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浮世情生】還不想放開
354浮世情生還不想放開 吃過晚飯,晏雪從廚房里端出一個盤子,“你帶上去給晏子,必須讓他吃下去,他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這個重任就交托給你了!” 在晏雪萬分嚴肅的神情下,唐喬也不得不嚴肅起來,接過去上樓。 走了兩步,唐喬回過頭來問了句,“那個媽,房間是哪間?” “就在樓上,走廊上第一間就是!” 連自己的房間在哪里都還不知道,看來是還沒恢復(fù)記憶呢! …… 唐喬端著盤子上去,敲了敲門,里面無人應(yīng)聲。 推門進去,屋內(nèi)黑漆漆的一片,窗簾緊密的拉實著,外面的光線一點也照不進來。 “我說了不想吃東西,媽,你出去吧!”沙啞的聲音從床.上傳過來,唐喬適應(yīng)黑暗好久,才隱隱約約的看見床.上的一團人影。 “時晏,是我!”唐喬清了清嗓子,摸索著開了壁燈。 時晏一聽聲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恰逢燈光亮起,對上唐喬的眸子。 “你怎么來了!”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的五官英俊挺立。 一雙漆黑的眸子盯看著她,將唐喬牢牢的鎖在自己的眼底。 以確定著急不是發(fā)燒出現(xiàn)了幻覺,眼前的唐喬是真的唐喬,不是幻覺也不是夢。 “媽說你一天沒吃東西,讓我送點吃的上來?!碧茊潭酥P子走過去,“你要吃點嗎?” “要!” 唐喬親自送上來的,他怎么可能會不吃。 晏雪正是看準了時晏這一點,今天才豁出去老臉請?zhí)茊踢^來的。 再不吃東西,這感冒得拖成大事了。 唐喬將粥遞給他,自己坐在床沿邊上,“感冒怎么越來越嚴重了?” 靠近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很蒼白,臉頰上泛著潮.紅,大概是在發(fā)燒的緣故。 冰涼的手抹上他的額頭,繼而又摸了摸自己,相對比之下,他的確實很燙。 “量過溫度沒?你的額頭很燙!” 時晏喝了口粥,頓時覺得胃里更熱,“沒事,一點小發(fā)燒!” “怎么能是小發(fā)燒呢,體溫計有嗎?”見他不把感冒放在心上,唐喬不免著急起來。 “有,電視柜子里,以前你收拾的,具體我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我去拿,你等等!” 唐喬站起來,往電視柜邊,頓了頓腳步,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兩邊都翻找了下,找到了體溫計,“你先量一下溫度吧!” 量下來的溫度在3八度,難怪額頭這么燙,燒的很厲害。 “你起來換上衣服,去醫(yī)院吧!” “不用!” “可是……” “我待會兒吃點藥睡覺就行?!睍r晏又說道。 唐喬想起上次從泰國回來,她感冒發(fā)燒,半夜里時晏強制性的帶她去醫(yī)院輸液。 “時晏,你能不能別樣!雖然我還沒恢復(fù)記憶,可我的心里是在乎你的,你能不能別拿你的身體開玩笑!”唐喬深呼吸一口氣,“明知道我會擔(dān)心你,還故意的拖著不肯治療,你是不是仗著我心軟,就欺負我,時晏,我從來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壞人!” “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時晏坐起身子,抱著唐喬。 唐喬說著,眼淚酸澀的掉出來,哭花了一臉,將淚水全部都蹭到時晏的衣襟上。 小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捶打著男人的胸口,“壞人,你怎么能這么壞!” “我壞我壞,你別哭了!”時晏的嗓音更加的沙啞,輕聲的哄著她,掰過她的側(cè)臉,不自覺的吻上她。 看著她哭泣的小.臉,他就想好好的疼愛她,不想看見她哭泣的模樣。 唐喬哭的狼狽,用力的掙扎著他的吻,得來的確實他的更加肆虐。 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顏畫的話剛說到一半停下來,詫異的看向床.上的兩人,“唐阿姨,你怎么還不下來,我……我什么都沒有看見,真的都沒有!” 顏畫吃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rou.