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節(jié)
“嘟嘟嘟……” 電話里頭傳來了一陣陣的電話的盲音,才終于把符大首長從思考中喚了出來。 符大首長又拿起電話,準備再拔電話時,就聽到外面的腳步聲。 符大道長又慢慢地把電話筒放下了,能發(fā)出這種腳步聲的,也只有老郭了。看來老郭是把符生給接回來了,那也是正好啊。 老郭和符生一前一后就進了符大首長的這頭書房,而周國文就跟在最后。 符生和周國文倆人手里,都提著一個布袋子,里面是他們拿去檢測的一些碗。 這也是讓符生不能理解的,為啥全是碗。 一個又一個木盒子里,全是碗。而最先前從地里頭挖出的那個大的木頭盒子里,卻是只有一本小冊子。 這本小冊子上,羅列了許多的古董的名字,而符生拿到的這些碗,也都一一能在上面找到。 符生當時的想法就只有一個,“終于抓到了”。那個一直藏匿在背后的人,連鄭英秀這么能鬧騰的人,居然也不知道另外一個與洋人聯(lián)系更緊密的到底是誰。 而這個人,也是符生一直在找的。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的線索,卻讓符生覺得有很多的不真實。 符生覺得這個事情的漏洞太多,就像徐大花提到過的那樣,只要是在這片家屬區(qū)多住些日子,就都知道沈徐徐有個腎虛的毛病,半夜不是尿尿就是夢游。 符生的不放心,以及相應的許多的問題,在聽到了符大首長說到程連長媳婦被一個女人駕著驢車帶走了,符生忽然覺得有些事明白了。 符生很少有情緒波動的時候,可是現(xiàn)在卻很不一樣,他伸出腳用力踢了下桌子說, “那個女人一定是富步認,而富步認正是程連長媳婦新培養(yǎng)出來的副手?!?/br> 原先的副手,都已經(jīng)被符生和符振軍挨個給端了,現(xiàn)在卻又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與富步認多次接觸。 那胡小弟照到的那個穿著男人衣服的背影,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都是那個女人,程連長媳婦,也姓程,程非花。 程非花,這個人,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面色不太好,還有點黑。 符生在聽了符大首長的一點點描述后,卻是非常肯定地說, “就是她,和洋人那頭最大的聯(lián)系人就是她?!?/br> 這個藏在我方內(nèi)部的毒瘤,居然是被胡幽無意中用火鉤子給打出來的,符生想想都不由地想笑兩聲。 但是,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這個女人到底下一步要去哪里。她不僅演戲的手段高超,還會化妝呢。 就像徐大花說的那樣,更會伺候男人。 這種女人,即使是在這個年代,也會吃得很開。表面上所有人都覺得程連長對媳婦很厲害,其實就是個草包,被程非花吃得死死的。 程非花表面上與這里的其他村村來的大小媳婦,沒啥區(qū)別,甚至比那些女人更像是山溝子里頭爬著過日子的。 但是,全部都是假的,她把所有人都騙了。 即使是符生,和一個下屬的媳婦不可能有什么接觸的。符生白天訓練,晚上在食堂吃了飯又去沖了澡,就直接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整個營區(qū)的哨響聲還沒響起來的時候,符生已經(jīng)穿戴整齊去鍛煉了。 在胡幽這次在這邊部隊長住之前,符生還從未與程非花說過一句話呢。 不只是符生感到氣憤,周國文也是。 周國文拍了好幾下桌子,根本無視符大首長要發(fā)火的目光。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平常只要出現(xiàn)在我眼前,就開始說你的壞話。這種時候,我都是很不耐煩她的,都揮手讓她趕緊走開?!?/br> 符生也差不多,他以前都對程連長媳婦沒啥印象。 “這個女人很有可能以前就是在洋人的教會呆過,被洋人利用了,一直到現(xiàn)在,可能還覺得自己和那些個洋人最親了?!?/br> 早先前時候,洋人的教會里頭,都會收養(yǎng)一些孤兒。聰明的就發(fā)展發(fā)展看能不能成為自己人,不聰明的,就讓他們自由發(fā)展,想干啥都成。 而程非花大概就是最聰明那種的吧,被洋人培養(yǎng)成一個“戲劇大師”了,啥時候做啥樣的人,說啥樣的話,擺著啥樣的動作,都是計劃好的。 只是,被胡幽用火鉤子打,被胡小弟踢肚子,都是計劃之外的。 “啪”地一聲,周國文又拍了下桌子,真是太氣人了。這么個大蛀蟲,居然能呆這么長時間,實在是這蟲子太會扮相了。 符生卻想得更深一層,從衣兜里頭把那個寫著各種古董的小冊子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說, “這里面應該只是她見到的一小部分,而這小部分里頭,卻還有一大堆我們沒見到的。” 與此同時已經(jīng)回屋的胡幽,忽然聽到已久不上線的系統(tǒng)輕悠悠的聲音, “主人,你可以動手了?!?/br> 第384章 胡幽盯著自己睡的炕,已經(jīng)在這上面睡了好多天了。而符生睡的時間更久。