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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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季意安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想到,當時慕云在門外的時候,她正從床榻上跳下來找鞋子,天啦!這下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慕云,不是你想的那樣!”季意安喝了一聲。 “那是哪樣啊,公主?”慕云的聲音仍是憋著一絲笑,還眨了眨眼睛。 “是,是那個吳家明珠突然來了,他躺在床上裝病,然后,然后……”季意安說不下去了。 “然后公主也脫鞋子上床了?”慕云好奇地問。 季意安欲解釋,可是那副場景怎么解釋得通?又怎么能告訴她皇叔那些撩撥人的話兒?一急之下,她索性板起了臉,冷著聲音一字一句道:“慕云,你別問了,反正沒有發(fā)生你想的那事!” 慕云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見季意安瞪她,趕緊伸手捂嘴偷笑。 “慕云,不許笑!你再敢笑一聲,下次見了云朗,我便告訴他,你是個專聽人家墻角的長舌婦!” 慕云一聽一下子xiele氣,再不敢笑了,只扁了扁了嘴道:“公主,您不能過河拆橋吧?您明明答應,我?guī)鰧m,您就在蘇大人面前夸我來著?!?/br> “行了,只要你不再問今日發(fā)生的事,我說話還是算數(shù)的!”季意安又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慕云答應一聲,心里卻暗嘆可惜,原來還想向公主討教點經(jīng)驗好撩蘇小哥兒,看這模樣,算了,還是自己伺候公主歇下后,自己回屋慢慢琢磨吧。 第二日一大早,季意安仍是早起去到院子里走步,便聽得小宣子在院子里跟小伍兒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記得我那一套新衣服從來都沒穿過,可是我今早查看時,卻發(fā)現(xiàn)沾了些灰,那靴子上還有泥巴了,你說這可是怪事!” 季意安一聽,心想這個慕云真是夠損,竟將自己穿過的那套衣物直接給小宣子放了回去,也不給他弄干凈。 “行了,你肯定是記錯了,誰還偷偷穿你的衣服不成!”小伍兒的聲音響了起來。 “難道真是我什么時候穿過又忘了?”小宣子又嘀咕了一聲,假山后的季意山忍不住偷笑開了。 又過了兩日,這日早膳之后,季意安正在屋內(nèi)和崔姑姑聊些閑話兒,碧茜端著個托盤進了屋,托盤有一只青色的玉碗,里面是季意安這陣子一直在喝的益氣補血的湯藥。 “長公主,這藥剛好能入口,請長公主趁熱喝了吧。”碧茜將托盤放到桌上,雙手捧著那藥碗道。 季意安答應一聲,正準備伸手接過那藥碗,這時,小伍兒卻是有些著急地進了屋。 “長公主,小的有件要緊的事要和您說。”小伍兒一向帶著幾分淺笑的臉上,此刻卻是一臉凝重之色。 “怎么了,小伍兒,出了什么事?”季意安停住了接藥碗的手問道。 “長公主,您還記得小伍兒剛來披香殿的那陣子,小的跟您說過有一同鄉(xiāng)名喚杜若的嗎?”小伍兒道。 “嗯,記得,我記得我好像同李公公說過她的事啊!”季意安有些意外地道。 “是,公主,杜若本是在溫華殿當差,因開罪了郭淑妃被打發(fā)到了浣衣室。小的求了長公主,長公主同李公公說了,杜若便被放了出來,李公公安排她到御藥房做了侍藥醫(yī)女了。杜若今天一大早來找我,只說了一句話便匆匆走了,她說,請長公主千萬不要再服用御藥房配出的藥?!?/br> 第63章 怒為紅顏 小伍兒一五一十道來,卻將屋內(nèi)的其他三人給嚇了一跳,碧茜手一抖,恨不得將手上的藥碗立刻給丟了,忍了忍才將那藥碗給放到了桌上。 “杜若還說過別的話嗎?”季意安問。 “她怕被人發(fā)現(xiàn),在院子里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地走了,小的不敢怠慢,趕緊進來稟報了?!毙∥閮夯氐馈?/br> 季意安眼光朝桌上的那碗湯藥掃了一眼,過了片刻對著小伍兒道:“小伍兒,你現(xiàn)在便去御藥房傳話,便說我?guī)旆績?nèi)有一堆上好的藥材需要人打理,著御藥房派一個侍藥醫(yī)女來幫忙理一理藥材。記得,說是要你親自去挑一個模樣周正的?!?/br> “是,長公主,小伍兒明白了,這就去御藥房?!毙∥閮盒辛藗€禮,快速地出了屋。 “公主,難道是有人在藥里做了手腳?”崔姑姑蒼白著一張臉,捧著桌上那碗藥,聲音顫抖著道。 “長公主,這藥是奴婢每天去御藥房取回來,然后一直呆在小廚房間煎好藥的,中間絕不離開,這期間絕不可能有外人經(jīng)手的?!北誊缂钡梅洲q道。 “姑姑,碧茜,你們先別著急,等小伍兒將杜若帶來就什么都明白了?!奔疽獍裁嫔届o地道。 半個時辰之后,小伍兒領著碧茜進了披香殿。杜若一見到季意安就跪地行了個大禮,季意安知道她是感激上次助她脫離浣主衣室之恩,便溫言讓她起身了。 “長公主,請您千別不要再飲用御藥房給您配的藥了,奴婢無意中發(fā)現(xiàn)那里面被人混進了不該出現(xiàn)在那張方子里的藥?!倍湃羝鹆松?,便很是著急地道。 “混進了什么?”季意安有些愕然地問。 “回長公主,是麻黃草。麻黃草本是用在風寒之癥中,有發(fā)汗散寒和功用,可若是長期服用,就會導致成癮,輕則失眠、煩燥,重則精神亢奮,最后致神志混亂??!”杜若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凝重。 什么!季意安倒吸一口冷氣,崔姑姑更是覺得魂飛魄散,她緊走幾步上前,盯著杜若失聲道:“是誰?是誰如此歹毒,想出這種毒計來害長公主!” 杜若搖了搖頭,開始說起了這件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原來杜若自浣衣室逃過一劫,入了御藥房之后,雖只是一介小小的侍藥醫(yī)女,但她日夜勤學苦練,倒也將各種藥性藥材分辨得爛熟了。 長公主的藥一向是御藥房醫(yī)官親手配的,配好之后便由醫(yī)女包好待取用。她本不是負責這一塊,只是昨日負責的醫(yī)女病了,便由杜若臨時頂替包藥。 昨日她見一張名牌上寫的是“披香殿”的字樣,便知是長公主服用之藥,便留了個心眼,將所有藥材仔細甄別了一遍,竟意外發(fā)現(xiàn)其中摻有小量的麻黃,混在一堆炮制好的藥材之內(nèi),若不仔細,或是沒有分辨能力是絕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 “長公主,奴婢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此事,心中惶恐難安,一夜未眠,清早便來相報,請長公主早作決斷,以免心懷叵測之人得了逞。”杜若語氣真誠道。 “杜若,多謝你一片赤誠之心,我知曉了這件事了,自會想法查個水落石出,你先回御藥房,切記不露聲色,以免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端倪?!奔疽獍舱酒鹆松?,對著杜若沈著道。 杜若點點頭,又恭敬行了個禮退出了披香殿。 站在一旁從頭聽到尾的慕云也悄然退了出去。 皇宮外琛王府內(nèi),琛王季無疾端坐書案之前正看著一封書信,楚風侍立在一旁。 “大膽!” 隨著一聲怒斥之聲,慕云送來的書信被重重地拍在了案上,季無疾一張總是波瀾無靜的臉上,竟出現(xiàn)憤怒之極的神情。楚風心中一凜,不知道慕云的信上說了什么,竟惹得從不動怒的主子面色大變。 “殿下,發(fā)生什么事?”