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百日巴黎、漢貴女、我被愛豆全家調(diào)戲了、七零俞貴妃馴夫日常[穿書]、歐皇訓(xùn)寵指南[星際]、愛豆和我,全網(wǎng)最火[娛樂圈]、重生八零學(xué)霸小神醫(yī)、冷酷戰(zhàn)神奪命仙妻、和薄少撒個嬌、九千歲家的小女兒
鳳樟的臉如今已經(jīng)好了,依舊面容俊秀,看起來又是翩翩斯文風(fēng)流的少年皇子了。 不過他看起來臉色有些憔悴,與唐萱一同走過來,當(dāng)看到唐菀,他的臉色格外不自在。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自己曾經(jīng)未婚的妻子對自己說自己心里愛慕別人,哪怕他拋棄了她,可是心情也不會太開心的。 鳳樟看見唐菀,就想到唐菀說的愿意為清平郡王守寡的話,臉色忽青忽白,心中無比復(fù)雜。 然而看到唐菀身邊的鳳弈,鳳樟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露出了十足的驚恐。 看著他那副看到鳳弈仿佛見了鬼的樣子,唐菀不由好奇地看了臉色冰冷的鳳弈一眼。 其實她一直都想問問,鳳弈之前把鳳樟從山里給拖走,之后對他做了什么。 單單是臉上的巴掌印兒,似乎不能叫鳳樟躲到現(xiàn)在才敢出來吧? “二meimei,是二meimei么?“見唐菀和鳳弈一同走過來,唐菀似乎是扶著鳳弈,與鳳弈格外親密的樣子,唐萱的眼睛一亮,急忙對身邊臉色變得有些惶恐的鳳樟笑了一笑。 這一笑仿佛最明媚的春光,照亮了鳳樟的眼睛,叫他的眼中頓時只剩下了唐萱那美麗又單純的笑容。他顧不得唐菀曾經(jīng)刺傷過他的心,而是專注地,深情地看著唐萱,那雙眼中的愛慕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 剛剛定情,鳳樟與唐萱本也是感情最好的時候。 唐菀看見了這一幕,也不覺得心里難過。 她甚至覺得有些無聊。 “那就是唐萱?!彼粚P弈格外緊張地說道。 每一個人都喜歡唐萱美好單純的樣子。 每一個人都無法抗拒唐萱那無憂無慮如同快活的小鳥一樣的笑容。 唐菀不知怎么,就是不想叫鳳弈也看到唐萱這樣一副美好得不可思議的樣子。 就算是她知道鳳弈厭惡唐萱這樣的女子,可是不知為什么,她卻連鳳弈的目光落在唐萱的身上也不愿意。 到底是為什么呢? 她此刻就像是護(hù)食的幼崽,什么都樂意舍去,卻唯獨不愿意叫鳳弈對別人,無論是唐萱還是旁人有片刻的關(guān)注,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 鳳弈見她一副很吝嗇小氣的樣子,哼了一聲,看都沒有多看唐萱一眼,只是嗯了一聲說道,“少看鳳樟,容易臟了眼睛?!彼坪跻埠苄獾臉幼樱戚乙幌伦泳o張的心情就不見了。 她本以為自己是小氣,可是鳳弈的態(tài)度似乎是在告訴她,她只是很正常的心情。 然而她和鳳弈說話的時候,唐萱卻已經(jīng)想到了什么,光彩奪目的面容黯淡了下來,走到了唐菀的面前,在她冷眼看著自己的時候有些難過地說道,“二meimei,我還是覺得很傷心。我們不是至親姐妹么?可是為什么,剛剛被賜婚做了郡王妃,你就變了,變得那么跋扈,不講道理。你還打了我一巴掌?” 她那么柔弱可憐地含著眼淚看著唐菀,仿佛不明白,不理解,又仿佛被唐菀得志猖狂傷了心,之后兩滴清淚落下。 這晶瑩的眼淚令人心碎。 “一巴掌?”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里,鳳弈突然皺眉,這一次,他冷冷地掃過了下意識捂住臉有些害怕似的的唐萱,又看向身邊抿著嘴角,似乎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唐萱的自家王妃。 唐萱泛著淚光的眼睛微微一亮,急忙看向鳳弈,仿佛是求他為自己做主。 唐菀看自家堂姐的目光更同情了。 下一刻,鳳弈卻已經(jīng)冷冷地訓(xùn)斥起了自己的王妃。 “心慈手軟!”竟然只給了唐萱一耳光,想當(dāng)日在山上打爛了鳳樟的臉的氣魄哪里去了? 清平郡王便格外不滿地對清平王妃訓(xùn)誡道,“你就應(yīng)該打爛她的臉!” 第32章 雖然是被訓(xùn)斥了,可是唐菀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她乖乖地點了點頭。 “回去吧?!兵P弈撐起身體不再靠著唐菀,轉(zhuǎn)頭對笑著上前的唐逸冷冷地說道。 