華這小子不是撞槍口上了么? 大家伙都知道李書記過來肯定是有事,大表哥絕對也不是專門給向華撐場子的,這群人竟然齊嗖嗖的轉向老頭。 李書記下了車直奔老頭那里去了,雙手都伸出來:“唐老,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得到的信息有誤,在火車站等了很久才知道您已經(jīng)來這邊吃飯了,應該由我們來結待您的,您住的地方也都收拾好了,您是先去住的地方放東西,還是先去到處看看?” 唐老不是別人,正是李書記從省里請來的技術專家,幫新安縣搞水稻種植和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的,這樣的大專家來,李書記親自迎接也不為過。 向華這群人徹底就驚呆了,別說李書記了,就連給李書記開車的大表哥在這群孩子們眼里都是個大人物呢。 結果現(xiàn)在大人物李書記竟然雙手都捧出來要跟對方握手。 這尼瑪要太震撼了,顛覆三觀啊。 “等等……哥,這到底咋回事啊?!毕蛉A偷偷的跟小平頭司機問。 小平頭這回兒哪敢搭理他啊,從早上就跟著領導出來接這個什么教授,結果被人告知這趟車提前到了,一向晚點的車,今天竟然準時到了。 這位先生也沒有給等在火車站的辦事員通個氣,直接就奔縣城來了,害小平頭開著車繞著縣城好找。 其實縣城就這么大,剛好向華這個人呢,李書記是知道的,不僅僅因為向父的關系,前段時間大河村那邊報上來了個煤礦,當時下面報上來發(fā)現(xiàn)煤礦的人就是向華。 剛好向華的父親又是縣城治安大隊的隊長,雖說治安大隊的這幫子人都是以前的那些老人,李書記跟這幫子人關系也不怎么樣,但是他一向公事公辦,也沒有因為他父親的關系抹殺他的功勞。 新安縣城貧窮,是個典型的農(nóng)業(yè)大縣,這些年縣里的主要經(jīng)濟支撐就是種棉花,眼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小的露天礦,縣里就能有跟鄰縣競爭鐵路建設的資本。 俗話說要致富先修路,新安縣一直都非常貧窮,到現(xiàn)在省道才修到了新安縣城,都沒能通到附近的幾個大的公社鄉(xiāng)鎮(zhèn)上面去,李書記上任以后就愁著這事呢。 這不從省城請來了農(nóng)業(yè)專家唐教授過來指導,又樹立了向華這樣一個五好青年的典型,誰知道農(nóng)業(yè)專家跟“五好青年”竟然就在國營飯店門口杠上了。 這里都是看熱鬧的人,李書記只能把在場諸位請到縣委辦公室來理論,甚至還從派出所那邊請來了顧鳴然,這個顧鳴然也不簡單,家里的背景雄厚,現(xiàn)在有希望重組原先的縣治安大隊跟縣派出所兩個班子,特地從外地請來了沒有任何本地關系的顧鳴然過來。 顧鳴然在當?shù)卣l也不認識,自然誰也不怕。 這下大家也聚齊了,肖敏有幸作為見證人之一,也混進了辦公室。 唐老跟一般的技術專家不一樣,他是農(nóng)業(yè)專家,省里的特聘專家之一,級別之高絕對在李書記和市委柳書記之上。 就這樣一個老先生還低調的很,本來應該是坐飛機到市里,縣里派個小汽車去飛機場接人就可以了,這老先生自己坐著火車單槍匹馬的直接殺到縣里來了。 李書記知道這個唐老背景不一般,雖然只是來新安縣指導農(nóng)業(yè)種植技術發(fā)展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試驗田的,但是他的學生從政的也不少,而且個個都是各方各面的人才,隨便提溜一個出來說不定就比李書記級別高。 小平頭壓低了聲音問向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縣城不大,但是向華這種橫著走的人物,李書記還是不認識,但是他看得出來,唐先生剛才很不高興,而且跟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有關系。 “哥,你能不能幫我說說話,我剛才也就是逗老先生玩,真沒事,我混蛋,我不應該?!痹摰皖^的時候就低頭,也是小混混的基本素養(yǎng)要求之一。 小平頭沒有搭理他,為了這么一個小混混表弟得罪書記,他是腦子不合適才會干這種事。 見小平頭沒說話,向華就急了:“哥,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天地良心,我真的沒有做什么?!?/br> 一直沉默著的唐老突然開口:“你這沒做什么就不得了了,要是做了什么是什么樣子,我倒是好奇的緊。” 