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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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疾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她,透逸雋美的容顏之上,便生出了無盡的溫柔與眷戀來。 季意安的指頭從他的眉眼撫過,又輕撫他的面頰,他如雕刻般的鼻梁,又來到他好看性感的薄唇邊。 “夫君?我喚你夫君,那我便是你的妻嗎?季無疾的妻?” “是,安兒會是我的妻,我今生唯一的妻?!奔緹o疾的聲音低啞,卻是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季意安深深的看著他的眉眼,然后又輕輕柔柔地開口了:“皇叔,我從來沒有問你,你對我們未來是如何安排的。因為我知道,你一定在暗地里籌劃著。我也知道,如果要你拋下一切,帶著我私奔,這一定最壞的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你不會這樣做的,對嗎?” 聽得她說此說,季無疾便將她攬得緊了一些,然后低嘆了一聲。 “安兒為什么會這么認為?”他問。 “有太多的人需要皇叔了,太妃娘娘需要您,我父皇需要您,尚書臺需要您,整個天遂朝都需要您,您是天遂朝堂乃至百姓心中的神,我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要皇叔為了我,拋棄一切,從些隱姓埋名,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季意安雖是聲音不大,季無疾卻得聽得心痛,他緊握著她的指頭道:“安兒,如果我不離開,不拋了這一切,安兒就要隱了一切,一切榮耀,名字,姓氏包括自由都會受到限制,我又怎么能忍心……” “不,我不在乎,安兒一點也不在乎!什么長公主,琛王妃的名頭,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守在你的身邊,做你唯一的身邊人,那便是我最大的榮耀!”季意安伸手按住了季無疾的唇,口氣堅定而又不容置疑,微微上翹的鳳眼,黑亮而又璀璨。 她的聲音,她的眼神,瞬間讓季無疾的心糾了起來,微顫的疼痛之后便是鋪天蓋地的激動,情思洶涌而來。按捺不住的深情與動容襲卷了他的渾身上下,深邃的長眸內(nèi)波光流轉(zhuǎn),漸漸濕潤,竟隱隱有了淚意。 “安兒,上天如此厚待于我,竟叫我擁有了你……” 季無疾低喃一聲,低頭深深地吻住了她,不帶一絲情欲,只有無窮無盡的情意,深深重重的憐惜,千言萬語,柔情綿綿,全都化作唇齒間的輕碾迂回,婉轉(zhuǎn)溫存…… 這次寧康宮書房回去之后,季意安便表現(xiàn)得與往日有些不同來,常常自己坐在那里,便不由自主地輕笑起來。慕云看見了好幾次,心里暗自納悶,也著實好奇得很。 這一日,季意安又坐在窗前手托著下巴發(fā)起呆來,眉梢眼角卻又是帶著一點喜悅之色。慕云實在按捺不住,瞧著屋內(nèi)沒人,便悄悄挪至她的跟前。 “公主,您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開心?” 季意安被慕云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瞪她一眼道:“慕云,你走路能不能有點聲音?。 ?/br> “公主,冤枉,我在這屋里轉(zhuǎn)悠半天了,您愣是沒發(fā)現(xiàn)?!蹦皆葡仁青止疽宦?,接著又湊近一點問道:“公主,您在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入神!” “沒想什么!”季意安轉(zhuǎn)過頭去不理她。 “公主不說我也猜得到,肯定要在想主子!自從前天去了一趟寧康宮,回來就一直這樣偷著樂。公主,你和主子,該不會,該不會在寧康宮的書房里,就,就那個了吧……” “臭慕云,你閉嘴!