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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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傻·逼一回。 “那多可惜啊,”章燼“嘖”了兩聲,“學(xué)霸,我還想聽你叫兩聲呢?!?/br> 程曠:“……” 閉嘴吧傻·逼,抓緊去醫(yī)院扎兩針,我敬你是條狗。 見程曠沒搭理他,章燼往狗腦門上拍了幾下,等二樓響起了關(guān)門聲,他才進了院子,從棚里搬出一輛單車,蹬著出門了。 蹬下坡時,章燼松開扶手,一邊溜一邊給方鵬打電話:“大鵬,現(xiàn)在有空么?” “炮哥兒,”聽筒里傳出方鵬的聲音,“你找我哪能沒空啊,隨叫隨到?!?/br> “你打輛車過來,送我去醫(yī)院……”方鵬一聽他說“醫(yī)院”就著急忙慌地打斷了他,章燼解釋說,“沒事兒,就是被狗舔了一下。你過來吧,我在車站等你?!?/br> 方鵬“哎”了聲,章燼把手機塞回兜里,抓扶手時胳膊一抽差點沒扶穩(wěn)。 疼疼疼疼疼! 蠢狗肯定天天在家磨牙! 方鵬來得很及時,章燼剛把單車鎖好,一扭頭就看見一輛出租車的車窗緩緩搖下來,里面探出一只胖乎乎的手,直朝他揮舞。 因為章燼沒帶小土狗打過狂犬針,不能確定它是否攜帶狂犬病毒,車開往醫(yī)院的路上,方鵬一直盯著手機,查出了一堆狂犬病的病癥,差點把章燼都唬住了。 司機師傅聽了一耳朵,笑著說:“被狗咬了沒那么可怕,網(wǎng)上好多信息都是嚇唬人的。像你這種情況,先去醫(yī)院打一針,回去盯著那條狗,盯十天,看它發(fā)病了沒。要是狗還活蹦亂跳的,人就沒事兒。” 章燼覺得小土狗挺健康的,方鵬卻不以為然,皺著眉說:“無冤無仇地瞎咬人,這狗不是瘋的就是傻的,就該扒皮兒燉了吃!” “我的狗,誰敢燉一個試試。”章燼瞪著他。 方鵬趕緊“呸”掉了先前的話。 到了醫(yī)院檢查以后,醫(yī)生的建議果然跟司機師傅一樣,護士領(lǐng)著章燼去打針時,章燼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方鵬一眼。方鵬會意,立刻拍拍他的肩膀:“炮兒,甭怕,哥罩你。” 護士小姐一聽就樂了,她看看小小一只的方鵬,又看看章燼,笑著說:“你倆是兄弟?。空l是哥哥呀?” 章燼指了指方鵬,說:“今兒他是?!?/br> 針頭扎進血管的那一刻,方鵬疼得嗷嗷叫——章燼眼睛閉得死死的,一只手牢牢攥著方鵬胖乎乎的手腕,松手的時候,那塊地方青了一圈。 “你再多捏一會兒,骨頭都能給你捏碎了!”方鵬說。 章燼抓著他的手腕搓了搓:“謝謝哥?!?/br> 方鵬笑了笑:“沒事兒,看你那慫樣兒我也樂呵樂呵。” 章燼和方鵬在車站分開,剛打完針的手正發(fā)脹發(fā)酸,他單手扶著車蹬的坡,一進家門,就看見蠢狗蹲在石墩子上,巴巴地望著他。 章燼搓了搓它的頭毛,罵道:“沒良心的白眼兒,你敢發(fā)瘋我抽不死你!” ** 周一早晨升旗儀式之前,教室里兵荒馬亂,學(xué)習(xí)委員桌上堆了一摞作業(yè)本,底下一排埋頭補作業(yè)的同學(xué),還有些到得晚的,在教室門口跟班主任石韜撞上了,手里拎的一盒炒粉差點潑出去。 “沒吃早飯的蹲走廊上吃去,”石韜走進教室,皺著眉看了一眼掛鐘,“還有十五分鐘,抓緊時間早讀?!?/br> 教室里很快響起了嗡嗡的讀書聲,英文單詞和古詩詞背誦聲胡亂混在一起,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在認真讀書,多數(shù)都是渾水摸魚,一邊沒精打采地亂哼哼,一邊爭分奪秒地補作業(yè)。這些同學(xué)天賦驚人效率奇高,大部分人花一天的時間完成的作業(yè),他們用十來分鐘就能搞定。 