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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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旌真人面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恰到時候趕到院子里,插在弟子與巨蛇之間,向雙方伸出手,說道:“不要動手,有話好說?!?/br> 玄天宗的人看見掌門過來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沒有之前那么緊繃著了。萬仙門的弟子收了舉起的長劍,將劍垂在一邊,并沒有收回劍鞘。這樣的話,萬一發(fā)生什么不可控的變故,也能及時出手。 盛奕沉穩(wěn)出聲問道:“真人,這妖獸?” 賢旌自然而言接過話茬,神色得意,解釋道:“這妖獸是我于一秘境中救下的。見它未沾過因果,也憐它修行不易,便將其帶在身邊,算來也有好幾月了。它開了靈智,不會隨意傷人的。本來這次仙門大比沒打算將它帶著,但這蛇粘人得很,縮成一條小蛇的模樣鉆進了儲物袋,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它已經(jīng)跟著我到這了?!?/br> 圍觀弟子看了看自我感覺良好的賢旌,又瞅了瞅一旁半個蛇身直立起來的巨蛇。不知為何,總覺得在這張可怖的蛇臉上看出了一丟丟的嫌棄。 呵,能不嫌棄嗎?這蛇吞了花灼灼拋給它的金盞花后,本來都快化形了。只是不慎闖入了一處秘境,遇到了一些麻煩。憑它自己接近金丹的修為是完全可以應(yīng)付的,可是碰到了愛管閑事的賢旌。 不可否認(rèn)賢旌出手幫了它,但是,它根本不需要幫助??!這隨手的一幫,于賢旌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于這巨蛇來說可不是,因為它欠下了一份恩情,沾染上了一份因果。 都說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這對修煉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巨蛇沒法,只得跟在賢旌身邊,待恩情還完才得離開。 任誰沾染上一份不必要的因果,心中都不會痛快的。如果巨蛇能說話,想必會對著顧自沾沾自喜的賢旌口吐芬芳。 巨蛇嫌棄地扭過頭,粗壯的身子不斷向前挪動,方向越來越清晰,是對著萬仙門那群弟子的。 看著這么大的蛇向自己游移過來,雖然很緊張,但是萬仙門弟子們也沒有立馬動手。握緊了手中長劍,靜觀其變,看這蛇究竟想做什么。 巨蛇挪動了好些距離,終于在一個人跟前停下。粗壯的尾巴往前一伸,露出了用蛇尾卷著的、不知從何處摘來的一朵嬌嫩的紅花。 第24章 開車 花灼灼一愣,不確定地問道:“送我的?” 那巨蛇歪著頭,蛇尾卷著花往前又遞了遞,意思顯而易見。 接過這朵花,見那巨蛇還杵在原地,一雙蛇瞳滴溜溜的,似乎含著期待?;ㄗ谱埔膊恢勒f什么好,只憋出一句:“謝謝?” 沒想到這妖獸還挺通情理。上次她只是站在中立位置沒出手而已,這妖獸倒是念著這份情分,還給她送花。不過,她這都變換模樣了,也收斂了自身的氣息,它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 得到花灼灼的感謝,巨蛇貌似很開心,粗壯的蛇身扭成了麻花狀。蛇尾杵在地上一用力,一整條蛇直接蹦起來了。在空中停留不過片刻,又“咻”的一下掉下去,將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一瞬間塵土飛揚。 圍觀的眾人:“......” 你能想象一條巨大無比的蛇,呈直線狀往上跳高的情形嗎?那場面簡直辣眼睛。此時,萬仙門的弟子們終于能夠放心的將長劍收入劍鞘。經(jīng)過觀察,這妖獸不太聰明的樣子。蠢蠢的做派,看著還怪萌的。 巨蛇從地上扭起來,上半身攀爬上盛奕房間的屋檐,將兩只被草繩綁起的野兔銜下來,叼到花灼灼跟前扔下。 “這也是送我的?”花灼灼問道。 巨蛇吐了吐蛇信子,用腦袋將還活著,并且因為感受到危險接近而瑟瑟發(fā)抖的野兔往前拱了拱。 花灼灼還沒說話,賢旌就先不干了,酸酸地提到:“沒有我的份嗎?” 難怪今天下午這妖獸就不見了蹤影,當(dāng)時他還在想它跑到什么地方去了?,F(xiàn)在知道了,敢情摘花、捉兔子去了。也難為了一條蛇,捉兔子還曉得捉活的,那花也保護得好好的,嬌嫩的花瓣一點也沒被壓到的痕跡。 又酸又羨慕的賢旌有種兢兢業(yè)業(yè)當(dāng)好了鏟屎官,但一手養(yǎng)大的兒子卻便宜了別人的感覺。感嘆間,習(xí)慣性往自己寬大的袖口里掏了掏。掏著掏著就皺了眉,然后翻來覆去在袖里捯飭。 自己放在袖里的東西怎么不見了?再瞄了一眼花灼灼手上捏著的那朵嬌艷欲滴的花朵,呵,他說怎么那花看著有些眼熟。能不眼熟嗎?那是他在來仙靈派的路上親手折的,放在一個能夠保鮮的長盒里,為的就是仙門大比結(jié)束后回去獻給他媳婦。 這蛇倒好,不僅整條蛇往外拐,還他媽的敗家!那是老子的東西! 賢旌幽幽的目光在花灼灼身上落了又落,哀怨又彷徨。 被這怪異的目光弄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花灼灼試探著問道:“這野兔,真人若愛得緊,可以提一只回去的。反正我也吃不完。” 那兔子又肥又大,一看rou質(zhì)就十分鮮美。雖然花灼灼誤會了他的意思,但不要白不要,就當(dāng)是那蠢蛇偷偷拿他的花獻給別人的補償了。 賢旌動手去提那兔子,卻被巨蛇阻止了,還被兇了一臉,那意思好像是讓他想吃自己去捉。 越想越氣不過,賢旌對著攔在他面前的巨蛇罵道:“你還好意思攔我?拿我的花送人的時候我攔你了嗎?做蛇也得講究禮尚往來吧!” 巨蛇理直氣壯的嘶嘶嘶,好像在回嘴頂回去。 一人一蛇在那里舌戰(zhàn)了三百回合。在場的玄天宗弟子們看不過眼了,自家掌門蠢萌蠢萌的。算了,吃瓜的大家還是散了吧。 玄天宗弟子撤得很快,就只有沐白留了下來。沐白作為掌門親傳弟子,于情于理也不能拋下自己的師尊先走。更何況,剛才過來的時候情況緊急,只顧著警惕眼前的妖獸了。現(xiàn)在才注意到縮在盛奕房門口,似乎驚嚇過度的蘇畫。 沐白趕緊抬腳往前,快步走到蘇畫的面前,關(guān)切道:“灼灼,沒事吧?” 蘇畫被巨蛇嚇得腿軟,此刻看到沐白,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撲進沐白懷里,揪著他的袖子哽咽道:“嗚嗚嗚,沐白,我好怕。” 嘔。 花灼灼真實的感到了惡心,差點沒收住手中的力道把花掰折了。為什么要用她的身體做出這么令人作嘔的表情跟動作?當(dāng)事人忍不下去了好嗎! 沐白被蘇畫當(dāng)著自己師尊與諸多萬仙門弟子的面這么一撲,一張俊臉迅速紅了起來。安慰地拍了拍蘇畫的背,包容了她的失態(tài)與不安。 盛奕與慕期同時向花灼灼望過來??匆娬驹谝贿叺幕ㄗ谱浦敝钡目粗沁呄鄵淼膬扇耍嫔诘脟樔?,仿佛下一刻就會噴出火。 盛奕心中有了思量,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 慕期看花灼灼實在不痛快,想往那邊去做點什么,卻被花灼灼拉住了。雖然很生氣,但還是要保持理智的花灼灼沖著慕期搖了搖頭。 看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到自己身上,蘇畫不好意思的推開沐白,臉頰微紅,有些羞郝地別過了目光。捂著臉,一路小跑離開了這個院子。 沐白本想去追,但是自己師尊與這么多道友還看著,也就歇了去追的心思。 所謂見者有份,兩只野兔最終還是進了留下來的在場那么多人的肚子。賢旌終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兔子rou,又瞪了一眼盤旋在一旁有些委屈的巨蛇。 吃飽喝足,賢旌帶著自己的徒弟與念念不舍的蠢蛇走了。夜已經(jīng)這么深了,明天還有一天的比試,萬仙門的師兄師姐也沒有多停留,在幫著收拾好東西后,也回房歇著了。