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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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比~淳渾不在意地轉(zhuǎn)身走開,轉(zhuǎn)過身不需面對旁人的時候,他面色突兀地陰沉下來。 本來只是想玩玩的。誰知道還放了心思進去??粗鴾匮褬番幚?,預(yù)期中出現(xiàn)的不是興奮,而是煩惱。挺煩的,本來只是玩具,現(xiàn)在發(fā)展成獵物,真讓人為難。 樂瑤直接被溫漾拉到了停車場,這一路碰到不少人。樂瑤到底是公眾人物,為了不再引起上次的sao亂,她強忍著沒有掙扎。 等到了停車場,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樂瑤才用盡力氣去甩開他的手,但依然失敗了。 情急之下,樂瑤只能低頭去咬他的胳膊,她用的力氣不小,隔著西裝面料都感覺到他肌rou在收縮,但他還是不松手,就這么強硬地把她拉到了車上。 司機坐在前面,早在看見老板的第一時間就解鎖拉開了門??匆姾笞那樾沃螅緳C相當(dāng)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躲到一邊去了,連車都沒上。 進了車后座,溫漾直接傾身鎖了車,鎖完了才放開樂瑤,樂瑤試著開門,失敗了,她氣得使勁去踹門,那么貴的車,幾腳踹上去,溫漾眼睜睜看著,半點都不心疼。 “你發(fā)什么瘋?!”樂瑤氣急敗壞道,“把門打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質(zhì)問聲不絕于耳,溫漾卻并不回答,他面色平靜極了,確定樂瑤跑不掉后,他拿出手機給向云打電話,安排了接待客戶的后續(xù)事宜,便把手機丟到一邊,開始脫衣服。 樂瑤愣住了,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完全沒搞懂他要干什么。 他脫了西裝外套,動作很快地解開袖扣,將襯衣袖子挽上去,露出被樂瑤咬的地方。 樂瑤順著看過去,那里有個正在流血的牙印,她腦子一熱,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臂,拇指撫過他手臂上的血跡,血跡下的傷口不深,但也不淺。 樂瑤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瞪著他手臂上的傷口咬唇沉默著。溫漾看了她一會,突然傾身靠近她,她不自覺后挪,整個人都靠在了車門上,但溫漾的動作還沒結(jié)束。 直到與她親密無間,他才緩緩?fù)O?,他的唇與她的唇交織著,她身上的酒味和他身上的煙草味道混合在一起,樂瑤覺得這仿佛是天底下最好聞的香水,帶著引火焚身的魔力,讓她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 溫漾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陰沉沉地看著她,見到她閉上眼,便毫不猶豫地咬住了她的唇。 是真的咬,但用的力氣可比樂瑤咬他的時候小多了,樂瑤輕輕“唔”了一聲,他便立刻從咬轉(zhuǎn)變成吻,他細細啄著她的唇瓣,一點點撬開她的牙齒,徹底加深這個吻。 樂瑤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了。 她依然記得自己今晚只是來參加個慶功宴而已,怎么就遇見了溫漾,怎么就和他接起了吻。 她意識沉迷在親吻之中,漸漸忘記了如何呼吸,臉漲得通紅,人昏昏沉沉,短薄的上衣被撩起來,一片涼意襲來后,是男人guntang的手掌。 樂瑤驚悚地睜大眼睛,瞬間清醒過來,她用力推開溫漾,溫漾被她推得撞在了車椅背上,她衣衫不整,他更是衣衫不整,襯衣紐扣都崩開了好幾顆,手臂還在流血,他也不在意,只抬手,用修長如玉的手指撫過紅艷潤澤的薄唇,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要人命的涼薄尖銳的性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樂瑤睜大眼睛恨恨地問。 溫漾似笑非笑地挑起唇:“問我想干什么?” 他盯著她,薄唇開合,丟出一個字:“你?!?/br> 樂瑤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一顆心像被點燃的木柴,瞬間迸發(fā)出極高的火焰。 第五十五章 “你什么意思?” 樂瑤睜大眼睛問出這個問題,但其實她也不需要答案,他話說得直白又露骨,她反問只是因為覺得不可思議。 