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鼠貓]殊途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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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玨尖銳的目光在展昭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見他不為所動,便開口說道:“有勞展護(hù)衛(wèi)扶老夫一把?!边@該死的藥,尚風(fēng)悅這家伙下手還真狠! “你不吃么?”趙玨揀了一塊鵝脯,抬頭看著抱臂站在一邊的展昭。 “閣下先用吧,展昭不餓?!闭拐褌?cè)過臉看著窗外,月亮已經(jīng)升起來了,那個人又跑到哪里去了…… “你在等人?!壁w玨放下筷子,端起湯碗,“等那個白玉堂?” “是的?!闭拐褯]有否認(rèn)。他見趙玨只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放下碗,便伸手端過來,運(yùn)起內(nèi)力將湯溫?zé)?,重新放在趙玨面前。 趙玨飛快的看了藍(lán)衣青年一眼,淡淡道:“白費(fèi)力氣,婦人之仁。”他又端起湯喝了一口,嗯,果然還是暖的喝著舒服,但他還是不會領(lǐng)展昭的情。 “展某只是遵循包大人的教誨,尊老愛幼罷了?!必埓笕丝炊疾豢茨硞€不知好歹的糟老頭,直接回?fù)?。之前的評價通通收回,什么令人敬佩的大智大勇,他不過是篤定自己不會拿他怎么樣罷了。 “你就這么跟本王說話?”趙玨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別過臉去的御貓。 展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嘴角一勾:“據(jù)展某所知,襄陽王已自焚而死,宗正寺也將趙爵之名從族譜中除去了?!蹦愣际莻€死人了,還王爺什么? “是啊,襄陽王已經(jīng)死了,展大人還把老夫扣在此處做什么?”趙玨喝完湯,擦擦嘴,抬頭正兒八經(jīng)的說,“老夫姓趙名玨,雙玉的‘玨’。” 展昭一時語塞,趙玨得意的笑了,小樣兒,姜還是老的辣。 “閣下此言詫異,分明是您自己要住在我們這兒,展某可沒有強(qiáng)求?!闭拐焉舷麓蛄克环?,白吃白喝白住,還拿我當(dāng)消遣…… “那也是你先答應(yīng)的?!壁w玨懶洋洋的答道,這藥的藥性又泛上來了,好困。 展昭見這老爺子吃飽了犯困迷迷糊糊的模樣,也不好再和他斗嘴,走過去半扶半抱的將人送到床上,給他蓋好了被子,又將床幔放下來,準(zhǔn)備收拾碗筷離開。 “等等……展昭……”趙玨從床幔中伸出一只手,他的手上有幾道疤痕,看顏色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舊傷了,虎口和指尖有一層薄薄的老繭,那是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罢拐选蹦侨嗣悦院恼f道,“你從京中來,禎兒他……還好嗎?” 禎兒?展昭想了一會兒才明白,趙玨喚的居然是天子的名諱。這般親密的稱呼……連八王爺都不曾喚過,趙玨卻喚的這般自然。 “陛下一切都好?!闭拐炎哌^去,握住那只滿是老繭的手,“王……王爺請放心?!?/br> “天書的事,包在老夫身上,他只管做他的帝王就是?!贬♂V袀鱽砥v的聲音,“還有,別叫王爺,我只是趙玨……” “是,閣下?!闭拐演p聲道。 “你,你給老夫講講,你們現(xiàn)在查到哪里了?這,這事情,要早日……解決才行……”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閣下您還是早點(diǎn)休息的好,明日展昭再來和您商量這件事。好不好?”展昭靜靜的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答復(fù)。他悄悄的將床幔掀開一角,發(fā)現(xiàn)趙玨已經(jīng)睡著了。 展昭笑著搖搖頭,將趙玨的手放到被子里,又給他掖了掖被角拉好床幔。端起桌上的托盤,像靈貓一般,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屋子。 當(dāng)他回到廳堂的時候,白玉堂已經(jīng)回來了,低著頭坐在桌邊。他身邊有兩個十來歲的少年在吃飯,白祿正拿著筷子為兩人布菜,不時擔(dān)心的看白玉堂一眼。見他進(jìn)來,兩個少年忙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貓兒,你來了。”白玉堂聞聲抬起頭,眼中有了血絲,臉色也不怎么好。 “玉堂你怎么了?”展昭算了算日子,離他發(fā)作應(yīng)該還有幾天,“他們是……” “小侄白云瑞,見過展叔叔?!陛^大的一個少年雙手抱拳,又暗自踢了身邊面露怯色忘了打招呼的少年一腳,“這是我弟弟白云翔?!?/br> “展……展叔叔好……” “不必多禮?!闭拐衙Ψ隽嗽迫鹪葡枰话眩澳銈兘又蔑埌?,涼了就不好了。”他對白祿點(diǎn)點(diǎn)頭,那老爺子便“小少爺小少爺”的哄著兩人坐下繼續(xù)吃飯。 “到底出什么事了?”展昭拉著白玉堂走到外面,“看你臉色差的……” “貓兒,我嫂嫂不見了!”白玉堂一拳狠狠的錘在旁邊的柱子上,壓抑的挫敗感終于在見到展昭的一刻釋放出來。 “在哪里不見的,什么時候的事?”展昭一把握住白玉堂還想繼續(xù)捶打的拳頭。長嫂如母,他明白白夫人對白玉堂意味著什么。 “我也不知道?!卑子裉脫u搖頭,這才是他覺得最可恨的事情,他只想著怎么躲避嫂嫂的相親,卻絲毫沒有關(guān)心她的生活。如果不是云瑞跑來找他,他怕是還不知道嫂嫂已經(jīng)失蹤了……他這個人真是太差勁了! 展昭見他如此只好拉著人回到廳堂,在兩個侄子面前,白玉堂好歹還能保持一絲冷靜,正好也能讓他問問當(dāng)時的情況。 “母親說,二叔一直麻煩不斷,之前還受了傷。所以要去寺廟里,為二叔求個靈驗(yàn)的平安符,也順道為出門在外的大哥二哥祈福。”白云翔低著頭縮在椅子里,他今年不過八歲,他們白家大哥四處經(jīng)營,二哥跟著師父在山上習(xí)武,家里向來就只有他一個人陪伴母親。 白夫人到庵中為家人祈福,庵中法師勸她多盤桓幾日,修取更大的功德。所以,白夫人便在庵中住了下來,白云翔每日前去給母親請安,也只能隔著窗子說話。他性情軟弱,又向來聽話,那位簾幕后面的白夫人說什么,他就聽什么,根本沒有察覺到母親的異樣。 前日,白云瑞下山回家,察覺此事不對勁,仗劍劈開了那間靜室的門,這才從門后拖出那個一直冒充他母親的人。那時,白夫人已經(jīng)失蹤好幾天了。 正當(dāng)他要逼問那個冒充者的時候,一只冷箭飛來滅了口。主持賭咒發(fā)誓,那個冒充的人絕對不是庵里的人。私下找尋無果,白云瑞聽聞二叔回鄉(xiāng),便忙不迭的來找二叔…… 白云瑞面容凝重的端坐在椅子上,十六歲的他已經(jīng)可以算作大人了,他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萬分懊悔的低下頭:“如果,如果我早些日子回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