乎.乎的小手又往上移,捂住自己的眼睛,“我先下去,你們慢慢繼續(xù)!” 唐喬又氣又惱,怎么不經(jīng)意間就又被他勾魂了。 “怎么辦,我可能要將感冒傳染給你了!”時晏盯著她被自己吻紅的唇.瓣,心情大好起來。 聞言,唐喬惡狠狠的擦著自己的唇.瓣,“我先下去了!” 時晏拽住她的手腕,“我生病了,你不多留下來陪陪我?” “放開我!”不要臉的男人,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一樣! “不放,多陪我一會兒!”時晏緊緊地抓.住她,耍著無賴。 “時晏!” “恩,我在!” “你快放開我!” “還不想放開,讓我充會兒電!” “……” 時晏剛才吻她,是在唐喬脆弱的時候,是屬于他的情不自禁。 唐喬雖然有過掙扎,卻沒有真正的抗拒過他的吻,唐喬的心中還有他。 哪怕是失憶了,也不曾完完全全的忘記過他。 唐喬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不知是應(yīng)該推開他,還是繼續(xù)放任他們這樣下去。 糾結(jié)而又復(fù)雜的情緒在心里頭流淌著,深深的近乎貪婪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息。 夜里,唐喬沒有留下來過夜,帶著顏畫回去。 顏畫坐在她的身邊,好奇的晃悠著二郎腿,“唐阿姨,你剛才是在跟時叔叔親.親嗎?” 唐喬的臉上一燙,咬緊下唇,沒有說話。 沉默那就是默認了,顏畫更加來勁,“那你們是不是和好了?” “我聽時叔叔說是他做錯了事情讓你生氣了,初初說過做錯事情要勇敢承認,既然時叔叔向你道歉了,唐阿姨你干嘛不給叔叔一個機會呢?”顏畫歪著腦袋,唐喬摸了下他的頭頂,“阿姨沒有生叔叔的氣,只是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讓叔叔知道!” “那我可以知道嗎?” “不能!”唐喬搖頭,“所以你也不要告訴時叔叔,知道嗎?” “這是不是我們的秘密?” “對,是我們的秘密!” 最起碼,她需要將一些事情弄清楚。 —— 過了兩天,顏初將顏畫接走,說是要去另外一個城市,機票已經(jīng)訂好。 如此急匆匆的,想必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唐喬親自送他們母子倆去了機場,道別過后舍不得的離開。 她站在路口等車,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上了一輛車子。 她快步的跟上去,從窗戶的縫隙里看見駕駛座上的男人的面容,更加堅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們果然是認識的! 幾天后,唐喬依舊在招工作,但仍舊沒有哪家公司愿意錄用她。 這天在外面在找了一天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體剛回到家里,尹亦筠的電話打過來。 掃了一眼,權(quán)當(dāng)做沒有聽見,將手機塞進枕頭下面,臉悶在枕頭上。 手機響了兩回,她才慢吞吞的接起來,“請問,尹總您有什么事情嗎?” 掐著聲線,聲音甜美。 “我上次提議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那得看尹總您的誠意了,不是么!”唐喬從床.上坐起來,“就算你為我開了工作室,頂著抄襲頭銜的我,有誰愿意找上門?” “這一點,你不需要擔(dān)心,我自有我的辦法!” “是嗎?那就請尹總將這件事情處理完后,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吧!” “這算是約定嗎?” “想要我為你工作,總要先給個甜頭,不是嗎?” “一言為定!” 尹亦筠是個爽快的人,說到做到,很快就給了唐喬一個甜頭。 因為唐喬抄襲的事情,上野優(yōu)子一下子成為了海城里風(fēng)頭鼎盛的一位設(shè)計師,經(jīng)常出席于各種時尚活動,也經(jīng)常接受記者的采訪。 唐喬盯著上野優(yōu)子身后的男人沉思,當(dāng)初能接近她的只有一個人。 屏幕上,忽然一個一位記者向上野優(yōu)子提出了一個與所有人觀點都不同的問題,“上野小姐,你認識原樣公司的一位叫唐喬的設(shè)計師?” 