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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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那這輩子叫他名正言順地繼承他父親的爵位,自然是理所當然?!兵P弈看笨蛋臉都紅了,便哼了一聲對她說道,“他背后有我的支持,他繼母想要奪爵絕不可能。爵位必然是他的。他自己都可以繼承爵位,不會一無所有。” 他雖然為人并不在意榮華富貴,可是唯獨清平王府的爵位……鳳弈只想留給他和唐菀生的兒子。 不過這也不代表他會委屈了鳳念……自己就是名正言順的王世子,又何必非要只念著清平王府這個爵位呢? 想到上一世鳳念對唐菀孝順得很,鳳弈的眼底不由多了幾分溫度。 既然鳳念對唐菀很是孝順,他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孩子,卻依舊愿意承認他,善待他。 沒有鳳弈在的上一世,鳳念的存在叫唐菀感覺到了溫暖吧。 那么,鳳弈也愿意承認鳳念是自己的兒子。 當然,爵位還是繼承他親爹的去吧。 不然豈不是便宜了跟鳳念有仇的繼母? 鳳弈的話叫唐菀連連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唐菀又忍不住對鳳弈小小聲地問道,“阿奕,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了么?” 比如二皇子會不會成功上位,比如皇帝以后在朝中都會做什么,比如京都之中皇族的權勢之類的……難道鳳弈都不感興趣么?唐菀和鳳弈躺在錦被里,看他俊美的側臉似乎在沉思什么,便急忙說道,“雖然外面的朝政我都不懂,可是我還記得一些的?!?/br> “世事并無絕對,這一世的事與上一世的事已經有許多不同。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兵P弈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活著回來,朝中的變化就已經發(fā)生。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抓著上一世唐菀知道的那些事來涉足朝堂。 他并不是只能靠著提前知道一些事才能在朝中立足的人。 至于二皇子……鳳弈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無論他未來是怎樣,叫鳳弈說,都不感興趣。 “這些朝中事只怕都牽扯天下與國運,你不要告訴我,免得引來對你不好的事。”若只是尋常小事,一些家里的事,唐菀泄露天機也就罷了。可是朝堂之事,如二皇子的前程,如皇帝的身體安康,太子怎樣,鳳弈半個字都不會追問唐菀。 因為既然都有了前世今生,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國運與氣數(shù)或許也在。 若是唐菀泄露給他知道,鳳弈說不好這會不會對唐菀有什么傷害。 他想到前朝書籍之中那些泄露國運或者鎮(zhèn)壓國運的所謂國師的命運,突然心生警惕,輕輕握住唐菀的手腕,一雙鳳眸盯著唐菀的眼睛鄭重地說道,“涉及宮中之事,日后不要再提。”唐菀懵懂地看著鳳弈,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呀?!?/br> “阿菀,咱們這輩子要白頭到老?!兵P弈抱著她低聲說道。 唐菀乖乖地點頭,把自己guntang緋紅的臉埋進他的頸窩,弱弱地說道,“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br> “所以景王妃對你不好??鳳弈突然冷冷地問道。 唐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的郡王似乎有些小心眼兒。 那些對她不好的人,他到底想念叨多久啊? “她當初欺負我是個寡婦,所以……” “我看她是不想活了。”鳳弈便冷笑了兩聲。 聽著他冷笑的聲音,唐菀有些不安地問道,“阿奕,我,我這算是在告狀么?” “對自己的丈夫告狀沒有不對。”鳳弈心里記了景王夫妻一筆,頓了頓,問道,“鳳念的媳婦對你可孝順?”都說兒子有了媳婦兒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唐菀性子羸弱,又不是一個與人爭執(zhí)的,若是鳳念娶一個不好的妻子不孝順唐菀怎么辦? 鳳弈覺得自己為笨蛋堅持cao碎了心,早知道上輩子就算是死了也得從死人坑里爬回來……看看沒有他在的世界她是多了的可憐吧。