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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深情眼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李凌白大約都不怎么跟李卓峰提李靳嶼,所以李卓峰對他陌生又好奇,怯生生地叫了句:“哥?!?/br>
    李靳嶼對這個便宜弟弟沒什么特殊的感情,不討厭也不喜歡,只靠在欄桿上淡淡嗯了聲。然而李卓峰似乎想走過來找他,結(jié)果被秘書小姐牢牢扒住肩膀摁在懷里,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獸,李凌白看來對他是枕戈待旦了。

    李靳嶼便決定逗逗他,一手抄兜,一手懶洋洋地沖著李卓峰勾了勾。李卓峰受了蠱惑鬼使神差地擰開秘書小姐的手,飛蛾撲火一般地朝李靳嶼沖過去。秘書小姐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李卓峰這二哥哥,要是鐵了心想勾引誰,還真沒女人能躲過。而且老少皆宜啊這哥哥。

    李靳嶼從兜里摸出一顆糖,“吃么?”

    李卓峰眼饞地點點頭。

    “哥給你剝?”

    “好?!?/br>
    李靳嶼倚著欄桿,夾著煙,三兩下剝開糖紙,隨手喂進小孩的嘴里,另只手將糖紙擰做一團,遞給李卓峰,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瓜,看著他的眼睛慢慢說:“幫哥哥丟進那個棕色的垃圾桶里?!?/br>
    =

    不知兩人聊了什么,李長津雷霆震怒,李凌白臉色鐵青地領(lǐng)著秘書風風火火離開。晚上的慈善拍賣會,李長津沒有出席。李靳嶼自然也沒來。邰泱泱興沖沖地撲了個空,失落地坐在位子上支著下巴像望夫石一樣,眼巴巴地看著拍賣會展臺的第一排處那兩個空蕩蕩的位子,其中一個寫著李靳嶼的名字。

    邰泱泱穿著一件薄紗抹胸魚尾裙,露出精細的鎖骨、天鵝頸和幾乎要翩翩飛舞的蝴蝶骨,像一只花蝴蝶,漂亮得不可方物,胸口位置扎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禮物,恨不得李靳嶼能親手拆掉她。

    她確實是李靳嶼會喜歡的那種類型——乖巧、懂事、好騙。

    邰泱泱一邊刷微博一邊跟她親哥閑聊。邰泱泱是典型的飯圈女孩,整個微博首頁都是各種明星的個站和粉頭大v,還愛管李靳嶼叫哥哥,“哥哥今天真的不來了?”

    邰明霄剛跟李靳嶼通完電話,“嗯,說是老爺子拉著他去打高爾夫了。”

    “不是吧,那我今天這妝不是白化了?!臂筱蟠诡^喪氣地抱怨道。

    “哥能讓你白化嗎?”邰明霄饒有興趣地掃她一眼,“他打完高爾夫等會過來接我們?!?/br>
    “真的?”邰泱泱有點激動。

    “嗯,到時候哥找個理由消失,你抓緊機會啊?!?/br>
    邰泱泱兩眼泛著紅光,卻突然靜下來。

    “怎么了?”邰明霄不解。

    邰泱泱忽然又有一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你說哥哥這么幾年在外面,會不會有女朋友了啊?!?/br>
    “不可能,傻白甜這么單純,這么多年對女人不都清心寡欲地跟個和尚似的,我他媽有時候都懷疑他性取向是不是有點問題,”邰明霄為了增強說服力,還踩了一把坐在一旁自始至終不發(fā)一言的葉濛,“看見沒,我身邊這位大美女,那天在車上,他可是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葉濛當時跟他搭話,他也只是冷冷淡淡地哦了聲?!?/br>
    葉濛:“……”

    邰泱泱眼睛冒星星:“哥哥也太清心寡欲了吧,葉jiejie這種頂級大美女他都沒動心嗎?”

    “完全沒有,”邰明霄斬釘截鐵地搖頭,“不用擔心,反倒是上次你要跟他表白那次,我故意拉著他打球到半夜,他記恨我好幾年呢。”

    邰泱泱面頰微微泛紅,眼底是難掩的欣喜,也有少女懷春的猶疑和不自信,“哥,是你想多了吧?!?/br>
    “哇,你真的越活越回去了,”邰明霄簡直要被這個膽小如鼠的meimei給氣死了,“你小時候跟他玩過家家的勇氣呢?談戀愛不就是從想多開始的嗎,我想多了以為你暗戀我,你想多了以為我喜歡你,然后漸漸開始注意彼此,你要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這不應(yīng)該那不應(yīng)該,你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你人生還沒開始,你已經(jīng)自我閹割了?!?/br>
    “那我等會怎么……辦啊?!臂筱舐曇衾镆呀?jīng)有點躍躍欲試了。

