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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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同情被這樣毫不猶豫拋棄的東山郡王呢,還是……同情一下跟她情投意合的景王呢? 景王……可才病好了些。 可別再被氣到病床上去。 鳳樟也呆呆地看著抱著自己哭訴起來的唐芝,抬頭,看了看猛地瞪圓了眼睛的東山郡王。 東山郡王已經(jīng)沒有別的反應(yīng)了。 妻子下毒好歹也能說一句想要得到他的獨(dú)寵,可是愛妾這反戈一擊,頓時(shí)叫東山郡王無力承受。 柔情蜜意尚且在眼前,他就成了橫刀奪愛的了。 她還哭著喊著要回去和景王在一起。 東山郡王如今已經(jīng)如血泉一般,大口大口地吐血,那幾個(gè)太醫(yī)雖然見識過了不少皇家王府與宮中的稀奇古怪的事,卻也沒有見過唐芝這等匪夷所思的事。竟也都呆滯了片刻,才匆匆忙忙地去挽救東山郡王的性命去了。 這兵荒馬亂的,大概只有鳳弈最為鎮(zhèn)定。 他撐著臉頰不耐地看著唐芝哭訴著自己與景王之間那得到景王妃認(rèn)可的關(guān)系,看著唐三太太愣了一下就也哭著去求鳳樟為自己可憐的女兒做主,再看見唐家的那幾個(gè)女人圍著鳳樟作態(tài)的樣子,他便起身,沒有多關(guān)注東山郡王的意思,只垂頭對鳳念說道,“你還小,把自己好生照顧長大就是對你父親最大的孝順。至于你父親,還有王府下人在?!?/br> 他如今說鳳念還小了,可不是說他是個(gè)大孩子的時(shí)候了,鳳念看了兩眼吐血的東山郡王,不感興趣地收回目光,半分不覺得心疼,反而湊過去蹭了蹭鳳弈的腿說道,“念哥兒知道。以后也要叫王叔和王嬸費(fèi)心替父王照顧念哥兒了。” 雖然說東山郡王活著自己沒法繼承王爵,不過鳳念也不在乎這一時(shí)半刻的。 相反,看見東山郡王如今被下毒,妻子反目,小妾嫌棄,他覺得心里很解氣。 他那么嫌棄他的母親,巴巴兒地把毒婦給娶進(jìn)門。 如今,遭了東山王妃的毒手,這不是活該么。 當(dāng)年他嫌棄他的母親,如今,全都回報(bào)在他自己的身上。 他便認(rèn)真地披上了斗篷,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免得生了病叫鳳弈和唐菀擔(dān)心,且見這王府里亂七八糟的,他急忙催促唐菀說道,“咱們快回去吧。王嬸累了一天,又奔波了半晚上,多累啊?!?/br> 比起東山郡王如今的樣子,他自然更心疼唐菀因?yàn)檫@些破事一晚上沒睡。 這樣乖巧孝順,唐菀心里感動極了,急忙摸了摸鳳念的小臉兒說道,“念哥兒今天也受驚了?!?/br> 一件披風(fēng)落在她的肩膀上。 鳳弈給她披上了暖暖的披風(fēng),轉(zhuǎn)過來,修長的手指將她身前的披風(fēng)帶子系好。 他俊美的臉板起來,目光專注地給唐菀系披風(fēng),仿佛在他的眼里,這是世上最重要的事。 唐菀牽著兒子,笑瞇瞇地站在那里,只由著鳳弈這樣照顧自己。 這世間也只有一個(gè)她的郡王罷了。 第115章 感受到唐菀的目光,鳳弈抬眼看了妻子一眼。 這么愛慕深情的目光。 可見在唐菀的心里,他是多么重要。 他垂頭便看了看鳳念。 小家伙兒仰頭打了一個(gè)小小的哈欠。 “困?!彼е约旱耐跏宓耐热嘀劬φf道。 鳳弈心里冷哼了一聲,覺得這小子幾天不打就敢上天,心里想著明天多叫他習(xí)武累成狗仔兒,一邊俯身把這小鬼抱起來。冷冷地說道,“回家?!?/br> 這個(gè)“回家”,叫唐菀彎起眼睛,鳳念把眼睛里的眼淚靜靜地揉進(jìn)自己的王叔的肩膀上。 王叔總是很冷淡的樣子。 可是他卻庇護(hù)著很多的人。 “回家。”他伸出小手抱緊了鳳弈的脖子,又轉(zhuǎn)頭去看著唐菀開心地說道。 東山王府從不是他的家。 所以,他也要離開了。 “二meimei!”就在唐菀答應(yīng)了鳳念一聲,抱住鳳弈抬起的手臂就要一家子高高興興地回家去的時(shí)候,后面唐萱突然叫了一聲,跌跌撞撞地過來。 