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醫(yī)刀在手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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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陸瑾便對快要手抖握不住的丫鬟吩咐道:“我數(shù)一二三,你就拔·出來?!?/br> 那丫鬟聞言驚恐地看著他。 陸瑾笑了笑,安慰道:“別怕,你一拔·出來,我就止血,放心,不會有事的。” 見這個時候陸瑾還能笑,丫鬟也就稍稍放心了,她于是點了點頭。 竹片被拔起的那一刻,血飛濺了出來,陸瑾立刻用止血鉗鉗住斷開的血管,又麻利地用紗布擦拭干凈周圍組織。 接著將紗布往地上一扔,道:“第四個,鑷子,第五個,針帶線?!?/br> 拿到工具的那一瞬間,陸瑾放開了止血鉗,接著快速吻合血管,他聚精會神,手上動作不帶猶豫的,穿針引線猶如繡娘一般準(zhǔn)確,精細。 不知何時,他額頭已經(jīng)出了汗,那丫鬟默默地拿出帕子替他擦干凈,防止汗低落下來。 終于,血止住了。 接下來就是將周圍周圍切開的皮rou也一同縫合起來,已經(jīng)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相對輕松了許多。 這些線是陸謹特地去尋的材料,從牛羊的身上提取的羊腸線,放在人體內(nèi)危害小一些,不過就是吸收的慢,他不知道這個時代的效果怎么樣,如果不好,說不得得開刀拆線。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暫時把命保住要緊。 “好了?!?/br> 陸瑾縫好刀口后,替這孩子小心地清理了周圍,才替他蓋上被子。 “幸好沒有傷到心肺,不然就憑現(xiàn)在的條件,我也沒辦法。” 陸瑾輕吁了口氣,其實他做這個也挺擔(dān)心的,畢竟條件太簡陋。 不過這孩子身體健康,應(yīng)該能挺過來。 陸瑾這么一說,何老大夫和那丫鬟才放下心來,他們可比陸瑾這個主刀大夫還要緊張。 何老大夫延醫(yī)問藥了一輩子還沒見過這般大膽卻高超的手法,對陸瑾的醫(yī)術(shù)更加驚嘆不已,他說:“老朽若不是這把年紀(jì),定要向你拜師學(xué)藝,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這番耗費精力的法子我是沒有辦法堅持的?!?/br> “您過獎了,您望聞問切的本事小子也是望塵莫及?!?/br> 何老大夫只當(dāng)陸瑾謙虛,可事實上他的確沒說謊,他不過是個外科大夫,可并不精通中醫(yī),到了這個時代,也不過在爹和爺爺?shù)亩酱傧聦W(xué)了理論,認了草藥,實踐經(jīng)驗幾乎為零。而中醫(yī)最關(guān)鍵的便是時間和積累,陸瑾是最缺的。 “奴婢是不是可以通知老爺和夫人?”那丫鬟看陸瑾的目光充滿崇拜,又兼之自家少爺如今呼吸平穩(wěn),可見是成功了,恨不得立刻告訴主子這好消息,只是她不敢擅自決斷。 “可?!标戣c頭,不過想了想還是自己出去吧,便道:“你留在這里照顧你家少爺,他還虛弱著,我去與縣令大人和夫人說明,如果有任何情況,立刻告訴我?!?/br> 趙縣令和夫人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兩人如同望穿秋水一般直直地看著這扇門。 突然見陸瑾和老大夫出來,眼睛頓時一亮,燃起希望地看過來。 “怎,怎么樣?” 陸瑾這樣的場面在前世見識多了,所以很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說:“手術(shù)比較成功,令公子暫時沒有事,不過還昏迷著,等藥效一過應(yīng)該能醒過來。” “真的!”縣令夫人驚喜道,就待要進屋子去看她兒子,卻被陸瑾制止了。 “夫人,我還沒說完,有些注意事項還未告知于您?!?/br> 陸瑾現(xiàn)在在縣令夫人眼里那是天大的恩人,揚起笑容道:“你說,我一定照辦?!?/br> “令公子術(shù)后身體虛弱,很容易得并發(fā)癥,所以切不可讓閑雜人等靠近,請指派一至二人精心照顧,其衣著需要陽光暴曬,手足用熱水皂角清洗干凈,一應(yīng)用具更要用沸水浸泡方可用。天氣冷,然后屋內(nèi)卻不要點爐子了,用熱水灌入容器中為他取暖即可?!?/br> “好好好,這些我一定不會忘記,陸大夫可還有什么吩咐?”縣令夫人問。 “今晚之后,令公子可能會發(fā)燒,若有就用溫帕子降溫,他身體脆,經(jīng)不起冰寒。我待會兒再開張方子,按此抓藥,回春堂里都有備著,一日三次,調(diào)理身體之用,另外吃食要清淡,葷腥忌口。至于他臉上的傷口,現(xiàn)在用藥敷著,等他過了今晚危險期,我再來替他縫合,因工具有限,盡量不留疤痕吧?!?/br> 縣令夫人連連點頭,這會兒陸瑾說什么就是什么,說到最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她能乞求兒子活著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那臉上的痕跡,定是要留疤的,也幸好不是女孩子,不然今后誰愿意娶??墒菤Я巳?,也于仕途有礙,這選官的頭一遭就是容貌端正,整個臉的大疤痕,誰看見都得下一跳。 “我盡力一試吧?!?/br> 縣令夫人再次道了謝,聽著醫(yī)囑洗了手,換了身干凈的衣裳才走進兒子的屋內(nèi)。 趙縣令也放下心來,趙鈺是他唯一的嫡子,意義是不同的,能活下來也是莫大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