連一個區(qū)區(qū)景王妃都敢踩在她的頭上。鳳弈的臉色有些難看,唐菀愣了愣,突然覺得難以啟齒。 “我不知道?!彼⌒÷暤卣f道。 “不知道?” “我……我沒有趕得上阿念成親,就,就……” 唐菀吞吞吐吐的,然而鳳弈在沉默地看了她半晌之后,突然伸手,用力地抱住了她。 她說不出口,可是他卻都明白了。 她是盛年亡故。 連兒子的婚事都沒有來得及看見的話,她上一世死去的時候該是多么的年輕。 鳳弈覺得自己就算是在沙場上都冷硬,對一切都毫不動容的心在這一刻被用力地抓了一把,疼得厲害。 “阿奕?”唐菀呆呆地叫了一聲。 “這輩子咱們要白頭到老?!兵P弈沉聲說道。 “我知道呀。你放心吧,上輩子我死的早,是因為落下了病根。這輩子不會啦。”唐菀覺得鳳弈此刻緊張的樣子叫自己感到難過,又覺得心里酸澀得不得了,忙抱著他羞澀地說道,“我想和你一塊兒長命百歲,等我們的頭發(fā)都花白了,臉上有很多很多皺紋了,依舊可以手牽著手在一起曬太陽,在一塊兒說話?!?/br> 她歡喜地對鳳弈笑了起來,卻看見他并沒有笑,而是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 他看起來格外嚴肅。 可是鳳弈卻沒有再問什么。 只是這一晚,唐菀睡得朦朧的時候總是會覺得身邊一直一直有人在注視她。 當她早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鳳弈緊緊地抱在懷里。 他那么緊張地抱著她,仿佛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會把她放開。 從這一天開始,他就格外習慣了抱緊了她睡覺,片刻都不愿意松開她。 他也更加黏人了似的,除了鳳弈去東宮之外,他的目光似乎總是要落在她的身上。 唐菀覺得高興,因為當把一切都說開了,她似乎感覺到自己和鳳弈之間更親密,少了擋在中間的秘密,夫妻之間也更加和睦了。 她一邊和鳳弈越發(fā)夫妻和睦,進宮的時候也叫太后和皇后笑話了兩句,一邊時常去看望自己的外祖父與外祖母。 或許是老人家一路從關外奔波回來,到了京都就放松了下來,又祭拜了早逝的女兒還有女婿,文老大人夫妻都小小地病了一場。這段時間唐菀忙著奔波在文家照顧自己的外祖父與外祖母。 因她與文家的確很親密,文家也對唐菀是真心的疼愛,因此唐逸便也時不時地上門來給老人家請安。 見他文質彬彬,生得俊秀羞澀,文家的人都十分喜歡他這個一向與唐菀親近的唐家子弟。 因此這一天,文舅母見唐逸時常來陪著文老大人下盤棋什么的,看見他姿容清雅,便嘆了一口氣對坐在一旁看書的文舅舅可惜地說道,“可惜這孩子了。我聽說他在唐家不得寵得很,他那個嫡母與庶兄把他當做眼中釘。要我說,長平侯也真是瞎了眼。上好的珍珠反而丟棄到一旁,寵著的都是一群什么鬼東西?!?/br> 雖然唐逸是庶子,不過文舅母眼里卻沒有什么貴賤之分。她的眼里只有對唐菀好還是不好兩條。 唐逸對唐菀是真心的兄妹之情,那文舅母就覺得唐逸是個極好的。 她也聽唐菀說過唐逸從前的事。 知道唐逸舊時連讀書都很艱難,文舅母不由生出幾分不忿來。 “若是這孩子出生在別人家,還不叫家里人當寶兒啊。”這么出息能干的好孩子,也只有長平侯府才不懂得珍惜。 若是珍惜這樣出色的孩子,怎么會叫他在meimei妹夫的家里讀書,家里人卻對他不聞不問。 但凡長平侯有半分還在意這個兒子,也不可能這么無動于衷,半點都不在意。 “長平侯府就這樣兒……你忘了?當年阿菀她父親在家里還是那老太太親生的呢,不也沒有長平侯和那個唐四得寵。”文舅舅便也放下書看了唐逸一眼,也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可惜了。難得是個少年解元?!?/br> 這么出息的孩子卻叫長平侯給不花半點心思地得到,真是叫人唏噓一聲不公平。 不過文舅舅也不過是唏噓了一聲,倒是文舅母心里動了心思,低聲對文舅舅問道,“你說……他和咱們阿妤……”文妤的婚事實在是文舅母心里格外鬧心的事,蓋因文妤的性子潑辣強悍,聽說京都子弟大多不喜歡這樣烈性的姑娘,若是嫁到了不理解文妤的性情的人家去,她擔心文妤的日子不好過。 唐逸生得俊秀,為人溫柔謙和,雖然只見過文妤一面,之后就言稱自己是外男不愿冒犯女眷,平日里只侍奉文老大人,可是文舅母越發(fā)看唐逸順眼了。 這樣孝順溫和,而且還十分守禮的孩子,誰看了不覺得喜歡呢? “我看不行?!蔽木司艘娖拮右汇?,便揉了揉眼角壓低了聲音說道,“他避嫌著呢。若是對咱們阿妤有意,不會說什么自己是外男這樣的話。除了當初第一次見過,你見他撞見過阿妤么?和阿妤說過一句話么?就算是第一次見禮,這孩子也只叫了一聲文表妹就沒有別的話了。親戚情分倒是有,只是這樣避嫌……我猜著他不是心里有人了,就是不想叫咱們誤會?!?