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雪不歸人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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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走過去,從身后擁住了男人,持續(xù)不斷地提供著guntang的體溫。 “在想什么?”輕軟的嗓音問。 “沒什么?!背碳拿夹氖嬲?,把人從背后撈到眼前。 然后稍微一用力,就把景致抱在窗臺上,景致仰著頭,兩人四目相對。 “剛才在和誰打電話?”景致試探著問。 她剛從紛亂的工作中解放出來,神情溫軟,程寄把她的頭發(fā)別到耳后。 “程臨嵐?!?/br> 景致自然知道這是他姑姑,也是程氏集團二把手,“有什么事嗎?” “我媽的事?!彼难垌隽艘恍?。 景致的手慢慢綣起,進一步試探:“你mama不直接給你打電話嗎?” 程寄冷了幾分,他輕聲一笑。 “你笑什么?!本爸虏桓铱此?/br> 那雙紅悒悒的嘴唇被她懊惱地輕咬,程寄眸色昏沉了幾分,弓腰靠近景致,手指摩挲著那抹紅。 “因為我要懲罰你了?!?/br> 修長的手指端著她的下巴,品嘗美味一般細致吻著她,景致被強硬的力道往后迫在冰涼的窗戶上,手臂起了寒意。 兩人漸漸壓在一起。 吻到最后,都有些氣息不穩(wěn),特別是景致,衣衫不整地靠在他懷里喘氣。 她保證下次再也不穿短裙和上衣的組合了,簡直顧得了上面,就顧不了下面。 景致雙手無力地環(huán)著他脖子,雙眸浮悅著歡快的星星點點,在他耳邊咕噥:“說好還要教我玩數(shù)獨,得教到什么時候去呢?!?/br> 程寄半會兒沒說話,景致松開手,想看看他,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程先生,現(xiàn)在出發(fā)么?”是姚助理的聲音。 眼中的歡快褪去,景致錯愕:“你要走?” 他的面龐沉靜如水,眸光中漫著層凜冽,程寄放開她,輕輕嗯了一聲。 隨后從書桌的抽屜里摸出一張銀行卡,放進她手里:“要出差,你在家乖乖等我,想買什么就用卡里的錢?!?/br> 那張卡幾乎是被程寄塞進來的,景致接住的時候有些無力,快要掉在地上,她看著程寄離開。 門打開,一陣冷風(fēng)灌進來,景致趕忙喊住他的名字。 程寄穿著外套回頭,不解地看向她, 景致小跑上去,用一種很眷戀的姿勢緊緊地抱住他:“早點回來陪我,教我玩數(shù)獨好不好?!?/br> 程寄有一種捉不住的模糊感,轉(zhuǎn)瞬即逝,他輕輕回抱:“好,在家等我?!?/br> 兩道門開了又關(guān)上,別墅又安靜了,景致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但她很快收拾好情緒,給自己找事情做。 景致這段時間有點粘著程寄,總想讓他陪自己。 但她和程寄都不是閑人,總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處理。 注定不能天天在一起。 只是有些情況似乎還是一塵不變。 等程寄走了兩天之后,景致才反應(yīng)過來,她似乎連程寄去哪兒都不知道。 “程老板去新加坡啦,你不知道嗎?”羅姐隨意說。 景致的心顫了顫,像是怕撒謊被人發(fā)現(xiàn),輕聲笑說:“啊,最近工作太忙,忘了?!?/br> 別墅的傭人小雅問:“景小姐,程先生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園丁師傅還想問問后院要種什么花?!?/br> 那時候景致正吃著早餐,看向窗外發(fā)呆,聽到聲音后一時間慌亂:“好像是...新加坡...” “咿,不是已經(jīng)回了廣州嗎?”陳管家忙出聲。 又是這樣啊。 景致感覺自己是在重蹈覆轍,被迫地接受能預(yù)想到的事情。 她以為從香港回來,兩人會有點變化。 吃著水煮蛋,她稍不留神就咬到了頰邊rou,口腔泛起血腥。 景致訕訕:“那就應(yīng)該在廣州吧,小雅,你讓師傅再等幾天?!?/br> 讓景致沒想到的是,在這樣乏味等待的日子里,鐘穗倒是三天兩頭地在微信上找她聊天。 經(jīng)常發(fā)一些她吃吃喝喝的照片,以及淘寶上有意思的小玩意兒,像什么會發(fā)光的鞋子,小動物毛絨卡套,這些讓景致匪夷所思的東西。 由于工作關(guān)系,景致平時接觸過不少明星,像鐘穗這樣我行我素的還真是少見。 景致:【最近沒有工作嗎?】 鐘穗:【還是小景關(guān)心我,我下個禮拜六去橫店,網(wǎng)絡(luò)劇,女一號。我現(xiàn)在也是紅人,檔期緊張,很多制片人給我遞本子呢?!?