唐菀便不由歪頭看著被鳳弈的話震驚得滿面都是眼淚的唐萱。 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唐萱大概不知道……打了她一巴掌的前一天,唐菀剛剛在清平郡王的幫助下抽了鳳樟許多的耳光。 他怎么會因為自己打了堂姐一巴掌就覺得唐菀是個囂張跋扈的人呢? “我也有些后悔,不該只打她一巴掌的?!碧戚壹?xì)細(xì)弱弱,乖乖巧巧地說道。 她看起來真的很小人得志了。 鳳樟心中對唐菀有許多的愧疚與復(fù)雜的心情,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今日見到清平郡王,竟然就是那一日在山中壓住了自己,被唐菀甩了十幾個耳光的那個青年人。只是他一想到鳳弈那個時候竟然出現(xiàn)在唐菀住的山上,頓時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想法,就比如……莫非鳳弈那時候就是去見唐菀的? 莫非唐菀和鳳弈之間早就有私情? 不然,為什么會有宮中突然的賜婚,為什么唐菀此刻與清平郡王相處得這樣和睦,并不像是陌生人的樣子。 又為什么清平郡王不嫌棄唐菀被人退過親? 想到這些,鳳樟覺得自己的腦門兒都是綠的。 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里透不過氣來。 他不過是個少年人,從前也不過是個整日里只知道閉門讀書的讀書郎,并沒有十分復(fù)雜的經(jīng)歷,此刻想到這些已經(jīng)令鳳樟不能承受。 只是看著唐萱因鳳弈偏心唐菀,此刻傷心落淚,鳳樟還是覺得受不了了。 他心中愛慕唐萱,把唐萱視作心中最美好的一切,將她當(dāng)做夢中的仙女一般仰慕。 從前,他只能在夢中去想念她。 可是如今她依偎在他的懷中,與他感情這般深厚,與他耳鬢廝磨,在鳳樟的心里,他甚至愿意為唐萱做任何事。 他見不得唐萱的眼淚,也見不得唐萱被旁人羞辱。 “菀菀!”鳳樟只覺得當(dāng)唐萱落淚,無助地站在那里纖細(xì)單薄地被清平郡王這樣欺負(fù)的時候,他的心都快碎了,不由白皙的臉微微漲紅,上前一步用失望的目光看著今日穿著華美的新裝,眼角眉梢都帶著明媚的笑的唐菀皺眉說道,“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阿萱是真心為你做了王妃高興,你為什么要傷害自己的堂姐?你從前的善良與忍讓都去了哪里了?” 從前的唐菀從不會出手傷人,只會默默地順從隱忍,可是如今她這個樣子,叫鳳樟覺得陌生,甚至覺得對唐菀完全不認(rèn)識了一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正冷冷皺眉的鳳弈,便對詫異地看著自己的唐菀沉聲問道,“還是你覺得自己如今做了郡王妃,就可以頤指氣使了?” “菀菀不是你能叫的?!碧戚覜]有解釋他那許多對自己的失望與看法,只是看著鳳樟認(rèn)真地說道,“你我之間不過是陌路罷了。我說過,日后請你叫我二姑娘,或者……”她猶豫了一下,偷偷去看清平郡王,卻見他臉色冷漠地扭頭,仿佛并不在意自己會說什么,然而耳尖兒卻微微抖了抖,不由心里安穩(wěn),轉(zhuǎn)頭對鳳樟說道,“或者叫我王妃。我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欠了我的錢都已經(jīng)還了,往后如果我再聽到你再這樣叫我,我就進(jìn)宮去請?zhí)笈c皇后娘娘做主,問羅妃娘娘一個教子不嚴(yán)的罪過?!?/br> “你說什么?!”鳳樟覺得自己聽到了匪夷所思的話。 “難道不對么?你對一位皇家王妃這樣輕浮,這自然是羅妃教子不嚴(yán),難道宮中不該訓(xùn)斥她么?”唐菀理直氣壯地說道。 鳳樟看著這樣一臉正直的唐菀,竟然說不出話來。 “你,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rèn)識了?!彼赝撕罅艘徊?,看著唐菀仿佛在看一個已經(jīng)很不堪的人。 “不是我變了,而是我懂得面對你們這樣的賤人,隱忍永遠(yuǎn)都不是正確的。相反,打,打爛你們的臉才是合適你們的那條路?!碧戚掖笾懽訉P樟說道。 她也算是……有靠山的人了吧? 只要她的靠山別垮了她的臺。 因此,唐菀又去瞥鳳弈的臉色。 那張俊美卻冰冷如同冰雪的臉,卻在此刻慢慢消融了冰冷,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唐菀瞪著鳳弈臉上的笑意,片刻之后,忍不住轉(zhuǎn)頭抿嘴偷偷地也笑了。 