與其說她是疑惑,不如說是震驚。 溫漾的表現(xiàn)可比她隨意多了,他扯下領(lǐng)帶丟到一邊,抬手推了推眼鏡,嘴角噙笑道:“你說什么意思?” 樂瑤面無表情道:“肯定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她下意識否認(rèn)著。 溫漾嘴角笑意擴大,車子里不算明亮的光線下,他英俊的側(cè)臉像畫一樣展開。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彼馕渡铋L地笑著說。 樂瑤徹底坐不住了了。 她傾身試圖開車鎖,但被溫漾死死地抓住了。她嘗試掙脫,再次失敗,有些氣餒。 “我不想跟你意思來意思去,我要離開,開門?!睒番幰Т秸f。 溫漾抓著她的手臂上還在流血,她看見就忍不住挪開視線,眼底一片晦暗復(fù)雜。 “你不想跟我意思意思,那你想跟誰意思?”溫漾使勁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手臂上的血染到了她的衣服,樂瑤渾身激靈了一下,好像觸電一般。 “沒想到樂小姐這么有本事,才和我分開就找到下家了,我該慶幸自己眼光好,看上了個人人爭搶的好姑娘么?” “好姑娘”三個字簡直是最刺耳的諷刺,聽得樂瑤氣急道:“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么?溫漾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我找什么下家了?!” “那葉淳是怎么回事。”溫漾貼著她的耳朵問話,呼吸里是濃郁的煙草味道,他很少抽煙的,但現(xiàn)在身上都是煙味,聞得樂瑤心神恍惚。 “不回答?心虛了?”她的沉默讓溫漾情緒越發(fā)詭異起來,他抓著她的力道加大,質(zhì)問完了就盯著她的眼睛看,想看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心虛。 樂瑤忍無可忍,干脆直直地和他對視,一字一頓道:“看來是我腦子有問題了,溫總說的話我真是一個字都聽不懂?!?/br> 溫漾聞言笑了,笑意盈盈,漂亮的眼睛里脈脈含情:“聽不懂?沒關(guān)系,我來為你解惑。你和葉淳半夜出來幽會,在會所走廊里卿卿我我,需要我調(diào)個監(jiān)控來幫你回憶一下嗎?” 樂瑤氣笑了:“我什么時候和葉淳半夜幽會了?我什么時候和他在走廊里卿卿我我了?” “哦,那可能是我眼瞎看錯了,和葉淳抱在一起紅著眼睛撒嬌的不是樂小姐,是別人。” 溫漾眼皮一抬,嘴角一揚,言語之間的神色和語態(tài),均展現(xiàn)了對樂瑤的不屑至極。 樂瑤也不是吃素的,到這個時候哪里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她吸了口氣,勉強平靜下來說:“首先,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不管我和誰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做了你說得那些事,都和你無關(guān),你沒資格來跟我陰陽怪氣。” 溫漾緩緩后撤身子,衣衫不整的他面上是柔和到近乎有些脆弱的笑。他這副模樣,身上還帶著血跡,看上去真的好像被樂瑤蹂躪了一樣,但其實恰恰相反。 樂瑤看得眼睛疼,她咬唇說:“其次……我和葉淳什么事都沒有,今晚過來是參加慶功宴,根本不是你說的什么幽會,到這里之前我也沒想過葉淳會在外面等我。至于你說的所謂在走廊里卿卿我我,和他抱在一起紅著眼睛撒嬌,那更是無稽之談。我跟著他走路,他突然停下,我撞到他后背,鼻子酸疼眼淚掉下來了,他伸手扶住我,這么正常的事在溫總看來怎么就那么不堪了?或許這就是仁者見仁吧?!?/br> 仁者見仁,但他看見那一幕,見到的可不是仁,她這是諷刺他呢。 雖然如此,可溫漾還是因為她冷淡排斥的解釋感到釋懷了一些。 他方才心里洶涌翻騰的情緒淡了不少,冷靜下來后便溫柔地說:“以后別和他靠那么近,這個人不正常,你會吃虧?!?/br> 樂瑤再次試圖離開,又再次被溫漾阻攔,她負(fù)氣道:“我和誰走得近都和溫總沒關(guān)系,你忘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嗎?開門,我要回家?!?/br> 溫漾稍微后撤了一些,不再阻攔她,但也沒有主動開門。 在樂瑤要自己去解鎖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從我把你從葉淳身邊帶到這里開始,就沒想過再和你玩分手的小游戲了?!?/br> 樂瑤身子一僵,倏地望向他:“分手的小游戲?溫總這話說得真可笑,你覺得我和你分手是在和你玩游戲?” “不是也得是?!