這個屋子以前好像也沒住過別人,蓋好后因為位置及里面,干什么也不方便,沒有軍嫂愿意住這頭。 所以最后兩個屋子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周國文和符生的了,現(xiàn)在胡幽也算是明白,為什么程非花鼓動程連長到處說符生的壞話了。 一是想讓符生調(diào)離這里,二是就為了讓符生受各種流言的困擾,不再管那個任務的事。 那個和洋人相關(guān)的任務,符生跟了好久了。 胡幽搖搖頭,真覺得程非花算得精算得深,要不是誤打誤撞地把她的事揪了出來,這個人還不知道要掩藏多久呢。 胡幽摸了下腦門,就覺得頭疼。 胡幽立即就把炕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拿了下去,被褥什么的全放在了大柜上,炕上的氈子和席子,還有自己弄的大褥子都放好了。 整個炕現(xiàn)在都是光溜溜的了,胡幽就從系統(tǒng)倉庫里面把她好久不用的工具,小鎬子,給拿了出來。 用小鎬子輕輕敲了幾下,按照系統(tǒng)說的,那些東西都封在泥里頭,沿著炕的外圍都在里面砌好了。 胡幽這會兒又有點佩服這位程非花,連這種主意都能想得出來。 其實在這個年代在炕里頭砌東西藏著,那是常有的事兒。那些個有錢的地主老頭子們,在被拉上游道之前,好些人都把大金條都砌炕里頭了。 很多人想找都不好找,把炕刨了一小半就刨不動了??扇思覗|西是在炕最里頭砌著呢。 而程非花卻是把東西砌在了炕沿外圍,估計是擔心燒炕把東西燒爛了。 胡幽覺得這位想的還挺多,手段也多,讓人接受到的意外更多,完全是應接不暇呢。 胡幽拿起小鎬子在炕上剛敲了幾個小窟窿,就聽到系統(tǒng)輕搖搖的聲音又“?!钡厣蟻砹?, “主人,要不要劃個線,免得砸錯了?!?/br> 胡幽搖搖頭,用手敲了敲炕上的黃泥面說, “這下面都是沏的一道道和煙洞,都有印兒呢,我就圍差著兩圈的位置砸下去肯定沒問題的?!?/br> 胡幽拿起小鎬子抬頭剛要砸下去,可她是不能用力的,只是手抬得高而已,就聽到符生著急的在喊, “媳婦,你在干甚呢?” 符生現(xiàn)在普通話說得特別溜,但是有的時候說話說著急了,就會說些方言出來的。 現(xiàn)在符生就是,回家來就是要把事情再問清楚些,而符生后面還跟著周國文呢。 符生立即大步走到炕跟前,把胡幽手上的小鎬子奪了下去,他可知道這鎬子的厲害,都不需要用力,炕上就會有個大洞。 胡幽卻撇著嘴笑了一下,還輕哼了一聲, “我就是敲點小窟窿,你著急啥啊?!?/br> 胡幽準備用以前敲冰的技巧,先敲幾個小窟窿,然后再慢慢敲下去,一點點的,繞一圈的。 現(xiàn)在胡幽還沒開始正式敲呢,手里的工具就被符生給抓走了。 符生倒不是心疼這個炕,而是覺得自己這又是兩眼沒看住,人咋又開始瞎整了。 符生無奈嘆了口氣,就問胡幽, “你在做甚,這個炕咋了?” 胡幽伸出手指了指炕了另一頭,就是燒炕那頭有個兩人寬的位置,有個炕灶。 胡幽看符生沒弄明白,旁邊的周國文也是沒懂。 胡幽立即“噌噌”地爬了過去,手伸到炕外,指著那頭炕外的一個位置說, “這兒,快看這,這一圈都有這種東西。” 符生還沒來行動呢,就見周國文比符生還要快一步,就立即蹲在了胡幽說的那地方。 “嘶……”地一聲長長的驚異的聲音,周國文驚到差點把舌頭咬了。 周國文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指著炕邊上的黃泥外墻露出來的一小點發(fā)白的邊緣,就問胡幽, “你這是咋看到的啊,這么點兒,我眼睛都看著疼。” 用手摸都只能摸到像線條一樣露著的邊緣位置,眼睛看根本不會注意到的。 胡幽當然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系統(tǒng)告訴她的。 系統(tǒng)的理由很簡單啊, “主人,我知道你愛財,所以你在寶貝上多睡幾天,這不是挺好的嘛?!?/br> 不過現(xiàn)在時機確實是正好,要是前幾天直接找到的時候,胡幽肯定會告訴符生的。這樣一來動靜也不會小,別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到那時候,程非花能不能被發(fā)現(xiàn)還是兩說呢。 胡幽趴在炕沿上,用手指摳了摳一個露出白線的邊緣位置,這可是她按照系統(tǒng)說的,慢慢地用紙擦出來的呢。 胡幽是怕把這些寶貝弄壞了,或者是弄花了,而現(xiàn)在胡幽的手指只是輕抹了下,就被周國文給攔住了。 周國文現(xiàn)在的心情特別復雜,又有點激動,還有點不敢相信,慢慢地站起來看了看胡幽,又看了看符生。 臉皮連著抽了好幾下的周國文,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程非花那個小本本上記的大部分古董,現(xiàn)在還沒消息呢,這不,符生和周國文現(xiàn)在是一點線索也沒。 而符大首長在回京都后,立即讓李工出發(fā)了。 李工就專門追蹤程非花去了,到底要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清楚。 但是符生知道這個事情,是急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