肖敏突然緊張起來,她現(xiàn)在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是在見到呂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肯定當天在大河村附近出現(xiàn)的幾個年輕人肯定是向華幾個,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如果不是向華幾個縱的火,他那天跑的比兔子還快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且看看這位唐老先生要怎么撕對方了。 肖敏扶著老太太在旁邊坐下,安靜的看好戲,老太太微笑著示意叫她也在旁邊坐下。 不知道怎的,這老太太給她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唐老開口了:“我跟夫人在飯店用餐,這位小同志一過來就要我們讓開,把地方騰給他們,老朽活了一輩子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我這個人還是很講道理的,你今天就在李書記面前,好好跟我講講道理,什么叫治安大隊的向隊長的兒子,在這個縣城可以橫著走,我一個老頭子又奈何不了你,你就說來聽聽,這是什么道理,難道你們向家的人,向來就是在新安縣城橫著走?” 李書記蹙眉,剛才唐老說的都是真的的話,也真的是太給他丟臉了。 這個向隊長他見到過幾次,每次見到人就是點頭哈腰的,看上去脾氣也挺好相處,怎么會養(yǎng)出來這樣一個兒子,如果真的他的兒子都是這樣一幅德行,想來當?shù)脑诳h城就沒少狐假虎威了。 “這位向小同志,你說說是怎么回事?”李書記沉穩(wěn)的開口:“組織上是講原則講紀律的,你把剛才是怎么回事好好說一下?!?/br> 向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大表哥,誰知道大表哥連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頭一下子就撇開了。 這樣就麻煩了啊。 向華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里去:“其實也就是,也就是,我看老先生吃的太久了,想讓他讓讓,我們同學聚一聚而已?!?/br> “聚一聚?!崩顣洶涯抗馔断蛳蛉A后面的這些狐朋狗友身上去,這一看就知道是一群不良青少年,一個個都成什么樣子了:“看來你經(jīng)常來這里聚一聚?!?/br> 向華囁喏著:“也不是經(jīng)常,偶爾來來吧……”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表哥殺人的目光給逼退了。 真是只是偶爾來來嘛,瞪人干啥。 向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從小就是奶奶帶大的,老人可能不懂,經(jīng)常會教他一些不能吃虧的道理云云,而且向父這份工作也是wg期間比較有特色的工作,剛開始從紡織廠的治安隊長做起,由于很會抓典型整人,早期得罪過向父的人也沒少吃虧,正因為向家的家教向來如此,向華到現(xiàn)在也不曾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唐岷鶴一開口,就讓周圍的氣場氣壓逗然升高了一大截:“今天你在我面前這樣囂張,說明向家人在新安縣城橫行霸道不止一次兩次,也不止一日兩日了,我針對這件事情倒是不是為了私怨,而是確確實實看不慣這種?!?/br> 肖敏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舉手插話:“李書記,有件事情我必須問一下,我知道這位向華同學是什么英雄,請問是什么英雄啊,我雖然不知道向華的英雄事跡,但是前段時間大河村發(fā)生了一場森林大火,造成了五六個人的傷亡,當天在山上燒紅薯吃的,是不是就是向華!” 李書記吃了一驚。 別說李書記吃了一驚,在場的人誰不是吃了一驚。 當天向華叫了一幫同學去大河村那邊玩,去的時候是騎著單車去的,聽說那邊風景好,一大幫子的同學就一起過去了。 當時也不知道是誰提議的就說烤紅薯吃,當時山上也有現(xiàn)成的柴火,說烤就烤了,誰知道當天山上邪風大,一陣風吹來,漫天遍野的就是山火。 這幫人里面也只有呂岑分得清輕重,當初極力勸這些人不要烤紅薯的是她,山火燒了起來,留在山上撲火的人也是她,就因為最接近山火,呂岑是受傷最終的那個。 這群孩子從山里逃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闖下了大禍,特別是向華,他是這群人里面打頭的那個,他父親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知道萬一事情東窗事發(fā),判刑坐牢都是有可能的,思索再三,又沒有辦法解釋孩子那天為什么會去大河村那邊,他先用自己的關系把這事兒給壓了下去,剛好大河村報過來煤礦這事兒,就把煤礦給報到向華頭上了。 