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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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走,宋初亭下意識便要抽出手,卻被男人一把按住,牢牢扣在掌心。 宋初亭想要掙扎,可那只削瘦蒼白的手卻有著極其強硬的力量,她抽不出來,最后只好被他乖乖地握著。 “沒戴婚戒?” 他薄薄眼皮一垂,忽的用上兩分力,慵懶的笑容有幾分危險,宋初亭被攥得生痛,“我…我那天送去保養(yǎng)了,就忘記了?!?/br> 這個答案,尹肆顯然不滿意。 但是他不想吵架,尤其是他剛剛回來。 尹肆也沒多計較,緩緩松開她的手。 他倚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換了個話題,“最近什么安排?” 宋初亭心里有些無語,又有些想笑。 她的行程,李思銘會給他報一遍,他的貼身秘書也會給他報一遍,有什么突發(fā)小狀況,劉阿姨會再給他報一遍。 他哪里用得著問她。 不過宋初亭好像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回來了。 她低下頭,右手摸了摸左手的無名指,因為長期戴婚戒,那里有一道淺淺的戒痕,肌膚要比其他地方白一些。 即使她三個月沒戴,那處痕跡也能隱隱看見。 “我這周末去t國,是早就定好的行程?!?/br> 作者有話要說: 江叔叔:形象升級中l(wèi)oading… 第五十七章 其實, 宋初亭摸著良心說—— 這五年多來,尹肆對她不差,甚至說, 很好。 她還記得在最開始的那段日子,萎靡, 消頹,終日以淚洗面, 神情恍惚。 如果那個時候尹肆強要了她, 她可能根本沒力氣拒絕。 但是尹肆,沒有趁人之危。 可能是演深情紳士未婚夫演上了癮,也可能是對他對女人太過自信, 他陪她, 哄她, 安慰她。 即使有的時候宋初亭覺得他像在哄一只小寵物, 但總歸是好的。 直到…宋初亭發(fā)現自己懷了孕。 那時她剛剛回國, 不斷嘔吐,檢查結果出來后,尹肆當即變了臉色,以他狠辣獨斷的性格, 當天下午就將她送進手術室。 宋初亭很難過,她還記得那時的感覺,她很崩潰很崩潰,想留下這個孩子,哪怕當作一點點慰藉, 在手術臺上一直一直哭。 醫(yī)生以為孩子是尹肆的,看著小女孩哭成這樣,來來回回勸了很多次。 男人叼著雪茄,沉著臉,始終不說話。 宋初亭看著那些冰冷機械怕得尖叫出來,就在她絕望得想要自殺時,男人還是推門進來,他坐在輪椅上,目光如刀割般掠過她慘白的嘴唇,汗?jié)竦哪橆a,眸色那么冷那么寒,仿佛淬了層薄薄碎冰。 他對上她恐懼無助的眼睛,沉默許久,最終如恩賜般拋下句—— “罷了。” “留下吧。” 宋初亭想到這里,對他還是感激的。 沒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 更何況后來,他是真的把宋琮當親兒子養(yǎng),沒有半分虧待,甚至更親,更疼。 她放柔臉色,呈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排骨玉米湯給他。 “我不會去t國很久的,就是個電影配角,很快回來?!?/br> 那件事后,《我是特警》到底也沒有拍完,但是導演最終還是保留她的一些鏡頭。六人組的林寧寧在選拔賽中淘汰了,他們換了個新人物,接替了林寧寧的故事。 后來,宋初亭靜下心好好學習,考取了s市戲劇學院的音樂劇系,去年剛剛畢業(yè)。 尹肆不置可否笑了笑,目光落在湯上。 “喂我?”他緩緩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 “好?!彼纬跬つ眠^湯勺,一口一口喂給他。 尹肆也不嫌浪費時間,就那么懶懶地靠在椅背,慢悠悠地喝完。 碗空了。 他忽的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倏然拉近。 “唔…” 她被他攥得有點痛,迎上男人幽冷的淺灰色瞳仁。 他盯她幾眼,鳳眼微瞇,笑了起來。 “今晚不準鎖門,我陪你睡。正好明天幫你收拾行李?!?/br> ** 這一晚,宋初亭戒備地坐在床邊,緊張地舔舔唇角。 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她低著頭,一下下?lián)钢讣?,也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么——難道她還能和江叔叔在一起嗎? 那件事后,江叔叔就徹底消失,再無音信。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 況且,就算能找到他。 她那么對他,他還會接受自己嗎? 其實從那天起,宋初亭就告訴自己真的要斷掉了。 可是,就算如此,她還是沒有辦法真正接受尹肆。 上一回兩人鬧成那樣,也是因為那天是他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五年下來,兩人沒愛情也有感情,尹肆給她慶祝完,夜里…拿領帶綁住了她的手腕。 宋初亭以為自己能接受,可是到最后,她還是沒控制住,手腕勒出血痕也要掙脫,還拿床頭的花瓶砸了他的頭。 事后,宋初亭跪在男人身側,低低地喊了聲“肆哥”,也認真道了歉。 可是男人坐在地上,推開她的手,金屬假肢泛著冷光,眼底同樣陰郁寒涼。 今天,可能又是這樣的結局吧。 宋初亭忐忑地聽著水聲。她知道他腿腳不便,一定會洗上很久,躊躇半晌,悄悄地摸到了門把手。 門從外面被反鎖。 宋初亭低下頭,神色復雜,不安地盯只門鎖,又試了兩下,驀地聽見身后拐杖落在地上,以及慢慢的,沉緩的腳步聲。 “還跑?” 尹肆盯著那只仍忘記戴上婚戒的手,再無法忍耐,臉色陰沉能滴出水來。 這三個月。 天知道他是怎么過的,他以為她會按捺不住給自己打電話,他們到底做了五年的夫妻啊,還一同養(yǎng)育著漂亮的孩子。 即使他常常對她冷臉,態(tài)度冷嘲熱諷,但是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端著罷了。 或者,他想,哪怕她再主動打一個,再道一次歉,喊一句“肆哥”,他便愿意原諒她,再等等她。 可是…都沒有。 離她去t國拍戲的日子越來越近,她仍沒有。 “我…” 她話沒說完,尹肆這回再忍不下去——一手扯過她手腕,往后一拽,猛的將她壓在松軟的大床上。 假肢與古老的床腳碰撞,發(fā)出懾人的聲響。 下一秒。 男人灼熱的氣息撒落下來,那是曾經縱欲后被強行壓抑的禁/欲氣息,混雜著他身上那股高級香水味,還有沐浴后清冽的體香,斯文的,散發(fā)著貴氣的,也是…很陌生的味道。 宋初亭并不厭惡,只是,接受不了。 生理上接受不了。 特別是… 隔壁就是宋琮。 “尹肆…” 她驚叫,下意識回避。 可男人動作愈發(fā)狂熱,肌rou繃緊,渾身充滿了力氣地壓著她,宋初亭掙扎幾下,面色漲紅,見掙扎不開,小腿忍不住一下下踹向他,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踢到了哪,只見他臉色大變,猛的將她雙手緊緊扣住,按在頭頂上面。 男人俯下身,睡袍滑落,露出一片精壯胸膛,寒聲: “你還想著你那個叔叔?” 宋初亭身體一抖。 這是五年來,他們之間第一次提到那個名字。 是個禁忌。 “是不是?” 宋初亭別過頭,不說話。 尹肆冷笑一聲,眼底陰翳,“你還想著過幾年跟我離婚再去找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