上野優(yōu)子聽身后的男人翻譯,隨后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認識,撇去她抄襲我的作品不說,其實我很欣賞她本人,她是個有才華的女生,如果不是走上這條歪路,我相信她將來會有更好的發(fā)展!” 一段話,說的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上野優(yōu)子,大家都認為是唐喬抄襲了你的作品,可是最近也有一個傳聞?wù)f,是你偷了唐喬的設(shè)計,有這樣的事情嗎?” 話鋒突變,誰也不曾想到這位記者竟然能將抄襲者的罪名掛在上野優(yōu)子的頭上。 畢竟誰都知道,唐喬所設(shè)計出來的作品皆是出于上野優(yōu)子的作品,盡管兩人的風(fēng)格不同,但一看就能看出來究竟是誰在抄襲誰! 淺顯易見的事情! 這位記者拿出一張照片,“上野小姐,據(jù)我所知,您在雜志上發(fā)表的您的一系列作品的原圖是這樣的,并且還曬了原稿,一張黃色的牛皮紙上,是這張照片,對嗎?” “抱歉,你拿的有點遠,我看不清楚!” “那我拿近點,上野小姐請你好好看清楚,也請各位其他的同行看清楚,是不是這位上野優(yōu)子的作品原稿!” 上野優(yōu)子仔細的看過記者手中的照片,肯定的說,“那是我的作品!” “你肯定嗎?” “當(dāng)然肯定。這張設(shè)計圖是我一筆一劃精心勾勒出來的,怎么會不確定呢!”上野優(yōu)子肯定的回答,還特意用z文說了一遍,“這是我的!” “您說錯了,這張圖片并不是從雜志上扣下來的,而是從唐喬的微博上保存下來的,底下還有微博的水印?!庇浾叩靡獾囊恍?,早就肯定上野優(yōu)子肯定會這樣說,也早就準備好了接下來的話。 她將拇指移開,將圖片下方的水印給其他的記者看,“大家若是懷疑這樣照片的真實性,大可以去唐喬的微博上看,這張照片是在去年的三月份發(fā)布的,而上野小姐您的作品是七月份才發(fā)布在雜志上的,這中間差了四個月,我想問一下,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誰都知道,這位上野優(yōu)子是憑借著去年在雜志上發(fā)表的一系列的櫻花作品而走紅的,之后便再也沒有作品出來過。 而現(xiàn)在,被指名抄襲的唐喬卻成了受害者,是上野優(yōu)子抄襲了唐喬的作品,并且還反將一軍。 上野優(yōu)子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難以維持臉上的笑容,“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重要的不是上野優(yōu)子能不能聽懂,而是身邊的這群記者有沒有聽懂! 大家統(tǒng)統(tǒng)翻到唐喬的微博,翻看到唐喬的相冊,果真有一張照片,跟上野優(yōu)子發(fā)布的作品中的一套一模一樣。 “上野優(yōu)子,你是真的偷了唐喬的設(shè)計圖嗎?” “這么說,唐喬是無辜的,你才是真正的抄襲者?” “上野小姐,請您給我們一個答案,為什么您的作品跟唐喬的異樣?” “抱歉,今天的采訪就截止到這兒,下次有空再采訪!”身后的男人護了上來,將上野優(yōu)子護送離開。 這就跟唐喬那天接受采訪一樣,記者怎么肯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一擁而上,場面一時失控。 上野優(yōu)子由之前的從容悠閑變得慌亂,嘴里一直用日語說著對不起。 關(guān)于前幾天剛退下來的抄襲的事情,再次因為新的進展而熱鬧起來。 這回抄襲的頭銜被掛在上野優(yōu)子的頭上,網(wǎng)絡(luò)上的討論接著繼續(xù)。 光是一下午,唐喬的微博粉絲就漲了幾千個人,先前罵她的人都鼓勵她了,還有好多人給她私信,主頁的瀏覽量簡直是爆了! 唐喬看過新聞,尹亦筠的電話便打過來,“你覺得這個甜頭夠嗎?” “多謝尹總!”唐喬看向窗外,“不知道尹總對開工作室有什么計劃呢?” …… 跟尹亦筠約見面的飯店,是由唐喬挑選的。 就選在方逸琛的飯店里,唐喬剛在包廂里坐下,尹亦筠隨后就到了。 “唐小姐,久等了!” 唐喬笑笑,“點菜吧!” 尹亦筠帶著秘書過來,方便待會兒談公事。 吃過飯,秘書從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到她的面前,“唐小姐看看合同,如果有不滿意的條約,我們可以再商量!” 