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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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跟前這位主兒竟然把貢品玉墜子帶出了宮,還一了百了的扔在他身上。 若是拿了宮里的貢品,而沒有特殊的文書做保底而,腦瓜子可是真的會滾落在地上。 “奴才……奴才命薄,還請王妃收回這貢品去,要不奴才就是有十八個腦袋也不夠砍?!碧K公公跪在玉瑤跟前,語氣比方才更軟和無奈了幾分。 “吆~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長姐賞賜了這玉墜子,不想府里有奴才手腳不干凈,監(jiān)守自盜。蘇公公您看……”玉瑤嫣然微笑,眉眼里的狡黠和不羈絲毫不假遮掩。 “前番王妃被后宅那些側(cè)妃、侍妾的嚼舌根,奴才不顧性命,拼了老命的護(hù)著王妃,您……”蘇公公急的額頭冒汗,半晌又到;“王妃,奴才是跟您一條戰(zhàn)線上的不是?但凡王爺讓進(jìn),奴才早就趴在地上,給王妃踮腳了?!?/br> ”這會子,的確不是老奴能做主的……“蘇公公素來穩(wěn)重,可是這會子真的快被玉瑤給收拾挺了。 “奴才恨不得您能來?!痹谟瘳幟媲?,蘇公公是向來不吝嗇說這些諂媚的話,“您剛從宮里回來,您先歇著,若是風(fēng)寒了,王爺還不知怎么心疼呢?” “公公不讓我進(jìn)去,讓站在這冷風(fēng)口上,蘇公公怎么就確定王爺不心疼?”玉瑤婀娜而立,一雙清媚的眉眼直直望向房內(nèi)。 她上輩子不知道晉王的一切,整日嬌氣恣意,把所有的壞脾氣全都發(fā)在了晉王身上。 可是,這輩子她不是那個驕縱胡鬧的蘇玉瑤了,她從重生那天開始,她就沒想過要在晉王的事兒中置身事外! 晉王是她的夫君,是所有人口中最為優(yōu)秀矜貴的男人,這輩子她要好好珍惜,再也不會為了旁的人去癡心錯付。 看著花朵一般的王妃,蘇公公不由嘆了口氣,這事兒若是放在尋常人身上,都好解決,總歸愿意等便等著去。 、可是偏偏這個王妃不成,真若是等的染了風(fēng)寒或者哭了累了的,王爺還不得摘了他們的腦袋。 想到此,蘇公公便進(jìn)了前殿。 只聽得雕花木門“呮呀”一聲關(guān)上了,紫檀看著玉瑤凍得有些紅撲撲的臉兒,不由心疼道:“剛從宮里回來,這里又是折騰,您的眼睛累了就起眼疾,若是再看不見了……如何是好?” 蘇公公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看到晉王內(nèi)里穿一件湖綠緞子的中衣,胸口微微開了些縫兒,雖說頭痛的厲害,但依舊臉如冠玉,容貌俊美。 “阿令,從宮里回來了?”晉王聲音清清冷冷的,帶著一股皇家貴胄的禮儀,但又有股別于禮節(jié)的關(guān)心和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因綠jj個別字詞屏蔽規(guī)則,原筆名在pc版本顯示不全,故改新名兒————凝鵲。 聽著好好聽哦(自我欣賞,嘻嘻(* ̄︶ ̄)) 圖個喜慶,來一波簌簌紅包雨~~~謝謝小仙女們支持,muamua噠。 第37章 蘇公公看著清秀英俊的晉王, 心里被玉瑤收拾挺了的苦,一下發(fā)作出來, 忙匍匐在地上, 言語哀切可憐道:“王妃已經(jīng)回來了,只是王妃她……把貢品玉墜子扔給了奴才……貢品……奴才有十個腦袋也……” 說完, 又及時閉上了嘴, 訕訕地看了晉王一眼道:“奴才一條命不足惜,只是這會子風(fēng)又大,王妃剛從宮里折騰回來, 身子正疲乏著,奴才勸也勸了, 奴才實在也沒轍了。” 晉王此時頭風(fēng)病正犯著, 整個腦部的里的血像是堵在某處一般, 一抬起頭來,腦袋左側(cè)就像是有個錐子一下下扎著, 模樣很是不好。 這個頭風(fēng)病, 從娘胎里出來便帶著的, 后來去征戰(zhàn)疆場, 雨曬風(fēng)吹的,又整日cao心,這頭風(fēng)病就更厲害了,有時疼的厲害的時候,整個身子都疼得直不起來。 