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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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么氣勢洶洶地罵人的時候,長平侯夫人身上挨了這一茶杯,疼得鉆心,可是卻哭著說道,“老太太只知道罵我做什么。是唐逸,是唐菀……”她本想哭訴都是唐菀與唐逸兄妹做了為禍唐家的事,唐菀懶得反駁,只鄭重地說道,“哥哥的婚事,當(dāng)初太康姑祖母說過,由她做主。既然陛下下了賜婚的旨意,那哥哥向郡主下聘,過禮,都無須長平侯府出面。只是你們別忘了預(yù)備下聘的聘禮還有銀子……斷然沒有一位大長公主為唐家準(zhǔn)備聘禮的說法?!?/br> 她如今是一點虧都不吃的,連銀子都要唐家出血,太夫人聽到這里就露出幾分不滿,只是才想說話的時候,唐菀已經(jīng)起身說道,“我該走了。本就是為了慶祝哥哥賜婚而來?!?/br> 她才預(yù)備走,卻又走不成了。 也不知是說曹cao曹cao就到的緣故,還是烏鴉嘴。 剛剛說完了唐四老爺?shù)那俺蹋饷婵拗鴵溥M(jìn)來了一個衣裳華美的三旬美婦,一下子撲到了太夫人的面前哭著說道,“母親,不得了了,我們老爺被御史彈劾了!”她哭得驚慌又傷心,唐菀見她正是唐四太太,因為一向與這位四嬸并不親近,因此愣了一下,便沒有說什么。 倒是太夫人把唐四老爺當(dāng)做命根子的,聽到這里,頓時臉上變色,俯身抓著唐四太太連聲問道,“什么?!被彈劾了?這又是為了什么?!”唐四老爺在禮部做得好好兒的,之前不過是因長平侯夫人霸占唐菀家產(chǎn)因此有些非議,除此之外,他小心謹(jǐn)慎得很。 而且一個禮部……又不是戶部吏部那樣的要緊的衙門,能有什么事會被御史彈劾。 “還不是大嫂!”唐四太太轉(zhuǎn)頭,怒而指著一臉疑惑的長平侯夫人,轉(zhuǎn)頭對太夫人又哭著說道,“若不是大嫂非要逼著阿逸娶她那個斯文敗壞的侄女,怎么會招惹了文家。母親,姨母!”她是太夫人的外甥女,如今情急便叫了出來,抓著太夫人顫抖的手臂哭著說道,“您別忘了,文家如今是御史。御史想挑人的錯處,怎么會挑不出來。剛剛朝廷里就有好幾個御史都在彈劾我們老爺。三哥與三嫂都在外頭奔走,想轉(zhuǎn)圜,可是如今聽說陛下在宮里動了怒,說我們老爺品德敗壞,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配在禮部為官。” 她恨死了在唐家興風(fēng)作浪的長平侯夫人。 從前欺負(fù)欺負(fù)庶子也就罷了。 可唐逸現(xiàn)在是二房的嗣子,背后連著文家這個外家,就算是為了過世的文氏,文家都會把唐逸這個日后給文氏延續(xù)香火的嗣子捧上天。 長平侯夫人還拿唐逸當(dāng)做從前沒有根基的庶子,還想拿捏他的前程與姻緣,如今好了,惹翻了文家,文家也并沒有無中生有,而是抓住了唐四老爺?shù)陌驯苯痈娴搅嘶实鄣拿媲?。也不知是不是因長平侯夫人今日還想興風(fēng)作浪的緣故,總之宮里傳出消息,皇帝震怒。 雖未罷官,可是皇帝的那些話卻叫人覺得危險。 “宮里頭說,陛下說了,本以為斯文敗壞的只是唐家長房,別人還是好的。誰知道我們老爺也……” “到底是彈劾了他什么!”太夫人便急忙問道。 唐四太太突然不說話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臉色陰晴不定,有些怨恨,可是當(dāng)大難臨頭的時候,就算為了自己的地位,還是要幫著丈夫。 