唐喬隨意的掃了兩眼,在最后一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這么爽快的簽了,不用給蕭白看看?”尹亦筠拿過合同,在另外一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尹總似乎很了解我,連我跟蕭白的關(guān)系都知道?” “那是因為我對你很有興趣?!币囿藓敛谎陲椀闹卑鬃约旱男穆暎安贿^我了解的只是你的表面,如果唐小姐愿意讓我走進你的心……” “我們還是談?wù)掳?,尹總!?/br> 唐喬打斷他的話,斂去笑容,嘴角繃得緊緊的,將最后兩個字的音咬的很重。 尹亦筠挑了挑眉頭,“當(dāng)然,很高興我們能成為合作伙伴!” “我也同樣!” 飯局結(jié)束后,尹亦筠好奇的問了一個問題,“你之前那么厭惡我,為什么會突然改變了主意,想跟我合作?” “尹總幫了我這么一個大忙,我當(dāng)然要回報你。” “希望我們能好好合作?!?/br> “自然!” 尹亦筠將唐喬送到公寓樓下,剛下車,正好遇上回來的蕭白。 “你怎么跟他一起?”蕭白擰著眉頭,神色嚴肅。 “工作上有一些事情。” “蕭律師,好久不見!”尹亦筠從車上下來,跟唐喬對面的男人打招呼。 蕭白繃著張臉,“你好!” “蕭律師,改天一起吃頓飯,謝謝你幫我打的官司?!?/br> “不用氣,為當(dāng)事人辯護是我的職責(zé)?!笔挵壮林暋?/br> “唐喬好好休息,下周一見?!?/br> “好!”唐喬應(yīng)答,蕭白也說,“尹先生,路上小心!” 直到尹亦筠開車離開,蕭白繃緊的臉才有所松動。 跟個長輩一樣質(zhì)問唐喬,“你跟尹亦筠是怎么回事,你們倆怎么牽扯上關(guān)系的!” “我下周一即將要去他的公司上班,今天恰巧在談合作的事情?!?/br> “合作?” “恩,我找不到工作,尹亦筠提出要為我開一家工作室,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你覺得呢?” “自己開工作室確實不錯,可你沒必要跟他合作,你可以找我,或者是時晏!” 唐喬低下頭,視線落在自己的腳尖上,“你知道的,他跟別的女人有孩子了,我現(xiàn)在又記不起來任何的事情,也沒有以前那樣喜歡他,所以我跟他應(yīng)該不會在一起了!” “唐喬,你……”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唐喬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進入到房間里。 —— 要開一家工作室不是容易的事情,但這對于尹亦筠來說是小菜一碟。 經(jīng)過上次上野優(yōu)子的采訪,一系列的問題也全部都暴露了出來,上野優(yōu)子幾乎取消了在國內(nèi)的所有行程,就算是參加活動,也不會接受任何記者的采訪,基本上以參加完活動,便火速的在經(jīng)紀人的防護之下離開。 不過這并不代表無濟于事,上野優(yōu)子被指抄襲唐喬的新聞還是被記者挖了出來,證明那是唐喬的設(shè)計概念。 真正的小偷是上野優(yōu)子,至于是怎么偷來的,記者還在進一步的深挖中。 對于這些新聞,唐喬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后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工作室,是以她自己的名義開的,尹亦筠不過是作為一位投資人而已。 自己的工作室,唐喬一切都是親力親為,絕不假手于其他人,每天忙碌的工作讓她無暇去顧及其他事情。 唐喬跑了好幾家地方,在經(jīng)過實地勘察后,最終選在一家環(huán)境優(yōu)雅的小地方。 辦公地點在二樓,樓下是一家花店,打開窗戶便能聞到樓下的花店,氣氛很好,況且周邊的居民較多,也沒有那么喧鬧。 是個適合靜下心來工作的地方。 唐喬選定地方,幕后的老板還是尹亦筠,打電話讓他過來看,他也還真的來了。 不過尹亦筠跟她的想法大有不同,蹙著眉頭四處打量著這間小房子,“會不會太小了點,你不用為我這么節(jié)省,將來我可是都要在你身上賺回來的!” 他輕佻的勾著唇角笑,不斷的上揚,似乎心情很好。 唐喬當(dāng)做聽不懂他的別有深意,正色道,“像尹總您這樣的大老板自然是不能屈居的,但對于我是足夠了!” 一共一百來平米,四個房間的工作,已經(jīng)足夠大了。 在尹亦筠的認知里,唐喬是一直是以兔子的形象見人,不過與其他溫順的兔子不同的是,眼前的這只喜歡張牙舞爪,還特別的喜歡咬人。 —— 選定了工作地點,接下來開始裝修。 裝修又是一件夠忙活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由唐喬親自挑選的。 這天剛在工作室里跟裝修工在討論柜子的裝修問題,接到謝修打來的電話。 打從她從公司主動辭職后,除了宋薇之外就不曾跟公司的其他人聯(lián)絡(luò)過。 謝修打電話過來,說實話把唐喬給嚇了一跳,問出來的問題更是令人吃驚。 當(dāng)初公司為了給她一個面子,才讓她自己辭職,現(xiàn)在謝修居然又問她愿不愿意回去,繼續(xù)跟著他一起工作。 唐喬拒絕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 當(dāng)謝修聽聞她要獨自開工作室時,只是吃驚了下,詢問什么時候正式營業(yè),到時一定過去。 現(xiàn)在正忙著裝修,開業(yè)的事情恐怕還得過上一個月。 掛了電話,唐喬繼續(xù)跟裝修工人討論裝修問題,“我希望能有更多的空間,能不能在里面設(shè)計出很多的隔板,對了,還有那種可以抽.出來的隔板,可以放東西。” 唐喬在工作地點一呆就是一個下午,掃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五點多。 她看向外面的天色,春天當(dāng)真是到了,這會兒外面還有太陽。 唐喬抓起包,匆匆的告別后往外面走去。 今天早上晏雪打電話過來,說是今天是時老爺爺?shù)纳?,讓她回去一趟?/br> 唐喬跟時晏的關(guān)系雖然說沒有以前那么親密,可說到底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離婚,婚姻將他們兩個捆綁在一起。 六點鐘,希望現(xiàn)在還來得及。 唐喬打的往時家趕去,路上接到蕭念的電話,“喬喬,那個你今天晚上回來用餐嗎,我……” “不回去,我今天晚上還有點事情,就這樣先掛了!” …… 時老爺爺?shù)囊粋€小生日,時景明不喜歡鋪張浪費,因此只是自家人吃了一頓飯,沒有邀請人。 “爸媽,我回來了!” “回來了,先去跟爺爺奶奶打聲招呼?!睍r景明看向廳里坐著的兩位老人。 唐喬點頭,往廳里走去,跟時爺爺時奶奶坐在一起的還有時安。 “爺爺奶奶好……你好!”唐喬先是爽快的跟時爺爺時奶奶打招呼,目光移至在時安的身上時,頓了頓說道。 時安跟往常的態(tài)度不一樣,和善的應(yīng)了一聲,好似換了一個人一樣。 或許是在時爺爺時奶奶的面前,他需要留下個不同的印象。 “你的衣服后面怎么這么臟?”晏雪走過來拍著她的后背。 唐喬撇頭看向自己的后背,“是嗎,可能不小心在工地上碰到的,我先上去換套衣服?!?/br> “快去,換完就下來用晚餐?!标萄┡闹募绨颍叽俚恼f道。 她曾經(jīng)在時家住上過一段時間,因此家里也有她的衣服。 在裝修的地方呆了整整一天,身上全部都是灰塵,索性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覺得舒服許多,換衣服時,卻忘了衣服被她丟在床.上,忘記拿進來了。 往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外面應(yīng)該沒人。 隨手抓了一件男式寬松的家居服套在身上,跑出去拿衣服。 剛一開門,隨即被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給嚇著了,時晏剛好推開門從門外走進來。 黑色的西裝隨意的搭在手腕上,領(lǐng)帶已經(jīng)被拉扯開,白色的襯衫隨意的解開兩三顆紐扣,露出精壯的肌膚。 唐喬原本想速戰(zhàn)速決,剛沖出去就撞上了這個男人,嚇得往后一跳,腳下一滑,差點朝后面摔下去。 幸虧時晏眼疾手快的拽住唐喬的手腕,將她用力的拉向自己的懷里,“沒事吧!” 唐喬以為自己要狠狠的摔上一跤,嚇得眼睛緊緊地閉起來。 然而過了幾秒鐘,并沒有想象中的疼,反而從頭頂上傳下來時晏的聲音,睜開眼搖了搖頭,“還好!” 此時的唐喬,身上穿著時晏的衣服,而衣服里面卻是空的,什么都沒有。 她弓著腰被時晏單手摟在懷里,姿勢十分的不舒服,剛想對他說放她下來就好,結(jié)果一抬頭對上時晏的視線,發(fā)現(xiàn)他正看得聚精會神。 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的身上看去,從寬大的領(lǐng)口處可以看到她的里面。 