但是今天有石韜盯著,沒人敢放開手腳抄,戰(zhàn)場轉(zhuǎn)移到了抽屜里。喇叭響起音樂聲提示各班級到廣場集合時,還有人沒抄完。 目送石韜走出教室了,羅凱趕快扭頭從程曠桌上抽走了一張物理試卷,雙手合十道:“謝謝學(xué)霸,待會我?guī)湍憬?。?/br> 集合的時候,羅凱站在程曠前面,趁著校領(lǐng)導(dǎo)講話,他從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試卷,旁若無人地抄了起來。抄作業(yè)經(jīng)驗豐富的選手不但能在短時間內(nèi)抄完作業(yè),還能以假亂真,給老師造成一種“該同學(xué)態(tài)度認真”的錯覺。羅凱翻開程曠的卷子,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學(xué)霸,你卷子也太干凈了吧?一點修改痕跡也沒有,就光看卷面,你比我還像抄的?!?/br> 班長正在清點人數(shù),程曠報了數(shù)之后“低調(diào)”地回答說:“我不喜歡隨便修改答案?!?/br> “你牛你說了算,”羅凱對他豎了根酸溜溜的大拇指,然后把每道題目的關(guān)鍵詞都圈了出來,看著試卷發(fā)出了滿足的喟嘆,“哎,講真,我都被自己的努力感動了?!?/br> “嚯,”班長童佳葵從后排往前走,路過時側(cè)目對他笑,“羅凱你好大的臉?。俊?/br> 羅凱正想瞪她,這時石韜的聲音從前面?zhèn)鬟^來:“人到齊了嗎?” “還差一個,”童佳葵說,“章燼沒到?!?/br> 程曠正在背英語單詞,聞聲不小心走了神。他又想起那天狗叼著章燼手臂的場景,還有章燼捂著胳膊逞強的一句“用不著”。 那傻炮兒……手沒廢了吧? 半小時后晨會才結(jié)束,程曠回到教學(xué)樓,推開后門走進教室,一眼就看見趴在桌上的章燼。 章燼懶洋洋地趴著,并沒有睡著,聽到動靜后,偏著頭往聲源處看。太陽光透過窗子打在他半邊臉上,耳朵上的耳環(huán)像一團跳動的火。 程曠覺得章燼有哪里不太對勁,這時陸續(xù)有人回班,狗腿三人組也在其中。一號曹輝一見章燼就睜大了眼,說了聲“我靠”。 “炮哥兒你沒事兒吧?怎么裹得這么嚴(yán)實?”跟在曹輝進來的胡淼也有點驚訝。 程曠才明白了那種不對勁源自于哪里——超過二十五度的氣溫,在全班都穿著夏季校服的時候,章燼卻套著長袖外套。 曹輝伸手想探探章燼的腦門,章燼一巴掌打掉他的手,說:“沒病。” 晨會和第一節(jié) 課間隔很短,上課鈴已經(jīng)響過了,譚敏踩著小高跟,噠噠地走進教室,嚶嚶嗡嗡的鬧騰聲立刻消失了。 “譚敏來了!快快快!”陳銳推著胡淼和曹輝回到座位上,生怕被譚敏盯上。 譚敏是新調(diào)來四中的英語老師,非常嚴(yán)厲,第一次給他們班上課時,全班同學(xué)聽她講了整整四十五分鐘的英文,全程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她拎著擴音器站在過道口,冷著臉地環(huán)顧了一圈,直到周圍一片死寂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good m”。 前排的同學(xué)趕緊從抽屜里翻出筆記本,擋著臉假裝背筆記。 “等會兒再choucha筆記,”譚敏把擴音器打開了,對著小話筒說,“今天上課之前有個小表演,大家掌聲歡迎?!?/br> 說完她目光落在后排,笑瞇瞇地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后程曠就聽見背后的桌椅“咣”了聲,后排一陣sao動。 第6章 星星點燈 章燼單手插在兜里,非常有范兒地往前面走,狗腿三人組緊隨其后。 四個人在萬眾矚目中登上講臺,章燼接過譚敏遞來的擴音器。