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迷途的羔羊
凌遲,既是民間所說的千刀萬剮,是一項既殘酷又十分嚴(yán)謹(jǐn)?shù)氖炙嚮?。風(fēng)雨小說網(wǎng) 這一門手藝活要求把死刑犯身上的rou一刀刀的割下來,是一種肢解的刑罰,即包含身體四肢的切割、分離,同時還要求在刑罰執(zhí)行到最后一步之前,犯人不能死。 為了保證犯人不在刑罰完畢之前死亡,要求執(zhí)行凌遲的手藝人對人體的構(gòu)造有著高度的熟悉,以及懂得快速止血的辦法,這樣才能夠避免犯人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在清朝的末期,當(dāng)時的凌遲刑罰是‘八刀刑’處決,劊子手利用一簍編上號碼的鋒利刀具,分八步將犯人進(jìn)行凌遲。 第一刀,切胸口(一律從左側(cè)開始,下列其他部位亦然);第二刀,切二頭肌;第三刀,大腿;第四刀和第五刀,切手臂至肘部;第六刀和第七刀,切小腿至膝蓋;第八刀,梟首。 而在肢解后的尸體殘骸放入簍子里,頭顱則公開示眾,期限不定,這是清朝末年的做法,還有“十六刀”、“三十二刀”、“三百六十刀”等等。 但凌遲并不是清朝的專利,明朝時期就比較盛行,其中最為典故的應(yīng)該是大太監(jiān)劉瑾,他欺上瞞下,作惡多端,最后被判以凌遲三日,傳聞被割了三千三百刀。 艾麗絲對人體的熟悉程度絲毫不亞于王兵,而且現(xiàn)如今醫(yī)療條件那么發(fā)達(dá),只要準(zhǔn)備充足,別說是三日,十天半個月都不是問題。 不過,艾麗絲并沒有這樣做,整個刑罰的時間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全程由艾麗絲親自cao刀,她苦練‘技藝’多年,為的就是這一時刻。 而王兵則是站在旁邊安靜觀看著,看著艾麗絲面無表情的手持手術(shù)刀,一刀一刀的從溫斯頓身上將rou肢解下來,心里不禁暗嘆:“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呀!” 不過他可以理解的,如果是自己的父親遭遇酷刑,被溫斯頓用這種無比殘忍的手法活生生的肢解,還把內(nèi)臟制作成標(biāo)本,王兵估計自己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比如用碎rou機(jī)一點一點的把對方碎成rou醬。 伴隨著艾麗絲最后的一刀落下,充斥著整座貨艙的凄厲慘叫聲終于停了下來,在過程中溫斯頓并沒有求饒,相反顯得有些癡迷,狂熱。 這不禁讓王兵側(cè)目,心里暗罵著:“果然是超級心理變態(tài)。” 終于為自己的父親報了仇后,艾麗絲緩緩的退后了兩步,雙手自然的垂下,在手套上的鮮血沿著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砸出一朵朵血花。 “唉!”王兵嘆了口氣,然后走到她的身旁,安撫道:“這里交給我收拾吧!你去洗一洗,然后到外面的車上等我?!?/br> “……”艾麗絲沒有說話,呆呆的佇立著,任由王兵從她手中抽走那把手術(shù)刀。 一直以來,手刃殺父仇人是艾麗絲最大的動力,如今終于達(dá)成夙愿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用同樣的方式將仇人凌遲虐殺,可是在她的心里卻是一點都不開心。 王兵的動作很快,對于做過殺手的他來說毀尸滅跡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不一會兒他就將所有的痕跡抹除,并把溫斯頓的遺體一同清理掉了。 處理的方法還得多謝溫斯頓的提議,王兵將他的遺體和rou塊直接拋入碼頭附近的河流里,以那種零碎的狀態(tài),內(nèi)臟都被掏空了,連浮尸都做不到,最終只能是成為魚食。 做完一切后,由王兵開車載著艾麗絲返回別墅,王兵并沒有回去自己那邊,而是把艾麗絲送到她的別墅并待了下來沒有離開。 雖然艾麗絲表面上看十分平靜,但是熟悉她的王兵很清楚,此時的艾麗絲其實是最脆弱,最迷茫的,同時也是最需要有人陪伴在她身邊的時候。 在過去貨艙之前,艾麗絲就對王兵坦白了所有的一切,她是如何應(yīng)召進(jìn)入特工培訓(xùn)營,如何一步一步咬緊牙關(guān)撐過來的,如何為了得到溫斯頓的線索而往上爬的。 從艾麗絲得知自己父親死亡的真相開始,抓到溫斯頓再用同樣的辦法處死他為父報仇一直是艾麗絲最大的動力,為了這個目標(biāo)她多少次在死亡的邊緣存活了下來。 如今終于成功做到了,完成自己心里十幾年來的心愿,艾麗絲逼著自己前進(jìn)的動力突然一下子消失了,她生存的目標(biāo)沒有了,同時也沒有了人生的方向。 事實上,王兵早就察覺到了異常,當(dāng)天艾麗絲在跟他介紹溫斯頓的時候,講述了溫斯頓曾經(jīng)對她的手下做出慘無人道的凌遲虐殺時,壓抑不住心里的殺意。 當(dāng)時王兵就覺得艾麗絲的反應(yīng)有點大,只是不知內(nèi)情的他并沒有深思,也沒有把那件事往其他方向想,直到知道了真相之后,他才明白原來艾麗絲說的其實是自己的父親。 而在了解了一切隱情后,王兵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艾麗絲成功報仇之后的狀態(tài),迷茫!