楚風忍不住相問。 季無疾將那封書信丟給了楚風,楚風一覽之下恍然大悟,怪不得主子勃然大怒,居然有人使出如此毒計暗害長公主??磥磉@回不僅御藥房,和這件有所牽涉的各部估計都要抖上三抖了。 果然,季無疾從案前站起了身,一張臉冷得比這數(shù)九寒天還要冷洌,聲音也淬著冰。 “楚風,將禮部的張渙與內(nèi)務府的王印都找來,我要徹查此事。她若是有絲毫閃失,御藥房還有太醫(yī)院的那幫子廢物便也不用活著了!” 楚風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御藥房由內(nèi)務府主管,禮部有監(jiān)控之權,御藥房內(nèi)的醫(yī)官、醫(yī)士、醫(yī)女均由太醫(yī)負責推薦和訓練。原以為這些人是要抖三抖,這樣看來,恐怕很多人的腦袋因為此事就要保不住了。 “謹遵殿下之命。”楚風緊繃著臉,提起了萬分的精神。 第二日晌午,元樂帝的御書房內(nèi),季意安席地而坐,面前的矮幾之上,是一堆尚未整理的奏章,手邊分別碼著幾理好了的。今兒是年初六,歲節(jié)假已經(jīng)結(jié)束,各部官員也是按部就班的到職了,早朝之后,堆積的奏折便源源不斷地向御書房送來。 季意安今日早早地來了御書房,元樂帝見她來很是高興,便吩咐她將那一堆奏折先分門別類,再撿重要先給他分出來。因此季意安已是看了好半天了,才堪堪理出了個大概。 這時,聞得外面?zhèn)鱽韮?nèi)侍們紛紛行禮的聲音:“見過琛王殿下。” 皇叔也來御書房了!季意安心中一陣雀躍般的歡喜,忙坐直了身子,面上擺出一副平靜的表情,內(nèi)心卻是抑止不住滿滿的歡喜,還摻雜著絲緊張,翻著奏折的手禁不住都有些顫抖起來。 真是奇怪了,見皇叔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會兒這么緊張做什么?她在心里嘀咕一聲,忽然又想起上次在他的臥房內(nèi)的情形來,臉上不由一熱,趕緊將頭低了些。 “琛弟,你來啦!剛在朝上來沒空問你,這會兒來了正好,你的風寒之癥都已痊愈了嗎?”元樂帝欣喜的聲音含著關切。 “多謝皇兄關心,臣弟都好徹底了?!?/br> 他的聲音,如往常一樣清澈好聽,季意安只覺得心里一陣悸動,忙站起了身,看也不敢看他,只低著頭行個福禮道:“意安見過皇叔?!?/br> 她低著頭,卻是半天沒有聽到季無疾的回應聲,過了片刻,才發(fā)現(xiàn)眼前地上多了一雙藍絨暗紋朝靴來,鼻端也聞到了一陣清咧的氣息,若有似無,直讓她的心跳得厲害了起來。 第64章 心有千結(jié) “還是皇兄有辦法,竟找了個得力的女翰林幫忙。可憐臣弟那尚書臺的公文都堆成山了,也沒個可心的人幫著理一把?!奔緹o疾不無羨慕的聲音響了起來。 “哈哈哈,這可不是一般的翰林,她這一幫忙,朕可是輕松了大半。你可別打她的主意,朕這里一時半會兒還少不了她?!甭牭眉緹o疾的打趣,元樂帝也哈哈大笑著道。 “意安免禮起身吧。”季無疾又對著她道。 季意安起了身,抬頭看了他一眼,卻見他的長眸正注視著她,眼內(nèi)的關切憐愛之意顯露無疑。 “意安可是皇兄的小棉襖,臣弟怎能敢她的主意?”季無疾口里回著元樂帝的話,眸內(nèi)卻是一片深沉,細細密密的眸光在她的眉眼間糾纏,心里也有不顧一切想一把將她攬入懷里的沖動。 季意安被他的眸光驚到了,只呆愣了片刻,這才淺笑著道:“父皇,您和皇叔一見面就拿我說笑,這一個大錢都沒有的差事我可不替您干了??!” 她的聲音里,帶著絲嬌憨和委屈,元樂帝不由得又是一陣爽朗大笑,笑完之后對著季無疾道:“琛弟,你快過來,惹惱了朕這位女翰林可是了不得,她要罷手不干皇兄可就要頭疼了!” 季無疾聞言也輕笑出聲,轉(zhuǎn)身朝元樂帝的案前走了過來,臨轉(zhuǎn)身之前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內(nèi)滿是心疼。 