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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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也不在意在皇家撞見唐萱……在這許多事里,做錯的并不是唐菀,唐菀又為何要避開唐萱呢?所以等到了后天,唐菀便與鳳弈一同進了宮去給太后與皇后請安。這當會兒就正看見了南安侯在宮中的時候。 作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回歸宮中南安侯自然是要在太后面前露露面的。 他是一個高大威嚴的男人。 十分沉穩(wěn),身姿挺拔,雖然不及鳳弈俊美,不過卻威風(fēng)凜凜的了,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 唐菀也一直知道這位南安侯是個忠誠可靠的人。 上一世的時候,她的阿念就是跟著南安侯在軍中行走。 南安侯很看顧鳳念這個清平郡王府的繼承人。 此刻看見南安侯,唐菀倒是覺得怪親切的。 不過除了多看了兩眼這位威風(fēng)凜凜的大人,唐菀就把目光落在了坐在太后身邊偷偷對南安侯眨眼睛的大公主的身上。 顯然,大公主很喜歡南安侯,而南安侯這位似乎格外正直的男子雖然對大公主仿佛逗弄自己的樣子沒看見似的,不過唐菀卻敏銳地見到南安侯的耳尖兒紅了。 這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不過能以冒犯了大公主就得負責進宮跟皇帝請罪作為理由順便求親,唐菀覺得南安侯似乎也不是十分木訥的性子。 “阿菀,你還沒見過南安侯吧?”太后便摸著大公主的手臂笑著對唐菀說道。 唐菀便點了點頭,歪頭對太后說道,“雖然未見面,不過大人的名聲如雷貫耳?!?/br> 為何會如雷貫耳呢? 大公主便覺得自己是其中的功臣。 南安侯不動聲色地站在太后身側(cè),目光飛快地掃過自鳴得意的大公主,抿了抿嘴角,小麥色的臉紅了。 雖然年紀不小了,是位年長沉穩(wěn)的男子,不過卻意外地很單純的模樣。 唐菀心里多少有些同情南安侯了。 遇到了強勢潑辣,一言不合就要去親親抱抱的大公主,南安侯大人成親以后可怎么辦???還不天天跟被水煮了似的啊? 倒是南安侯,似乎對大公主偷偷對自己撅了撅嘴之中想到了什么,俯身給太后微微施禮說道,“陛下召見臣陛見,臣先告退?!彼ь^看向太后的時候,目光在大公主的身上凝固了片刻,這才對笑著的太后說道,“臣還要去叩謝陛下,將公主賜婚給臣。” 皇帝一道賜婚的旨意當真是京都震驚。 無論是誰都沒有想過,皇帝會將宮中最出色的明珠,自己的獨女嫁給了南安侯。 倒不是說南安侯不好……能在先帝朝就得到了倚重,甚至敢于在先帝貴妃權(quán)傾朝野的時候依舊善待冷宮之中的皇帝還沒有受到處罰,這都說明南安侯并不是尋常的角色??删退闳绱耍习埠顦訕觾撼錾?,卻只有一件事是與大公主不般配的。 南安侯年長大公主十余歲。 這樣的年紀沒有成親,南安侯從前在京都就已經(jīng)有頗多詬病。 如今,他又即將迎娶嬌嫩嫩的大公主。 這不僅叫人覺得不般配,而且還叫人想到了一件事。 監(jiān)守自盜。 如今京都有無數(shù)對南安侯的猜測,都在猜測南安侯對大公主早就有不軌之心,因此在皇帝一家困居冷宮的時候,對尚且年少的大公主噓寒問暖,蒙騙了涉世未深的大公主,令如花似玉的大公主被年長的南安侯迷惑,對他死心塌地。 這世上有許多人不吝嗇用惡意去猜度人心,更何況在叫人看起來并不般配的姻緣之中,更多的人會去非議那個看起來得到更大的好處的那一個。南安侯本就得到皇帝的信任,如今又尚公主,成了皇帝的女婿,這太叫人眼紅了。 而且……若是沒有南安侯刻意引誘,年輕輕的大公主怎么會非君不嫁呢? 京都的流言滿天飛。 不過南安侯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唐菀的印象里,南安侯本來也不是在意名譽的人。 更何況,比起大公主引誘了持重的南安侯這樣的傳聞,大概南安侯更愿意叫人覺得這場不大般配的婚事之中,做錯的是他才好。 他身形高大,聲音沉穩(wěn),一雙眼毫不游移地落在大公主的眼睛上,分明沒有說什么好聽的話,可是這樣擲地有聲的一句,卻已經(jīng)叫大公主臉都緋紅一片了。 她一下子從剛剛戲弄南安侯的戲謔里掙脫出來,紅著臉目光瀲滟地看著南安侯。看那副樣子,若不是太后尚在,大公主都要熱情地撲到南安侯的懷里去了??匆娝麄儍蓚€對視的模樣,唐菀抿了抿嘴角,轉(zhuǎn)頭卻見鳳弈在深深地看著她。 “怎么啦?”她不敢驚動別人,忙小聲問道。 “……沒什么?!兵P弈收回了目光,垂了垂眼睛。 