睖匮卮鸬煤芸?,他靠到車椅背上,明明一身狼狽,卻從容優(yōu)雅。 “樂瑤,別那么尖銳,也別那么堅持了。能不能請你稍微為我想想,遷就我一點呢?!?/br> 萬萬沒料到溫漾會說出這種話,樂瑤一時愣在了那,連開鎖都忘了。 溫漾望向她,微抬下巴,臉頰比過去清減了不少,卻更添迷人風(fēng)采。他像塊精雕細琢的美玉,每一寸都是無可挑剔的弧度,因為過于完美,所以顯得虛假無比。 “別對我那么苛刻。”他語調(diào)沙啞地開口,眼鏡片中和了他時不時散發(fā)出來的冷漠陰郁,讓他此刻看上去幾乎有些不堪一擊,“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你還要我怎樣呢。” 是啊,都做到這種程度了,還要他怎樣呢。 樂瑤垂下眼睛,沉默不語。其實她在頤園觀看完他處理宋雨婷和徐靜那件事時,就隱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這樣明確出來,還是頭一次。 見她不說話,但至少沒再立刻反駁,溫漾沉吟片刻,轉(zhuǎn)頭望向窗外,忽然說起了和兩人感情無關(guān)的話題。 “我和我母親關(guān)系不太好?;蛘哒f,我和溫家的每個人關(guān)系都不太好。以前你問過我,我母親今年多大,我那時沒回答,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br> 不理解溫漾突然說這個干什么,樂瑤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溫漾依然望著窗外,側(cè)臉精致漂亮,樂瑤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干脆轉(zhuǎn)開視線不再看。 溫漾的話還在繼續(xù):“她看上去是不是很年輕?她也的確年紀(jì)不大,今年也才四十八歲?!?/br> ……四十八歲?溫漾都三十二了,可他母親才四十八。 樂瑤怔了怔,下意識道:“那她是十六歲生下的你?” 溫漾這時轉(zhuǎn)過了頭,嘴角掛著笑,他好像是心情愉悅的,可那笑看得樂瑤直心酸。 “是的,十六歲,我是非婚生子。”溫漾闔了闔眼,垂下眼瞼,睫毛輕顫,語調(diào)平和,“那個男人……哦不,男孩。他比她大一歲,兩人是同學(xué),他很英俊,很會討女孩歡心,迷得她暈頭轉(zhuǎn)向。如果你想象不出來他是個什么樣子,可以看看我?!彼а?,指著自己的臉笑意盈盈道,“看到我了嗎?他就長這個樣子。” ……如果長這個樣子,那還真是有迷倒富家千金的資本。 “溫柔被他徹底迷住了,但他家世不好,性格極端,沒什么上進心,空有一張臉和掌控女孩的手段。我爺爺……哦,就是我外祖父,他不贊成他們在一起,于是他們私奔了?!?/br> 私奔?!樂瑤回想起在溫宅見過一面的溫柔,很難想象那樣的女人會和誰私奔。 溫漾看出她的不可思議,語氣溫柔地解釋道:“你現(xiàn)在看見的不是當(dāng)年的她。當(dāng)年的她很沖動,誰又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呢?” 他再次轉(zhuǎn)眼看著車窗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為她訴說著他的過去:“她為了讓家里接受那個男孩,私奔之后就懷上了他的孩子。爺爺雖然還有兩個兒子,但最看重的還是大女兒,因為另外兩個孩子是私生子,是后面才認(rèn)回來的。他想讓大女兒繼承家業(yè),所以用了些手段弄走了和她私奔的男孩。” “……什么手段?”樂瑤低聲問了句。 “給錢,再拿性命要挾。其實他遠不必做成這樣,只要給錢就行了,那家伙可沒什么骨氣。”溫漾垂眸笑了笑,淡淡地說,“總之最后,他拿了錢出國風(fēng)流去了,把不顧一切和他私奔還懷了他孩子的女朋友丟在環(huán)境惡劣的出租屋,直到我爺爺找過去。” “這件事終于讓她清醒了,她決定回家,但時間有點來不及了,因為那時她已經(jīng)懷孕快五個月了?!彼馕恫幻鞯匦α诵ΓD了一下才說,“她想打掉我,爺爺帶她去了醫(yī)院,但你猜怎么著,她身體不好,其實不易懷孕,這次能懷上孩子簡直是老天開眼,如果打掉我,她以后就再也不能有孩子了?!?/br> 溫漾說到這里興奮起來,他轉(zhuǎn)過身,柔和的桃花眼里綻放光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到了什么好玩的故事。樂瑤看著他這樣,心里酸得不行。雖然她很清楚自己不該那么做,很清楚他現(xiàn)在說這些可能是為了什么,但她還是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溫漾垂眸看了看她握著他的手,嘴角挑起,笑意真實了一些。 “她沒能打掉我。”