成天胡思亂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嘛!”季意安急了,站起身來,恨不得一把捂住慕云的嘴。 “那公主為什么這般偷著樂?您告訴我,不然由不得慕云不這樣想呀?”慕云一邊閃身躲過,一邊又嘻嘻笑道。 “我告訴你,你別亂想了!”季意安無奈道。 慕云頓時豎起了耳朵。 “他,他說,他說過段時日,便會想法帶我出宮……”季意安小著聲音道。 “出宮?公主,您竟答應出宮了?然后隱姓埋名,一直藏起來嗎?”慕云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嗯,我應了,不然還能怎么樣?讓他拋了一切跟我私奔嗎?”季意安紅著臉道。 慕云細細想了一回,還真想不出比讓公主出宮更好的辦法來了,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公主,您打算什么時候出宮?以何種方式?”慕云又問道。 “慕云,不必著急,我前些日子既已答應了王婕妤要護她母子周全,自然不能食言。待到明年,便以病體纏身為借口,帶著崔姑姑出宮入別院養(yǎng)病,慢慢從眾人眼內(nèi)消失,待到父皇都不再想起我的時候,自然也就不再有任何人想起還有一個長公主來了?!?/br> 慕云點點頭,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贊嘆于她,為了琛王殿下,為了心中所愛,竟愿意拋棄一切浮華,甘愿一輩子隱姓埋名,只求與他朝夕相處。 慕云一邊想著,一邊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俊朗溫潤的身影來,如果那人這樣要求她,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他的吧。 “慕云,你和云朗怎么樣了?”季意安突然問道。 慕云聽得她突然相問,面上一紅,低著頭輕嘆一口氣道:“我,我不知道,他雖是對我和言悅色,可是我總有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我感覺,他的心里,始終是藏著另外一個人的……” 季意安心里想著蘇云朗如朝陽般溫暖的模樣,不由得也輕嘆了一口氣,她走至慕云面前,伸手握住慕云的手道:“慕云,云朗他,他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子。在我的心中,他就像一個貼心的兄長。我希望他能幸福,所以,請你耐心一些,慢慢地走近他,,像守護我一樣的守護他,愛他,總有一日,你會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聽得她的這一番肺腑之言,慕云的眼睛濕潤了,過了好半天才蠕動著嘴唇道:“是,長公主,我會守護他,像守護長公主一樣,用我的生命守護他。” “慕云,你也是個癡的……”季意安輕嘆一聲,面上也浮現(xiàn)了一份動容之色來。 日子過得真快,轉(zhuǎn)眼又是大半年過去了,離王婕妤生產(chǎn)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王婕妤心里也日益緊張,派著貼身婢女蘭兒以送東西為由來了幾次披香殿,季意安均溫言寬慰于她,讓蘭兒帶話給王婕妤,讓她安心待產(chǎn),屆時將保證萬無一失。 “公主,王婕妤眼看著就要生了,您還這么一副沉得住氣的模樣,您想好法子對付了嗎?”慕云眼她仍是氣定神閑的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季意安聞言將慕云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又品了一口茶,接著慢騰騰地道:“不是有慕大人嘛?” “什么?公主,原來您什么法兒也沒有?您是指望我呀?”慕云驚呆了。 “怎么?楚風一手訓練出來的一等一的密衛(wèi),對付幾個一把年紀的老穩(wěn)婆老嬤嬤的,還需要費什么勁?。 