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黃金與戰(zhàn)爭
“哈哈,閃閃發(fā)光,真是閃閃發(fā)光啊!” “哈哈哈哈,太耀眼了?!?/br> “哈哈,竟然真的是金子啊。” 武田大軍返城途中源助、平三和平五三人拿著賞賜的小粒金喜不自禁的看來看去,作為平民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自己擁有了黃金。 “我拿到的這塊最大啊!”源助一邊將黃金放在嘴里咬著一邊向另二人夸耀著。 “胡說!”平三立馬不服氣的舉著自己的那塊金子爭辯道:“我的金子才叫大呢。” “我的才最大?!边@時平五也攤開手掌展示自己的金子湊熱鬧道:“看看,金子還是熱的呢!” “那我們做個交換。”平三一向是喜歡開玩笑的,看了自己弟弟的金子也不管到底誰大誰小和他換了就跑了。 “還給我?!逼轿孱D時急了連忙追了上去,兄弟二人頓時打鬧在一起。 這時,看著打鬧的兄弟二人源助突然心血來潮地扮作武田晴信的樣子罵道:“你們有完沒完!” 打鬧中的平三和平五兄弟先是一愣,然后二人竟也很快湊到源助跟前湊趣。 只見平三跪地學(xué)著武士們說道:“主公,剛剛實在是抱歉?!?/br> 平五較兄長愚直了一些卻是說道:“俺倒也并不覺得俺有什么錯。” “你這個笨蛋!”平三當(dāng)即便用手拍了弟弟一下罵道:“身為武士怎么能說“俺”字呢?” 然后平三又面向源助示范了一番說道:“在下,認(rèn)為在下并沒有做錯?!?/br> “嗯~~~”源助似模似樣的點了點頭對二人夸贊道:“在這次的戰(zhàn)役中,你們的表現(xiàn)都很不錯,一定會大大的獎勵你們的?!?/br> 隨即源助便也慢慢蹲了下來笑著從地上撿了兩塊大石頭分別放入平三和平五的手中。 “是?!?/br> “是。” 平三和平五十分恭敬的接過源助“賞賜”的“金子”就像那真的是兩塊黃金一般。 源助“賞賜”過兩人之后又站了起來學(xué)著武田晴信說道:“快快回去報告喜訊!” 這次平三沒有再演下去而是笑著起身稱贊源助道:“源助,你演主公演的真是太好了!” “換我就不行了?!逼轿逡哺袊@了一聲。 “換你當(dāng)然不行了?!逼饺剡^頭來笑罵了弟弟一聲,于是三人便又開始往回趕去。 “嘿嘿,戰(zhàn)爭還不錯吧!”路上平三一邊看不夠似的摸著手里的金子一邊向源助感嘆道。 “是?。⊥εd奮的?!甭勓栽粗彩谴笮χ裤降溃骸暗任覀儗⒈绢I(lǐng)練好了說不定可以成為侍大將呢,到時戰(zhàn)勝歸國兩手全都是金子?!?/br> “兩手全是金子?”平三吃了一驚雙手虛托著似乎正捧著兩塊金子一般詢問道。 “嗯,兩手都是金子。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侍大將?!?/br> 三人大笑著懷著對未來的憧憬一路往回趕去,但以平民之身成為武士又怎會是輕松的事呢?這幾乎全都要看運氣了吧! 幾日后,武田大軍順利返回居城躑躅崎館,依照慣例武田晴信在夜間舉辦了盛大的慶功宴。 “啊呀,實在沒有想到竟會有如此大勝?!绷羰剀U躅崎館的飯富虎冒宴會一開始便大加稱贊道:“此次征討諏訪家一兵未損就能獲取勝利,這簡直是如有神助。” 然而此舉卻是惹惱了一同慶功的甘利虎泰,畢竟當(dāng)日對于武田晴信的戰(zhàn)略他可是極為反對。雖說本家此次取得大勝理應(yīng)慶祝,但飯富虎昌對此戰(zhàn)的溢美之詞還是讓甘利虎泰感到一絲難堪和不快。 于是飲酒半醉的甘利虎泰當(dāng)即便打斷他道:“喝酒,喝酒。你就會在一邊說漂亮話,你能明白我的辛苦嗎?” “哈哈哈哈。甘利大人,你喝醉了吧!” “你說什么!”甘利虎泰沒有理會飯富虎昌給的臺階反而埋怨道:“受到主公耳濡目染的你們根本不明白軍士之苦。就拿此次戰(zhàn)役來說,我一直點著火緊張的夜不能寐?!?/br> “哈哈哈哈。”這時同樣喝的半醉的馬場信春卻是笑著說道:“甘利大人,一直點火是因為您老是想要放火燒城?!?/br> “哈哈哈哈?!边@話對了甘利虎泰味口他當(dāng)即便轉(zhuǎn)怒為喜的笑道:“那當(dāng)然,難道你以為我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嗎?” “沒,沒,您一定可以的?!?/br> “哈哈哈哈。來,給我倒酒?!边@下甘利虎泰更高興了笑著便將酒杯遞了過去,顯然他己將馬場信春引為知己。 馬場信春想必也明白這點一邊笑著給他倒酒一邊不無自豪的說道:“是,我知道了,我可是很擅長倒酒的呀!” 然而此舉卻惹得一同參加慶功宴的原虎胤不快,當(dāng)即他便出言諷刺道:“馬場民部真是一個馬屁精?。 ?/br> “你說什么。”甘利虎泰聞言馬上怒聲說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不知道什么是禮儀啊。” “可惡!”這下子原虎胤可是瞬間便被激起了怒火。 “哈哈哈哈。”一旁的飯富虎昌見狀連忙笑著打圓場道:“美濃大人,您怎么了?” 不料原虎胤還未說什么馬場信春便笑著說道:“哈哈哈哈,美濃大人喝多的時候就會想換了個人似的。” 原本已經(jīng)熄火的原虎胤頓時便壓制不住說道:“要不要讓我教你什么叫做禮儀?!?/br> “美濃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同樣心情不佳的甘利虎泰馬上為馬場信春出頭道:“我只是......” “住嘴!”然而甘利虎泰還未多說什么原虎胤便怒聲打斷他道:“你看你那副德行?!?/br> “我難道有什么失禮之處嗎?你說說看!” 誰知甘利虎泰不問還好一問之下原虎胤竟然敞開整個上身露出滿是傷痕的身體說道:“我經(jīng)歷了上百場戰(zhàn)役還能活著,炫耀殺人這難道也是一種禮儀?!?/br> “在戰(zhàn)場上殺人可是為了大義,你可不要弄混了?!?/br> “大義是什么?” “大義就是為了國家的前途而鋪路!” “別說笑了!”原虎胤猛地打斷甘利虎泰說道:“我來告訴你什么才是大義吧!所謂大義就是如何生存下去,為了可以生存下去可以流放雙親同室cao戈,能夠生存下去就是這么一回事。所以我才說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禮儀?!?/br> 原虎胤顯然是對武田晴信的某些行為有所不滿的,所以他才借著這次酒醉來發(fā)泄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