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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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東西還不是給人使的?”邵煜俯頭靠近她,嗅著那淡淡墨香,眸子微瞇,“為你添了絲蕓蕓書卷之氣,如何?” 蕭樂寧:…… “我去讓亦雙為我收拾些東西。”蕭樂寧剛要開口便被邵煜攔下: “你要是這般拖拉,怕是到明天早晨都到不了?!鄙垤线呎f邊牽著她往出走,“叫她收拾好了明日送去就是?!?/br> “這樣也好……” 門“吱呀”一聲被邵煜推開,一名身著月白色華裙的盛裝女子含笑站在門前臺階下,一雙好看的鳳目隱著一絲水光。 蕭樂寧噤聲,面上笑意淡了淡:怎的還沒走…… “表哥、表嫂?!比缢滥克剖且煌羟迦?,含情脈脈、如癡如訴。 若是蕭樂寧不知那些陳年往事,心中還敬佩她是一個(gè)只認(rèn)“情”字的癡情女子,可如今知道了,心里便只剩下鄙夷。 “亦雙,去我將我妝奩里那支白玉蓮花簪拿來給白表妹做見面禮。” “是?!?/br> “怎好要表嫂的東西?!卑浊鄺d聽著那聲“白表妹”,臉色變了變,嘴邊笑容也僵硬幾分。 “家中的幾位弟弟meimei們都給了,你的份兒自是不能缺?!笔挊穼幮σ饕鞯溃骸氨砻萌暨€缺什么就去找母親,莫要客氣?!?/br> 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在白青梔的心頭一刺,就連那張如春花般嬌艷的面容也白了白。 邵煜看著身側(cè)彎著眉眼的蕭樂寧,眼底晃過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寵溺。 他側(cè)頭,撫了撫她鬢角碎發(fā),低聲道:“這眉你可還喜歡?若是喜歡,往后我日日給你畫可好?”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入了耳,蕭樂寧轉(zhuǎn)頭看向他,眼中滿是莫名其妙。 “嘖,面皮也太薄了些,這便羞了?” “???”蕭樂寧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睛。 二人間的言語動(dòng)作深深刻在白青梔眼中,這旁若無人的親昵仿若一把淬著毒液的利刃,猛地刺入她的心頭。 便是幼時(shí)感情最好的時(shí)候,他對我也不曾如此小意溫柔…… “再不走就遲了?!鄙垤蠑n了攏她身上的斗篷,牽著她走了出去。 白青梔回頭,看著那雙極為登對的背影,手中錦帕早已被絞成雜亂一團(tuán)。 ****** 蕭樂寧垂眸跟在邵煜身后上了馬車,剛一坐下便被人握住手腕。 “冷了?”邵煜握了握她纖細(xì)小巧的手,復(fù)又碰了碰她手中只剩余溫的湯婆子。 “忘了叫亦雙給我換湯婆子了?!笔挊穼幫锹淅锟s了縮,冬日的夜最是寒冷,不知這一路上要怎么捱著。 手中兀的一空,她微怔,還未來得及抬頭便感覺到一個(gè)滾熱的東西被塞入手心。 “這是……”蕭樂寧看著手中套了丁香色棉套的小手爐不禁挑了挑眉,“你的馬車時(shí)常備著女子用的手爐?” “知你畏寒,以備不時(shí)之需。”邵煜咧了咧唇,眸中時(shí)?;\著的陰鷙散了散,“你鎮(zhèn)著我的血災(zāi),自是要對你好些?!?/br> 蕭樂寧抿了抿唇,方才還暖著的心瞬間便跌入泥土之中:他定是要孤獨(dú)終老一生的! ****** “喲,還瞧著呢?都走遠(yuǎn)了?!鄙圩屃嘀茐兀砩先局鴿饬揖茪?,身邊小廝隨從全無。 白青梔掃了他一眼,咬著牙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默不作聲。 “姓白的,你說老天爺是不是瞎了狗眼?蕭二姑娘那嬌花一般的人兒怎么就配給那個(gè)煞星了?”邵讓醉意熏熏,語氣俱是不滿。 白青梔心頭一動(dòng),看著失魂落魄的邵讓勾了勾,輕聲細(xì)語道:“是啊,蕭二姑娘那般嬌滴滴的美人兒,須與你這般文采奕奕的讀書人相配,才不算辜負(fù)了。” “你也這么覺得?”邵讓醉沉眼眸一亮,閃著色.欲。 “天地可鑒,我說的可都是實(shí)話……” 作者:諾諾:看清楚啦?這是我男人?。。?/br> 燒魚畫眉梳頭啊不是在風(fēng)月場所學(xué)的,以后會交代的,他就是暗搓搓地想讓諾諾吃醋嘛!我這個(gè)當(dāng)媽的都懂!誒嘿嘿! 燒魚:呸!講出來干嘛!我不要面子噠(╯°□°)╯︵ ┻━┻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三三、寒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六章 “主子……”一月?lián)P聲,正欲通稟已到了莊子上,卻見車簾陡然被人從內(nèi)掀開,一張冷戾面孔瞬間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小聲些。”邵煜聲音低沉,眼底漆黑一片。 他回頭,看了看靠著車壁沉沉睡著的蕭樂寧,長臂一伸便將她抱入懷中。 邵煜穩(wěn)穩(wěn)落在地上,徑直往內(nèi)院走去。 香舍軟床,屋子早就被烘得暖暖的。他將蕭樂寧放在床上,替她掩了掩被子。 