    邰明霄給出建議:“表白,強吻?!?/br>
    聽到這,葉濛突然嗆了一聲。

    邰明霄:“你看,你葉jiejie也覺得我這個辦法很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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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一聲,球攻上果嶺,李長津轉(zhuǎn)身將球桿遞給身旁的球童,拿了塊白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汗,掃了眼一旁靠著的李靳嶼,“其實生活跟打高球一樣,你得放低姿態(tài)去打球,而不是桿沒揮幾次,就急著抬頭去找球,看球的落點。真正高爾夫打的好的人,要先學會低頭?!?/br>
    李靳嶼知道他意有所指,倚著球柱,笑著低了下頭:“我姿態(tài)還不夠低?要我跪下么?”

    李長津笑笑不說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示意球童把球桿給李靳嶼,“來,讓外公看看,八歲教你的高爾夫,現(xiàn)在如何?!?/br>
    李靳嶼很久沒打了。他也不太喜歡這種紳士活動,所以他不露聲色地靠了會兒,然后才懶洋洋地伸手接過球童手里的球桿,散漫地說了句:“打完這局,我不陪您了啊?!?/br>
    李長津揮揮手,“先打,再打個信天翁給外公看看。”

    所謂信天翁也是高爾夫球里的一桿進洞,比如標準桿為三桿的高爾夫球,如果打出了一桿進洞,這種球叫老鷹球,如果標準桿為四桿的一桿進洞,這種球便叫信天翁。

    李長津打了一輩子球也沒打出個信天翁,反倒在八歲那年給懵懵懂懂的李靳嶼打出了個信天翁。

    現(xiàn)在的李靳嶼自然打不出來了,但也還算勉強合格,打了個小鳥球——兩桿進洞。

    李長津有些失望,“剛剛腦子在想什么?”

    李靳嶼把球桿交給球童,在他身旁坐下,兩腿敞著,手搭著,他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想您為什么要把股份給我,而又為什么我媽沒得到一分錢?”

    李長津扭過身,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看著他說,“心疼你媽了?”

    李靳嶼笑了下,“說實話么,她畢竟是我媽——“

    李長津老神在在,從容自如輕輕吹著茶葉末:“行了,在我面前不用裝了,我知道你在調(diào)查她?!?/br>
    高爾夫球場格外亮,這是李長津的私人球場,空曠地只有他們倆,李靳嶼臉上的笑意漸漸凝住。

    李長津眼神深邃,像一片廣袤的森林,平靜的黑夜底下,掩著無數(shù)的危機四伏,好像風云變換不過是他股掌間的念頭:“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能讓你放過你媽嗎?”

    李靳嶼低著頭沉默半晌,舔了下唇角,尖細清晰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著,冷笑道:“所以她究竟在背后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您愿意拿股份來收買我?”

    李長津搖搖頭,“靳嶼,這股份不是今天才定下給你的。是從你出生那天開始,我就說過等你成年后,我會將瀚海旗下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轉(zhuǎn)給你。只是,時運不濟,我病來如山倒,你又流落南方?!闭f到這,李長津再次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道,“站在權(quán)利和金錢的頂端,你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事情你其實身不由己,你真的相信這個世界有公允嗎?你真的相信戰(zhàn)勝邪惡的一方一定是絕對的正義嗎?不,這世界從來都不公平,戰(zhàn)勝邪惡的勢力卻有可能是另一股更邪惡的勢力。因為每個人心里都有惡,所有人都懂兔死狐悲這個道理,但是大多數(shù)人都沒意識到,當兔子死了,自己或許就是那只可悲的狐貍。因為沒有永遠的對立面?!?/br>
    “所以我媽做的事情,您默許了是嗎?”李靳嶼像是忍無可忍,頭側(cè)著,一下一下重重點著,說,“包括她跟oliver合作,惡意抬價,讓國內(nèi)華人望而卻步,最后‘長鐘鼎’被一個外國人收入囊中,或許永遠也回不了中國的事嗎?您知道她從中拿了多少回扣嗎?”

