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鼠貓]殊途_分節(jié)閱讀_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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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宗琪倒也沒為難忠心耿耿的老總管,雖是心急如焚又怒火中燒,還是三兩口吃完了飯菜,然后屏退眾人問道:“我娘呢?” 李總管挺稀奇少爺居然沒有大吵大鬧,深怕他又玩什么幺蛾子,辜負(fù)了公主的囑托,正有些忐忑不安。聽到這句意料之中的話,便照著瓊俄公主吩咐的回答說:“公主不在府內(nèi),老奴也不知公主的去向。” 耶律宗琪聞言蹙眉:“既然如此,拿來!” “少爺要什么?”老總管奇怪地問道。 “少裝跟我糊涂,給我把這勞什子去了!”耶律宗琪怒斥。 終于來了!老總管身子微微一抖,心中反倒松了一松,慢條斯理地說道:“少爺許久不曾回府衙,公主甚是想念,所以已經(jīng)吩咐老奴替少爺向太子請假休息了。公主本想和少爺一享天倫之樂,無奈圣命難辭,只能暫時外出一段時間。公主臨行前吩咐了,請少爺留在府內(nèi)不得外出,還命老奴好生伺候少爺。少爺這是同公主置氣呢,還是責(zé)備老奴伺候不周?” “好生伺候?”耶律宗琪冷笑,把手腕子舉到老總管跟前,“用這個?”鎖鏈輕輕一抖,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老總管飛快瞟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這也是公主所賜,不過是擔(dān)心少爺cao勞過度罷了?!?/br> “少廢話,鑰匙拿來!”耶律宗琪不想再聽他狡辯,惡狠狠地一抖手腕,鎖鏈掃到屋角的一張椅子,登時將它打得四分五裂。仆從們見狀都嚇得一哆嗦,唯有老總管低著頭暗自忍耐。 耶律宗琪知道李總管是母親心腹,必不肯聽自己的吩咐取鑰匙開鎖。他四下一望,看準(zhǔn)鎖仙鏈的另一端正好鎖在廊柱之上,便扯了鎖鏈大步走到旁邊,抬掌便劈:“不給也罷,扯不斷這鎖仙鏈,難道我還拆不了廊柱嗎?都閃開!” “少爺不可??!”這次不僅是屋內(nèi)的仆從,連屋外當(dāng)值的侍衛(wèi)也上來阻止,“少爺不可,廊柱折了這屋子就塌了啊!” “讓開!”耶律宗琪一掌劈下,他內(nèi)功深厚武藝非凡,遠(yuǎn)非府內(nèi)侍衛(wèi)能擋,縱然手下留情,仍把眾人摔得四腳朝天。 “少爺息怒!” “您別為難小的們了!” “少爺這可是公主的吩咐!” 不說還好,一提瓊娥公主耶律宗琪更是火冒三丈。老總管冷眼瞧著屋里雞飛狗跳的,心道:難怪先問公主在不在呢,不就是趁著你娘不在上房揭瓦么…… 不過,哪怕熊孩子再橫,最懂兒的還是娘啊…… 忽然,耶律宗琪身手一滯,整個人頃刻之間便癱軟下來。侍衛(wèi)們見機(jī)將他制住,送回到床榻上。 “原來如此……十香軟筋散……”耶律宗琪輕輕喘息,眼神鋒利似刀,身上卻沒有半點兒力氣。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武林人士千金難得的奇藥居然流傳到這里,還用在了他的上,真是令人“驚喜萬分”??!看來,太后和朝廷的圖謀當(dāng)真不小。 看到耶律宗琪無力地顫動,老總管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連忙吩咐幾個仆從道:“你們好生伺候少爺,出了什么事唯你們是問。”說完便恭恭敬敬地離開了。 耶律宗琪冷哼一聲閉上眼睛,也不喚老總管回來。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卻見周遭仆從環(huán)繞,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好似什么也沒聽到,不由高聲喝道:“你們也給我滾出去!” 終于將所有人都趕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一人。