/br> 唐逸雖然時常來文家,可是卻從不在后宅流連,平日里只是給文老夫人磕個頭就快快地出來,大多只是在前頭陪著文老大人還有承恩公一同說說話什么的……文舅舅冷眼瞧著,這唐家的小子的的確確是守禮的性子,不過這也代表著唐逸對文妤并沒有僭越的想法。 “真是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啊?!蔽木四副愣笸笳f道。 “他自己是個好孩子,可你也不瞧瞧他的家世。姓唐的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貨色,你想叫唐家那女人給阿妤做婆婆不成?”文舅舅沒好氣地說道。 只看唐家那群女人,哪怕唐逸再出色,他都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唐逸。 不然他都擔心……文妤把長平侯府一把火給燒了。 “你說的也是。咱們得尋一個對阿妤真心疼愛的?!蔽木四感÷暷钸吨?,又嘆氣說道,“本以為承恩公府的那小家伙兒對咱們阿妤好也挺好的。只是阿妤……阿妤怎么把他收服了?” 對門的承恩公府倒是有個年輕人時常來拜見文家長輩,跟著自家祖父做出好一副靦腆的模樣兒。不過沒過多久,就已經問文妤叫一聲“大姐頭”了。一想到這個稱呼,再想想曾經關外的時候那群簇擁在文妤身邊鞍前馬后的跟班,文舅母心里一涼,正要嘆氣的時候卻見文妤已經回來了。 她手里提著一把帶血的鞭子。 唐菀陪著文老大人正一同看唐逸下棋呢,看見文妤回來了,眼睛一亮,卻見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笑容滿面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手里還幫文妤捧著帕子,對文妤殷勤地說道,“大姐頭,你先擦擦手。這血臟呢?!?/br> 正是李棟。 什么血??? 唐菀呆了呆,急忙上前來看,卻見文妤的衣裳上迸濺著血跡,握著鞭子的手上也沾染著一些血跡,頓時有些慌張起來,拉著文妤問道,“這是怎么了?你受傷了?”可是受傷了用得著這么意氣風發(fā)的么? 唐菀格外緊張的時候,卻見文妤已經忙著安慰她這個膽小的表姐了,先拉著她徑直去了后宅自己的院子,文妤給自己灌了兩杯茶水,這才對唐菀直截了當?shù)卣f道,“我把二皇子給打了?!彼@么干脆的話叫唐菀愣了愣,一下子松了口氣坐在文妤的身邊說道,“原來你沒有受傷啊?!?/br> 她一副放下心里重擔了的樣子。 文妤嘴角抽了抽。 “表姐,我說我把二皇子給打了。這血都是二皇子的?!蔽逆タ粗戚艺f道。 難道在她表姐的心里,二皇子挨打就這么不算一會兒事兒么? 還不如她受傷來的要緊? 不知怎么,文妤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打了就打了,你沒吃虧就好。”二皇子會被文妤打了又算不得什么新鮮事兒,上輩子唐菀都經歷一遍了。知道這些血是鳳樟的,而不是文妤的,唐菀自然格外高興,又急忙對文妤問道,“怎么,他叨擾你了?” 鳳樟這段日子對文妤算得上是念念不忘,只不過大概是文妤回來的不巧,眼下鳳樟正跟唐芊打得火熱,因此一時“冷落”了文妤,沒有上一世追求文妤鬧得滿城風雨那么厲害,因此唐菀本以為文妤打了二皇子這件事會在日后發(fā)生。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今日叫我撞見了,我就下了手。”文妤彈了彈自己帶血的衣角漫不經心地說道,“早就想打他了?!?/br> “你別擔心。就算是他挨了打,我和阿奕也不會叫你在宮里吃虧的?!蔽逆ゴ蛄硕首舆@件事若是鬧到宮里,必定又是一場風波。 雖然說羅嬪還在冷宮吃粥呢,沒法兒出來為二皇子鬧上一場,可是只憑著唐萱與長平侯夫人這唯恐天下不亂的母女,也絕不可能錯過告狀的機會。 唐菀就想著等鳳弈從東宮出來接自己回家的時候,跟鳳弈說一聲,免得文妤在宮里吃了虧。 文妤便冷笑了一聲挑眉對唐菀說道,“表姐不必擔心!他不敢鬧到宮里來。你以為我傻???隨隨便便就敢打他?當然是他被我拿住了把柄,不敢聲張,因此我才敢打他。叫他有苦說不出。還有唐家長房那母女倆,如今也沒空找我的麻煩,相反還得感謝我。若不是我,她們怎么能知道自己后院兒失火?!?/br> 她這樣得意,顯然有恃無恐,唐菀瞪圓了眼睛看了文妤一會兒便急忙問道,“你拿住他什么把柄了?” “他跟唐芊手牽手在酒樓包間兒里挨挨蹭蹭私會的時候被我撞破了,你說,他敢大聲叫嚷么?”文妤便哼笑了一聲說道,“我打他的時候,他還得堵著自己的嘴別叫出來,免得叫人發(fā)現(xiàn)自己跟唐家那丫頭在一塊兒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