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醫(yī)刀在手_分節(jié)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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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一點也不怕,端起茶杯站起來,對著坐在主桌上的季老爺和屏風(fēng)內(nèi)季夫人說:“伯父,伯母,我二姐對我說,自從她嫁入季家,成為季家媳,得伯父伯母看顧,一直視如己出,深感幸運,也非常珍惜這得之不易的緣分。姐夫雖去的早,可她對姐夫的思念深愛從未停止過。當(dāng)初我第一次知道這換親時,是極為氣憤不滿的,認(rèn)為季家苛待我的jiejie,欺負(fù)她孤弱無援,然而今日與jiejie詳談,我卻感到欣慰,也極向往姐夫的風(fēng)采。今后我隨英國公入京,若有朝一日能夠重新?lián)纹痍懠议T楣,定不忘季家親厚,也相信季家同樣感受到我姐弟的情深義重,會更疼惜jiejie,陸瑾深表感激!” “今日不便飲酒,陸瑾便以茶代酒敬二老?!标戣呗曇坏篮笱鲱^喝盡杯中茶。 “阿瑾……”陸欣透過屏風(fēng)看著弟弟,心中又澀又甜,感動地說不出話來,只道是記憶中的男孩徹底長大了,長成參天大樹伸出枝丫來讓無依的jiejie停駐休憩。 坐在她邊上的三少夫人看到陸欣的表情,于是目光落在主位上,見大夫人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波瀾之后又趨于無動于衷,便忍不住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遮擋住了嘴角的不屑和冷笑。 倒是季老爺笑著喝了茶,“賢侄說的在理,傳宗在的時候,對欣兒那是沒的說,就是走前還放心不下她,非得讓我和夫人答應(yīng)好好照顧她,欣兒也對他有情有義,我季家怎會怠慢?” “多謝老爺?!标戣馈?/br> 季老爺點點頭,又道:“聽說賢侄已繼承陸家衣缽,江州的回春堂傳來消息說,你善使瘍醫(yī)之術(shù),開胸破膛,縫合血脈傷口不在話下,每每將瀕死之人救回,堪稱神跡,可是真的?” 季老爺話音剛落,陸瑾周圍傳來驚訝的目光,隱隱帶著質(zhì)疑。要知道季老爺所說的,就是回春堂最頂尖的大夫也不敢開胸破腹,至于京中御醫(yī),也未聽說過有誰擅長此道。 陸欣更是疑惑地望向陸瑾。陸家雖是御醫(yī)之家,可她們的爺爺和父親,都不會瘍醫(yī)之術(shù),陸瑾離開京城的時候不過十二的年紀(jì),江州地界不能行醫(yī),他能跟誰去學(xué)? 陸欣有些擔(dān)心,怕陸瑾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然而只見陸瑾微微一笑,彬彬有禮道:“伯父謬贊,這神跡談不上,陸瑾也并非從未失手,只是盡自己最大努力救人罷了?!?/br> 陸瑾這么說,幾乎肯定了季老爺?shù)恼f法,只見他頓時瞇起眼睛,心中不免多了其他念頭。 陸瑾經(jīng)過宋衡的贊譽,方掌柜的肯定和兩位大夫爭相讓兒子孫子拜師便知道自己這門外科手術(shù)的價值。 他不喜歡季家的勢利,討厭季老爺和大夫人的虛偽假意,更憎惡三少爺?shù)拟嵪铝鳎墒且幌氲疥懶肋€要在這個地方生活很久很久,心就軟了,只能討價還價地慢慢妥協(xié)。 他說:“這手術(shù)并沒有那么復(fù)雜,不過熟能生巧罷了,伯父若是感興趣……”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季老爺?shù)谋砬?,那瞬間心領(lǐng)神會驚喜的模樣,讓他心中凝起了一團郁氣,可他還是繼續(xù)道,“既然是一家人,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了?!?/br> “好!賢侄好大的胸襟,老夫佩服!”季老爺當(dāng)場稱贊道。 這席面上的氣氛就更加熱絡(luò)了。 可陸欣聽到這里卻并不高興,她看著陸瑾笑著與桌上其他少爺交談,眼中卻帶著淡淡的無奈,心中驀地疼痛起來,差點就落淚了。 這都是為了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的阿瑾呀,在心疼他的jiejie。 季老爺和陸瑾顯然已經(jīng)達成了某個約定,三少夫人見大夫人的眼中出現(xiàn)猶豫之色,心頓時一點一點地沉下來,她用帕子拭了拭嘴角,掩蓋了那抹焦慮。 散席之后,陸瑾被安置在前院客房里,奴仆服侍周到,讓陸瑾終于放下心來。 雖說手術(shù)教給季家人,讓他心有不甘,可是能讓jiejie好過一些,這些也都值了。 他知道開出這個條件,季老爺一定會心動,可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第二日一早,季老爺就心急地派人來了。 “舅少爺,老爺說您不必著急,待用了朝食再過去也無妨的。” 下人雖這么說著,可就直愣愣地杵在門口看著陸瑾,讓后者簡直無語,為了不被人盯著就快些洗漱完畢,隨便吃了兩口就去見了季老爺。 陸瑾見季老爺早就等著他了,只能哭笑不得地說:“伯父,這手術(shù)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哪怕我手把手地教,沒個一年半載的練習(xí)也上不來手術(shù)臺,您著急了?!?/br> 季老爺皺眉捋著小撇胡子,“賢侄的意思是……” 陸瑾道:“二姐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宋大人不日就要回京,我也得盡快回江州,所以您不如選幾位跟我一同上京,我?guī)г谏磉?,保管三年時間就讓他們學(xué)會學(xué)精如何?” 季老爺看著陸瑾,沒有立刻答應(yīng)。 陸瑾也好以整暇地坐在一邊喝茶,他剛剛吃得急,這會兒得緩一緩。 “賢侄,三年似乎太長了些吧?”良久,季老爺說。 陸瑾笑了笑,“一點也不長,哪一門手藝不是靠多年錘煉而來的?就是我也殺了七年的豬才有這個刀工,當(dāng)然,伯父若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口頭講述,各自領(lǐng)悟,您覺得如何呢?” 這當(dāng)然比不上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導(dǎo)的了,季老爺沒再說什么,只是考慮著人選,說實話他也很想學(xué),不僅是他,恐怕連訪友的季太爺怕也想見見。 想到這里,他問:“賢侄打算何時動身?” “明日?!?/br> 宋衡雖然沒說讓他什么時候回去,可若是圣旨到了,大軍動身他還沒到,這實在不是個稱職的屬下,既然jiejie的事情結(jié)束,他沒理由繼續(xù)呆下去。 季老爺?shù)故峭@訝的,“這么快,不打算多住幾日?爹馬上就回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