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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占便宜,老子真是幸運啊哈哈哈……” 男人又拆開一瓶酒喝著,美滋滋地叨叨著:“兆豐真是我的福路啊,你之前和老子一起植樹的時候不是去過嗎?哈哈哈哈……” …… 陳月洲猛地睜開雙眼。 世界一片雪白,又是熟悉的場景:金屬輸液架、袋裝輸液袋和靜脈針管與扎在手臂上的留置針。 趙可就在他身側(cè)坐著,見他醒來,忙起身想要去叫醫(yī)生。 陳月洲一把抓住趙可的手臂,沙啞著嗓音道:“兆豐高速在哪兒?” 趙可一怔,旋即露出有些嚴(yán)肅的表情:“為什么忽然這么問?” “兆豐高速在哪兒?!”陳月洲焦急地問。 這是他第一次在夢中聽到和主線任務(wù)有關(guān)的清晰的地址。 趙世風(fēng)的案件一直都是一個死局,他不敢把自己的資源共享給端琰,也沒有辦法從其他地方獲得信息,但是這一次,他得知了對案件的進展有用的東西。 兆豐高速、植樹…… 植樹的那次旁邊有廢棄的火車道,埋下的罐子里面很明顯有不能見光的東西…… 他有主線的線索了! 他有機會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陳月洲拼命地抓住趙可的手:“幫我查查,兆豐高速在哪兒……” 可誰知,趙可臉色越來越差,許久后才推開陳月洲的手,低聲道:“兆豐高速很長很長,但是它的一個岔道……路過萊安西?!?/br> “萊……安西?”陳月洲一怔。 原來如此,端琰執(zhí)著于萊安西原來是這樣嗎? 陳月洲旋即問:“那是不是萊安西附近有一個廢棄的火車道?” 趙可想了一下:“萊安西附近沒有,但是兆豐高速的南邊的確附近有一條鐵路線,廢棄了?!?/br> “廢棄?” “你知道雄安新區(qū)吧?” “恩,知道,2017年國家定的國家級新區(qū)……” “很多年前,北川向南的地方有個城市叫做北越,北越屬于南方,那個城市GDP很高,當(dāng)時也被擬定為國家級新區(qū),國家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物資,但是……”趙可道,“有些城市即使給它再多資源,它都扶不起來,久而久之,北越被拋棄了,為它新開的很多線路也被拋棄了?!?/br> “北越?” “很多城市雖然GDP很高、地理位置很好、人人都很會賺錢,但是因為各種原因,都無法有幸成為下一個深圳。”趙可道,“北越就是這樣,原本是個收入還不錯的小城市,因為政策大動干戈,改變了原本的樣子,現(xiàn)在反而變得不三不四,大不如以前?!?/br> “那北越距離這里很近嗎?”陳月洲問,“沿高速走要多久?我如果從……” “為什么?”趙可忽然抬高了聲音,打斷陳月洲。 “???”陳月洲一愣,“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你一覺醒來不是問我你媽去哪兒了,也沒有問我為什么在你身邊,更沒有問我你的身體情況,而是——”趙可抓著床單的手一點點收緊,到最后,話語幾乎是咆哮出來的,“而是問這種和你沒有關(guān)系還會把你牽扯進危險的事?!” 陳月洲怔住,不明白趙可為什么對自己發(fā)這么大的火:“你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生氣……” “我為什么不生氣?你明明知道你們?nèi)叶荚谖腋绲恼瓶刂?,既然你媽能主動?lián)系你肯定和我哥有關(guān)系,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要自己單獨行動?”趙可憤怒道,“如果我沒趕過去你覺得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如果我趕過去和壞人搏斗又出現(xiàn)危險情況你又要躲避我們?nèi)伊藛??你難道做事情就沒有考慮過后果嗎!現(xiàn)在變成這幅樣子也不知道反省還要繼續(xù)管別人的事嗎?!” “我……”看著眼前暴怒的大男孩,陳月洲一時失語,好一會兒后才仰頭道,“告訴你了……你就會幫我嗎?” “什么?”趙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告訴我我為什么不幫你?難道我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是擺設(shè)嗎?” “我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給不了你,即便如此你也會幫我嗎?”陳月洲露出有些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算和李……和有些人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我花她的錢、用她的東西、還總讓她替我干活,但是我知道她就是離開我活不下去,她就是覺得必須有個更優(yōu)秀的男……更優(yōu)秀的人支撐她才行,我覺得她是離不開我的所以才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仄蹓核?,也正因為如此我覺得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幫我渡過難關(guān)……可是你,你根本就沒有她那么需要我,我們沒有必須性在里面,所以,你有理由在我困難的時候幫我嗎?” 趙可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陳月洲你在說什么?” 陳月洲低下頭:“不,沒什么,你這一次還能來幫我,謝謝你?!?/br> 看著眼前面色慘白如一張紙的女孩,趙可長出一口氣,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情緒失控了,他有些頹廢地?fù)巫☆^,許久后道:“沒有誰離不開誰,無論是精神也好,經(jīng)濟也好,這個世界上需要博士才能做的千萬項目科研,也需要愿意一個月拿一千五就肯干活的廉價勞動力,所謂的離不開只是一方給另一方造成了離不開的假象,所有沒有誰理所應(yīng)當(dāng)幫誰,也沒有誰理所應(yīng)當(dāng)不幫誰?!?/br> 趙可直起身子看著陳月洲:“幫和不幫的選擇,只是看你在我心中重或不重。” 陳月洲扯了扯嘴角:“沒有價值的我,在別人心中的重量又能有多少呢?” “那你憑什么認(rèn)為你在你的前任眼里很重?重到欺負(fù)他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趙可問。 “因為……”陳月洲不知道說什么。 因為李薇的生活環(huán)境賦予了她那樣想法的雛形,自己只是加以利用讓雛形完整罷了。 可趙可沒有這樣的束縛,他很自由。 就像讀萬卷書的人不會輕易被某一本書所撼動,有用無數(shù)愛的人不會被一份微弱的愛所束縛。 的確李薇的束縛其實就是外界給予的無形的束縛,真要是不在乎了,束縛的屏障瞬間就能破碎。 可問題就在于,對于很多人而言,心魔才是自己最強的敵人。 陳月洲只能呢喃道:“因為……她中了心魔……自己畫地為牢……覺得離不開我了吧……” 趙可頓時有些無奈:“你都能給別人的心靈施魔法了,那對我也施同樣的魔法不就好了?把我迷得神魂顛倒,然后讓我看看你要怎么欺負(fù)我……” 陳月洲癟了癟嘴,沒說話。 趙可看著這樣頹喪的陳月洲,伸手將他摟在懷中,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洲洲,人越是否定自己,越是會被人所否定,知道嗎?” 陳月洲還是沒說話。 “洲洲……”趙可道,“今天你問我的內(nèi)容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也絕對不要在堂哥或者任何人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