她的眼神少了幾分明媚,多了幾分疲憊,那張總是快活的小臉兒如今也多了幾分晦澀,只是面對唐菀的時(shí)候,唐萱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她不想叫唐菀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她是長平侯嫡長女,唐菀在她的面前本不是應(yīng)該小心翼翼的么? 這打小的優(yōu)越感叫唐萱看著唐菀努力笑了一下,之后帶著幾分哀傷地問道,“二meimei許久不見,變了好些?!?/br> “你也是?!碧戚夜⒅钡卣f道。 這話又不是客套話。 唐萱的確變得不那么明媚可愛了。 雖然依舊美麗,可是卻少了快活的模樣。 不過誰叫她嫁給了鳳樟這么一個(gè)壞東西呢? 唐菀一點(diǎn)都不同情她,也不想再理會她。 “二meimei,聽說你生了龍鳳胎,真的恭喜你了?!碧戚嬉娞戚铱炊疾豢醋约海耆珱]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看著清平郡王站在她的身邊冷冷看來,仿佛保護(hù)的模樣,再想想如今自己為何會被鳳樟給放出來,不由紅了眼眶,委屈地對唐菀說道,“二meimei得了龍鳳胎,這是極大的喜事??墒侨缃瘢疫B兩個(gè)孩子的面都沒見過。二meimei,咱們是姐妹呀,你就這么絕情,叫我這個(gè)姨母見孩子一面都不行么?” 她一邊說,一邊轉(zhuǎn)頭仿佛是警惕地去看鳳樟,仿佛跟鳳樟并不是夫妻一心似的。 唐菀沒空跟她說話,卻見一旁,正跟唐三老爺說話的鳳樟也轉(zhuǎn)頭看來。見唐萱纏著唐菀,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唐菀此刻站在這里,柔弱美麗,那么美好。 唐萱怎么還敢去玷污這份美好。 “你在做什么?”他沉著臉走過來看著唐萱問道。 那冰冷厭惡的模樣,叫唐萱單薄的肩膀微微瑟縮,唐菀也有些詫異。 上輩子鳳樟夫妻反目到了兩看兩相厭都已經(jīng)是好幾年以后了。 這輩子怎么這么快。 “我,我只是想和二meimei說說話。”唐萱對鳳樟小聲說道,“好歹也是姐妹,難道還有過不去的仇恨不成?”她在二皇子府的日子并不好過,如今能被鳳樟放出來也是另有緣故,這段日子她不知被鳳樟如何厭棄,如今卻不愿意叫唐菀看到自己被鳳樟嫌棄的樣子。 早些的時(shí)候,也不過一年的時(shí)光,她還春風(fēng)得意地挽著鳳樟的手站在唐菀的面前做出勝利者的姿態(tài),叫唐菀看著自己與二皇子恩恩愛愛。 可是一轉(zhuǎn)眼,哪怕是京都皆知她已經(jīng)失了寵,她唯獨(dú)不想叫唐菀看見自己失寵于鳳樟的樣子。 她不想叫唐菀看到自己的失敗。 “與清平王妃說話?你覺得你配么。”鳳樟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看著唐萱厭惡地說道。 他厭惡她溢于言表,就仿佛當(dāng)初他深愛她的時(shí)候滿面深情。 唐萱被這樣的羞辱驚呆了。 唐菀卻沒耐心看著夫妻倆在自己的面前反目。 唐萱倒了霉她很高興看到,可鳳樟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賤人。你們兩個(gè)都是?!碧戚冶悴豢蜌獾貙P樟與唐萱說道。 她很少會說這樣刻薄的話,不過這樣的一個(gè)評價(jià),卻叫鳳樟搖搖欲墜。 他怔怔地看著唐菀,看著曾經(jīng)對自己那么好,總是很溫柔的唐菀說出這樣冰冷的話語,只覺得萬箭穿心了一般。他怔怔的,哪怕告訴自己不能露出痕跡,可是這些日子,每每想到唐菀,想到鳳慈與和靜郡主,鳳樟都覺得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他一念之差,被唐萱引誘,如今,可愛的嫡長子是他的,可愛的郡主閨女也是他的,宮中那么疼愛他們,叫鳳樟恍惚地想著,若是當(dāng)初他沒有被唐萱引誘,那如今是不是已經(jīng)夫妻和美,兒女雙全了? 哪怕他跌落塵埃,可是她和孩子們依舊對他不離不棄。 “菀菀,你,你不能對我這么殘忍?!兵P樟看著唐菀,心口劇痛,眼淚都要落下來了。 