他話語里說的好像是別人的事,好像根本不是自己差點被母親打掉沒能出生的事,“她和爺爺決定生下我,我真幸運是不是?” 他雖然這樣問,可態(tài)度卻不像覺得自己幸運,他譏誚的語氣像是恨不得沒出生過。 “我從出生開始,沒喝過一口母乳,沒被她抱過一次,甚至都沒見過她。我第一次學(xué)會說話,說的是‘大少爺’,因為傭人都這么喊我。后來我開始記事,也一直沒見過她,后來我知道她去留學(xué)了,她之所不來看我,一來是不喜歡我,我是她恥辱的標(biāo)志,二來,是我和那個男人長得太像了,越長大越像,她每次看見我,都恨不得我去死?!?/br> 樂瑤使勁握著他的手,忍不住問:“那他呢?那個男人呢?” 溫漾突然笑了,他盯著樂瑤說:“為什么好奇他的結(jié)局?他的結(jié)局最簡單了,從沒見夠那么多錢的人,跑到國外,手里拿著那么多錢,一個中國人,很容易被人盯上了,沒多久就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連收尸的人都沒有?!?/br> 樂瑤打了個寒顫,半晌沒說話。 溫漾過了一會說:“我開始念書之后,親子活動是管家去,家長會也是管家去,知道實情的老師同情我,不知道實情的同學(xué)就以為管家是我的家長。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不該對任何人任何事抱有期待,七歲我生日那年她回國了,我找到爺爺希望她陪我過個生日,爺爺沒理我。我固執(zhí)地去找她,我以為沒有哪個母親是真的不愛自己的孩子的,但我被她拒之門外了,她還喊管家趕我走。后來我就自己一個人柜子里吃了蛋糕。小小的柜子,給了我很大的安全感?!?/br> 樂瑤想起頤園那個小房間,想起自己承諾過他卻沒兌現(xiàn)的事情,眼睛紅了紅。 “再后來我就什么都不想也不需要了,他們不在意我,我就告訴自己想辦法讓他們不得不在意。大學(xué)期間我去美國留學(xué),大三的時候溫氏出了事,我母親旗下的一間公司陷入麻煩,她險些遭受牢獄之災(zāi)。我打電話給她的秘書,告訴她我能幫她解決麻煩?!?/br> 溫漾的話進程很快,他迅速掠過了糟糕陰暗的童年,開始講述他如何奪得現(xiàn)在的一切。 “她那時很怕爺爺知道她犯下的錯,擔(dān)心失去權(quán)勢和地位,走投無路下親自和我聯(lián)絡(luò),問我要怎么解決?!睖匮粞坨R,朝樂瑤眨了眨眼,“但她根本不知道,那些麻煩都是我給她下的套。她就這么上鉤了,我一邊幫她撥開迷霧,一邊聯(lián)絡(luò)爺爺,將她隱瞞危機的事告訴他,讓他知道自己挑選的繼承人多無能?!?/br> 樂瑤張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溫漾也不需要她說什么,他繼續(xù)侃侃而談:“我二十歲就在華爾街賺到不少錢,我用那些錢趁著溫氏的危機收購了所有小股東的股權(quán),一面裝作幫溫柔,一面在爺爺那里展現(xiàn)她的愚蠢。最后我解除了溫氏的危機,還幫公司賺了一大筆錢,爺爺本來不相信我,對我多番質(zhì)疑看不起,但還是因此將我放在了心上。而我的母親,她氣壞了,可她發(fā)現(xiàn)我是始作俑者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我從爺爺那拿到了一些股份,當(dāng)時我和她的股份只差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還真是沒什么差距了,樂瑤睜大眸子看著溫漾,已經(jīng)忘記他們最開始在說什么了,整個人都沉浸在他的過去當(dāng)中。 “當(dāng)時是三足鼎立的局面,我的股份最少,但也占有一席之地。爺爺開始覺得溫柔不如我,開始試著給我些權(quán)利,我畢業(yè)之后正式進入溫氏,負(fù)責(zé)一家子公司,哪怕我母親刻意打壓,但還是發(fā)展得很好,甚至讓她吃了不少虧?!?/br> 溫漾意味深長地說:“你知道嗎樂瑤,古羅馬斗獸場的規(guī)則只有一條,那就是贏家通吃。溫柔總指責(zé)我忤逆她,不忠不孝,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我,但哪怕我的手段再不堪再黑暗,我奪得權(quán)利的路上有再多鮮血,也不影響我感知到權(quán)利的美味。權(quán)利讓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我前面二十幾年缺失的‘親人的關(guān)注’全都回來了,他們倆整天盯著我,一個是擔(dān)心我徹底吞掉她,一個是觀察我能做到什么程度?!?/br> 樂瑤漸漸有點明白他說這些的用意了,也有點明白他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