許久之后,她吞吞吐吐地說道,“他與同僚合起來包了個幾個戲子?!?/br> 唐逸把鳳念的耳朵捂得更嚴(yán)實了。 鳳弈這一次把唐菀的耳朵都堵住了。 唐菀十分茫然,覺得包幾個戲子算什么呢?如果喜歡聽?wèi)虻脑?,那誰家都養(yǎng)幾個戲班子的呀。 她歪了歪頭。 太夫人卻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指了指唐四太太,捂著心口就往后倒去。 她的臉比雪還白,就聽見屋子里一片的凌亂叫嚷的聲音,長平侯夫妻都大呼小叫地沖上去了,連唐逸都十分擔(dān)心地沖上去,見長平侯又是掐人中又是潑了一碗冷茶,太夫人慢慢地醒過來,唐逸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對唐菀說道,“行了,今天賜婚的旨意也接了,我的婚事也已經(jīng)塵埃落定。meimei回去吧。” 太夫人沒有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氣死,沒有妨礙他守孝不能成親也就罷了。 唐菀也覺得今天長平侯府亂糟糟的叫自己覺得有些不喜歡,便點頭說道,“那我就走了?!彼戳丝刺蛉?,瞧見她的精氣神兒仿佛一下子就散了。 從前總是對自己居高臨下,總是指責(zé)看不起自己的太夫人,此刻或許是被愛子名聲敗壞只怕會被奪官的打擊,萎靡得不得了。不知怎么,唐菀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對自己造成了很多年傷害的太夫人現(xiàn)在變得有氣無力,她并不可憐她。 相反,她還覺得有點幸災(zāi)樂禍。 “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壞心眼?。俊碧戚野炎约盒睦锏母杏X說給鳳弈聽。 她覺得唐四老爺被彈劾或許會丟了官職,太夫人此刻那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叫自己很高興。 “壞心眼才好看?!兵P弈喜歡唐菀的壞心眼。 如果唐菀如今覺得太夫人可憐,心里又生出同情,鳳弈倒是覺得唐菀有點傻了。 被傷害過后,難道就因為加害者變得可憐了,就心生同情,就要原諒? 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那你喜歡么?”唐菀趴在鳳弈的肩膀上問道。 她小心地捧著肚子,還要趴在自己的肩膀上,鳳弈轉(zhuǎn)頭摸了摸她的頭,叫她可以跟自己躺在一起,點頭說道,“喜歡?!?/br> 唐菀被這樣干脆的回答感動得直往他的懷里鉆。 “今天的事兒,叫我覺得唐家的每一個人都很叫人討厭?!碧戚毅@進(jìn)鳳弈的懷里,低聲說道,“長房真是爛透了?!遍L平侯夫妻今天都怪叫人惡心的,就更別提高高興興地來給長平侯做妾的那姑娘了。 不過唐逸的婚事以后,唐家就再也沒有什么自己留戀的了,唐菀也不想再去想那些叫人厭煩的事,便對鳳弈期待地說道,“哥哥這次雙喜臨門,真是叫人高興?!彼驮僖膊还荛L平侯府的雞飛狗跳了,倒是聽一些與自己關(guān)系不錯,來看望自己的女眷說過,長平侯府最近鬧騰得厲害。 長平侯娶了姑母又拿了侄女的,這在京都誰不詬病非議啊。不僅長平侯,連唐四老爺都已經(jīng)自己請求辭官了。 仿佛是覺得若是被皇帝罷官太難看,唐四老爺連夜辭官,只希望等自己那些難聽的風(fēng)聲過去再謀求其他的官職。 