季意安看了那個眼神,心里又是一動,皇叔這是怎么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為何竟有一股痛心的感覺?難道他也知曉了御藥房的事嗎?對了,肯定是慕云傳過消息給他了。 “琛弟,今日難得,你我先放下手上的事,好好對奕一回如何?許久未同你安靜地對奕,朕有些技癢了?!痹獦返鄣穆曇艉苁菧仂恪?/br> “便如皇兄所愿。”季無疾的聲音聽起來仍是很悅耳。 一會兒,便有內(nèi)侍取了棋具過來,片刻后,御書房內(nèi)便不時傳出玉石棋子落到棋盤的清脆聲音。季意安本是翻著奏折,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遠,眼前也有些昏昏然起來。 一局結(jié)束,向來敗給季無疾的元樂帝,今日竟以一子以微險勝了季無疾,這可是件難得的事。元樂帝抬起頭,正待和季意安說句得意的話,卻不料眼一抬,竟發(fā)現(xiàn)季意安趴在一堆奏折中間睡著了。 “哎,是朕讓她累壞了,竟睡著了?!痹獦返鄣蛧@一聲道。 元樂帝使了個眼色,一旁的內(nèi)侍趕緊取了一條錦毯過來,元樂帝接了那錦毯走到矮幾旁,彎下了腰,將那錦毯蓋在了季意安的身上。 季意安這時卻醒了過來,她睜開有些惺松的眼睛,發(fā)現(xiàn)元樂帝正在給披毯子,心中一陣感激,面上有些歉然地道:“父皇,我竟睡著了?!?/br> “意安,累了便回去歇著吧。”元樂帝道。 季意安點點頭,接著又道:“多謝父皇。也不知怎么了,兒臣昨夜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掙著眼折騰一宿,只到天明才瞇了會兒?!?/br> “你這樣夜間難眠已有多久了?”季無疾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季意安愣了一小下,突然間就明白了季無疾的用意。她今日來御書房,原本是想找個機會,讓李公公幫忙追查御藥房一事的,不想皇叔此時提起,分明是有意要將這件事讓自己父皇也知曉了。 她略想一下便回道:“這樣好像有一段時日了,對了,前兩月請了御醫(yī)診脈說是有血虛之癥,因此開了方子一直調(diào)養(yǎng)著,頭暈之癥是見著好了,可就是自半月前開始,服藥之后便夜間難以成眠,原以來沒什么大礙,也就沒叫人去請御醫(yī)過來看診,不想近日卻是越發(fā)的厲害了?!?/br> “是哪位御醫(yī)開看的診開的方子?”元樂帝眉心一鎖就問道。 “是太醫(yī)院的陳玉峰?!奔疽獍驳馈?/br> “李三才,去太醫(yī)院宣陳玉峰,對了,將太醫(yī)院院使一同叫過來。”元樂帝揚聲道。 眼見圣上龍顏不悅,李三才答應一聲,忙不迭地出門宣旨去了。 很快,太醫(yī)院院使及御醫(yī)陳玉峰被帶到了御書房。陳玉峰一進來就呈上了為季意安開的方子,院使接過方子看過,確認無誤后呈給了元樂帝。 “皇上,臣絕不敢拿長公主的身體當兒戲,方子肯定是沒問題的,臣上月還給長公主診過脈,也是沒有絲毫異常的,請皇上明察?!标愑穹宸诘厣系?。 “皇兄,當請陳御醫(yī)和院使大人一同進去為長公主請脈,查查后是何原導致她服藥后夜間難眠的?!奔緹o疾淡然著聲音道。 元樂帝點點頭,在御醫(yī)進門之前,季意安已去了御書房后面的暖閣,李公公一掀簾子,迎了陳御醫(yī)和院使進了暖閣。 片刻之后,陳御醫(yī)和院使從暖閣內(nèi)出來,兩人均是面色凝重。 “怎么說?”元樂帝的聲音威嚴而緊迫。 陳玉峰“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然后以額觸地道:“長公主脈像有紊亂之息,像是慢性中毒,巨懷疑有人在長公主的藥中動了手腳,請皇上下令徹查御藥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