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醫(yī)刀在手_分節(jié)閱讀_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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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擔心他,那么一定要他平安才好。 宋衡便坐回了椅子上,沒吊胳膊的那只手輕點著桌面,這是他思考的一貫動作。 陸瑾是昨晚在家中被帶走的,然而他還能留下線索,可見行動并未受阻,且沒有驚動陸瑤,那么水匪就是不希望有人知道陸瑾回去過,這樣消失幾天,沒人會發(fā)現(xiàn)。只是陸瑾責任心重,回家不過是拿工具和休息片刻,第二日便要回來繼續(xù)救命,這點水匪并不知道。 陸瑾醫(yī)術(shù)高明,只要他能讓王戰(zhàn)繼續(xù)喘氣,那么他便是安全的。 這點……想想王戰(zhàn)的傷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還泡了水,加上東躲西藏,缺醫(yī)少藥…… 宋衡真是有些擔心那水匪頭子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這個時候他倒是希望王戰(zhàn)的命硬一些,多喘口氣,讓他有時間布置救陸瑾出來。 他想到江州城內(nèi)戒嚴,晚上無法進出,所以王戰(zhàn)一定藏在江州城內(nèi)某處。又兼之身受重傷,不僅要大夫,還要藥材,陸瑾給他動完手術(shù)后就更虛弱,暫時不能移動…… 點著桌面的手指忽然一停,宋衡抬頭眸中帶光,“我要是阿瑾,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們出來買藥,而且是一種不太好買的救命藥。” 陸瑾似乎是累極了,哪怕深陷狼窩之中也足足睡了五個時辰,要不是水匪怕他睡死過去,喊他起來吃飯,估計還得繼續(xù)睡。 “他醒了沒有?”陸瑾接過老七給他的飯碗,扒了兩口后問。 老七搖頭,“三哥和四哥一直看著,就是沒醒,三哥說你吃完了,趕緊再看看。” 陸瑾于是匆匆地再塞了幾口,將飯碗一推,嘴巴一抹說:“走?!?/br> 畢竟年輕,底子好,陸瑾睡飽后所有的疲倦一掃而空,連眼底的青黑都淡了許多,雖然沒洗臉沒漱口,但看著比昨日要精神。 陸瑾看了看王戰(zhàn)的瞳孔,又檢查了傷口,替他把了脈,神情慢慢地沉了下來,看得小個子幾人越發(fā)擔憂。 “怎么樣?” “他該醒了,可是至今還沒有蘇醒的征兆,情況不太樂觀。”陸瑾一邊說,一邊看這幾人的神色。 土匪就是土匪,聽了陸瑾的話,那股狠戾便逐漸浮現(xiàn)在臉上,看陸瑾的目光也變得危險起來。 陸瑾還不等對方說出威脅的話,便對老七說:“有紙筆嗎?” 小個子瞇著眼睛看他,“你要紙筆做什么?” “開方子,抓藥?!标戣届o地回答,“我知道你們要說什么,他若是救不活,我也別想活著,所以為了活命,我得想想法子?!?/br> 陸瑾的鎮(zhèn)定讓小個子有些意外,那到嘴邊的狠話只得噎了回來,如狼一般的眼睛盯著陸瑾半晌最后只留下一句,“你心里明白就好。”便給老七使了一個眼色。 老七找了紙筆,陸瑾刷刷刷地寫下一個藥方,直接交給小個子,“按上面的抓藥,藥鋪里應該都有,就是百年老參有點難找,我知道的只有回春堂的掌柜曾備了一支,品相還不錯。” 小個子不懂醫(yī)術(shù),不過還是裝模作樣地仔細看了藥方。 他舞文弄墨不在行,不過卻喜歡聽書,這種文人相士將信息藏在錦繡文章里頭傳遞他也聽了好幾段了,現(xiàn)在就怕陸瑾也這么干。 他按著戲文看是否藏頭藏尾,字里行間是否可以拼接,看的陸瑾不耐煩地快要翻起白眼,才將方子給了老七,不過還是狐疑地問:“百年老參做什么?幾十年的不行?” “吊命用,幾十年的藥性不夠?!?/br> 陸瑾的這個回答無從考究,小個子只得作罷,最后對陸瑾警告道:“你最好不要?;樱蹅兏鐜讉€弄死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老實一點才能活命。老七,你將方子抄一份再去抓藥。” 小個子這么一說,陸瑾下意識地看向他,眼里還帶著未收回的吃驚。 小個子看了個正著,不禁冷笑道:“陸大夫的筆跡還是不要流出去的好,是不是?” 陸瑾將表情收了收,手掌忍不住握緊,冷靜地說:“我惜命的很,放心。” 人參在民間藥鋪都有備著,可是達到上百年的卻少見,回春堂是大醫(yī)館,有備著一支倒是不稀奇。 陸瑾發(fā)現(xiàn)除了小個子心眼比較多以外,其他幾個水匪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動刀子還成,耍心機卻嫩了點,而且除了老七在外頭行走,其他的都不出門,似乎都有顧慮。 后來聽到他們談話,陸瑾才知道這些水匪,就老七認得的人最少,其他的常出去打劫,也殺了最多的人。 “得快一些,多耽擱一會兒,他就多一份危險。”陸瑾在老七離開時囑咐道。 而也因為陸瑾這一句話,老七直奔回春堂而去。 今日回春堂里,來看診的病人不少,兩位坐診的大夫都在,不過大家還是忍不住問方掌柜,“陸大夫今日也沒來嗎?” 不管病重還是病輕,總是先問問能否讓陸瑾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