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八根能拼成一個初字
韓墨懶懶的抬眼掃了一眼陸云游,淡淡的問道:“難不成你認識我?” 陸云游心下確實驚異,轉(zhuǎn)眼一想急急地指著韓墨道:“大家別被他騙了!他是末家的二兒子末向初,不是什么韓式集團的總裁。 ,一定是騙局……” 頓時周圍的董事開始議論,其實一個元老級別的董事不解的說道:“云游你莫不是糊涂了!末家二小子前兩年就沒了!竟胡謅……” “張叔叔,這怎么可能是假的!真的是末世清的兒子,他跟我家陸涵談過戀愛,化成灰我都記得他長什么樣?!标懺朴纬谅暤?,陸涵這孽女,進了監(jiān)獄還不消停,弄來個相好就想奪回華瑞,做夢。 “可看這排場也不像是假的……”某個古板董事插話道,他到想換個總裁,自從陸云游做了總裁,他分的紅利最少,他對陸云游怨念很重。 “這叫虛張聲勢,沒見識……”某個董事不屑的說道,這架勢他請幾個人都能編排一個。 韓墨蹙了蹙眉,冷眼看著鬧哄哄的會議室,七嘴八舌搞得跟菜市場似得,他最煩的就是一群老頭子在他面前墨跡墨跡,要知道在韓式集團每隔一段日子就有這么一幫老頭子在他面前瞎bb。 郭助理見韓墨不悅,提了提聲音道:“安靜!陸先生若是有疑慮,可以上訴,我們法院見?!?/br> 陸云游一愣,他現(xiàn)在心里除了慌還是慌!看這架勢不像是假的……可是英國韓式集團的負責(zé)人怎么會來h市。 韓墨站起身的,直挺著身板站著,他掃了一眼在座的每個人不屑道:“看來在座的董事效仿了乾隆閉關(guān)鎖國,不去外交流只知坐井觀天了!呵呵~再不濟也該懂得上網(wǎng)搜索關(guān)于我的資料,看看我是不是韓式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br> 在座的董事面面相窺,老臉瞬間憋紅,默默不語。 顧琛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各位我一直是華瑞的顧問律師,關(guān)于陸老先生財產(chǎn)分割這事件一直都是由我在處理,陸小姐繼承后我又成了陸小姐的代理律師。我以我律師的名義保證,這份財產(chǎn)轉(zhuǎn)贈書是真的。韓式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將是華瑞的新任總裁。” “胡說!胡說!不作數(shù)的!不作數(shù)!”陸云游急急地說道,若是這男人是新任總裁,那他就什么都不是。 二年前陸涵被判入獄,他以為他就是新任的繼承者,陸涵也默認了他的所作所為。他答應(yīng)了陸芊事成后將手中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她,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什么股份都沒有了! 什么都沒有,他還不掃地出門? 韓墨聽得煩躁,他揚了揚手,黑衣領(lǐng)頭大哥會意,掃了一眼身旁的兩名黑衣小弟。 小弟會意,上前挾制住陸云游…… “你們做什么?你們做什么?來人!保安,保安!”陸云游驚恐的喊道,他瞪大眼睛看著淡然站著的韓墨,心里一股怨氣萌生,堵在心口揮之不去。 “讓陸先生回家醒醒腦,上了年紀別得了老年癡呆,那就真的不好了!”韓墨勾唇邪魅的說道。 “是,總裁!”黑衣小弟繃著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韓墨,你這樣對我!你會后悔的!我早晚會回來的,華瑞是我的……”陸云游被拖出了會議室,但依舊能聽到他的余音。 “接下來……會議取消,改到這周的星期五。每個部門的經(jīng)理、副經(jīng)理我都會有變動。還是那句話,你們?nèi)羰遣粷M,將手中的股權(quán)賣給我,價格好商量,這錢我當(dāng)場全額支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找我的助理郭仁?!表n墨掃了一眼坐臥不安的董事,沉聲道。 “哦,對了!把總裁辦公室從新改造格局,兩天!我希望換成我的風(fēng)格?!表n墨似是想到了什么,睨了一眼,一旁垂眼的郭助理,淡淡的說道。 “是,總裁!”郭仁一絲不茍的回答道。 韓墨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于韓杉的這個面癱助理,他表示很滿意。 隨即韓墨出了會議室,他可沒時間跟這些老古董耗費時間,他還有很總要的事去辦。 顧西鈺查到陸涵的消息,翻看了這兩年的的記錄,不由的一驚。他立即跟韓墨通了電話,沉重的說道:“向初,我查到陸涵的消息了!原來半年前陸涵因精神失常而送進了精神病院??赡堋懞F(xiàn)狀不是很好。” “什么?精神病院!”韓墨臉一沉,道出的話都含著寒意。 “是的!你是準備好了再去還是……”顧西鈺躊躇的說道,畢竟去精神病院要事先安排一番。 “馬上查在那家精神院!