奔疽獍舶姿谎?。 “公主,原來您什么法也沒想,虧您還這般淡定啊!”慕云苦著臉嚎道。 季意安憋著笑,不再理她起身便往外去了。 “公主,您去哪里?”慕云一邊追上一邊問道。 “去寧康宮。” “這會兒怎么想起要去寧康宮了?主子這陣子很忙,沒去寧康宮呀!”慕云有些疑惑道。 “誰說我去寧康宮就是見他了?我,我是去找太妃娘娘說話兒的……”季意安臉一紅,又回頭瞪慕云一眼道。 “哦,親近一下未來的婆母也是很有必要的?!蹦皆菩÷曕止玖艘宦?。 季意安一聽臉更紅了,趕緊裝作沒聽見她說話,徑直朝外走去了。 第95章 煩躁的皇叔 季意安在寧康宮和李太妃足足說了小半天的話,直到傍晚時分才回了披香殿。 又過了幾日一個晚上,季意安正準備就寢,突然披香殿的大門被叩響了,小宣子開門一看,正是一臉慌張的蘭兒,口稱有急事要見長公主。 小宣子領(lǐng)她進了季意安的寢室,蘭兒一進門便跪下急急地道,王婕妤肚子有些隱隱地痛了,像是今夜就要生了,她們誰也沒敢回,最先報信到了披香殿。 季意安與慕云對視一眼,然后讓蘭兒近前來,季意安細細交待了蘭兒幾句,然后傳令她趕緊回了有儀殿。 半個時辰之后,有儀殿便傳出動靜來,說是王婕妤開始陣痛怕要是生了。消息傳到了椒房殿和長樂殿。吳皇后趕緊讓衛(wèi)姑姑安排王婕妤的生產(chǎn)事宜。衛(wèi)姑姑不敢怠慢,趕緊派人去偏殿傳喚楊穩(wěn)婆。 可是楊穩(wěn)婆那里卻是出了岔子,小宮女趕到偏殿配房所喚了楊穩(wěn)婆,楊穩(wěn)婆也急急地起了身,卻不料窗外突然竄出個黑乎乎的東西來,沖著楊穩(wěn)婆撲面而來。 楊穩(wěn)婆嚇得尖叫一聲,正準備出屋叫人,卻不料眼前一陣黑影閃過,楊穩(wěn)婆被一道大力帶過,緊接著腳下一滑,便根截樹樁似地倒了下去。楊穩(wěn)婆已是六十好幾的人了,這一摔可不得了,只聽“咔嚓”一聲響,尾骨已然是斷了。 聽得楊穩(wěn)婆的叫喚聲,小宮女趕緊提著燈進了屋,卻被腳下竄過的一只黑乎乎的東西嚇了一跳,舉燈一看,原來是只野貓,再看看地上的楊穩(wěn)婆,已是臉色煞白,痛得嗷嗷叫了,哪里還起得了身? 小宮女沒法,趕緊跑去正殿稟告衛(wèi)姑姑,衛(wèi)姑姑趕緊去回吳皇后,吳皇后心里氣急,可也無可奈何,便急急和衛(wèi)姑姑帶人趕去了有儀殿。 吳皇后趕到有儀殿之時,御醫(yī)和內(nèi)務府諸人已經(jīng)趕到了,還意外地發(fā)現(xiàn)御前大總管李三才已是奉了皇命來了有儀殿。 “里面接生是誰?可得要保證萬無一失,衛(wèi)姑姑,你帶人進去看著!”吳皇后在廳內(nèi)坐下來之后,很是威嚴地道。 李公公聞言趕緊上前一點,對著吳皇后恭敬道:“稟皇后娘娘,眼見皇后宮里的穩(wěn)婆還沒到,婕妤娘娘又痛得厲害。老奴一時著急,便突然想起來寧康宮里還住著一位老穩(wěn)婆,便叫人去稟了太妃娘娘請了來,太妃聽說了趕緊叫人領(lǐng)著那穩(wěn)婆來了,現(xiàn)如今正在里面接生。太妃宮里的人,想來是萬無一失的,請皇后娘娘放心?!?/br> 李公公的話剛說完,吳皇后的臉色便很是難看起來,她本想叫衛(wèi)姑姑帶人進去好見機行事,可是李三才這個老狐貍,竟這樣說話,如果自己硬要派人進去,豈不是表面對太妃娘娘的人不放心?更何況,自己帶的人又不是穩(wěn)婆,就是進去了產(chǎn)房,怕也是要落個對太妃娘娘不敬的罪名來。 “也罷,但愿王婕妤吉人天相,安然生下孩子?!彼尖馄讨螅瑓腔屎蠓艞壛伺扇诉M產(chǎn)房的念頭,面上擺出一副很是關(guān)切憂心的模樣。 又過了漫長的一個時辰,隨著王婕妤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之后,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之聲里寢室之內(nèi)傳了出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分明是個健壯的嬰兒。 外面的眾人一陣激動,吳皇后面上的神色更是難以言說。 一會兒之后,外面又傳來一陣響亮的內(nèi)侍喚聲。 “皇上駕到!” 