對外解釋的說辭是,向華等人并沒有上山,而是去了大河村附近的小山包那里玩,湊巧發(fā)現(xiàn)了小山包那里的煤礦。 起先向父報上去這個,只是為了掩蓋向華等人在大河村后山去過的真相,把向華等人的行動軌跡改到了后山小山包那邊,這也就合理的解釋了大河村附近一帶的居民是如何在大河村這一帶看見過向華這群人。 至于遠在大河村的陳家人怎么知道向家cao作的這些事情,向家人在這件事情上面表現(xiàn)出來的低調簡直會讓人覺得詭異,不但沒有大肆宣揚,就連對親戚朋友也都好說,最后要不是向華自己太過于張揚,這事兒說不定翻篇了都沒人知道。 偏偏這事兒吧,李書記還非常清楚,他自己就是當事人,當初下面報上來煤礦的時候他欣喜若狂,馬上批下來向華的嘉獎狀。 聽人說完肖敏就要跳起來了:“書記,這事你可得給我們作主,向華這群人跑到后山去燒了一大片山林,不但沒有懲罰,還成了英雄了,這事兒沒這么容易完?!?/br> 她性情比較耿直,說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有些激動,李書記還多看了她好幾眼,才認出來原來是剛才飯店門口扶著唐教授夫人的那位農(nóng)村婦女。 “這怎么說?” “臘月初一這天,大河村開山,也正是那天天氣比較好,陽光也充足,山上的風比較大,當時山上有幾個城里來的學生在山頂上拷紅酥,不小心把一片山林子都燒了,其實這事兒在我們當?shù)佤[得挺大得,我當時沒有上山,確實在村里看見過這個向華帶著一群學生騎著自行車經(jīng)過。” 向華激動的站起身來:“你污蔑我,你亂講,我沒有!”他不知道出了什么情況,爸爸不是說這事兒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嘛嗎,怎么這個婦女竟然知道他上山的事情,那她還知道什么? 對比向華的激動,肖敏看上去自信沉著許多,綜合剛才說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很肯定當初在山上燒紅薯吃的就是向華這群人,現(xiàn)在這幫人改頭換面又要當英雄,英雄就這么好當?shù)哪?,肖敏心說我才不吃這一套,今天就在這里跟你杠到底了。 從唐老先生發(fā)難,到李書記的出現(xiàn),這一切仿佛織成了一張大網(wǎng),把這些人網(wǎng)羅在其中,到現(xiàn)在也該是收網(wǎng)的時候了。 “而且,當初在大河村發(fā)現(xiàn)煤礦的人,并不是向華,我們大河村的人都知道,陳大江隊長也知道,發(fā)現(xiàn)煤礦的是我陳家的老太太和我女兒,還有侄子陳方勤,不是這個叫向華的學生?!?/br> 第33章 “我們大河村的人都知道,陳大江隊長也知道,發(fā)現(xiàn)煤礦的不是向華,而是我婆婆,還有我家里的兩個孩子!”肖敏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言辭相當犀利,氣勢一點也不弱于在場的男人。 肖敏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向父剛剛走到門口,他聽到肖敏這話,倍速沖到會議室門口,就看見兒子站在離門最近的位置,而他旁邊站著個農(nóng)民一樣的婦女,他沖到肖敏面前,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呵斥她:“你懂個什么煤啊炭啊的就來這里污蔑向華,我就問問你這輩子見過煤長啥樣嗎,知道原煤塊子是什么樣子嗎,再給我瞎說信不信調查調查你家里的問題?!?/br> 肖敏冷冷一笑:“動不動就調查別人家里的問題,想必你以前就是這樣整人的吧,你調查我啊,我不怕,我只是有話說話,把我自己該反應的情況反應出來,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能威脅我、打擊報復我,可見私底下也沒少做這種打擊報復的事情。”十月份過后,局勢已經(jīng)沒有那么緊張了,村里似乎很久沒有開過會來批人了,至于調查,誰怕誰啊,她肖敏家里就是三代貧農(nóng)! 向父跟向華不太一樣,矮矮胖胖的,一看上去就是營養(yǎng)過剩的樣子,走路也走不快,像一只行走的陀螺。 這個年代能養(yǎng)到膘肥rou滿的人不多,加上儀態(tài)實在是也不太好,李書記看見向父過來,不動神色的皺了皺眉,又把目光投響唐老那邊,果然看見唐老的臉色也不好。 唐老當年也在新安這邊插過隊,當時向父還是剛起來的小干事,沒少揪著唐老這種老知識份子批,唐老那會兒辛苦培育的一塊試驗田,就是讓向父帶著人過來砸了。 這樣的恩怨向父自己都不記得了,但是唐老還記得清清楚楚:“原來是你,當初就是你砸了我的試驗田,難怪我看你兒子行事風格那么霸道,原來是有乃父之風?!?