沒有方向感!失去動力而變得意志薄弱!這些都是人之常情。 所以這個時候,王兵選擇留在她身邊,陪伴她度過這個難關(guān),同時他也相信以艾麗絲的心智和能力,很快就能夠重新找到方向的。 “別想太多了,去洗個澡吧!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夠多了?!蓖醣崧暤膭竦?。 “嘶!”艾麗絲深吸了口氣,目光有些空洞、遲滯的看了王兵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起身走上了二樓,回去自己的房間梳洗。 看著那道窈窕的身影消失在二樓之后,王兵呼了一口粗氣,然后拿出手機(jī)撥打了楊雪茜的電話,在電話里頭報了一下平安,并安慰楊雪茜一番。 王兵知道這個時候楊雪茜的確很需要自己,但是艾麗絲更加需要,她畢竟與楊雪茜不同,楊雪茜的身邊還有閻三刀,有小葉,有老張等溫泉館的眾人陪著,可是艾麗絲只有自己。 空蕩蕩偌大別墅里,除了她自己沒有別人了,以往的話對艾麗絲或許不算什么,但現(xiàn)在卻是太冷清了。做為艾麗絲僅有的‘朋友’,王兵實在是放心不下。 “唉!多情自古傷離別,遲早會被這個臭毛病給害死了?!蓖醣睦锇祰@不已,自己的這個臭毛病實在是不妥,可是改不掉呀! 在電話里頭又和楊雪茜閑聊了一陣,又向閻三刀囑咐了幾句,然后掛斷了電話。 王兵查看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竟然過去了大半個鐘,而艾麗絲遲遲沒有下來,不禁眉頭微皺了起來,“該不會在浴室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到這,王兵立即跑上了二樓,當(dāng)他來到艾麗絲的臥室時,房門敞開著,而地板上隨意丟棄著艾麗絲之前身上的衣服,同時在浴室的方向正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艾麗絲,艾麗絲,你在里面沒事吧!”王兵站在浴室門外,朝里面喚了幾聲。 可是不管他怎么叫喚,怎么敲門,浴室內(nèi)就是沒有回應(yīng),這讓王兵的心不禁揪緊了起來,就在這時,他靈敏的嗅了一下,一縷淡淡的熟悉的甜腥味飄入鼻間。 “這是……血腥味!”王兵心里頓時一凜,心弦繃緊了起來,連忙湊近到浴室門的縫隙仔細(xì)嗅著,確定血腥味正是從浴室內(nèi)傳出來了。 “糟了!”王兵心里暗叫了一聲,連忙一掌震裂了浴室門鎖,然后推門進(jìn)入。 沖進(jìn)浴室后,王兵一眼就看到了艾麗絲,只見她赤身**的卷縮坐在浴缸里,而在她頭頂上方的噴頭開著,水嘩啦啦的澆落在她的身上。 然而,在浴缸里的水此時卻是呈現(xiàn)一層淡淡的紅色,赫然是被血染紅的。 “該死的……”王兵斥罵了一聲,急忙把水灑關(guān)掉,然后伸手要去抱起艾麗絲,剛一接觸到她的身體時,他不禁一驚,入手冰涼,再一探水溫竟然是冷水。 此時的南京溫度僅有二三度,那水就跟冰水一般寒冷刺骨,在這個時候洗冷水澡,那簡直就是找死的節(jié)奏,就算不死估計都得重病一次。 “你是不是瘋了?”王兵忍不住低聲罵道,急忙把她從浴缸里抱了出來。 此時的艾麗絲意識有些不清醒了,也不知道是被凍得還是因為失血過多了,當(dāng)王兵將她抱出浴缸之后才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在艾麗絲的肩頭上竟然有一個槍傷,血正是從該處傷口流出來的。 “真是見鬼,你什么時候中槍的?”王兵一邊關(guān)心的詢問,一邊將真氣輸入她的體內(nèi),推動她體內(nèi)的氣血運(yùn)行,然后封住她肩頭槍傷周邊的xue道止血。 有了王兵的真氣,艾麗絲狀態(tài)好了一些,但身子還是有些瑟瑟發(fā)抖,卷縮在王兵的懷里。 “你真是太亂來了,簡直就是胡鬧,如果不是我上來查看,你死了都沒人知道?!蓖醣滩蛔∮?xùn)斥了幾句,同時心里慶幸自己沒有離開,選擇了留下來。 王兵扯了一條大毛巾,然后將她抱到外面床上放下,替她擦拭著身上的水珠以及濕漉漉的頭發(fā)。此時盡管艾麗絲光著身子,但王兵心里卻是沒有半點邪念,只有憐惜之情。 擦完之后,王兵一邊替她搓熱手腳,一邊問道:“你肩膀上的槍傷是怎么回事?誰打傷你的?為什么不告訴我?” 艾麗絲低垂著眼簾,緩道:“是我開槍射傷自己的,苦rou計,為了博取溫斯頓的信任?!?/br> 王兵聞言,手上的動作不禁一頓,然后有些氣惱的咬牙悶聲道:“這件事情你應(yīng)該跟我說,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幫你的?!?/br> 艾麗絲緩緩抬起俏臉看向王兵,眼眶微微泛紅,那幅脆弱的模樣讓王兵心里不由得一疼,他從未見過艾麗絲露出這般柔弱的一面。 “醫(yī)療箱放在哪里?我去拿!”王兵連忙岔開話題,問道。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起身,這時艾麗絲忽然伸手摟住了王兵的脖子,同時身子埋進(jìn)了王兵的懷里,俏臉湊近到他面前,深深的凝望著他。 “王兵,別拒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