唐菀看向南安侯的目光可不像是看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 她看向南安侯的目光與當初第一次進宮看向太后與大公主的目光很相似。 那分明是帶著熟稔與信任的目光。 真是奇怪。 仿佛她曾經(jīng)與他們很熟悉一般。 不過雖然奇怪,鳳弈卻并沒有想過開口詢問。對于他來說,唐菀的過去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也只不過是唐菀的如今還有未來。除此之外,哪怕唐菀隱瞞著什么,他也不會去詢問她。 若是她隱瞞,那自然是有隱瞞的理由,他自然是愿意給她隱瞞的空間。若是有一日她愿意對他傾訴,他也會去傾聽她的一切,然后……安慰她。保護她。心里想著這些,鳳弈一邊垂眸給唐菀拍了拍裙邊不知在哪里沾染上的塵埃,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不過是瞧著他們倆迫不及待要成親了似的。” 南安侯和大公主可不是一副急著成親的樣子么。 不過……若是連大公主都早早地大婚,那只留下太子一個孤身一人聽起來怪凄涼的。 唐菀便忍不住撲哧笑了。 “對了,二哥哥就要回京了,還有外祖父一家……”唐逸就要下場考試了,還有唐菀的外祖父一家,從關(guān)外千里迢迢回到京城,也大概就是這段時間,因此唐菀就壓低了聲音跟鳳弈商量了起來。 她和鳳弈低聲說話的時候,南安侯便告退出了太后宮中往皇帝的面前去了。大公主陪著太后說了好一會兒話,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頻頻看向了大門口,仿佛是想看看南安侯為何耽擱了沒有過來。 這副坐如針氈的模樣,自然叫太后想到了年少的男女互相喜愛的時候分離都覺得難過,不由笑著對唐菀和大公主說道,“你們倆出去走走,也散散心去?!彼D了頓,便對鳳弈說道,“阿奕留下。我和你說說。” 她顯然是把鳳弈留下,免得鳳弈的性子古怪,叫唐菀和大公主說話都不自在。 鳳弈冷冷地哼了一聲,警告地看著大公主說道,“別去湖邊吹風(fēng),阿菀今日衣裳單薄?!?/br> 大公主嘴角抽搐著牽著唐菀就走。 唐菀紅著臉,歡歡喜喜地跟著大公主出了宮門。 “他怎么如今這么婆媽。”大公主便對唐菀說道。 “阿奕么?怎么會,這是關(guān)心我呀。”唐菀高興地說道。 “別去湖邊吹風(fēng)。”大公主念叨了一句,哼了一聲說道,“從前堂兄可不會對人這么仔細……”她才說到這里,就見前方匆匆地過來了一個宮女,見到她和唐菀,急忙請安說道,“拜見公主,拜見王妃?!?/br> 這宮女是大公主跟前的,大公主一愣便笑著問道,“瞧你,怎么急匆匆的。怎么了?” 她顯然并沒有在意,這宮女卻飛快地看了大公主一眼才急切地說道,“奴婢正要去宮里尋公主呢。公主……羅嬪娘娘在御花園里堵住了侯爺,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她……”她似乎難以啟齒的樣子,大公主正笑著的臉突然一下子凝固了。 “你說誰攔住了南安侯?” “是,是羅嬪娘娘?!憋@然這宮女也記得這段日子大公主和羅嬪母女之間的激烈的沖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她看起來驚慌失措,顯然羅嬪攔住了南安侯沒說什么好話。 “羅嬪娘娘說什么了?”唐菀覺得羅嬪真是招人討厭。 不僅討厭,還很愚蠢。 難道還當真是想要將大公主這個女兒推離自己的身邊不成? 在御花園,那么眾目睽睽的地方攔住南安侯……這宮里得多少人看見了她對南安侯不客氣呀。 唐菀覺得羅嬪突然鬧出這一出有點奇怪,卻還是忙問了一句,想知道羅嬪到底又是為了什么。倒是這宮女飛快地看了一眼抬腳就走的大公主,急忙跟在唐菀的身邊低聲說道,“娘娘跟侯爺說,說侯爺明明年紀不小,怎么敢肖想如花似玉的公主呢?而且,公主明明跟羅家二公子青梅竹馬,年貌相當,侯爺卻跳出來從中作?!?/br> “你說羅家二公子?”唐菀呆呆地問道,“不是羅家大公子么?” “羅家大公子名聲不是壞了么?!睂m女低聲說道。 “可是羅家二公子的名聲也沒好到哪兒去??!”羅家大公子固然是那個養(yǎng)花魁的無恥之徒,可是羅家二公子不就是接了兄長不要的花魁的那個傻瓜蛋么?那名聲不僅沒什么好的,而且更壞了一層,不僅腦袋變色兒,而且還愚蠢,被自己的兄長糊弄得團團轉(zhuǎn)…… 唐菀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看輕了羅嬪對羅家的偏袒,許久之后才一邊提著裙子追著越發(fā)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大公主,一邊急切地說道,“而且賜婚的旨意都已經(jīng)到了,羅嬪娘娘是想做什么?