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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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眼憤憤又委屈的鄧梓萱,又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的同學, 他們的臉上有迷茫、有遺憾,也有不甘。 陸衡朗聲問道:“你們從全國各地來到延津大學, 參加我們的集訓營,目的是什么?” “當然是留到最后, 拿到結(jié)業(yè)證書啊!” 他又問:“為什么想要拿到結(jié)業(yè)證書?!?/br> “這還用問么,結(jié)業(yè)證書就等于是世界名校通行證??!” 拿到結(jié)業(yè)證書,不僅高考有加分,以后申請國外的學校,也是很有力的加分項目。 陸衡點點頭,繼續(xù)道:“人生如果有捷徑,誰不想走?你們覺得來集訓營搞這一個月,就可以避開高考備戰(zhàn)的艱辛,就能提前拿到未來的通行證?懷著這種的想法的同學,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 同學們一言不發(fā),睜著大眼睛茫然地看著陸衡。 陸衡搖了搖頭,說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后面的競爭也會越來越激烈,如果現(xiàn)在這點考驗都受不了的話,只能說明,你們沒有資格,拿到這張通行證?!?/br> 鄧梓萱羞紅了臉,站在教室后排,無地自容。 靠運氣進入了集訓營,本來以為憑借好運,加入強隊團體,說不定能混水摸魚走到最后。 陸衡的一番話,破滅了她的小心思。 “這個社會、這個國家,真正需要的棟梁之才,絕對不僅僅只是成績優(yōu)秀、腦子聰明的人?!标懞庠秸f,情緒越激動:“也不是那些耍小聰明取勝的人,更不是在危難之際把別人推出去、自己樂享安穩(wěn)的人?!?/br> 易天鵬和伙伴們面面相覷,撇了撇嘴。 “千鍛成鐵,百煉成鋼。有才學、有擔當、有魄力很重要,同時,也要有一顆勇敢而善良的心。” 同學們?nèi)粲兴?,似乎明白了連日來的這么多考核的用意所在,他們每一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被評估著、被考量著... 原本以為只要在比賽中、在考試中拿到最高分就足夠安全了,但是今天陸衡這一番話,讓他們意識到...這次集訓,遠遠沒這么簡單啊。 …… 集訓營的日子就在這種每天都有的考核中慢慢過去,一個月過半的時候,幾乎也淘汰了大半的人。 越到后面,競爭也越來越嚴酷了,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考核,層出不窮。 中國的學生是最有韌性的,他們就像橡皮泥一樣,很習慣地被捏成各種各樣的形狀,來適應(yīng)瞬息萬變的環(huán)境。 在集訓營里,每天不僅有繁重的課業(yè)要求,更有嚴酷的體能測試,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競爭太殘酷了,每天都有人被淘汰,他們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越到后期,很多心理素質(zhì)薄弱的同學都堅持不下去了,主動提出了要退賽。 真的...太難了,每天他們的神經(jīng)都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崩潰。 正如陸衡所說的,千鍛成鐵,百煉成鋼,想要拿到名校的通行證,哪會這么簡單啊。 * 集訓過半,同學們的神經(jīng)每天都緊繃著,再這樣下去,一準兒崩壞。 終于,領(lǐng)導大發(fā)善心,給了同學們安排了一天郊游,讓陸衡帶著他們?nèi)ド碁┻呁妗?/br> 海天相接,沙鷗翱翔,海風徐徐地吹著,潔白的沙子細如粉塵,腳踩上去,舒服極了。 即便是這樣的環(huán)境下,同學們依舊不敢放松警惕,以陸衡老師的尿性,他們生怕呆會兒他宣布這次野炊又是一次考核,把剩下這為數(shù)不多的選手們再淘汰掉一波。 畢竟,過去絕大部分的考核,都是發(fā)生在他們完全放松的情況下。 極度饑餓的時候就不說了,甚至有幾次他們在深夜熟睡之后,被廣播給驚醒,迷迷糊糊地爬到教室考試... 簡直變態(tài)到了極致。 陸衡也挺不好意思,撓撓頭,再三保證,這不是考核,今天大家可以完全放松,不要那么緊張。 溫念念和季馳選定了海灘邊一處綠茵下,鋪上了花格毯。 不遠處,江嶼脫了鞋,慢悠悠地走在金色的沙灘邊。 陽光下,他的皮膚白如初雪,身邊的女孩子跟他一比,都差了幾個維度。 很難得能見到江嶼穿短褲,而且短褲上還印著可愛小西瓜的花紋,可愛極了。 