桌上的蠟燭燃起又漸漸燃盡,耶律宗琪依舊全身癱軟如同廢人,好在十香軟筋散雖是迷藥卻不損神智,他索性闔目靜思,時間不等人,身陷囹圄,他該如何脫困? 如何才能脫困? 馬漢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同時愈加想念開封府了,公孫先生雖然嚴(yán)苛慳吝,可該花錢的地方絕不含糊,至少牢房的干草總是管夠的,也沒見過這么肥碩的耗子成群結(jié)隊地跑過,一點兒都不怕人。所以,他很佩服趙虎如何能在這種地方呼呼大睡,還睡得如此香甜。馬漢沒好氣地跺了跺腳,往墻角瞟了一眼,那人抓了抓下巴——一只黑耗子跑過——還磨了磨牙,翻個身又睡著了。 還真是放心得很??!馬漢有點惱火,正想把趙虎踹醒,隔壁牢房傳來師爺沙啞的嗓音。 “上差辛苦了,都是學(xué)生不好,連累兩位了。” 馬漢看了一他一眼沒有搭話。綿縣地方小,縣衙小,牢房更是小到只有兩間。這間關(guān)了他和趙虎,旁邊那間卻塞了一個師爺外加五六個死氣沉沉、昏昏欲睡的衙役,一看便知都是那些不愿委身合作之人。 “是學(xué)生不好?!睅煚斪灶欁缘匦跣踹哆叮皼]有早發(fā)現(xiàn)他的狼子野心,原以為他們是本地鄉(xiāng)民,必然愛重鄉(xiāng)親父老,愿意傾力護(hù)住鄉(xiāng)土安寧。沒想到,沒想到啊……這也罷了,那李三、張四還是老爺?shù)拈L隨呢,平日里多受老爺器重,居然也被他們收買了去,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誰說不是呢,老爺待他們多好……” “師爺您好歹是外邊來的,小的還跟那幾個畜生一塊兒長大呢……” “就是,真是人心隔肚皮,終年打雁被雁啄!”東倒西歪的衙役們也念叨起來。 馬漢心道,這只能說明你們老爺識人不清! 果然神棍是父子相傳的:在汴梁見識過邵堯夫的不著調(diào),他們早該想到邵述祖也不遑多讓。有誰做了一放父母,卻將公事拋在一邊,拖著一鄉(xiāng)的人求仙問道?有誰只顧著布陣降妖,卻一點都沒注意身邊游離的魑魅魍魎?不通庶務(wù),舍本逐末,綿縣居然知道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問題,真是……奇葩。 “好了好了,現(xiàn)在懊悔也無濟(jì)于事?!瘪R漢打斷他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從這里出去。”好去幫助展大人。 “上差說的是。只是……”師爺苦笑著抬手,又回頭看了看癱軟頹唐的一干衙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么點地方,咱們能往哪兒走?外面那些人可警惕得很。早知如此,學(xué)生當(dāng)初就不該多此一舉,現(xiàn)在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边@縣衙原本沒有牢房,師爺跟著邵述祖到任后,見這規(guī)制不齊全,就把之前的地窖改成牢房了。因而牢房出了幾個狹小的通風(fēng)口外,只有一個出口,里面潮濕憋悶暗無天日。 那群人把他們關(guān)進(jìn)來后,只送了些清水饅頭,外加幾只蠟燭,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出口那里偶爾傳來人聲,讓他們知道不是沒有人看管,別想從那里打出去。 馬漢有點擔(dān)心,展昭雖然武藝高強(qiáng),但畢竟只有一個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是他實在擔(dān)心展昭會著了那些人的道。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角落里睡著的趙虎突然驚叫了一聲,跳了起來。那里的泥土突突地往外抖落,好像有人在掏挖似的,不一會兒就出現(xiàn)了一個能讓一人通過的地洞。那黑漆漆的洞口出現(xiàn)得奇怪,之前并沒有讓察覺到挖土的聲音。 “哎喲!哎喲!這什么東西??!”趙虎一下跳到馬漢旁邊,指著剛才睡過的地方道,“小馬哥,那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