晉王側(cè)目微微掃了蘇公公一眼,修長的手緊緊攥著收得很窄的袖子, 臉面如冰霜,“本王記得你蘇公公當(dāng)年連父皇跟前的劉公公都能玩轉(zhuǎn),如今你也成了這般了?!?/br> 一旁正拿著銀針準(zhǔn)備針灸的太醫(yī),聽到這嚴(yán)肅又威冷的話頓時就嚇得掉了手里的針。 門外的楹柱新漆熠熠閃光,東首的檐下金鈴被東風(fēng)吹得清脆有聲,寒梅在風(fēng)鈴下開得正好,漫天的白梅里纏上了碎雪,皎潔一片,不一會兒就鋪滿了整個玉階,混合著風(fēng)鈴、白梅,頓時就像極了一卷白瑩的長緞。 晉王看著外面漸漸密集起來,一片片的落在外面小人兒的披風(fēng)上,粒粒碎雪沾到她身上頓時就變成了水珠兒,純凈白皙的為她平添了幾分清冷寂靜。 只是那雙滿是盈盈柔情的眉眼,卻無端帶著一抹落寞無助,仿佛他不讓她進(jìn)來,就多委屈了她似的。 他此刻倒是真的被拿捏住了。 他最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犯了頭風(fēng)病的模樣,記得初初她剛嫁入晉王府時的對他的憎惡…… 食髓知味后,就更不想再回到那種她對他憎惡的場景。 畢竟,她能這般柔順和緩的對他,這當(dāng)真的很不容易。 腦中思緒翻飛,腦中的血氣像是一下阻塞的更厲害了些,一下一下的撞擊著腦子,疼的益發(fā)的厲害,一層冷汗從兩鬢眉心沁出來。 “鄭太醫(yī),請快為王爺施針!”蘇公公見晉王此刻頭痛難忍,不由撿起地上跌落的針放在一側(cè)的窗臺上,又極為急切的朝著鄭太醫(yī)說著。 "無妨!”晉王聲音低沉,抹額上的貓眼石微微散發(fā)著幽綠的光芒,冷汗打濕了抹額兩側(cè)。 明顯,他是在強忍。 蘇公公看到晉王抹額上汗珠,慌亂道:“王爺,頭風(fēng)比不得旁的,真要耽擱了,只怕日后更厲害……” 晉王面容冷若冰霜,此刻便是疼的腦袋裂開了,他今日都不能讓鄭太醫(yī)施針。 玉瑤這個女人,雖說嬌慵不羈,但又很是聰明,他若是顯露出一二分的真實,她更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她今日故意用玉墜子來為難蘇公公,不過是在壽康宮時,他沒有回答她問的話。 她心里問不到答案,就會一直記掛著,就越想知道他頭風(fēng)病的來龍去脈。 蘇公公看著窗外站在白梅下一邊賞雪一邊等待著的玉瑤,隨后看到晉王那張文雅勝雪的臉,頓時就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鄭太醫(yī)順著蘇公公朝著窗外看去,見到婀娜而立的晉王妃時,忽然就一怔。 上個月他來晉王府時,還不是這樣一副光景。 他印象中的晉王妃雖說是淺笑盈盈嬌艷萬狀,可是素來對晉王是存在偏見的。 盡管晉王在整個大隋人眼中,好的已經(jīng)無法附加,可是在那位眼中,卻全然不是這樣。 鄭太醫(yī)手指緊緊攥著衣袖,腦中思緒翻飛。 記得蘇太師嫡次女蘇玉瑤剛剛嫁入晉王府后,京中就起了一場時疫。 當(dāng)時,晉王妃給晉王納了一個侍妾,那個侍妾的確是嬌媚無限,但是沒幾天就忽然不思飲食,精神倦怠,請了不少郎中來,有診斷傷寒的,有診斷腸胃病的……可是后來卻被他診斷出是兼有下痢的時疫。 時疫這種東西最是可怕的,每次有人染了這等病,為了不讓疫情蔓延開,往往會將染病的人隔離關(guān)起來,奴仆帶著面紗送飯送水,送湯藥。 至于生死,就看命數(shù)了。 可是他卻記得晉王妃卻專門去了那侍妾隔離的院子一趟。 當(dāng)時鄭太醫(yī)很是疑惑,畢竟時疫的傳染性是很強的,可以說是人人自危。 后來聽人說起晉王妃未出閣時,喜歡的是東宮太子,這才恍然大悟。 晉王妃是不想侍寢,這才冒天下之大不諱,故意的。 可如今那個整日冷冰冰的美人,卻怔怔的望著窗戶,似乎是必須要看到晉王安好才會安心。 玉瑤伸手接觸那零零碎碎的雪,微微的涼,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原本想著用貢品玉墜子來胡鬧下蘇公公,當(dāng)時他的確也是慌了。 可是這會子,雪越下越密了,蘇公公還沒傳來好消息。 方才還是有種賞雪的風(fēng)雅氣氛,可是很快的,玉瑤心中就泛上了一股焦躁。