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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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內(nèi)侍聽得琛親王也要用膳,趕緊詢問可要再去讓御膳房做一些來。 “不必了,你們每日送來的都很多,皇叔一塊吃也是夠的?!奔疽獍驳?。 “是,長公主?!眱?nèi)侍答應(yīng)一聲,便將兩人引至了寢殿外的小花廳內(nèi)用餐。 兩人進(jìn)得花廳,便見案上已擺好了四五樣素菜,一個湯,外加兩碗珍珠綠米飯。季無疾一揮手,伺候的內(nèi)侍便悄然退了出去,又將厚實的門簾放嚴(yán)實了。 “安兒,為何吃得這樣素?”季無疾坐到了案前,看一眼案上的菜色,便輕笑著問道。 季意安也坐到了對面,她拿起碗和勺,開給季無疾盛了一碗菌菇湯雞絲湯,一邊遞給他一邊笑道:“真是怪了,皇叔竟是嫌這飯菜太清淡了嗎?” 季無疾接過湯微愣了一下,便抬眼看她,只對季意安一邊給自己盛著湯,一邊仍是笑著道:“皇叔都是要遁入空門的人了,竟然還要貪這口舌之欲嗎?” 季無疾一聽,頓時忍俊不住,原來她竟是認(rèn)真計較上了自己剛才的“遁入空門”之說,她的認(rèn)真卻讓他心里漫過一陣甜蜜的悸動來。 他抬袖飲了一口湯,然后放下碗,長眸深深地鎖住季意安的眉眼,只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勾起唇角,綻開了一個清淺卻是燦然的笑意。 “你笑什么嘛?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季意安被他看得有羞澀了,紅著臉瞥他一眼道。 “安兒,我若真的剃度出了家,安兒是不是該要傷心萬分?。 奔緹o疾看著她,問得意味深長。 季意安面上一紅,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飯,然后含糊著聲音道:“我傷心什么?自在萬丈紅塵里,過我逍遙自在的日子。就讓皇叔青燈古佛,頌經(jīng)茹素,最好修成個得道高僧好了!不過你若是成了正果,別忘了保佑我尋得個如意夫君,恩愛一世到白頭的那種……” 季意安雖是說得含糊不清,可是季無疾卻是一字一句都聽清了,連她語氣里咬牙切齒的意味都聽出來了。 “安兒,我若真是剃了度,也必是個六根不凈的和尚,成不了正果的!”季無疾眨巴了一下眼睛,憋著滿肚子的笑意道。 “為什么?”季意安抬起了頭。 “安兒如此可愛,我便是入了佛門也要忍不住日日夜夜思念成狂啊,你說我這樣如何修行成正果?不僅修不成正果入不了正道,估計還會為情所困而入魔吧?”季無疾的眸內(nèi)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沒正經(jīng)!”季意安瞪了他一眼。 “安兒,遁入空門一說不過是為了讓你父皇放寬心的,你竟相信了嗎?” 季無疾突然又道,斂去了戲謔之意,他的聲音輕輕淡淡,似帶著一股嘆息之感。 季意安聽完卻是怔了一下,隨即便明白過來,自己的父皇,他是個真正的王 者,雖有兄弟情深,可是他首先是個帝王。 他不僅擔(dān)憂太子繼位之后,吳國公一家獨大,他在擔(dān)心,這個年少自己很多的弟弟,在朝中威望地位僅次于他的琛親王,日后會不會越過太子,甚至有取而代之的威脅。 元樂帝的在病榻上對季無疾說的那一番話,既是推心置腹,將太子托付于皇叔,同是也是對季無疾的一種試探。而季無疾則是以“遁入空門”一說給元樂帝吃了一顆定心丸,完全打消了他的顧慮。 “安兒,現(xiàn)如今,我不僅有母妃,還有一個時常令我牽腸掛肚的人兒,我怎么會舍得遁入空門?” 季無疾一邊軟聲說著,一邊伸出手來,修長的的指頭在她的眼角處輕輕撫過,帶著溫潤憐愛之息。 “皇叔……”季意安輕輕喚了他一聲,心里有千言萬語想和他說,可是在這長樂殿,父皇的寢殿之外,她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嗯……快點吃飯吧,我知道你想說,你想我了?!奔緹o疾低低地說了一句,然后便垂下眼瞼開始吃飯了。 什么?他說什么?我有這么明顯的露出了想他的表情了嗎?季意安哭笑不得,一邊低頭吃了口飯,心里面還是有些不甘心,便嘀咕了一聲。 “我哪有,哪有想要說,說想你了……” “你沒有想我嗎?可是我很想安兒呀!整整一上午雖是忙得不可開交,可是安兒的影子總會跑在我的腦子里,讓我時時走神,去御書房議事的大臣都覺得很奇怪,勸我要保重身體呢?!?/br> 季無疾一邊慢慢地嚼著飯菜,一邊淡淡然的道。季意安卻是聽得面上發(fā)熱,忙低下頭,大口扒起飯菜來掩飾。 “安兒,慢點吃,別咽著了……”季無疾放下筷子,看著她輕聲道。 季意安紅著臉“嗯”了一聲,放慢了速度。 “安兒,今晚過后,你父皇的病情若是穩(wěn)定了,你便回披香殿吧?!奔緹o疾又道。 季意安又“嗯”了一聲。 “安兒?……” “嗯,嗯?”季意安有些茫然地抬起了頭。 “你能不能不一直回我個嗯字啊,你不能和我說句話么?”季無疾看著她,聲音里帶著絲嗔怪之息。 “哦,皇叔,請吃這個?!奔疽獍灿樣樞α艘宦?,又將一碟子青菜放到了他的面前。 季無疾無奈,只好拿起筷子將那碟青菜給吃了個干干凈凈。 “皇叔,我都吃飽了,你呢?” 過了一會兒,季意安指指自己面前的空碗道。 “我都快將碟子吃下去了,能不飽嗎?”季無疾看一眼面前的青菜碟子,口氣有些幽怨。 季意安捂嘴偷笑一下,然后便起了身,正待出聲喚外面伺候的進(jìn)來,卻不料季無疾也突然間起了身,繞過食案,然后長袖一揮,便將季意安撈進(jìn)了懷里。 季意安吃了一驚,心想這里是長樂殿,外面站滿了伺候的內(nèi)侍與宮女,皇叔怎么這樣不分場合?她心里這樣想著,面上一急,便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安兒,別動,我就想抱你一會,就一小會……”季無疾用力地攬著她,又低頭附在她耳旁,聲音輕軟而有磁性,帶著深深的眷戀之息。 聽得他的聲音,季意安的心里立刻生出一絲顫栗的感覺,她點點頭,果然不再動彈了。 季無疾低下頭,閉上了雙眸,埋首在她的秀發(fā)間深深嗅了一下。 “安兒,我只恨不能與你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處,安兒你說,我這樣是不是生病了?” 季無疾的聲音有些低沉嘶啞,還帶著絲痛楚的感覺,季意安心里也是一痛,她抬起頭看向他,便見他的長眸之內(nèi),波光瀲滟,里面閃耀的,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第90章 后宮之隱秘 季意安看得呆了,心里更是悸動萬分。二人四目相對,一時竟默默無語起來。 只過了好一會兒,季意安才輕輕抬起手,撫上了他精致白皙的面龐。 “皇叔,安兒也病了,生的和你一樣的病……”她喃喃低語道。 季無疾聽著她的低喃,心里也是一陣悸動,他抓著她的手,正待說些什么??蛇@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之聲,應(yīng)是有內(nèi)侍過來了。 季無疾松開了手,季意安忙離了他,重新又在案前坐了下來,果然門口傳來了內(nèi)侍恭敬的請示之聲。季無疾應(yīng)了一聲,便有宮女端著餐后漱口之物進(jìn)門來了。 兩人便不再說話,任由宮女伺候著。午膳過后,季無疾仍去了御書房,季意安則繼續(xù)留在寢殿照顧元樂帝。 季意安在元樂帝的寢殿守了整整兩日兩夜,所幸太醫(yī)治療得當(dāng),到了第三日,元樂帝不再昏睡,手腕也漸漸有了一絲力氣。 眾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皇上這次總算是化險為夷了。見自己的身體好轉(zhuǎn)了起來,元樂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便勸著季意安回了披香殿,經(jīng)過這一病,元樂帝對季意安的感情便又更加親近了一層。 季意安回到了披香殿,慕云、崔姑姑、小宣子、小伍等人自是喜出望外。 “長公主啊,您可算是回來了!您都不知道,您不在披香殿,我們這些人啊,便跟丟了魂一樣,做什么都沒勁兒了!就連這小白啊,也都蔫蔫的,最新鮮的小魚兒它都不愛吃了!” 小宣子聽聞季意安回來,便飛也似地湊到了跟前,指著正在和她玩的小白貓道。 聽得小宣子提起小白貓“小白”的名兒,季意安心里一動,心想溢春山的那只小白兔被皇叔送到了無憂園,還給它取了個名字也叫做“小白”,這樣一來,自己便有兩只“小白”了。 