鳳樟卻已經(jīng)面紅耳赤。 “你什么時候開始竟然會口出惡言了?!彼Щ曷淦堑乜粗丝虒ψ约翰患俎o色,甚至擺出一副厭惡自己的面孔的唐菀,忍不住想起從前他每一次見到唐菀。 她總是對他微笑,傾聽他對未來的抱負(fù),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覺得很好很好,仿佛在她的面前,他總是很好的人,總會得到她的溫和的對待。 可是曾經(jīng)那個溫婉順從的唐菀,和此刻這個理直氣壯地看著他,下顎微微抬起,露出屬于她自己的那一點鋒芒的唐菀,鳳樟覺得判若兩人,可是卻在心里有一個更隱秘的角落,叫他霍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不是她變了。 她從未改變。 這本就是真正的唐菀。 對于自己的夫君,她總是溫順乖巧,總是會用暖暖的目光,全心全意地守著自己的夫君。 當(dāng)他不再是她的夫君,與她再也沒有半分瓜葛,她的溫柔與維護(hù),一切一切的在意,也全都毫不留情地收回了。 從他離開她,她就再也不把他放在心里,也對他再也沒有半分留戀。 這樣的一個認(rèn)識叫鳳樟心里突然瑟縮成一團(tuán)的痛,然而就在此刻,他微微顫抖的手被輕輕地握住,轉(zhuǎn)頭,他就看見自己真心愛慕的美麗的未婚妻子正含著眼淚在他的身邊看著他。 當(dāng)唐萱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鳳樟一瞬間心里的刺痛被遮掩了過去,那不自在,失落的感覺下意識地被他略過,只有眼前的這個美麗的侯門貴女才能叫他感到心里充滿了勇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唐菀沉著臉說道,“不管我對你做了什么,你也不該傷害阿萱?!?/br> “你為什么打她?” “連你她都能打,為什不能打她?你們不就是暗中茍且的狗男女么?”鳳弈在一旁淡淡地說道。 然而這話仿佛一把刀子刺在鳳樟的心口。 他差點跳起來。 “我們沒有。我和阿萱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他大聲說道,臉都白了。 不僅僅是鳳弈幾乎要說出他瞞著唐家的人私下去見唐菀,更是因為清平郡王此刻的態(tài)度,也是世人對他與唐萱的態(tài)度。 宮中的不諒解,皇家背地里那些人的說笑,還有他父皇對他不顧一切忘情做下的事的惱火,都叫他如今感到沉甸甸的負(fù)擔(dān)。 每一個人都說他錯了。 可是他們怎么能夠明白他對心愛的女子的渴望。 她曾經(jīng)可望而不可即,美人如花隔云端??墒钱?dāng)有一天,當(dāng)他可以真真正正地?fù)碛兴?,把她捧在掌心,試問誰會忍受她離開自己? 甚至如果他不能得到她,她就會被另一個男人得到,與他從此真的再也不可能有瓜葛了。 “阿萱是無辜的,是我……是我愛慕阿萱,因此才辜負(fù)了……唐二姑娘。阿萱什么都沒有做錯,就算是有錯,也都是我的錯?!兵P樟大聲表白著,想告訴鳳弈唐萱是個多么多么單純善良的姑娘,又對唐菀說道,“阿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一切都是我,是我勉強(qiáng)了阿萱!” 他這話就格外可笑,鳳弈簡直話都懶得和他多說,垂頭對唐菀說道,“少和這種人糾纏不清,容易影響腦子。” 簡直腦子就跟進(jìn)了汪洋大海似的,鳳弈覺得跟這種人爭論都是掉價,一手?jǐn)埩藬執(zhí)戚覇伪〉募绨?,他便看著鳳樟冷淡地說道,“身為皇子,你竟然敢仗著權(quán)勢勉強(qiáng)侯門貴女嫁給你,這是逼良為娼……” 他皺了皺眉,覺得這形容似乎不對,不過也不是要緊的事,只是在鳳樟發(fā)青的臉色之中繼續(xù)說道,“我會稟告宮中,請?zhí)笞鲋鹘獬銈兊幕榧s,放被你強(qiáng)迫的長平侯嫡女一條生路?!?/br> “不要!”鳳樟急忙叫了一聲。 “你一個逼良……”見唐菀捂著嘴驚呆了地看著自己,鳳弈頓了頓便說道,“沒有資格說這句話?!?/br> “我與二皇子是真心相愛的!”唐萱見鳳弈竟然要進(jìn)宮請宮中解除自己與鳳樟的婚約,不由驚慌地說道。 鳳弈看著她急得眼淚都落下來,嘴角不由勾起了一個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