一雙小手兒因為過度賞雪捧雪而凍得有些發(fā)紅,甚至那股雪的冷意順著指尖一路上了心頭,一股寒冷和乏力縈繞。 前世和今生畢竟不同,晉王亦是如此,他上輩子心疼,這輩子保不齊…… 紫檀見玉瑤身子微微有些發(fā)抖,不由心疼的走過來,低聲哄著道:“王妃,咱們回去吧,這會子王爺正忙,咱們這會子等也不一定就能等的到?!?/br> 費了好大的功夫,紫檀才把玉瑤勸的轉(zhuǎn)了身, 不想下一刻就見玉瑤將一只千年老參隨手扔給在前殿伺候的婆子,“去,把這老參收拾收拾,給王爺煮參雞湯?!?/br> 說完,徑直走到了前殿的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伸出凍得微微有些發(fā)紅的小手,微微用力。 只聽得吱呀一聲,雕花木門一下開了。 房內(nèi)的鄭太醫(yī)、蘇公公大驚失色地盯望著玉瑤。 這般長時間了,他們從來沒見誰敢推開晉王的門。 晉王臉上卻沒有慍怒的深情,一雙淡色的眸子微不可查地掃過玉瑤。 半晌轉(zhuǎn)過身,一雙修長的手輕輕掃去她臉上、眼睫毛、頭發(fā)上的碎雪。 她本就身子弱,天寒地凍的沾著碎雪,很容易就生病。 玉瑤見他如此,不由彎唇笑了笑,眼睛笑的彎彎的,又故意帶著挑釁道:“怎么,沖撞了王爺?shù)亩Y儀?!” 晉王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她的手背,很是柔滑瑩潤,心中砰砰一悸,頭痛也似乎隨著那柔膩的觸感消散了不少, “凈房燒好了熱水,去沐浴,防染風(fēng)寒?!?nbsp;晉王大手微微攏在袖中,手指尖的那股柔滑晶瑩卻圈圈繞繞的蕩開。 有次,玉瑤釀了桂花酒,喝的酩酊大醉,晉王就親自給她洗過一次澡。 醉了的玉瑤像只乖乖兔一般,再也沒有對他的特殊憎惡疏離,而是有股哄著人的嬌慵。 晉王這次讓她去凈房沐浴,并不是嫌棄她被雪淋了,而是怕她當(dāng)真染了風(fēng)寒,至于是不是想回憶當(dāng)時給她洗澡的情景…… 只能說,坦誠來講,是有一二分想的。 現(xiàn)在,她上衣已經(jīng)折騰濕了,不好好泡泡暖身子的藥澡是萬萬不夠的。 晉王道:“進(jìn)去,一會子,本王把新來的藥草給你拿進(jìn)去。” 聞言,玉瑤一張紅唇兒微微睜大了些。 晉王倒是一臉清雅端正,掃了玉瑤一眼,淡淡道:“還不進(jìn)去?!” 忽然聽到他這居高臨下又帶著男人特有的逼迫性的語氣,玉瑤嘴里第一反應(yīng)是反對,可是下巴卻不受使喚的立刻點頭道:“哦?!?/br> 晉王看到她這幅雙頰酡紅的盈盈模樣,不由一股圣賢儒家氣縈繞著腦袋,他心里很是清正的想著 :他只是給玉瑤拿進(jìn)暖身子的泡澡藥材去,其他的他不插手,若是有需要時,他最多幫她捏捏肩膀什么的…… 他是有名士之姿的男人,決計不是那等浮浪不經(jīng)的男人,別的出格的他什么也不干?!?/br> 前殿里伺候的都是些眼力見好的奴才,盡管晉王不說,凈房里的地龍和暖壁便燒的更暖和了些,熱水也一桶桶的抬進(jìn)了凈房。 不到片刻功夫,整個木桶里面就滿了熱水。 鄭太醫(yī)和蘇公公對視一眼,忙慌亂的提起木箱子,朝著晉王道:“老臣還要給玥貴人診脈,王爺請保重,明日老臣再來為王爺請脈。” 晉王清清淡淡應(yīng)了一聲,眉目望著窗外漸漸大的雪花,全然一副俊雅的翩翩君子模樣, 鄭太醫(yī)走出門,又半路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看向晉王,沉吟半晌,支支吾吾道:“王爺,頭風(fēng)病未愈,不可cao勞,尤其是今日,今日并未施針……” 聽到這句話,蘇公公忙看向晉王,片刻后忙將鄭太醫(yī)拉了出去。 “您啊,越老越糊涂了。”蘇公公說了鄭太醫(yī)一句,隨后一雙細(xì)瞇瞇的眼睛輕輕睨了凈室的方向望了一眼。 凈室這邊兒,水汽氤氳,房間里的溫度很合適,便是只穿著一件中衣,也不冷。 晉王微微彎身,伸手試了試水溫,隨后轉(zhuǎn)身看了玉瑤一眼。 兩人坦誠相待也就是大婚洞房那次,現(xiàn)在讓他說出讓她脫衣服,這很是不可能,畢竟有損他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