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同風(fēng)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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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睡不著的話,與朕賞月吧?!?/br> 顧思源尚未反應(yīng)過來,唇上就落了一個(gè)略有些燙的吻。墊在她頸下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牢牢鎖住,一切都開始隨著月色混沌了起來。 少年人的掌心炙熱,手指柔軟卻又堅(jiān)韌,將落在指尖的花瓣揉亂沾滿了汁液。月色繚亂中,褪去一切的女子如同神靈一般,綻放著茫茫白光。秋風(fēng)入夜,伴隨著黑暗中的淺唱低吟逐漸吹散了天邊的夜幕,迎來了黎明。 一絲微藍(lán)色的光從窗口灰蒙蒙的透進(jìn)來,披著中衣的皇帝坐在床上,一手將手肘頂在膝蓋上撐起下巴,另一手甩著一枚青玉掛飾,垂眸凝視著躺在身旁的顧思源。 顧思源趴在床上,露出了整個(gè)裸背,整個(gè)人埋在床間微微閉著眼。鐘離然提著青玉,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女子的肩上,然后沿著脊椎的腰線緩緩下滑,停在了腰窩處。 冰涼的觸感讓顧思源渾身一抖,抱緊了身下的被子,不滿地抗議“陛下,不行了?!?/br> 鐘離然提著青玉,壓低了身子,整個(gè)人趴在了她身上,附在她耳邊道“顧思源,你想要什么,朕送你啊?!?/br> 好的,這是睡醒了。顧思源嘆了口氣,感受著背上壓著的炙熱體溫,輕聲道“陛下,我想睡一天,可以嗎”至少今天,她是怎么都不愿意出門了。 鐘離然想了想,俯身在她肩上吻了一口,道“不好。” 顧思源簡(jiǎn)直要被她折騰死了,當(dāng)下抱緊了被子,嘀咕道“我不管,我就要睡了” 第29章六.2 顧思源勞累了大半夜,到了黎明時(shí)分才堪堪睡著。等她再次睜眼之時(shí),天已然大亮,躺在身側(cè)的鐘離然早已不知去向。 她毫無寸縷地躺在被窩之中,備懶地翻了個(gè)身,忽然發(fā)覺右手手腕上系了個(gè)什么東西,十分涼滑。她皺著眉頭將手腕上系著的東西舉到眼前,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看清那是一塊青玉。 那枚青玉上精細(xì)地雕了一副山水圖,構(gòu)成了“溯流”二字。那是顧思源的表字,因此顧思源一眼就知道這是送給自己的東西。 說來稀奇,每年生辰都有不少人給顧思源送禮,她幾乎沒看一眼。至于鐘離然,每年生辰禮她都直接從私庫里給顧思源挑東西,然后給分量很足的賞銀,倒是一次都沒給顧思源正經(jīng)地送過什么東西。 上次顧思源收到她的禮物還是九年前,鐘離然還沒離開中州時(shí)給她送了一支十分精致的狼毫。 顧思源打量著這枚青玉,不由得彎眼笑笑。她撫摸著這塊青玉,又翻了個(gè)身,裹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只見一套干凈的中衣就放在床邊,顧思源想了想,起身套上了衣物,喚了侍女進(jìn)來。 侍女們?cè)缬袦?zhǔn)備,伺候著她洗漱完畢,又上了午膳。顧思源問了時(shí)辰后,就一人用膳,向貼身的女官問詢:“陛下什么時(shí)候出的門” “回殿下,辰正之時(shí),陛下到前廳與大臣們用膳,約莫辰末就率人到莊上的池塘釣魚去了?!迸僭揪偷昧绥婋x然的吩咐,此刻恭敬道“陛下吩咐我等候著殿下起身,讓您多歇一會(huì)。” 顧思源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再問話,用了午膳后抱著從宮里拿出來的書就窩在小榻上看。約莫到了傍晚,鐘離然才帶著人從莊外回來。 入秋之后天氣一直很暖,皇帝穿著十分單薄的紗衣,踱步進(jìn)了房門。顧思源鼻子十分敏銳,在還沒意識(shí)到她腳步聲時(shí),就聞到了從鐘離然身上傳來的味道。 那是一股將埋藏在晦暗無光的泥土深處扒出來的腐爛氣息,少見的氣味讓顧思源從書中抬眸,看向了從外走進(jìn)來的鐘離然“陛下你這是怎么了” 只見鐘離然一襲淺色衣衫,上面沾染了泥跡斑斑,此刻在侍女的伺候下脫下了長(zhǎng)靴。鐘離然仰頭見她要起身過來,連忙抬手阻止了她,“莊子里的荷塘還有最后一片藕,皇姑姑釣不上魚,就帶了一群武官挖藕去了。朕身上臟,你別過來,會(huì)熏著你。” 顧思源莞爾,仍舊走了過去,代替侍女給鐘離然松了衣帶,笑著問她“陛下覺得好玩嗎” 鐘離然沒留神,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玩?!闭f了這話,她抬眸對(duì)上了顧思源戲謔的眼神,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怎么,君臣同樂不行嗎” 顧思源心想,八成是鐘離回見她釣魚無聊了,這才帶著一群人去挖藕的。畢竟鐘離然再怎么老成,如今仍不過是一個(gè)十六歲的少年。平日里在宮中忙碌又無趣,如今到了郊外,倒是稍稍解放了些天性。 顧思源也沒戳穿她,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是。到底是怕顧思源被熏著,鐘離然脫得只剩中衣后,就到浴房去擦身了。她無論如何都不讓顧思源和侍女伺候,自己一個(gè)人抹了澡豆,搓了又搓,確認(rèn)將身上的泥腥味洗凈之后,才換了身干凈的衣衫出來。 一走到小榻前,鐘離然就張開雙臂,對(duì)著顧思源說道“來,讓朕抱抱?!鳖櫵荚捶畔铝耸掷锏臅谛¢缴咸ыo靜的凝視她。鐘離然看著她那張臉,無端端想起了昨夜的意亂情迷來,輕咳一聲走了過去,將她擁入懷中。 “不是說要睡上一日的嗎怎么天還沒黑就醒了?!辩婋x然將她的腦袋摟在懷中,揉著她的脖子輕聲說道。 顧思源嗅著她沐浴后的干凈氣息,枕著她胸口答道“哪能真睡那么久,陛下呢,起這么早不困嗎” 鐘離然松開她,脫鞋上榻將她抱在懷里,伸手戳了戳她的臉,“朕昨晚睡好了,今日倒是很精神。對(duì)了,看到朕給你的玉了嗎怎么樣,喜歡嗎” 她很少送東西給顧思源,此刻難免想要得到些反饋。顧思源聽她這么說,將掛在腰間的青玉摘下來,揚(yáng)起來給鐘離然看“這一枚很好看,我很喜歡?!?/br> 鐘離然似乎揚(yáng)了一下嘴角,說道“朕找了王寧然雕的,當(dāng)然好看?!蓖鯇幦皇堑窨淌兰彝跫胰缃竦念I(lǐng)頭人,如今專門只為皇家雕刻。 鐘離然這么說著,摘下了自己腰間的青玉,與顧思源那枚并排掛著,解釋道“這與朕的恰好是一對(duì),合起來試試?!?/br> 鐘離皇室的子弟,自命名后都會(huì)由皇帝賜下一枚青玉,以用證明身份。鐘離然的這一枚,雕刻著與山水間騰飛的金烏,于右下角刻了一個(gè)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