    李長津顯然是震驚的,那雙蒼茫的眼底,波瀾壯闊,情緒暗涌:“你確定嗎?這事兒沒證據(jù)不能亂說?!?/br>
    李靳嶼兩手搭成塔狀,低著頭沒說話。

    李長津嘆了口氣:“算了,我以為她只是玩弄權(quán)術(shù),如果真涉及到這種層面,我必定第一個不放過她。她這幾年做事確實越來越激進,很多圈內(nèi)老前輩對她越來越不滿,那天小劉,給我看了一個叫什么微博上的扒皮帖子,把咱們家扒了個底朝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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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長鐘鼎’流拍,國內(nèi)收藏界的華人對李凌白已經(jīng)怨聲載道,積壓多年的憤懣終于浮出水面,得虧李凌白有個好公關(guān),每次有點蠢蠢欲動的小火苗就會被他及時澆息,不了了之。

    然而,這次國寶流失,還以這么高的價格流失海外,算是觸了所有文物愛好者的逆鱗。李凌白徹底被人扒了底掉兒,還連累了李長津。

    然而這個扒皮帖,邰泱泱正在拍賣會現(xiàn)場,看得津津有味,還一邊幸災(zāi)樂禍地評頭論足:“哥哥的mama,料好多啊。我就知道她的鼻子肯定是做的,不然怎么會這么挺。不過她保養(yǎng)的真挺好的,那皮膚完全看不出來已經(jīng)五十了?!?/br>
    葉濛發(fā)現(xiàn)這個邰泱泱挺有意思的,論心上人的mama被人這么扒皮,多少也有點氣憤加看不下去。她是吃瓜吃得美滋滋的,還不斷拿胳膊肘捅她哥哥,大驚小怪道:“哇,原來李卓峰是人工授精來的?難怪這么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跟哥哥一點都不像,哥哥真的好帥啊。咦,這張照片是不是從他學生證上摳下來的,水嫩水嫩的?!?/br>
    邰泱泱又cao心道:“哎,已經(jīng)有人開始扒哥哥了,別啊,他那么多黑歷史,禁不住扒的,校內(nèi)論壇一搜,全都是他當年那些事。”

    葉濛突然覺得這姑娘有點可愛:“手機拿過來看看。”

    邰泱泱啊了聲,立馬興致昂揚地跟她分享起來,“我跟你說,哥哥真的好可憐的,以前那件事根本不是他的錯,他就是好心被當驢肝肺,被那幾個老頭騙了,結(jié)果那些沒良心的壞人把他推出來頂鍋,哥哥都沒為自己辯解過一句?!?/br>
    “為什么不辯解?!?/br>
    “哥哥是為了保護那些小孩子啊。因為后來事情鬧大了,國外有人站出來挺哥哥,輿論的風向就有些變了。結(jié)果那幾個協(xié)會老頭一看事情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二話不說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當時那群小孩身上。然后你知道,哥哥長成那樣子,學校里也不少喜歡他的女孩子,老頭就利用那些無知少女帶節(jié)奏,她們開始在論壇上瘋狂攻擊那些小孩子自己沒智商還怪哥哥。如果哥哥要是再解釋記憶宮殿巴拉巴拉的,那些女孩子恐怕更要瘋了,所以哥哥什么都沒解釋,就直接退了當時正在參加的一個比賽讓風波平息?!?/br>
    ……

    拍賣會散場,人流漸漸涌出去,李凌白從頭到尾就沒現(xiàn)過身,眾人心里也都非常清楚,這不過是她用來挽回口碑的手段罷了,一場慈善,三百萬成交額,清晰透明一分錢不少全部捐給希望小學。

    微博評論熱門又是萬年不變的統(tǒng)一口徑:“贊!這才是中國的企業(yè)家!”

    如果不是圈內(nèi)人,大多數(shù)路人對李凌白的口碑還是很認可的,至少她是每年都兢兢業(yè)業(yè),并且也是為數(shù)不多愿意致力于公益的慈善家。

    有時候一個圈就是一堵墻。盡管墻外人看著那紅杏枝頭高高掛,光鮮亮麗,而只有墻里的人知道這里面到底裹著什么雞屎鳥蛋。

    李靳嶼已經(jīng)等在門外,仍是襯衫西褲,他來北京之后,好像衣服就只剩下這種黑白襯衫了。在朦朧、迷離的夜色里,顯得極簡又冷清,他似乎又瘦了些,怎么腰上的衣服看著如此松垮。

    那天,邰泱泱臨陣脫逃,沒表白沒強吻,反而在李靳嶼出現(xiàn)的一瞬間,像只偷吃奶酪的小老鼠,落荒而逃。

    李靳嶼插著兜,靠在墻上,看著張皇失措落跑的花蝴蝶,問邰明霄:“你妹怎么了?怎么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

    邰明霄恨得牙癢癢,最后只能咬牙說,“算了,下次再說。對了,我得去一趟公司,先走了?!彪S后他急匆匆地對葉濛說,“車我開走了,你打個車吧?!?/br>
    葉濛嗯了聲,匆忙間居然只剩下他倆。