/br> 向父被唐老指控,也是一臉懵逼,他不知道砸過多少東西,具體砸了誰沒砸誰,他哪記得清楚啊。 向父走進來就看見李書記也在會議室。 很快就回過神來,李書記這種新派系,跟向父以前的集團的派系不一樣,李書記最是看不慣向父這種動不動就給人扣帽子的人,李書記剛剛上任,首先抓的就是經(jīng)濟,其次就是向父喜歡拖經(jīng)濟發(fā)展后腿的人是他最憎惡的。 雖說級別比向父高,但是向父還頂著革委會干事的職務,即便是李書記,他也是有資格去質問對方的,上一個班子的縣長跟向父不對付,也是在向父手里給揉圓捏扁了,他就不信了,區(qū)區(qū)外地過來剛剛起復的這樣一個書記,他會拿對方?jīng)]有辦法。 “原來李書記也在這里,剛好我想問問您,向華出了什么事情了,您非要扣下來他,首先聲明一下我的工作是我的工作,跟向華有什么關系,李書記,有些事情還是公事公辦比較好?!?/br> 最近向父跟李書記之間有不少的摩擦,向父還是堅持原來的老套路,要搞社會風氣以及對老的成分不好的知識分子進行打擊,但是李書記這邊卻強調經(jīng)濟發(fā)展,社會的發(fā)現(xiàn)離不開經(jīng)濟的發(fā)展,其實也算是動了向父這一派系的奶酪。 雙方因此產(chǎn)生的矛盾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向父這邊最近也打算對李書記下手,只是因為兒子要升學這件事情,名額還卡在李書記手上,上報名額都需要李書記簽字,他才會低頭,沒想到兒子的名額剛一搞定,李書記就跟他爆發(fā)了第二次矛盾。 這絕對是有些人想看到的,但是一定不是向父想看到的結果,在向父看來,剛剛到縣里不過才兩個月的李書記,是動搖不了他們這些人的根基的,畢竟他都在縣城治安大隊干了七八年了,從運動早期開始,他就看著一屆屆的班子毀在他們這些人的手里。 那些不跟他們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的人,遲早也會跟李書記一樣。 看見李書記在場,加上這里也沒有什么外人,向父習慣性的遞過去一根“大前門”:“李書記,向華到底有什么問題,咱們私底下交流交流,您剛剛到新安,還有好多事情并不熟悉,再說了您現(xiàn)在首要的任務不是要抓經(jīng)濟修路嘛,這事兒我在市里也有些關系,不如咱們聊聊去。” 李書記面不改色的推開了向父的煙:“向紅旗同志,有件事情我必須很嚴肅的跟你說,咱們聊工作歸工作,私人的事情我不想跟你扯在一起,至于修路確實有困難,但是有困難縣里會解決,好像不關你治安大隊的事情,再說我現(xiàn)在跟人討論的是向華的問題,這個問題非常嚴肅,我已經(jīng)派人去叫大河村的生產(chǎn)隊長陳大江同志過來了,向華到底是縱火犯,還是發(fā)現(xiàn)煤礦的功臣,這件事情需要仔細探討一下,關于之前我沒有詳細調查就簽發(fā)了獎勵通知,這個我也會自己寫檢討的?!?/br> 肖敏:能夠看到縣里的一把手親自撕向家的這兩個小人,心里也是覺得爽爽的呢。 向紅旗就是向父的名字,他原來的名字就叫向三八,但是三八節(jié)后面定成了婦女節(jié),他嫌這個名氣不好聽,就改成了向紅旗。 提到陳大江的名字,向父臉色微微變了變:“李書記,一事歸一事,向華的事情我們慢慢說,什么縱火犯的我聽不懂?!?/br> 李書記剛好想說一件件的說:“那么先從縱火這件事情說起,肖同志,你把你剛才跟我們說的話再說一次。” “縱火這件事情我希望縣里的領導再調查調查,大河村起的那場大火事關五個人的生死,現(xiàn)在還有人躺在醫(yī)院沒有醒來。如果不是向華也可以還他一個清白,如果是他,這件事情就沒有那么簡單了?!庇欣顣洆窝蚰?,肖敏的腰板兒就硬多了,這回是挺直了腰板說話:“向華不是什么英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當天第一個發(fā)現(xiàn)煤礦的是我婆婆和侄子幾個人,當時只有他們三個在場,當時一發(fā)現(xiàn)了煤礦我們就馬上通知了陳大江,這件事情陳大江知道,隊里的其他人也知道,而當時我在后山方向,后山跟小山包完全不在一個方向,我就想問問向華,如果是你發(fā)現(xiàn)的煤礦,你不應該在那個方向啊,你是怎么從小山包跑到后山的?” 向華脫口而出:“從小山包到后山那個方向又不是沒有路,這位同志你找不到路不見得別人找不到,你不要胡亂講話,破壞我的名聲?!彼α送π馗?,表示自己的無辜已經(jīng)對自己說的話的肯定:“那天我跟同學們一起去大河村附近玩,恰好看見了一座山塌了一塊,里面露出來黑色的東西,我姑丈原來在氮肥廠上班,我是見過這種原煤塊子的,你別想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