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失憶都忘記老公是誰_分節(jié)閱讀_11
海怪們的心都化了,還有什么不答應(yīng)的,一疊聲哄道:“崽的鴨子最可愛了,誰敢說丑?就滾出……呸!就不準(zhǔn)吃飯!” 冉木這才不好意思地蹭過去,挨著變大的海星蹭了蹭,內(nèi)疚地說:“我不是故意兇長老的,對不起?!?/br> 虎頭鯨游過來,腦袋頂了頂小海豚,把冉木駝到背上,粗聲粗氣地說:“你海星長老才不會介意,他自己就是個毒舌,早習(xí)慣了。別放在心上,崽該睡覺了?!?/br> “我不想睡覺?!比侥拘÷暱棺h,“總是睡好久,我不喜歡做夢。” “天快黑了。”海龜游過來,和藹地說:“冉木要做早睡早起的海豚才行。” “那好吧?!比侥静磺椴辉傅卮饝?yīng),拖著鴨子被虎頭鯨帶走了。 留下來的海怪們看著海豚小小的背影,都有些不忍,良久沒有說話。 冉木小的時候其實是很少撒嬌鬧脾氣的,他的父親因為血緣的關(guān)系對他并不如何親近,每天和小海豚說過的話都不超過三句,有時候十天半個月地一聲不吭。 小小的海豚寶寶每天追在灰色的成年海豚身后細(xì)聲叫喚,卻得不到一點關(guān)注。 母親早逝甚至從沒見過面,冉木要得到食物只能自己去捕魚,好在他是半只海怪,整天張著小嘴巴到處咬,吃錯魚蝦也不會鬧肚子,只是偶爾吃撐了難受,就會委屈地小聲喊“mama”。 海怪們見到他的時候,小海豚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呆地浮在海面上,安靜地遙望著陸地的方向,據(jù)說出生的時候,他的父親告訴過他,有一天mama會從大陸來到海洋,跟他們重逢。 海怪們有心把他帶回去自己教養(yǎng),又苦于名不正言不順,小海豚的心都在爸爸mama身上,始終不愿意跟著走。 直到他的父親獨自離開墮神海,冉木便開始陷入頻繁的漫長睡眠,海怪們心疼他年幼,時常帶著小海豚一塊出去放風(fēng),給他食物,哄他睡覺。 盡管如此,冉木睡眠的時間還是越來越長,醒著的時候也不叫喚,就傻乎乎地發(fā)呆。 “那時候我以為,崽再也不會撒嬌了。” 沉默了許久,水母首先打破了沉默。 其他海怪聽到這話如何不知道水母是什么意思,珊瑚也出聲說: “是這樣,沒想到時隔多年,再次回到大海,冉木又變得跟正常的崽一樣,活潑好動、撒嬌任性,發(fā)完脾氣還會道歉。” 沒有人知道他們面對著這樣的冉木,心中的欣慰與感動有多么深厚。 而讓冉木再次變回正常小海豚的那個存在……若說海怪們一開始還有些猶豫不決,今天看到冉木帶回來的那只鴨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海星安靜了半天,突然說:“我看,要不然就讓沈風(fēng)骨把崽認(rèn)回去當(dāng)兒子算了。反正崽失憶了不知道他們結(jié)婚了。” 眾海怪頓時齊齊噴了口氣,大聲吼道:“沒門!” 當(dāng)老公,可以,想當(dāng)爸爸,不行!他們可還沒死呢! *** 與此同時,江城香榭麗舍大酒店的頂層,蘇遇白的專人套房中。 身著法式復(fù)古收腰長裙的女人正懶懶地倚在沙發(fā)上,纖白的手撐著扶手,正托著腮靜靜地打量對面臉色蒼白的金發(fā)少年。 須臾,她直起身,低頭看著自己剛剛做好的指甲,慢聲說:“就這點挫折,你就受不了,枉你在沈風(fēng)骨身邊待了那么多年。” “少說風(fēng)涼話,換作你,還不一定能撐這么久?!碧K遇白握緊拳頭,臉色不善。此刻少年臉上桀驁不馴的神情,跟此前沈風(fēng)骨見到的靦腆模樣,天差地別。 “我的劇情時間又還沒到,不急?!迸藡蓩傻匦α艘宦?,饒有興味地看著少年,“你說白月光死了,一切問題迎刃而解,可現(xiàn)在沈風(fēng)骨的心還是不在你身上,你確定……他真死了嗎?” “你說什么……”蘇遇白臉色煞白地抬起頭,否認(rèn)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別想套我話。” “好極了,那我就等著看好戲。”女人說著優(yōu)雅地站起身,理了理裙子,邊往外走邊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讓他活著待在沈風(fēng)骨身邊?!?/br> 蘇遇白聞言猛然站了起來,剛想出聲反駁,卻見房間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三秒鐘后,面帶微笑的斯文男人走了進(jìn)來。 視線在臉色蒼白的蘇遇白和同樣難掩錯愕的女人臉上掃過,年輕敬業(yè)的秦蒼秦助理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了,蘇少,我是替沈先生過來接你去西城別墅的,蘇夫人已經(jīng)在家等你了?!?/br> “你說我mama?”蘇遇白掩住剛剛瞬間鐵青的臉色,靦腆地說:“謝謝秦助理過來接我,我這就走?!?/br> “多謝蘇少配合。”秦蒼的微笑完美地?zé)o懈可擊,等少年轉(zhuǎn)頭拎起背包走過來,他才補充道:“剛剛我來之前,沈先生說,蘇少也快三年沒見過你的父親了,所以待會兒我們先去監(jiān)獄,探望完再去別墅?!?/br> “可……”蘇遇白一聽這話,面上止不住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低下頭怯弱地說:“我不想去看爸爸,他當(dāng)年那么對我……我想見沈叔叔。” 蘇遇白的父親,是以猥褻未成年的罪名進(jìn)去的,而猥褻的對象,就是當(dāng)時唯一的人證,蘇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