    五月的北京,風狂且急,無章無序地在身后嘩嘩然刮著。兩人背后像一個剛剛被狂風驟雨掃蕩過的世界,紙屑,風沙,樹葉……被卷到半空中,漂浮著,樹梢間甚至傳來“沙沙沙”的摩挲聲,天地間混沌一片,他們好像身處亂世之中的兩個旅人。目光生生地被彼此的驚遇定在原地。

    葉濛今天一身藍色西裝,里頭是件低領(lǐng)西裝小背心,露出胸口一大片裸白細嫩的皮膚,成熟干練,散著春情之欲。偏像亂世里,被風吹亂卻傲然獨立的玫瑰,她難得笑得明媚肆意,偏頭怔怔地瞧著他好一會兒。然后抽出一只環(huán)在胸前的手,沖他輕輕勾了勾。

    李靳嶼走過去,不等他說話,葉濛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送上去,在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的十字路口輕輕踮著腳尖,吻住他。

    邰明霄剛上車,但凡他這時候往窗外看一眼,便會瞧見那昏昏亂像末世一樣的路口,這令人心動而又炸的一幕。而他只是渾然不覺地哼著小曲,打開電臺,慢慢將車拐出了十字路口,兩人親吻的畫面,像一幅唯美的畫遠遠地映在他后視鏡上,不斷拉長,不斷縮小,他卻沒有給予一個眼神。

    李靳嶼意圖加深這個吻,葉濛卻松開他要退回去。

    李靳嶼勾著她的腰不肯放。但凡這會兒身旁有人經(jīng)過,都能聽見這個男人,很不要臉地在女人的耳邊低聲邀請她更進一步:“去我那?”

    這低沉誘惑的嗓音聽得人耳蝸一熱,心跳驟然怦怦跳。這樣直白坦率的,就好似一對大膽奔放的縱欲男女,只圖一夜的爽快。

    葉濛則只是淺嘗輒止,輕輕推開他,有點得逞地:“不要。我等會臨時要飛趟海南。陪不了你?!?/br>
    “去做什么?”

    “有個寶石展,勾愷讓我去看看。”

    李靳嶼算是聽出來了,冷眼垂睨著她:“故意逗我的?”

    葉濛笑笑,拍了拍他的臉:“誰知道你這么不禁逗啊,弟弟?!?/br>
    “這兩天心情看來不錯?”李靳嶼心想無所謂了,只要她高興就好。

    “還行吧?!比~濛懶懶地說。

    “行吧,我送你回家?!?/br>
    那晚之后,葉濛在海南待了一周。那一周,兩人關(guān)系似乎又有了一絲新的變化,偶爾電話,偶爾視頻,偶爾會像從前一樣,開著視頻,然后什么都不說,就靜靜地看著彼此的眉眼,好像在亂世中尋找彼此內(nèi)心最后的那一丁點溫存。李靳嶼發(fā)現(xiàn)葉濛最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纏綿,溫柔得像云上的風,又像一朵春風化雨的云。

    葉濛從海南回來那天是邰泱泱的生日,這幫富二代大概都有毒吧,一有點什么高興或者不高興的事,就喜歡在朋友圈刷屏,這毛病的源頭不知道是在誰哪。邰泱泱那天發(fā)了十幾條朋友圈,一一曬哥哥們送的精致昂貴的禮物。

    給邰泱泱買禮物那天,李靳嶼其實打電話問過她,“邰泱泱要過生日了,你說買什么?!?/br>
    葉濛當時在汗蒸,整個人仿佛褪了一層皮,白得發(fā)光,看不到一丁點的毛孔,皮膚就像一片嫩白的花瓣,纖細的脖頸上仿佛還掛著清晨的露珠,水嫩清透,她說:“隨便你啊,你以前送什么?”

    “以前,”李靳嶼似乎在電話里短暫地回憶了一下,“不記得了?!?/br>
    “小姑娘嘛,無非就是那些,首飾珠寶啊之類的咯?!本o跟著,葉濛若無其事地說。

    李靳嶼當時在黎枕的俱樂部,倚著俱樂部的大門,看對面那幫十八九歲的小孩在對面蜿蜒的公路上飆車,耳邊是綿延不絕的尖叫聲和沉悶的轟油門聲,面無表情地說:“是嗎,那我送她一條項鏈?手鏈?要不,干脆送個戒指好了?!?/br>
    “可以啊,隨便你?!比~濛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李靳嶼當時肺都快氣炸了,他覺得那會兒在汗蒸的應(yīng)該是他,胸悶地都快透不上氣了:“掛了!”

    那天之后,再沒聯(lián)系過了。葉濛此刻正翻著邰泱泱的朋友圈照片,嚯,真看到一個鉆石戒指。

    【邰泱泱:哥哥送的戒指哦!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