臉蛋募地?zé)饋?,跟針扎了一樣,站直身體從時晏的懷里掙脫出來,也不怕再次摔著,嗖的下鉆進浴.室里,將門板狠狠的摔上。 唐喬完全是因為害羞才躲起來的,她回過頭靠在門板上,心臟砰砰的狂跳,簡直無臉見人了。 時晏站在門口,對于剛才唐喬一氣呵成的動作失笑,笑聲傳到門內(nèi),蹲在地上的唐喬捂著發(fā)燙的耳朵,真是要命了。 時晏知道她在樓上,卻沒想到她是洗澡,濕漉漉的頭發(fā)沒有全部擦干,自然而然的垂落在肩膀上,沾濕.了衣服。 他抓過唐喬,剛好能從唐喬過于寬大的領(lǐng)口里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走到床邊,將西裝丟落在一旁,轉(zhuǎn)手拿起一旁的衣服,朝著門口走去。 食指屈起,在門板上敲了三下,“是我!” 唐喬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蹭的一下站起來,小聲的問道,“有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看到,衣服的領(lǐng)口那么大,應(yīng)該是看到了吧,真是要瘋了! “我給你拿了衣服,開門?!睍r晏簡潔的回答。 唐喬,“……” 他肯定是看到了,不然不會給自己拿衣服的! 唐喬不出聲,外面的男人又說話道,“不穿的話,我就拿走了!” 你……唐喬氣的說不出話來,怎么可能不穿! 將門開出一條小.縫隙出來,伸出手去,悶聲說道,“你把衣服給我就行!” 時晏沒想對唐喬耍無賴,若真是想,這一扇門也攔不住他。 將衣服放進唐喬的手里,唐喬縮回手的下一秒飛快的將門給關(guān)上,并且鎖上了才放心。 唐喬麻利的換上衣服,拿吹風(fēng)機吹著頭發(fā)。 轟隆隆的聲音中似乎傳來敲門聲,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開門!” “什么事情!” 唐喬擱下吹風(fēng)機,走過去開門,時晏已然脫去了襯衫西褲,取而代之的是棉質(zhì)的家居服。 不過上半身卻是光.裸.著的,腰間緊致的肌rou不帶絲毫的贅rou,還有漂亮的人魚線,他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 臉上剛退下去的溫度驟然間又冒了出來,嗓子干干的說不出話來,他是想干什么! “那個……” 好半晌唐喬才開口,被他打斷,“把你剛才穿的衣服給我?!?/br> “???”唐喬轉(zhuǎn)過身,衣服被丟在洗衣籃里,“那衣服我已經(jīng)穿過了,你再去拿一套干凈的吧!” 剛才那件衣服好像是米白色的,正好跟他身上的這條褲子相似。 “其他衣服都被拿去洗了,還沒送過來!”時晏邊解釋邊越過她的身子,將衣服從洗衣籃里拿出來,套在身上。 衣服上沾了不少的水,尤其是肩膀的地方濕.了一大.片。 唐喬拽住他的袖子,“先吹吹衣服吧,上面都濕.了!” 時晏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肩膀,目光再下移至袖子上的手,嗯了一聲。 時晏的個子比較高,唐喬拿著吹風(fēng)機得踮起腳跟才能吹到他的肩膀。 她吹得有些疲憊,高高的舉起手腕,吹得吃力。 好不容易吹完他的背后,走到他面前時,單手拽住他的衣襟,揚起脖子看著這個男人。 時晏低下頭,一直凝視著唐喬的面龐,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時,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十指穿入半干的頭發(fā)中,吻住她的唇.瓣。 思念是一種毒,當(dāng)這種毒在心口里積聚的太多太多快要膨.脹滿他的胸口時,他便需要足夠多的解藥。 唐喬便是他的解藥,強勢的吻兇猛的向她撲過去,讓她猝不及防,輕而易舉的被他攻入城池。 肆意的翻.攪著她的口腔,席卷著她的甜美。 唐喬來不及反應(yīng),已然被他扣壓住,身子被他旋轉(zhuǎn),壓向流水臺。 紅唇被他密密實實的堵住,只能發(fā)出細碎的嗚咽聲,腰.際被狠狠的壓著桌角,疼的她擰起細眉。 張口就咬上時晏的舌頭,沖著男人無意識的撒嬌道,“疼!” 時晏嗯了一聲,認真的看向她,眼眶里染上幾分晶瑩,單手順著她的背部往下移,用手背拖住她的腰.際,隔開桌角,再次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