季意安想到此,心里一甜,面上也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瞥一眼小宣子,口中打趣道:“咦,小宣子,難道我不在,你數(shù)錢的時候都沒勁兒了?你那一堆寶貝疙瘩也拿出來擦拭一番了?” 小宣子有一只箱子,里面全是她賞給他的珠寶玩意兒,小宣子寶貝得不得了,每晚睡前都要拿出來觀賞、擦拭一備,然后小心翼翼放回去鎖好才放心睡下。 “公主,小宣子是擔(dān)心您不在宮里,沒人賞他,他那藏寶箱一時沒東西填進(jìn)去呢!”慕云走了過來,斜一眼小宣子道。 “怎么小宣子有個箱子的事,長公主和慕大人都知道??!”小宣子摸了摸腦袋,有些尷尬地說道。 “不僅長公主和慕大人知道,是整個披香殿里的人都知道啦!”碧茜捂嘴偷笑道。 眾人聽聞均都大笑起來,小宣子苦著臉,只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屋子里將那箱子換個地方藏起來。 “長公主,外面有有儀殿王婕妤求見。” 眾人正在哄笑小宣子“財奴”之時,門口值守的小內(nèi)侍走進(jìn)來稟報道。 王婕妤?季意安愣了下,隨即便想起她原本是有儀殿的美人王薔。上次扳倒季靈兒之母陸婕妤時,她是出了力的。 王薔是個聰明人,事后如愿升了婕妤做了有儀殿的主子,并不倚仗自己為長公主出了力而自恃身份,而是與季意安保持著應(yīng)有的距離,只一心服侍取悅元樂帝來。因此,在元樂帝的一眾嬪妃之中,她也算是個有寵的了。 只不知道這王婕妤突然來披香殿是有什么事,季意安心里有些納悶,面上卻是露出微笑,然后很是淡定地道:“婕妤娘娘難得來一次披香殿,還不快點請進(jìn)來?” 小內(nèi)侍答應(yīng)一聲,行禮后急急轉(zhuǎn)身出去了。 片刻功夫之后,一身杏色宮裝的王婕妤進(jìn)得院子來,身后只跟著一個貼身的侍女。 “臣妾見過長公主?!蓖蹑兼ズ苁侵t卑的在臺階下就行禮道。 “婕妤娘娘快快免禮起身。”季意安忙走下臺階伸手將她挽了起來。 比起上次見面,王婕妤身體圓潤了一些,面上更是多了一絲溫婉嫻靜的氣息。 “長公主自及笄之后,越發(fā)的水潤好看了!”王婕妤也抬頭看了一眼季意安,口中由衷地贊嘆道。 “婕妤娘娘過獎了。”季意安微笑著道。 “臣妾說的可是實話,長公主的模樣與性情,在所有公主之中,那是一等一的?!蓖蹑兼ダ^續(xù)笑著道。 季意安莞爾一笑,做了請的動作,請王婕妤進(jìn)了屋子。 王婕妤落了座,碧茜連忙上了茶和點心。 “婕妤娘娘今日來我的披香殿,絕不是單單為夸我模樣好而來的吧?”季意安掀開茶盅,飲了小一口茶然后輕笑著問道。 “長公主,臣妾此來,是真的有事要求長公主的,只是……”王婕妤一邊說著,一邊拿眼掃了一圈室內(nèi),發(fā)現(xiàn)慕云、崔姑姑、碧茜都在,不由得有些遲疑了。 季意安知道她是忌諱有外人不想說,正想開口讓她們都退出去。崔姑姑卻是先開口了。 “公主,我和碧茜出去了,慕大人便留在室內(nèi)陪著長公主和婕妤娘娘說話吧。”崔姑姑一邊說著,一邊朝季意安使了個眼色,經(jīng)過了上次季如惠入披香殿行兇一事,崔姑姑是著實怕了,再不敢留她一人在室內(nèi)面對外人。 季意安安點點頭,等崔姑姑和碧茜出門之外,便笑著對王婕妤道:“慕侍衛(wèi)是我一向親厚之人,婕妤不必忌諱于她,有話更直說吧?!?/br> 聰明如王婕妤,早就知道長公主身邊的慕云侍衛(wèi),由皇叔季無疾舉薦而來,很快就成了長公主的心腹之人,當(dāng)下便不再顧忌。王婕妤從座上起了身,突然至季意安的座前,然后跪下身子行了一個大禮來。 季意安臉色微變,趕緊自座上起身,不肯受她這跪拜大禮。 “婕妤娘娘,你這是做什么?快快起來!”季意安急急地道,趕緊示意慕云將她扶起來。 慕云正待上前,王婕妤卻是伏下身子以額伏地道:“長公主,臣妾這一跪,不是臣妾自已跪,而是替腹中的小皇子,您的小皇弟跪的。” 王婕妤此言一現(xiàn),季意安頓時愣住了,就連慕云也一時傻了,忘了伸手扶王婕妤起身。 “婕妤娘娘,你說的我完全聽不懂,你快些起身慢慢說來?!敝便读撕靡粫?,季意安才從座上起身,然后走至王婕妤身邊道。 慕云伸手將王婕妤攙了起來,又扶她至繡凳上做下了。 “婕妤娘娘,你剛才說的是,你已有了身孕?”季意安也坐了下來,然后看一眼王婕妤的小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