如今長平侯府竟然只有入了翰林的唐逸的官職最高了。 唐菀聽見這些的時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因被鳳弈警告過,因此也沒有女眷敢在唐菀的跟前說那些過于齷齪的事,紛紛轉(zhuǎn)開話題說起了怡和郡主與唐逸的婚事。說起來這婚事自然是極好的,一個是郡王妃的兄長,一個是王府遺孤,封了郡主,算起來,年紀(jì)相當(dāng)郎才女貌的,自然是天作之合。 這些女眷都與太康大長公主府走動頻繁,這一次怡和郡主成親,她們也都送了不少的添妝給怡和郡主撐場面,因唐菀有孕不能主持婚事都還親自去給怡和郡主下聘,這顯然唐菀是十分看重這位嫂子的,女眷們就覺得怡和郡主的運氣不錯。 嫁給一個風(fēng)華正茂的探花郎不說,婆家的小姑子的性子也好。不然,雖然靖王府被恢復(fù),可怡和郡主沒有親兄弟姐妹,也有些孤立無援,若是遇到那些不好的婆家,未必會過得快活。 大公主大婚之后,京都最近最熱鬧的就是怡和郡主與唐逸這門皇家婚事了,因此唐菀的跟前熱熱鬧鬧,都是在說這件婚事的人。 她心情更好了,每天笑瞇瞇的,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覺得肚子里的孩子都變得更加活潑開心了。 鳳念每天不是跟著李穆讀書就是跟著鳳弈習(xí)武,等沒有了事的時候最喜歡趴在唐菀的身邊陪著唐菀。 他很喜歡尚未出世的弟弟meimei。 “一個太孤單了?!彼麚u頭晃腦地對唐菀說道。 他總是很羨慕別人家有乖巧可愛的弟弟,有甜甜軟軟的meimei。 可是他運氣不好,只有鳳含這么一個糟心的弟弟。 鳳念就希望自己的王嬸多生幾個,到時候自己帶著好些弟弟meimei,多幸福啊。 他的話叫鳳弈沉默著記住,回頭就找了一個理由,把這蠱惑唐菀多生的狼崽抽了一頓屁股。 鳳念雖然知道自己的王叔嫉妒自己很久,早就想抽自己,卻還是一頭霧水,沒想明白為什么這一回遭了王叔毒手。他雖然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又怎么知道人心呢?因此,捂著屁股腹誹了一下他的王叔,鳳念就又高興地去守著自己的王嬸與弟弟meimei了。 他就又挨了一頓抽打。鳳念急了,與鳳弈叔侄反目,時常一個在前頭跑,一個在后面追。唐菀看著他們叔侄感情這么好,都忍不住高興起來,每天最喜歡的事兒就是推開窗戶,看著鳳弈追著兒子要打死。 她覺得這樣的生活安安靜靜的,很安穩(wěn),也很幸福。 特別是唐逸成親以后,厚著臉皮搬去了靖王府享受榮華富貴去了,唐家對于唐菀來說,就更少了牽連。 除了唐三姑娘唐艾的婚事還叫唐菀牽掛著之外,就算是長平侯的后宅已經(jīng)打翻了天,唐菀也不好奇,也沒興趣的。 她月份開始慢慢地大了起來,肚子沉重,開始覺得憋得慌,又覺得肚子沉甸甸的難受,因此除了時不時叫鳳弈扶著在院子里慢慢地走動,別處也都不去了的。 因她肚子有些格外地大了些,鳳弈總是覺得不安,便又叫太醫(yī)好好給唐菀看。 太醫(yī)看過了,就有些驚訝,斟酌著說唐菀可能是雙胎。 從前月份淺,診斷得模糊??扇缃裉戚以路荽罅耍t(yī)就診斷出來了。 鳳弈的臉色有些難看。 雙胎并不是一件叫人高興的事。 因為太醫(yī)說了,女子孕育子嗣,一個就夠難受的了。如果是雙胎,那只會叫做母親的更艱難,初次生育就是雙胎,只怕生產(chǎn)的時候也會更辛苦危險。 唐菀的身體雖然養(yǎng)得不錯,不過她到底年少,生育雙胎不僅辛苦,而且還會虧空身體。 