又只剩下慕期跟花灼灼了。 慕期推開自己的房門,本想問花灼灼要不要進來坐坐。誰知她熟稔地跨進了門,動作自然的如同在自己家一樣。不對,這本來就是她的家。 慕期給自己與花灼灼倒了一杯茶,看花灼灼依舊愁容滿臉,輕聲問道:“還在不痛快么?既然這么不舒服,為什么剛才不當(dāng)場揭穿她呢?” “仙門大比五年才舉行一次,各宗門都為這次大賽做了許久準(zhǔn)備,何必因為我這件事而壞了興致?這么久都忍過來了,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的。等仙門大比結(jié)束后,這筆賬自然要好好清算的!” “那你這是?” 花灼灼沒有回答,捏著茶杯也沒有喝,手?jǐn)R在桌上撐著臉,突然開口詢問道:“你說,我那身體要還是不要?不若一把火燒了吧?” 聽到花灼灼驚人的發(fā)問,慕期差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結(jié)果被嗆得咳嗽了好幾聲,驚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對自己都這么狠的嗎?調(diào)整了好半晌,一言難盡地問道:“你怎么會有這么......別出心裁的想法?” 花灼灼哀傷地嘆了口氣,回道:“誰知道那女人有沒有拿我的身體做什么奇怪的事?萬一我不干凈了怎么辦?” ? 什么叫不干凈了?恕慕期單純的腦袋瓜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斟酌了一下,慕期建議道:“要不,換回來后好好洗洗干凈?” 臟了可不就得洗干凈嗎?這話沒毛病。 花灼灼一噎,盯著慕期寫滿疑惑的臉看了許久。最后搖搖頭,語氣老成道:“讓你多看書你不干,看看,這不就涉及到你的知識盲區(qū)了么?再不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你就跟不上我的腳步了。” 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開一次車,我在車?yán)?,而你在車底,這多沒意思!這車啊,還是要大家一起上才開得快嘛。 慕期深深的贊同花灼灼的話,反思自己確實還學(xué)得不夠,很多領(lǐng)域都沒有學(xué)透,以后要花更多時間去學(xué)才行。 花灼灼看慕期一副受教的模樣,心里很滿意,想著以后得多給他普及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兩個腦回路迥異的人,想法出其意外的達成了一致。 反正都這么晚了,花灼灼也懶得動彈,直接鉆進了慕期隨身攜帶的長劍中。那劍里包裹的磅礴靈氣很適合溫養(yǎng)她的魂體,每次回到這里,花灼灼都會覺得很舒服。純粹的靈氣哺撫著她的魂魄,也讓她的魂力越來越強。 因為睡在劍中,而劍擱在慕期房里,所以第二天一早,花灼灼自然是從慕期房里走出來的。剛跨出房門伸了個懶腰,花灼灼就發(fā)現(xiàn)同院的師兄師姐們在看自己。對上視線后,大家又習(xí)以為常的轉(zhuǎn)開,像是對這場景已經(jīng)免疫了。 可不就是免疫了嗎?還在萬仙門的時候,灼灼師妹就經(jīng)常與慕師弟同房。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都驚呆了,后來時間一長,看著看著也就習(xí)慣了。哪天二人不住在一塊,他們才是要擔(dān)憂是不是出問題了呢。 其他弟子都是見到過花灼灼出入慕期房間的,盛奕不一樣。他自己獨自居住于一座峰上,平時甚少出來走動,自然是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他一直以為花灼灼只是跟慕期走得近些,哪想得到兩人一直住在一起的。雖然一個睡在床上,一個睡在劍中。 一大早見著花灼灼神態(tài)自若的從一個男人房里走出來,盛奕蹙眉,原本冷清的一個人,說話不自覺就帶上了一絲火氣:“女孩子還是注意一下言行,有些距離是不可逾越的。” 