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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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認真地看他一會,彎腰將他抱緊車座,摸了摸孩子甜美漂亮的睡顏,這才看向輪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尹肆。 “麻煩您了,謝謝。” 這也是他第一次,以這般客氣感激的口吻同他說話。 “我兒子,麻煩什么?!币晾湫σ宦?,將車門重重關上。 送走他們后,宋初亭嘆了口氣,也不敢再看江叔叔再度難看的臉色,跟著他同陳爺告別。 …… 這天夜里,回到江慎這里后。 宋初亭卻失眠了,她怎么都睡不著,坐在和臥室相連的陽臺邊,望著這里深沉潮濕的夜色。 不知為何,這里的夜晚總是感覺不如國內(nèi)那般清朗干凈,帶著令人不舒服的濕漉漉的氣息。 她望向昨天還歡聲一片的游泳池。 她也不知道尹肆和琮琮到了沒有,應該是直接去機場趕最早航班了吧。按理說,現(xiàn)在應該抵達國內(nèi)。 她其實很想問一問,給他們打個電話,但是想來想去,終究沒有撥出去。 雖然她很擔心宋琮。 「明天回?!?/br> 就在這時,手機竟突然收到一條短信。 臨近十一,最近旅游高峰,宋初亭望著這條短信,也不覺得意外。 她回了一個“好的,一路順風”。 那邊當然不會再回復了。 宋初亭剛要放下手機,手指往上一劃,竟看見過去的許多短信。 很多很多。 基本全部都是尹肆發(fā)送給她的,包括—— “注意安全?!?/br> “記得吃飯,多吃點?!?/br> “到了嗎?到了說一聲。” 還有很多沒有什么意義的“早安”“晚安”“宋琮很好”“什么時候回來”等等等等。 宋初亭靜默許久,返回上一個頁面,直接選擇全部刪除。 短信很快就清空了。 她望著空空蕩蕩的信息,不得不承認,心里還是很難過。 這種難過與愛情無關。 就是單純地,那個陪伴你生活五年的人,突然離開了。 宋初亭用力擦擦眼睛,夜色越來越?jīng)隽?,想著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的明天,她握緊手機慢慢起身,一轉頭,卻怔住了。 江慎晚上臨時有事出了門。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甚至沒有聽見臥室門打開的聲音,也沒有聽見他走來的腳步聲。 此刻,男人斜倚在陽臺與臥室連接的門邊,指間夾著一支煙,火光微亮,漆黑的眸沉默地望著她。 “我…” 宋初亭不知道他剛才看到了多少,想到自己刪短信的舉動,還有擦眼淚的動作,好像是會造成歧義。 “對不起,我——” 她知道自己光解釋也沒什么用,立刻朝他走去,將他緊緊抱住,頭埋進他懷里。 “我不是舍不得他,真的不是。我們也什么都沒有。我只是覺得…很難過。” “還是很難過,對不起?!?/br> 作者有話要說: 實不相瞞,我也覺得有點虐……真的對不起=3= 感謝讀者“f”,灌溉營養(yǎng)液 4 讀者“一個朋友”,灌溉營養(yǎng)液 10 讀者“金朵朵”,灌溉營養(yǎng)液 3 讀者“十七吖.”,灌溉營養(yǎng)液 1 謝謝你們!! 第七十零章 “我知道的?!?/br> 靜默一會, 他單手環(huán)過她的腰,“沒事,我相信你?!?/br> “真的嗎?”宋初亭說, “對不起叔叔…” “真的沒事?!彼袅耸掷锏臒煛?/br> 其實他也能夠理解這種感情,真的能理解。就是…怎么說, 想到心愛的女孩和另一個男人生活這么久,就算不愛, 也會有些難受。 更何況, 這個女孩還在懷念他。 宋初亭抬頭望向他,見男人緩緩地點頭,眼底那絲讓她心疼的暗淡也慢慢褪去, 她舒了一口氣, 靠在他胸膛, 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漸漸, 勉強放下心來。 宋初亭:“那……” “嗯?” “那,要不我們?nèi)ニX吧?”時間也實在不早了。 江慎:“好?!?/br> 宋初亭敏銳察覺到他語氣有些低沉,神色間似乎也有些疲憊,聯(lián)想到他剛剛突然出去, 有些擔心問:“怎么了?” “沒什么?!?/br> 江慎牽過她的手往臥室走去,“沒什么。就是——” “后天會有一個慈善晚會?!?/br> “后天?”宋初亭隱隱約約聽說過,微怔,“不是說下個周嗎?” “被提前了?!彼Z氣低沉平緩,仍舊聽不出太多情緒。 不知怎的, 宋初亭莫名有些心慌。 她想再多問幾句,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問。 “我先去洗澡?!苯鲄s沒再提了,道。 “好?!彼Т健?/br> 江慎一邊解開襯衣扣,一邊問:“你洗過了嗎?” 宋初亭:“回來時洗過了?!?/br> 江慎嗯了一聲,倒也沒什么,解扣子的動作更快些,露出強壯結實的胸膛。 腹肌分明,兩道腹溝延展進褲腰,腰間扎著皮帶。 “那我去了?!?/br> 沒多久,宋初亭聽見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坐在床邊,心情不由有些忐忑,手指時不時揪扯著睡衣裙擺。 其實,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是還是緊張,說不出來的緊張,呼吸也跟著急促,喘不過氣來。 宋初亭目光一轉,落在了那張超大的幾乎正方形的床上,愈發(fā)緊張了,身體都在微微發(fā)抖。 她手指顫了顫,最終拿過床腳的薄被。 她想到曾經(jīng)江叔叔為她疊的“被窩”—— 雖然已經(jīng)是很久遠的事情,仍記得當時的溫馨與感動。 她攥了攥手掌,知道這里天熱壓根不需要什么被窩,但還是想幫他疊一個。 她慢慢地,認真地幫他疊好,將歪歪扭扭的被角都耐心掖整齊。 然后她關上頂燈,只剩下床頭橘黃色的琉璃臺燈,躺在床上,抱緊了膝蓋,后背靠著床頭,緊張地等待著。 江慎洗完澡出來時,看到的剛剛好就是這一幕—— 小女人穿著絲綢睡裙,細細的吊帶,蓬松卷曲的長發(fā)垂在胸口,裙子很短,露出纖細白皙的腿,赤著腳,燈光下,肌膚泛著珍珠一般盈潤的光澤。 她坐在那里,就像是午夜夢回時常常出現(xiàn)在夢里的畫面。 江慎正拿毛巾擦拭著頭發(fā),呼吸突然間沉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視線一移,落在了大床的另一側。 輕柔的絲被被疊成被窩,后面掖進去,兩邊整整齊齊。 那天的種種,突然就浮現(xiàn)在他的眼前。 深冬,那家招待所,北方的寒冷,嬌小柔弱的,為了拍戲大冬天吃苦的小姑娘,讓人心疼。 他怕她凍著,就像小時候父母對自己一樣對她,給她疊了一只溫暖的被窩。 江慎靜默兩秒,心底震動,心底也柔軟了許多。他一抬頭,剛好對上小女人清亮溫柔的眼瞳。 宋初亭也在望著他。 這么驟然對上,小臉不自禁稍紅了些,撥了撥頭發(fā)。 原本有些傷感陰郁的氣氛好像突然變得旖旎溫柔起來。 那些不開心的,難過的,糾結的,好像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