唐菀看著這自說自話的二皇子,覺得他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阿奕,打他。”唐菀轉(zhuǎn)頭指著鳳樟說道,“太惡心了。”這真是才養(yǎng)好了傷就敢在她的面前胡說八道。唐菀厭惡得不行,也不知道鳳樟如今是怎么了,她自然不知道鳳樟是被最近破相之后的打擊還有龍鳳胎給刺激的。 倒是鳳弈得了她的指揮,單手抱著兒子,一腳不客氣地把鳳樟踹翻在地,在唐萱驚恐的尖叫聲里,他都不必將兒子放下來,有力的長腿直接踏在鳳樟的身上,抬手,一旁侍衛(wèi)捧起一條馬鞭,他一鞭下去,鳳樟捂著自己的嘴便慘叫起來。 鳳弈冷笑了一聲,抬腳踹在他的臉上。 片刻之后,鳳樟嘴里全都是鮮血,趴在地上吐出幾顆雪白的牙齒,呼吸都急促起來。 太醫(yī)們剛剛忙過了東山郡王,一轉(zhuǎn)頭,卻見二皇子已經(jīng)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不由覺得太醫(yī)院越發(fā)不好干了。 再沒有什么比連軸轉(zhuǎn)更叫人痛苦的。 他們一邊心里埋怨二皇子自己找打,一邊一擁而上上前照看二皇子,卻聽見清平郡王趁著這個(gè)時(shí)候,一腳踹在二皇子的下腹上……便聽見二皇子一聲凄慘的叫聲,那聲音比東山郡王中毒還要慘烈,捂著下腹縮成了蝦米。 做了這等慘絕人寰的事后,清平郡王竟眉頭都不皺,只看著二皇子淡淡地說道,“下次再叫本王聽見你敢說這樣的話臟了王妃的耳朵,本王就送你進(jìn)宮去做太監(jiān)?!彼雌鹄潇o,實(shí)則這樣狠毒。 堂堂皇子,皇帝僅有的兩個(gè)兒子之一,竟然幾乎被他廢了最要緊的地方,太醫(yī)們都不敢高聲說話。 反倒是清平王妃,這一向溫柔可愛的美人正彎起眼睛歡歡喜喜,仿佛沒看見二皇子那慘烈扭曲的模樣來,只挽著自己的郡王高興地說道,“打得越疼才叫他知道教訓(xùn)呢。阿奕,你真好?!?/br> 幾乎廢了二皇子,這就是好人么? 在太醫(yī)木然的目光里,清平王妃一副更愛自己的郡王的模樣,抱著自己的郡王的手臂無憂無慮地走了。 她完全沒有把二皇子差點(diǎn)被廢了當(dāng)做一回事。 自然也不會看到唐三老爺夫妻與唐萱已經(jīng)被嚇得瑟瑟發(fā)抖。 “這樣的人,光是打他一頓,他好了以后就不長記性。就得來個(gè)狠的,叫他知道厲害?!碧戚一亓思?,等送鳳念去睡覺了,便抱著鳳弈回了屋子里。看見胖閨女兒子都還在睡,完全不在乎屋兒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有腳步聲,唐菀忙拉著鳳弈一起去躺進(jìn)被窩里,長長的頭發(fā)散落在雪白的寢衣上,她心里火熱熱的,看鳳弈的眸光都泛起了水色。 她早就出了月子了,不過最近忙著照顧孩子,因此也沒有時(shí)間與鳳弈多么親昵。 可是今天,看見鳳弈這樣收拾了鳳樟,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慢慢地guntang起來,難得主動,黏黏糊糊地趴在鳳弈的懷里,撐著他的胸膛探身去親他精致的下顎,小小聲地說道,“阿奕,你抱抱我?!?/br> 她有些羞澀,可是卻多了幾分熱情,鳳弈微微一愣,一雙手下意識地抱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垂頭去親她的眼睛。只是親到一半,他突然僵硬了起來,頓了頓,抱著唐菀藏進(jìn)錦被里,閉上眼睛說道,“明天還要進(jìn)宮。別累著你?!?/br> “阿奕?”唐菀本覺得他的吻灼熱得不得了,可是一下子他卻又只抱著她睡覺了。 他都忍了快一年了。 早前總是用充滿忍耐的目光看著她。 可是怎么她出了月子,他卻不想要她了呢? 她歪著頭躺在被窩里,一臉茫然可憐的樣子,鳳弈抿了抿嘴角,探頭去親她的嘴角,又把她緊緊地抱在懷里,低聲說道,“今天你累了?!?/br> 東山王府鬧了一晚上,唐菀的確有些勞累,她想了想,覺得鳳弈是在憐惜自己,倒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