一想想唐菀會因雙胎傷身,哪怕雙胎是一件會叫人高興的事,鳳弈也笑不出來。 他更心疼她。 第111章 因唐菀懷了雙胎,宮里越發(fā)重視緊張,多送了許多東西來。 夏天的時候唐菀用不得冰,可是卻熱得難受,又不敢去湖邊的地方去睡,免得潮濕水汽重,晚上的時候睡不著覺,鳳弈就睡在床邊的軟塌上,一整晚一整晚地給她扇風(fēng)。 她哼哼一聲,鳳弈就會立時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覺得打從診斷出自己是雙胎,鳳弈比自己這個正懷孕的都緊張。 唐菀覺得女子生孩子的確是很辛苦的,可是看著抿著嘴角,每天晚上都認(rèn)真地給自己拿好大的蒲扇輕輕地扇風(fēng)的鳳弈,卻覺得為了這個男人,自己遭受什么艱難都是值得的。 她愿意給他生孩子。 也愿意為了他辛苦著。 因為他總是陪著她。 好不容易把炎熱的夏天給度過了,唐菀消瘦了一些,不過熬過了夏天到了秋高氣爽的秋天,唐菀覺得自己舒服了許多,人也精神了幾分。 只是鳳弈已經(jīng)不許她出門了。 哪怕是唐菀想進(jìn)宮,鳳弈也叫她忍一忍,等生了孩子再說。 一則是因為宮里進(jìn)出不方便,走著進(jìn)去累,做轎又太過張揚不是唐菀的性子。另一則,就是宮里又是羅嬪又是二皇子的,鳳弈很擔(dān)心這些蠢人不知輕重沖撞了唐菀。 這樣重視緊張,其實也叫京都一些人詬病,有人就偷偷說,清平王妃有那么金貴么? 誰家女眷不是從生兒育女過來的。 可也沒見別人跟清平王妃似的,被清平郡王這么小心翼翼的。 這些話傳不到唐菀的耳朵里,也沒有人會特意過來說給唐菀聽叫唐菀不自在。 就連時常來看望唐菀的大公主也從不在唐菀的跟前說這些非議,而是只說一些京都之中有趣的事。 比如長平侯府如今越發(fā)熱鬧,長平侯那剛剛納了的美貌妾室跟長平侯夫人斗得正歡,仿佛因為受寵得很,今天不是要金首飾,明天就是要寶石綾羅的,偏偏長平侯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要什么就給什么。 這就叫長平侯夫人快要氣死了。 不僅是因為長平侯這寵愛妾室完全沒有把自己這個正妻放在眼里,更是因為長平侯府一向不過是面上光鮮,實則沒什么銀錢了。賠償了二房的家產(chǎn),再叫唐萱大婚的時候帶走了厚厚的一筆,侯府的賬上哪兒有那么多的銀子給長平侯怎么揮霍。 可長平侯又不管這些,一旦少了什么長平侯夫人不給,頓時就是一連串的妒婦毒婦地罵上去。如今長平侯府天天都跟打仗似的。 唐菀聽了不由轉(zhuǎn)頭對今天也來照顧自己的怡和郡主好奇地問道,“嫂嫂之前怎么從沒有跟我說過。” 怡和郡主是個細(xì)聲細(xì)氣的溫柔性子,見大公主眉飛色舞地跟唐菀八卦,她也笑著給唐菀端了溫溫的水來喝,柔聲說道,“你哥哥說這些事宣平一定愿意跟你說,叫我別說得多了,叫宣平?jīng)]有了談資?!?/br> 她笑瞇瞇的,其實當(dāng)初與唐逸說的時候,夫妻倆都覺得不愿意叫唐家的事臟了唐菀的耳朵。 只是大公主一向與唐菀親密,與她說話都百無禁忌,唐菀也不在意聽唐家的八卦,她自然不會說臟了唐菀耳朵之類的反倒叫大公主沒面子。她自從嫁過來就從來沒有擺過長嫂的架子,性子也柔和嫻靜,與唐菀相處得極好。 大公主從前身居冷宮的時候并沒有與怡和郡主認(rèn)識過,等皇帝登基以后,雖然也見過幾面,不過也沒有說過什么親近的話,如今見她與唐菀相處得不錯,便也多了幾分親近,笑著問道,“還是怡和知道我。對了,你最近沒有回唐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