曹輝扭頭對胡淼說:“開伴奏!” 胡淼從兜里摸出手機,一邊打字還一邊念出了聲:“星星……點,燈,ok,我放了?。俊?/br> 曹輝點頭:“放吧。” 胡淼摁了播放,音樂響起的一剎,他又往兩邊看了看:“誰起頭?。俊?/br> “陳銳?!辈茌x說。 “為什么是我?。俊标愪J懵了。 “哪兒那么多廢話,”曹輝說,“那行吧,矮的先來?!?/br> 陳銳:“……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哎哎哎,歌兒都開始了!別磨磨唧唧的?!焙祻娦邪褦U音器塞給了陳銳。 “抬、抬頭的一片天,是男兒的一片天?!标愪J接燙手山芋似的,舌頭打結(jié),磕巴了一下,第一句一結(jié)束,就把它扔回給了胡淼。 胡淼唱了兩句想推給曹輝,又被曹輝瞪了回來,不得已多唱了幾句,幾個人推來推去,直到“星星點燈”的時候,章燼才開口。一首五分鐘的老歌,他們一唱完,底下人使勁鼓掌。 下臺的時候,陳銳問:“為什么炮哥兒只唱高潮部分?。俊?/br> “蠢!因為炮哥兒只會那四句啊?!焙祿尨鸬?。 章燼一膝蓋頂在他腚上:“滾蛋?!?/br> 后面包括羅凱在內(nèi),還有幾個人登臺獻唱,下課鈴一響,班群就炸了。 什么情況?沒寫作業(yè)罰唱歌?有點刺激啊。 我被歌洗腦了,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星星點燈…… 同學(xué)們!作業(yè)不光要交,還要記得寫名字!寫名字!寫名字!不寫名字和不交一個下場。 exm? 打擾一下,請問沒寫作業(yè)但寫了名字ok嗎? …… 晚上程曠寫作業(yè)時,聽到樓下飄來歌聲,推開窗戶剛好看見章燼一邊逗狗一邊唱歌。 傻·逼。程曠在心里罵了一句,關(guān)上窗子把耳機音量調(diào)大了好幾格,但那句“星星點燈”還是踏著魔鬼的步伐,頑固地鉆進了他耳朵里。 還有完沒完? 星星點燈都他媽點了一整天了! 就因為章燼今天的演唱,班上同學(xué)跟著了魔似的,碰到不會寫的題就嚎兩句“星星點燈”,直到晚自習(xí)結(jié)束都沒消停。 這玩意兒太洗腦了,程曠翻開一本生物必刷題,想做幾個專項練習(xí)。一道題看了不到五分鐘,熟悉的幾句歌詞又在耳邊轉(zhuǎn)。 程曠覺得很煩,飛快地把手邊的遺傳題算完,扔了筆合上書,思考了半分鐘要不要下去把那**摁著打一頓。這個時候,歌聲忽然停了。 程曠松了拳頭,同時也松了口氣。然而沒過多久,他覺得自己好像又聽見了同樣的歌聲,程曠放下書,仔細地辨認了好一會兒,確定沒人唱歌,是他自己幻聽了。 誰知這時樓下突然響起一聲吆喝:“臺下的觀眾一起來!” “汪汪!”狗嚎了兩聲。 去他媽的幻聽! 程曠忍無可忍,把窗子一推,打算罵人了。 章燼正坐在單車后座上,聽見動靜仰起頭,正碰上程曠煩躁的視線。他揮了揮手,笑吟吟地說:“二樓的觀眾,你好啊。” 傻·逼智障二百五……程曠搜腸刮肚地想了半晌,發(fā)現(xiàn)這些臟話用在章燼身上都太友善了,他有些郁悶,對樓下喊了句:“打一架吧?!?/br> 章燼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回喊:“恩將仇報欺負傷患是吧?來來來,一只手也能收拾你。” 章燼回家后把外套脫了,此時牙印無遮無攔地暴露出來,程曠盯著看了一會兒,把窗子關(guān)上了——算是欠他的。 章燼仰面看著闔上的窗戶,視線往上稍微挪了一點,忽然看見一坨黑乎乎的東西懸在窗臺頂上的角落里。像個倒掛的蓮蓬,顏色也是干枯的棕褐色。 我cao。一只馬蜂窩。章燼得出了結(jié)論。 狗湊到他腿邊撒嬌似的拱了拱,章燼搓搓它的頭毛,心情愉悅地吹了幾聲口哨。 叮叮叮叮?!K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