離間公主和侯爺之間的夫妻之情么?她就那么不服公主的名聲還有幸福?她還觸怒陛下么?” 幸虧南安侯跟大公主是認識了這么多年,彼此都明白彼此的人品。 不然如果換一個人,那不是得懷疑自己的妻子和羅家表哥之間有點什么,進而夫妻生出嫌隙?唐菀一邊說,一邊氣得有些雙手發(fā)抖,看了大公主一眼,小聲說道,“羅嬪娘娘這大概就是仗著公主心軟吧?!?/br> 大公主這才腳下微微一頓。 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 唐菀覺得自己嘴快了,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卻見一旁的宮女連連點頭,仿佛是在同意自己的話似的。 顯然大公主身邊的宮女都要受不了羅嬪了。 叫唐菀說,羅嬪這么坑大公主,大公主就應(yīng)該直接一狀告到皇帝的面前,把羅嬪算計她的婚事還有謊言都告訴皇帝。不過做女兒的,大概都不可能會一時下這樣的狠心,唐菀沒有多勸,卻見跟著大公主一路匆匆地往前去了,果然就見御花園里一處開闊的地方,四下沒有什么宮人,顯然是早就看見了這里的沖突,因此無人敢過來湊熱鬧。 這地方羅嬪正扶著一臉顧慮的鳳樟,另一側(cè)站著天真明媚,此刻一雙美眸頻頻看向南安侯的唐萱,這三個人的對面,站著臉色冷淡的南安侯。 南安侯的手里捧著一件薄薄的披風(fēng),瞧著那樣式是女子用的。 大公主直奔南安侯而去。 唐菀猶豫了片刻,也跟了上去,卻見自己剛剛走到他們面前,南安侯理都沒理已經(jīng)氣得發(fā)抖的羅嬪,只把披風(fēng)披在大公主的肩膀上淡淡地說道,“我從陛下面前出來,聽說你跟王妃在宮中走動,因此給你送件披風(fēng)。如今秋天了,別吹病了?!?/br> 他這話叫大公主一愣,臉色緩和了很多,一邊接過了披風(fēng),一邊在唐菀默默退后了一步之中冷眼看向羅嬪,冷笑著問道,“母親攔住南安侯做什么。有什么話,難道不能直接來與我說?” “你,你知不知道他剛剛是怎么冒犯我的?!”羅嬪卻似乎剛剛被南安侯給氣著了,顫抖著手指著南安侯問道。 南安侯臉色依舊寡淡,顯然完全沒有把羅嬪這位大公主的生母放在眼里。 看到他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羅嬪就更生氣了。 早年她被困在冷宮無依無靠的時候,南安侯就狗眼看人低看不起她。 如今,她已經(jīng)是后宮嬪妃,于陛下有功,南安侯竟然還敢這樣看不起她。 他看不起她,還勾引她的女兒! “怎么冒犯?是冒犯了母親,還是冒犯了母親心心念念惦記牽掛的羅家?”大公主冷漠地問道,“什么時候我和羅家的人青梅竹馬了?一群沒有膽子的窩囊廢,哪個敢來冷宮看過我?母親,你這樣侮辱我的清譽,在我的駙馬面前編排我,這一次我不會善罷甘休。咱們?nèi)ヒ姼富?。我有事要稟告父皇?!?/br> 她這樣直接干脆,唐菀一愣的功夫,卻見大公主轉(zhuǎn)頭對南安侯說道,“走吧。咱們?nèi)ヒ姼富??!彼蝗徽f出這樣的話,羅嬪本就心中有鬼,又有些不敢置信大公主會把自己置于死地,又一時自覺亡魂皆冒,忙尖叫著說道,“你敢!” “母親為了羅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壞我,我如今沒有什么不敢的!”大公主本就是性子激烈之人,想到羅嬪都跟南安侯說了什么,便霍然轉(zhuǎn)頭大聲說道,“我忍了母親無數(shù)次,可是母親卻依舊要詆毀我,壞我的一生,我為什么還要容忍母親?就因為你是我的生母么?” 她為了個男人突然翻了臉,羅嬪頓時目瞪口呆,正要說些什么,卻落在了大公主那雙冰冷與再也沒有半分溫情的眼睛里。 那雙眼睛叫羅嬪渾身一顫,仿佛在這一刻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大公主這個女兒,急忙甩開了扶著自己不知要說什么的鳳樟快步過來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生母?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宣平,你也少說兩句。”鳳樟急忙在一旁說道。 他斯文俊秀,大概是最近在皇帝的身邊經(jīng)歷了許多,因此多了幾分穩(wěn)重。 此刻,他擺出一副好兄長的樣子來想要攔著大公主和羅嬪的沖突,并且對南安侯歉意地說道,“母親是關(guān)心宣平,因此才會說了些放肆的話,侯爺看在母親是愛女情深,不要和她計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