說完,意味不明的望了一眼剛踏出房門的慕期,這才率先走出了院子。 “莫名其妙。”花灼灼吐槽道。 花灼灼沒有捕捉到盛奕話里含著的意思,但是慕期卻懂了。 那一眼,是警告。 慕期撫著自己的衣袖笑了,難得的開懷。 “你又笑什么?”花灼灼奇怪地看著一個人笑得開心的慕期,不理解。 慕期笑而不答。 有些人,從一開始就輸了。 第25章 比試 仙門大比第一天是個人戰(zhàn),第二天是團戰(zhàn)。切磋結(jié)束后,第三天就是餞行宴,作為東道主的宗門好生招待,以盡地主之誼。 各宗門這些年來發(fā)展都極快,有慧根的弟子層出不窮,大家誰都不服誰,都鉚著勁兒修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揚名整個修煉界。毫無疑問,宗門齊聚的仙門大比是極好的一次機會。 仙門大比沒有限制參賽修士的年齡與修為,但是已經(jīng)上了一定年紀(jì)或者修為已達一定境界的修士一般是不會參加的,都會將這種交流提升的機會留給新一輩的年青修士。 各宗門帶出來參加這次大賽的都是剛冒出頭的新弟子,資質(zhì)、能力都不差,就是缺少歷練與開闊眼界的機會。仙門大比上,讓他們與其他宗門的新秀好好切磋切磋,多多交流,要是能夠有悟道的機緣,那是再好不過了。 盛奕算是這屆仙門大比上最突出的弟子了。年少就因根骨清奇而知名,后來更因修煉速度極快、悟性上佳而聲名遠揚。與仙靈派的花灼灼花仙子齊名,都是修仙界新一輩中的翹楚,未來眾宗門中的領(lǐng)軍人物。 聽聞六年多前,花仙子曾隨師父玉虛真人上過萬仙門,與盛奕切磋過一次。但是那次二人不分勝負(fù),于是約定在仙門大比上再一較高下??晌迥昵暗南砷T大比,在眾人的期盼中,花仙子雖然上場了,但卻在個人戰(zhàn)比劍法的第五輪敗在了玄天宗沐白的手下。 這也算是震驚各宗門的一件奇事了。因為在此之前,沐白雖小有名氣,但與花仙子這種早早揚名的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雖然事后花仙子是說自己有傷在身,影響了發(fā)揮,但是那次大賽還是讓沐白的名聲傳開了,勉強躋身新一輩翹楚的行列。 而萬仙門盛奕,不知為何根本就沒有上臺。與花仙子在仙門大比上一較高下的約定,自然也沒有履行。不知這次的仙門大比,是否能夠看到二人對決的盛大場面,眾修士都很期待。 巨大的演武場上,已經(jīng)齊聚了許多人,各宗門的人基本都到齊了,就等著開賽了。為了顯示對比賽的每個項目都是一樣的重視,所以是一個項目比完后,另一個項目才會開始。 而排在第一個的,自然是劍術(shù),這也是每次仙門大比的重頭戲。修仙界修士眾多,修什么的都有。有人以煉器入道,有人以廚藝入道,也有人以音律入道,但最多的還是劍修,以劍入道。 萬仙門滿門劍修,可以說是以劍入道的大方之家了。而第一場的劍術(shù),不用說,自然是萬仙門的主場。 這次,盛奕居然第一個上了場。握著一柄寒光凜凜的長劍,身材頎長,站在臺上睥睨四方。 眾人一看這氣勢,看來萬仙門這次是有備而來,打算奪得這次仙門大比的魁首了。 畢竟盛奕的修為與名聲擺在那里,其余宗門的弟子也不敢輕易上臺。要是第一個上去,然后又輸?shù)奶y看,那豈不是很丟人?雖說修士應(yīng)摒棄雜念,但是他們也是要面子的啊! 等了一會兒,沒人上臺,居然冷場了。 在臺下看著的花灼灼捂著嘴,避免自己不厚道的笑出來,在慕期身邊耳語道:“看盛奕冷冰冰的一張臉,那生人勿進的氣場,是我,我也不想上臺跟他玩。多無趣啊?!?/br> 慕期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花灼灼不要亂說話。他們站的位置雖然離比武臺比較遠,但是修士都耳聰目明,只要注意到動靜,也是能夠聽到的。 果然,盛奕的目光直直刺過來,花灼灼立馬閉了嘴。她就不應(yīng)該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閑話,有什么話應(yīng)該背著人說,這樣才能避免被抓到小辮子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