眾人一聽,全都伏地下跪迎接元樂帝。 這時,王婕妤寢室的門簾被掀開了,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嬤嬤懷里抱著紅色的襁褓出來了。那嬤嬤一見外面站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元樂帝,便喜笑顏開,跪下了身子將手中的襁褓舉高一點,口中喜滋滋道:“恭喜皇上,您又得了一個小皇子!” “什么?小,小皇子?”元樂帝的聲音有些不可置信。 “是,皇上,是皇子!婕妤娘娘為您生得一個小皇子!”那嬤嬤又道。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廳內(nèi)以及殿外聞得這喜訊,全都嘩拉拉跪下了一大片,賀喜之聲于耳。 元樂帝面色激動,他彎了腰,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老嬤嬤手中的襁褓,抱在了懷里,一看懷中白白胖胖的嬰兒,和那酷似自己的眉眼,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好!好!好!朕終于又得了一個皇兒了!皇后,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果真是天大的喜事,臣妾也是喜不自勝?!眳腔屎箅m是恨得牙直癢癢,可是這會兒也是無力回天,只好強裝著笑臉上前恭喜道。 元樂帝一邊大笑著,一邊又喚了聲“李三才!” “老奴在!”李公公喜得答應一聲。 “賞,重重的賞,今晚參與小皇子接生的全都重賞!”元樂帝大聲道。 李公公高興地答應了一聲,元樂帝又對那仍跪著的嬤嬤道:“嬤嬤快快請起?!?/br> 那嬤嬤謝恩后抬起了頭,元樂帝見她有點眼生,便開口問道:“你是哪個宮的嬤嬤,朕怎么從來沒見?” “回皇上,老婦本姓孫,這些年一直待在寧康宮,伺候在太妃娘娘的身邊,是以皇上沒見過老婦?!蹦菋邒吖Ь椿氐?,一張臉上,雖是有了皺紋,一又眼睛卻是雪亮,不時閃出精光。 “好!孫嬤嬤,你為婕妤娘娘接生立了大功!朕見你雖有了歲數(shù),身體卻很是硬朗的模樣。這樣,你便留在有儀殿照顧小皇子,朕天亮后就派人去寧康宮回太妃娘娘一聲,請?zhí)鷮⒛憬栌谟袃x殿?!痹獦返塾值?。 “老婦蒙皇上不棄,定會精心照料小皇子!”李嬤嬤跪地致謝后又小心接過了小皇子的襁褓。 “哈哈哈,朕現(xiàn)在要去看看王婕妤,不,不是王婕妤,是朕的惠妃娘娘!哈哈哈……”元樂帝一邊朝內(nèi)室走去,一邊又大笑著道。 惠妃?他竟張口就封了王婕妤為惠妃?越過九嬪,直接封為四妃之一,這在天隧后宮是聞所未聞的事情,看來元樂帝對這個中年得來的幼子實在是看重得很。 身后,吳皇后的臉色蒼白異常,連身體似乎都有些發(fā)抖起來,衛(wèi)姑姑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披香殿內(nèi),季意安仍合衣靠在床榻上沒有入睡,這時崔姑姑從外面進了屋,她面色輕松,至榻前道:“公主,安心躺下吧,一切順利,王婕妤已誕下了小皇子,皇上親自趕去了有儀殿,當眾封了王婕妤為惠妃?!?/br> 季意安舒了一口氣,崔姑姑便上前為她去了外衣躺了下來。 “對了,姑姑,小皇弟那里照料的事……”她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公主也不用cao心了,皇上將孫嬤嬤留在了有儀殿。”崔姑姑又道。 季意安一聽,徹底放下心來,閉上眼心情愉悅地睡了。 第二日一大早,元樂帝便頒了圣旨,封婕妤王嬙為惠妃,待小皇子季愉之滿月之時舉辦冊封儀式。 這一日,寧康宮的西廂院書房內(nèi),季意安才剛進了門,便見眼前有人影一晃,緊接著落入了一個散發(fā)著清洌氣息的懷抱。 季意安被嚇了一跳,一抬眼,眼前更出現(xiàn)了一張清雅俊美的臉龐,眉似墨畫,眸光深沉,里面含著一抹驚喜之色。 “皇叔,你干嘛,嚇我一跳!”季意安輕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