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鼠貓]殊途_分節(jié)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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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將來人引入大堂,搬了條長凳請人坐下:“您坐一會兒,小的給您弄壺好茶來?!?/br> “不忙,我不是來喝茶的?!卑子裉脭[擺手,冷冷的問道,“你們老板呢?”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聲音里的冰渣子。 “這……”店小二尚且不知道應該怎樣開口,老掌柜從大堂后面轉出來了,店小二見狀忙回答道,“小的哪里知道東家的去向,白大人不如問問我們掌柜吧?!?/br> “白爺有所不知,我們東家三天前已經離開汴京,往南邊看貨去了?!崩险浦篮蠊窆砘卦挕?/br> 白玉堂冷笑一聲:“三天前就離開了?怎么我聽說他昨兒上午還在城內出現(xiàn)過呢?”他雙目內斂,眼中的寒氣嚇得面前兩人打了個哆嗦。 掌柜的額上冒出冷汗,愈加恭謹?shù)幕卮穑骸鞍状笕?,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東家確實已經離開三天了。至于他有沒有留在城里,不是小人能夠知曉的。大人明鑒……” 白玉堂眉頭一皺正要繼續(xù)問他,眼角卻看到一個不應該在此處出現(xiàn)的人。 “二叔?你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嗎?”白蕓生拿著一本冊子走進來,看了三人一眼,將手中的冊子放到桌上。 白玉堂仰頭看著走到跟前的侄子,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白蕓生微微翹起了嘴角:“二叔,你不知道么,這得月樓有一半是自家產業(yè)?!痹瓉磉@間茶樓有兩位老板。 “坐,以你和邵安的本事,需要合伙開這茶樓?”白玉堂一擺手,白蕓生恭恭敬敬的坐在旁邊的條凳上。 “二叔有所不知,當初邵老板新盤下得月樓,手中銀兩不夠周轉,正好我也想在這京城開間茶樓,腹中也有些點子,我倆就合作了。邵老板出人,我出銀子,賬面五五分成。”白蕓生微笑道,他是個商人,能以最低的代價取得高額的回報,何樂不為? 看到二叔眼中懷疑而警惕的神色,白蕓生好奇道:“二叔,莫非是邵老板出了什么事?” 一旁的老掌柜見此情形也忙問道:“大人,難道真是我家東家出事了?” 白玉堂沒有理會他,直接轉向白蕓生:“蕓生,你知道邵安的行蹤嗎?” 白蕓生愣了一下,回憶著說道:“邵老板在三日前來過聚仙樓找我,說他要南下尋找新的茶種和制茶工具,請我代為照管一段時日。所以,這幾天我白日里都來得月樓看賬,晚上才回聚仙樓。我沒有見到他回來過?!?/br> “那就奇怪了。”白玉堂很是奇怪,春妮趁著自己送藥時塞過來的紙條上明明寫著得月樓,難道劫走趙翎的真的不是邵安? “白大人?白大人?”老掌柜很是著急的呼喚道,“我家東家沒事吧?” “沒有,我有事情找他,你可有辦法找到他?”白玉堂問道,這邵安不可能放著生意不管吧。 老掌柜搖搖頭,遺憾的說道:“我們東家如果不是添置新產業(yè),很少親自管理,倒是出游的時間比較多。向來只有他吩咐我們的,我們有事很難找到他?!鄙郯彩莻€很相信下屬的人,將管理的權力完全交到店鋪掌柜的手中,讓他們獨自經營,自負盈虧,年底如果有了花紅也是拿較少的一部分。所以,除了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一些大主顧,很少有人道他是真正的老板。但是,就是他這種管理方法,竟然做出了能和金華白氏相較的生意。 白玉堂聽了又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還是對掌柜的說道:“勞駕掌柜的盡力聯(lián)系一下吧,此事至關重要?!比缓笏酒鹕韥泶蛩慊亻_封府去,白蕓生跟著站了起來。 “二叔稍等。”白蕓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白玉堂,“我記得邵老板離開之前,曾拜托我將一個人送到開封府,那人就在后院,二叔既然來了,不防前去瞧瞧?” 哦?送到開封府?也許有線索,白玉堂點點頭,跟著蕓生往后院走去。 開封府中,公孫策坐在展昭房里的桌子旁,手中拿著一個藥缽,有一下沒一下的搗著。他不時抬起頭看看床上昏睡不醒的人,搖搖頭嘆口氣。自從遇上展昭,他的頭發(fā)都不知道白了多少,醫(yī)術也愈發(fā)精進了,誰讓這罪魁禍首不拿自己當回事兒,一天到晚的找麻煩呢? 唉,畢竟還是個孩子,辦事情再練達也抵不過那些老油條,如果開封府再強勢一點,也許就不需要這孩子這般拼命了。不過想想,如果有那么一天,開封府也就不是他們熟悉的開封府了。有包大人的開封府,講究的是證據(jù),遵行的是公理,絕對不會因為手中把握的權力就胡作非為。 這么做,公正倒是公正,卻也有些—— 迂腐! 曾經,那人貼在他耳后,笑著說出這個詞的時候,他氣得飛了那人一把銀針。那人懶洋洋的躲開,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哈哈大笑,說了一聲“多謝公孫先生賜教”,然后瀟灑的身形逾過開封府的院墻,帶落橫過檐瓦的梨花,潔白如雪、香氣四溢的花瓣就那么兜頭蓋臉的撒了他滿身。 然后,他們縱馬一起走過大宋最寒冷的地方,一起面對最狡猾的敵人?;貋砗?,面對著淚眼汪汪企圖博取同情的黑炭頭,默契的轉身視而不見,跑到太白樓上喝酒,惹來某人大呼見利忘義見色忘友見…… 呵呵,那人一記眼刀飛過去,某人消音,于是乎,三個人一起舉樽共飲,把酒言歡,喝得好不痛快。 然后,他和包拯壞了那人的好事,那人也只是笑著看了自己一眼,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包拯,我服了你了?!北闳缂s奔赴邊境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捎些遼國的產物回來。直到發(fā)生那件事,楊元帥歿于天門陣中,他怒氣沖天將遼人殺了個慘敗,卻也沒有違反約定殺回京城。 然后……然后他們就沒有然后了…… 所以,當奉命出使夏國送公主和親的龐太師紆尊降貴的來到開封府,問他有沒有什么話需要捎過去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那人已經調任永興軍鄜延路治延安府長達五年之久了。 看著那個一直以來給開封府找麻煩的老螃蟹有些尷尬的轉過臉,說什么“本官只是為了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問問罷了?!惫珜O策第一次恭恭敬敬的向老太師行禮。 “多謝太師關懷?!彼痤^,淡淡的展開笑顏,“還是不用了?!?/br> 龐太師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還是長嘆一口氣轉身離開。 從一開始就沒有結局。 人人均道包拯和公孫策是志慮忠純之人,那人卻知道,他二人忠在社稷,純在公理,顯露在外的迂腐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也是官家手中的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