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前夫篡位了、闊太生活起居注、媽寶男與扶弟魔[娛樂圈]、五十年代之七彩成長記、隔壁寡婦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太傅寵妻日常、閃婚,天降神秘老公!、宿敵他又甜又粘[重生]、重生之覺醒[GL]、大可愛
宋初亭右手撫摸著左手淺淺的戒痕——即使她最近都不帶戒指,但那道裂痕仍舊清晰,要比旁邊肌膚略白一些。 她瞄了一眼,心被揪緊。 其實(shí)心里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可真到攤牌,割斷五年的陪伴,她比誰都難過。 還有宋琮… 她并不知道,自己這幅模樣早早落入江慎眼底。 小女人輕咬著下唇,垂著眼睫望向無名指,像是透出nongnong哀傷的思念。 江慎靠坐在座椅上,不自覺臉色微暗,轉(zhuǎn)開了目光。 ** 車子駛進(jìn)透出些許中式情調(diào)莊園,院子里搭有亭臺,假山,流水,但配上后面的西式建筑,顯得有些不中不西,不倫不類。 一進(jìn)入大廳,這里的一切則順眼許多,裝修古樸而美麗,古今結(jié)合,紅木家具顯得沉穩(wěn)厚重,散發(fā)出獨(dú)特的韻味。 “這是哪呀?”小宋琮好奇地問道。 宋初亭也看向江慎,狐疑,“叔叔?” 江慎沒有回應(yīng),牽起宋琮的小手,“來,進(jìn)去吧?!?/br> “爸爸!?。。 ?/br> 三人轉(zhuǎn)過一扇潑墨山水屏風(fēng),還不等宋初亭反應(yīng)過來,宋琮眼睛霎時一亮,無比驚喜地朝廳內(nèi)喝茶的男人跑過去,“爸爸你怎么在這里呀??!” 他小短腿噠噠噠跑到輪椅邊,格外親切地抓著男人的褲腿,仰起小腦袋。 “爸爸爸爸我好想你?。。?!” 尹肆見到兒子,自然也是無比歡喜,連忙將小宋琮抱了起來,摸了摸兒子白皙的臉頰,上下仔細(xì)打量一番,見兒子沒有任何事,也松口氣,啞聲:“乖,爸爸也很想你?!?/br> “爸爸爸爸,我要給你介紹一個人——” 宋琮扯扯衣服,激動的話沒說完,對面一位老者緩緩站起, “好了,今天我就把這里讓給你們。zey,咱們先避一避吧?!?/br> “zey?” “zey?!?/br> 連喊三聲,江慎視線這才從小宋琮叫爸爸的身影上離開。 他舔舔發(fā)干的唇,回過神,轉(zhuǎn)身前,凌厲的目光穿過屏風(fēng),瞥過尹肆。 尹肆也恰巧在看他,好看的眉梢微挑,俊秀漂亮的面孔還著含了笑,只是那笑意里,卻帶著幾絲肅殺的味道。 江慎沒有理會,微微頷首,隨著陳彪離開了。 另一側(cè),小宋琮剛才看見爸爸太激動了,這才注意到還有一位老爺爺。 他撓了撓頭,禮貌道:“爺爺好,爺爺再見?!?/br> “你好?!标惐雽⒆雍苁谴认椋靶辛?,你們聊吧?!?/br> 隨之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這里終于只剩下他們?nèi)耍?/br> “叔叔怎么走了——”小宋琮望著叔叔逐漸遠(yuǎn)去,嘟了嘟嘴巴,小臉上難掩失望,小聲道。他還想介紹給爸爸認(rèn)識呢。 宋初亭拍了拍兒子的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沉默了幾秒,抬起眼眸,終于望向不過離別三天,卻似許久未見的“丈夫”。 此刻,外側(cè)客廳頭頂?shù)臒艄飧糁溜L(fēng),這里有些暗淡,淡淡光暈撒落在男人深灰色的瞳仁里,卻顯得他眼睛亮極,仿佛氤氳著無數(shù)的感情。 “亭亭?!币领o靜望她一會,笑了,眼尾上挑的丹鳳眼輕輕彎起,和過去一般好看,柔聲:“想我了嗎?” 宋初亭原本到嘴邊的有些話,突然哽在了發(fā)酸的喉嚨里。 “想了?。。 ?/br> 宋琮卻幫mama接過話頭,奶聲道,“mama提過爸爸好幾次呢!mama很想你!!” “真的嗎?” 尹肆眉梢微揚(yáng),剛才那些感情更加裸露,眼睛更亮了,語調(diào)都帶著期盼與驚喜,“是嗎?” “……”宋初亭沒法回避他這樣的目光,再加上兒子也眨巴眨巴眼睛,從鼻尖里發(fā)出一個短促的“嗯”。 尹肆笑得愈發(fā)燦爛,明媚如春日綻放的梨花,溫柔地說:“寶貝,我也很想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今天短小。。。 我一到最后就卡文了。 沒多少了,保佑我這個周完結(jié)嗚嗚嗚。 第六十八章 “小琮, 要不你先出去玩一會,好嗎?”簡單家常話聊完后,宋初亭對宋琮道。 “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見到爸爸??!”宋琮依依不舍地, 抱緊爸爸大腿,“我不要, 我不要跟爸爸分開。” “爸爸也不想跟你分開?!?/br> 尹肆從桌邊白瓷盤里拿了一塊桃花酥,掰了一小塊, 遞給兒子, “這個做得很不錯,嘗嘗。