邵煜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她嫣紅的唇瓣出神。半晌,他緩緩勾了勾唇角,眼尾輕揚(yáng)起一個(gè)愉悅的弧度:我那繼母見我如此珍惜愛重你,想必早已氣的夜夜難寐了。 邵煜垂眸輕哂,推門走了出去,迎著刺骨寒風(fēng)站在院中,抬頭望了望漆黑如墨的夜空。月輝淡薄、籠在干枯枝杈上,映出的影子倒是千姿百態(tài)。 “主子,都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夫人明兒就能用上溫泉了?!币辉伦吡诉^來,躬身行禮道。 邵煜略一點(diǎn)頭,輕聲道:“你去派人將馬車車壁上添一層厚棉?!?/br> “可是車中爐火不旺,冷著了主子和夫人?!?/br> 他負(fù)手而立,緩緩搖了搖頭,陰郁眼眸閃過一絲笑意:“那木頭太硬,硌得慌?!?/br> 說著便轉(zhuǎn)身去了側(cè)院。 一月不明所以地望著邵煜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后腦勺:主子向來就不是個(gè)嬌氣的人,怎的就開始講究車壁硬不硬了…… 翌日清晨,陰雪連綿,日頭被遮在黑云后頭,天兒陰陰暗暗的,很是沉悶壓抑。 蕭樂寧側(cè)身窩在被子中,兩頰透著紅粉,睡得正香。 “娘親……想吃松鼠鱖魚……”她吧咂了兩下小嘴兒,伸著手揮舞著,好似在抓些什么。 “撲通”一聲悶響,蕭樂寧茫然地睜開眼睛,滿面困倦地張望了一眼四周,肩膀、胳膊肘、胸下肋骨處都泛著一股劇烈的悶痛。 她坐在地上,看著周圍陌生的屋子擺設(shè),大腦一片空白。 “已經(jīng)日上……三桿了……” 邵煜剛一走進(jìn),映入眼簾的便是她裹著雜亂被子,發(fā)絲凌亂、紅著眼睛坐在地上茫然無措的模樣。 蕭樂寧抬頭看了看邵煜,恍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在溫泉莊子上。 “睡在地上了?”邵煜挑眉看著她。 蕭樂寧搖了搖頭,面上掛著羞窘:“沒……剛掉下來的……” 邵煜展眉,眼下淚痣熠熠生輝。他上前,攙起她手臂,手上剛一用力就見眼前少女抿著唇掉下淚來。 “摔傷了?” 蕭樂寧點(diǎn)頭,指了指自己右側(cè)肋骨:“這兒疼……” “先起來?!鄙垤蠈⑷朔銎穑抗饣腥宦湓谑挊穼幹幸孪聰[露出的一片雪白肌膚,印著一片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 “有一個(gè)好消息和一個(gè)壞消息,先聽哪個(gè)?”邵煜咧唇,眼中滿是狡黠目光。 “壞消息?!?/br> “這溫泉莊子上沒有婢女仆婦。” “沒有婢女仆婦?那、那……那我這幾日怎么辦?”蕭樂寧心頭一慌,眸子映出幾分戚戚水光,“外面飄著雪,山路又難走,亦雙這時(shí)候來定是有危險(xiǎn)的……” 邵煜靜靜看著她蹙著眉尖兒、喃喃慌張的模樣,不知為何緩緩一笑。 “我這傷也有許多不方便……”蕭樂寧抿著唇,眉尾苦喪地耷拉著,沒有半點(diǎn)朝氣。 “說起這傷,你或許應(yīng)當(dāng)問一問剩下的好消息是什么?!鄙垤峡吭诖矀?cè)雕花板子上,低眸凝視著揪著被子的蕭樂寧。 “那好消息是什么?”蕭樂寧抬頭,望著邵煜眨了眨眼睛。 邵煜唇角一勾,俯身貼近她面前,鼻尖兒抵著鼻尖兒,呼吸混合交織在一起。 只見他眼尾微揚(yáng),幽幽道:“這好消息就是你夫君我自小習(xí)武,這等皮rou之傷是我的強(qiáng)項(xiàng)?!?/br> 清冽氣息鉆入鼻尖兒,蕭樂寧不禁咽了咽口水,悄悄往后挪了挪。 邵煜伸手?jǐn)堊∷难约簯阎幸粠?,眼眸漆黑深邃:“讓我瞧瞧??/br> 說著,右手便宛如游龍般往下滑去。 蕭樂寧緊張的不自覺顫了顫,連忙伸手捉住他的手腕,僵硬地彎了彎唇:“我不疼了,不勞煩、不……不勞煩夫君了……” “不疼了?”邵煜眼眸微瞇,反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輕笑出聲。 “不疼了。”蕭樂寧點(diǎn)點(diǎn)頭,甚至還彎了彎眉眼,方才還凝著淚珠兒的眸子亮晃晃的,分外好看。 “罷了,我去給你找寧嬤嬤?!闭f著便直起腰來。 “誒?你不是說沒有婢女仆婦么?”蕭樂寧眼眸一瞪,習(xí)慣性地扁了扁唇。 “就這一位……”邵煜垂眸,斂了眼中道不明的情緒,“是我亡母的奶娘?!?/br> “那謝謝夫君。”蕭樂寧察覺到他身上散著的淡淡落寞,放輕聲音軟軟道。 邵煜看了看她璨如明星的眼眸默了半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約摸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一蒼蒼白發(fā)的老人拄著手杖走了進(jìn)來,顫巍巍地朝著蕭樂寧行了一禮:“老奴給世子夫人請安?!?/br> “寧嬤嬤快起來!”蕭樂寧忙趿拉著鞋去扶,笑吟吟地扶著她坐了下來,親自倒了盞熱茶:“嬤嬤快喝口茶暖暖身子。” 蕭樂寧看著跟家中祖母差不多年紀(jì)的寧嬤嬤,心中有些愧意:“這冬日里本應(yīng)是修養(yǎng)身子的,若不是我笨手笨腳的也就不連累嬤嬤受累走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