我要馬上,立刻見到她?!表n墨急急地說道,他要馬上,立刻。 她那么一個高傲的人,怎么能忍受的了精神病院這等雜亂的地方。 他不由得呼吸變得急促,整個心似是提在嗓間,萬分慌亂。 顧西鈺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到一小時就查出了陸涵在那家精神院,便驅(qū)車到了韓墨的酒店,帶著韓墨去了郊外最偏僻的精神院。 到了目的地,兩人疾步?jīng)_進了這家中小型的精神院…… 顧西鈺伸手將陸涵的照片遞至服務(wù)臺的護士,沉聲道:“她在哪里……” 護士小姐看到照片上的女人,臉色驚變,忙慌亂磕巴的說道:“沒,沒這個人!” 韓墨一步步的往里走,他一間一間的看,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陸涵的身影。他轉(zhuǎn)身上樓,他知道她一定在這,不然他這種倉惶的感覺,不會越來越凝重。 “一根,兩根,三根……” 此時一道低啞的聲音回蕩在走廊盡頭,他急忙轉(zhuǎn)身朝著那聲源處走去。 他走到門口,透過上方透明的玻璃看到縮在墻角的女人。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穿著污穢破爛的衣服,蓬著頭發(fā),正一根一根的數(shù)著她枯燥發(fā)黃的頭發(fā)。 “四根,五根,六根……” 他凝視了她很久,她的聲音低啞,根本辨別不出原有的聲音。他蹙眉看著她,良久之后,他轉(zhuǎn)身…… “七根,八根……八根能拼成一個初字。” 翰墨轉(zhuǎn)身邁步的動作一頓,‘八根能拼成一個初字’這句話似是放電影一般回放在腦海里…… 十一歲還是十二歲的時候,背著小書包的她翻了墻躍進了他的小樓,他們伏在窗前,點了她從家里帶來的五彩蠟燭,開始千篇一律的做回家作業(yè)。 有那么一道數(shù)學(xué)題,是用八根火柴拼成三個正方形,她揪著嘴冥思苦想,還是想不出怎么答。 她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不會,你會嗎?” 他自然是會的,很自負的看著她說道:“你怎么那么笨!這種題目我不用動腦就能立馬做出來。 她撇了撇嘴,沖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嘟著嘴否認道:“我才不笨呢!我是天才……” “是,天生的蠢材嘛~”他贈了一個白眼給她,調(diào)侃的說道。 她似是生氣了,鼓著腮幫子,側(cè)著身不理他。 等他做完作業(yè),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側(cè)著身不理他。 “做完了嗎?做完了,我送你回家……”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知道她的性子,你不低頭不示弱,她就跟你杠到底。 “沒有……”她垂著頭悶悶的說道。 “我教你……”他無奈的說道,生怕她跟他耗到大半夜。 “不用……”她悶悶的再次開口說道。 他見她跟他賭氣,拿起一旁的火柴盒,挑出八根拼成了三個正方形。他推了推她笑著說道:“你看一眼,其實我也想了很久,拼了好幾次才拼好的?!?/br> 她回頭一看,不停的轉(zhuǎn)著眼珠子,隨即說道:“這算什么?我會拼字。你拿八根能拼出我的名字嗎?” 他蹙眉沉思很久后搖了搖頭道:“太難……” “哼哼!我能拿八根拼出你的名字……”她輕哼了幾聲,驕傲的一抬下巴,自信滿滿的說道。 “是嗎?”他很是懷疑的看著她,不信反問。 她笑了笑,拿出八根火柴,拼成了一個‘初’字,傲嬌的說道:“八根能拼成一個初字。” 他愣了愣,嘴角不由自主的仰著笑夸贊道:“恩,你很聰明,” 韓墨從回憶里回神,八根能拼成一個初字,她將兩根火柴對半折斷,當(dāng)了三個點,一個勾,組成了他的初字。 他欣喜的轉(zhuǎn)身,推著那扇關(guān)著她的門,可是門被鐵鏈鎖著。他和她只隔了一扇門…… 忽然她抬頭看向門,驚恐的四處張望,緊縮著身子顫抖著。 她在恐懼…… 他顧不得等人來開門,急切的撞著那扇門,而這撞擊聲使得里面的她驚恐的抱著頭尖叫著。 他又急又心疼,她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驚恐的抱著頭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尖叫。 “先生。先生。這里不是你能來的,里面的病人發(fā)了瘋,會咬人。趕緊下樓……”接到服務(wù)臺護士電話急急趕來的主任攔住還要撞門的韓墨,擺著臉提醒道。 “滾開……”韓墨一把將攔在門口的主任給甩開,再次開始撞門。 他怎么能走,他還沒將她帶走,他怎么能走…… “向初……”顧西鈺見翰墨在走廊盡頭,立馬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