別吃太多了,太晚了?!?/br> “好~~”宋琮心滿意足地吃下一小塊, 尹肆將另一塊遞給宋初亭。 “謝謝?!?/br> 宋初亭接過來, 吃了一小口, 這里除去外面花園有些不倫不類, 里面一切都很精致, 桃花酥每瓣花瓣都十分形象,用蛋黃液點(diǎn)得花蕊,細(xì)密芝麻,豆沙細(xì)微的甜。 “再來一塊?”尹肆見宋初亭吃得很香, 多看一會,再遞給她一塊,輕笑道,“我不嫌你胖?!?/br> “不用了,謝謝?!?/br> 宋初亭搖頭。 “你對我還是這么客氣。”尹肆若有似無地低嘆道。 “好了, 琮琮,就讓mama單獨(dú)和爸爸一會,好嗎?” 宋琮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好吧…” 宋初亭笑了笑,牽著宋琮的小手交到了外面等候的李思銘手上,“你帶他去旁邊玩一會?!?/br> “是?!崩钏笺憼科鹚午R走前,還是深深地看了宋初亭一眼,壓低聲道:“初…夫人,老板知道你失蹤后,這幾天幾夜就沒合過眼,為了找到這又求了很多人?!?/br> 李思銘一直是宋初亭的經(jīng)紀(jì)人,說話也不似其他下屬那么客氣,“我們老板以前從來不求人的,這是在異國他鄉(xiāng),他實(shí)在是沒辦法…” “你…就對他好點(diǎn)吧?!?/br> 宋初亭默了默,不知道該怎么答,說:“帶小琮去那邊坐一會吧,麻煩您了?!?/br> 李思銘牽著小琮下去。 這間大廳非常大,宋初亭路過錯落有致、層次分明的中式設(shè)計(jì)過客廳,穿過水墨屏風(fēng),在茶室坐下。 沒了孩子,墻壁上掛得典雅高潔的山水畫都顯得清冷幾分,角落的宮燈也跟著暗淡。 “坐到我身邊來。”尹肆道。 宋初亭躊躇幾秒,拉開輪椅旁邊的官帽椅,坐下。 “又不戴戒指?”尹肆牽過她的左手,細(xì)膩的手指撫了撫她無名指的痕跡,聲音也溫柔,話音一落,卻突然地,指間又用上幾分力, “在他身邊很快樂吧?” 宋初亭轉(zhuǎn)過眸,默默望向他。 幾秒后,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 “肆哥,我…我有話跟你說?!?/br> “我不想聽?!?/br> “可是我…” “我不想聽?!?/br> 他再度打斷,將她的小手扣住,用力地包在了自己消瘦的掌心,他包得很緊很緊,掌心冰涼,聲音很輕很輕,輕聲說:“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br> 他握得更緊,肩膀突然顫了一下,“我真的不介意……” “肆哥,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宋初亭放柔聲音,認(rèn)真說:“什么都沒有?!?/br> 尹肆怔了怔,泛紅的眼睛陡然望過來。 他長得真好看,古典秀麗的丹鳳眼中仿佛澄了一彎泉水,比墻壁上那副勾了金邊的青綠山水畫還要美。 即使到現(xiàn)在,宋初亭都看得呆愣幾分,只覺得那微微發(fā)了紅的眼眶,讓她心生無限憐惜及不忍。 “雖然我們…”她說:“雖然我們沒有辦手續(xù),但我們舉行過婚禮,我知道分寸的。” 那時候,她不到二十歲,只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后來可以領(lǐng)證時,宋初亭以“宋琮小,工作忙”拖著,一拖,就是三四年。 外人都不知道,但他們知道。 尹肆望著她,眨了眨濕潤的濃密眼睫,垂下眼皮,投下一小片陰影。他鉗著她的手指松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扣,掌心相貼。 “嗯!”一個嗯字,卻透出無限喜悅。 宋初亭聽見這個讓她揪心的字,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知道,無論怎么做,都會狠狠傷害到他。 尹肆說:“那咱們帶上小琮,一起回國——” “肆哥,我們還是分開吧。”宋初亭打斷他。 她沒有婚內(nèi)出軌,要說清楚。但是也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室內(nèi)再度安靜下來。 中央空調(diào)打得溫度太低了,吹到脖頸,讓人渾身發(fā)冷。 “亭亭?!?/br> 尹肆將她的手貼至自己頰邊,當(dāng)作聽不見剛才的話,再度重復(fù),“我們回國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你和琮琮有事的?!?/br> “你放心?!?/br> “不是因?yàn)檫@些?!彼纬跬は雽⒆约旱氖殖槌鰜?,卻抽不出來,她轉(zhuǎn)過視線,不讓自己看他,硬下心腸,“我真的不愛你,你知道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