/br> 景致洗漱完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回復(fù)了恭喜兩個字。 趁著周日,她去了一趟康復(fù)醫(yī)院看爸爸,上車前,景致想了想,還是給程寄發(fā)了條消息,讓他注意冷暖。 醫(yī)院里,小翊正監(jiān)督景向維鍛煉身體。 景致這回買了桔紅糕,分給了小翊一些,小翊剛剛19歲,拿了桔紅糕后,對著景致笑了笑就跑遠了。 景向維找了個石凳坐下,捻起一嘬喂進嘴里,“小翊這孩子就是太靦腆,你每回來,他都不好意思和你說話。” 小翊的mama中過風(fēng),經(jīng)常來這做復(fù)健,一來二去也知道病人該注意什么,而且他家就住附近,景致就請小翊做護工。 眼見著景向維又要去抓的時候,景致打開他的手,只給他一粒。 “爸,你就不能遵從醫(yī)囑?醫(yī)生說讓你慢慢吃,你還一把抓?” 景向維看著自己手心里的一粒糕點,可憐兮兮地細嚼慢咽:“誰家女兒像你一樣對爸爸這么兇?!?/br> 景致原話奉還:“誰家爸爸像你一樣,讓女兒這么cao心,你要再不聽話,我下次肯定不會買給你吃?!?/br> 景向維就好這一口,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jīng)常吃,北京不好買,景致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么一家店。 薄荷的清涼逸散,景向維大笑:“好好好,聽你的。對了,吱吱,上次給你打電話,你在哪?我怎么聽到賽馬的聲音?!?/br> 景致收拾著桔紅糕,心上像是撒了把鹽,目光散漫地說:“在公司,我不是和你說了在加班嗎,可能剛好我同事在放視頻。” 景向維看著不遠處的白楊,“爸爸以前好像帶你去香港看過賽馬吧?!?/br> 景致也看向那棵樹:“嗯,還教我怎么看馬,有一回,我們贏了不少錢。” “一晃這么多年,”景向維臉上露出回憶著往事的神情,“你是有賭運的,那回只要你下注的馬都贏了......還鬧著一定要吃馬場里的麥當勞?!?/br> “香嘛,比任何一家店都香?!?/br> 即使這一回和程寄去,景致還是覺得好香,當時都差點忍不住,想要沖下樓。 但程寄不會允許的。 那天景致陪著景向維很久,陪他鍛煉,陪他吃飯,之后又去找主治醫(yī)生聊了會兒,聽醫(yī)生說沒有惡化,景致又放心不少。 從辦公室出來,有個護士笑盈盈地朝她走來:“景小姐,景先生的費用快要到期了,請問還要續(xù)費嗎?” “多少錢?” 護士笑得更加燦爛了,給景致從頭到尾算了一遍,看著紙上那一串加減乘除,最后落在六位數(shù)的數(shù)字上,景致都有些虛無縹緲起來。 “鑒于景先生是老???客戶,這已經(jīng)是我們最優(yōu)惠的價格?!弊o士擔(dān)憂地看了眼景致。 景致回過神,虛弱地說:“好的?!?/br> 隨后跟著護士去交錢,用的是程寄那張卡。 晚飯吃的是醫(yī)院食堂,少油少鹽的兩素一葷,很下飯。 吃飯的時候,景向維心疼景致老是加班,氣色不好,給她夾了不少葷菜,幾乎堆成小山。 景致被飯菜的熱氣熏得眼睛泛紅。 吃到一半的時候,羅姐打來電話,讓她趕緊回公司處理緊急情況。 景致皺起眉,厭惡地想把電話掛了。倒是景向維笑嘻嘻地喊她快走,上班要緊。 景致一邊收拾,一邊沒好氣地說:“剛才還讓我注意休息,現(xiàn)在就恨不得我馬上走,怕我擾你清靜是吧?!?/br> 景向維要送她,笑著說:“哪里的話,我是讓你拼事業(yè)的時候注意休息,哪有放著大把時間陪我一個老頭子的道理?!?/br> “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對象,談?wù)剳賽郏瑒e老想著我一個糟老頭子!” 景致站住,狠狠地瞪他一眼。 到門口的時候,景向維摩挲著她的肩膀:“我的乖囡真是漂亮啊,這個年紀就是要談戀愛,你看你把自己搞得多憔悴,爸爸好心疼。” “乖囡,好好照顧自己,不開心就給爸爸打電話,健康最重要!” 景致忍住落淚的沖動,“好了好了,快回去吧,外頭冷。” 直到走出大門一段路,景致回頭,景向維還站在那里,朝她揮手道別。 她腳下的步伐又快了許多。 景致打了車去公司,上車前,看了眼微信,隨后閉上眼休息。 窗外昏暗一片,時不時有沙粒子打在車窗上。 搖搖晃晃中,景致似乎聽到司機咒罵了一句沙塵暴這種鬼天氣。 她的情緒如同沙塵敲打的聲音,焦躁不安。 直到到了公司,聽到他們說話,她才明白原因。 原來程寄要訂婚了,新娘不是她。 而早上發(fā)的消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復(fù)。 景致看向長廊外,漫天的沙塵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下,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