他隨意地走在沙灘邊,時不時低頭撿貝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吸引著周圍女孩們的注意力。 美而不自知,這便是江嶼的迷人之處。 溫念念摸出手機,打開照相功能,將攝像頭對準了沙灘邊那位漂亮的少年。 他似心有所感,抬起頭,望向溫念念。 咔嚓一聲,照片定格,江嶼正拎著自己的拖鞋,抬頭迷茫地望向鏡頭,模樣蠢呆了。 溫念念看著照片,低頭咯咯地笑了起來:“我去,他也太蠢了!” 季馳也把腦袋湊過來,望了望照片:“是有點傻,但顏值完全沒耽誤?!?/br> 溫念念感嘆道:“是啊,擁有這樣的美顏,還要才華干什么啊?!?/br> “如果有可能,我兩個都要?!?/br> “做夢吧你。”她一把拍開了季馳的腦袋。 說話間,江嶼拎著拖鞋走了回來,溫念念以為他要逼迫她刪照片,連忙將手機藏回書包里。 不過江嶼并沒有提這個,而是問道:“怎么只有你們,丁寧沒來?” 溫念念笑著反問:“怎么丁寧沒來你很在意?” 季馳望著溫念念,愣愣地說:“怎么聽你這話好像很在意他在不在意丁寧沒來?” 溫念念:…… 她瞪了季馳一眼,季馳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江嶼頓了頓,解釋道:“我...隨口問問,不在意的?!?/br> 溫念念:…… 所以忽然解釋又是干嘛?。?/br> “丁寧說她身體不舒服就不來了。”季馳說道:“不過自從溫欒學長加入我們組以后,丁寧好像經(jīng)常身體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一看見溫欒學長,身體就自動不舒服了?!?/br> 溫念念意味深長地拍了拍季馳的肩膀:“這句話,是你生平說過最有邏輯的一句話?!?/br> 季馳皺眉:“我怎么感覺你在損我呢。” 江嶼難得地笑了:“她就是...” * 圖書館,溫欒將幾本厚厚的資料書從自助借書機上取了下來,因為杵著拐杖不方便,幾本書灑落在地。 他放下拐杖,正要彎腰去撿,這時,女孩走過來,蹲下身替他撿起了地上散落的書籍。 溫欒抬頭,望見了丁寧白皙的臉蛋。 耳邊的發(fā)絲擋住了她小半張臉,她蓄著乖巧的齊劉海,她撿起書,抬頭望了他一眼,琉璃似的眸子,水潤清澈。 她似乎并沒有把書還給他的意思,微笑著說:“一起走吧?!?/br> 溫欒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出圖書館,丁寧指著圖書館外廣場上的一間咖啡廳,問道:“我們?nèi)ツ抢锟磿?,好嗎??/br> 說完她也沒等溫欒回答,自顧自地朝咖啡店走去,溫欒腳步頓了幾秒,也跟了上去。 溫欒很不喜歡和人一起走,其原因就在于他走得很慢,別人走一段路,便需要停下來,等他。 他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但是和丁寧走在一起,似乎沒有這種狀況。 不管是走路還是做別的事,丁寧的動作總是慢慢的,和他的節(jié)奏倒是相當合拍。 莫名的,溫欒心里的防備松懈了許多。 因為是放暑假的緣故,咖啡廳沒什么學生,環(huán)境格外清幽雅靜,適合看書學習。 丁寧走進去,選了靠窗邊光線比較好的位置坐下來,回頭以對溫欒說:“這邊用學生卡可以點白開水哦,很優(yōu)惠,五塊錢一杯,就可以坐一下午啦?!?/br> 超劃算。 溫欒似乎對她的話充耳不聞,點了一杯四十五的茉莉綠茶,服務(wù)生又轉(zhuǎn)向丁寧:“同學,你要喝什么?!?/br> 丁寧的手指到第一行的白開水,還沒說話,溫欒忽然道:“她跟我一樣?!?/br> “不是,我...” 茶類太貴了吧! 然而不等她反應(yīng),溫欒繼續(xù)又說道:“順便,再給她一份雙球冰淇淋?!?/br> “好的,請稍等。” 丁寧連連擺手:“不用,我不要這個...” 溫欒已經(jīng)摸出手機掃碼支付了,看他這樣子,如果要還他,應(yīng)該也不會收。 服務(wù)生離開以后,丁寧小聲說:“是我要來的,你請客,感覺有點占便宜的意思。” 溫欒翻開一本厚厚的資料書,隨口道:“你的腦子,用來想這些無聊的事情,是一種浪費?!?/br> 丁寧揪著衣袖,不知道他這句話算不算贊美。 她也翻開了英文書,開始記單詞。 溫欒掃了掃她的單詞本,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記不住的詞匯和短句。 看起來...英文似乎很糟糕。 注意到他在看她,丁寧不好意思地說:“開學要補考,我太偏科了。” 溫欒漫不經(jīng)心地說:“偏科沒什么不好,全面平庸才是災(zāi)難。” “但是,開學通過不了補考,會被開除啊。” “放心,就算你英語考零分,學校也絕不會開除你?!?/br> 畢竟,她的理科...尤其是演算方面的天賦,無人能及。 丁寧發(fā)現(xiàn),溫欒這人其實骨子里挺叛逆。 “你不和他們一起去沙灘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