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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短命白月光后,和反派HE了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阿古嘴角猛抽:“主君如何知曉……”

    幽無命斜著長眸,看起來比阿古更吃驚:“我亂猜的。不會真是他吧?”

    阿古:“……主君英明?!?/br>
    桑遠(yuǎn)遠(yuǎn)的心臟猛地一跳。

    陷害幽無命的人,怎么會是皇甫俊!

    書中,正是這個男人,斬了幽無命的首級。

    第29章 白州芙蓉脂

    皇甫???!

    桑遠(yuǎn)遠(yuǎn)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怎么會是他?”

    “唔?”幽無命垂下頭來,漆黑的瞳仁定定望著她,“小桑果莫不是與皇甫俊有什么交情?!?/br>
    她偏頭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說呢?天都保衛(wèi)戰(zhàn)中,幸得皇甫俊力挽狂瀾,救帝君于危難,手刃邪惡反派幽無命,將一場滔天浩劫消彌于無形。

    一個傳說級別的男人,很強(qiáng),極強(qiáng)。以一家之力,庇護(hù)整條東境戰(zhàn)線,生生將‘皇甫州’更名為‘東州’,意思便是一州之地已兜不住他皇甫家的勢力了,整個東境,都是他的。

    坊間傳言,皇甫俊正是女帝君背后的男人,出于愛情,他甘心站在她身后,做她最堅實(shí)的隱形靠山。

    皇甫俊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幽無命的親舅舅。

    他嫡親的jiejie是老幽王的正夫人,也就是幽無命的母親。

    所以‘舊王余孽’若是和皇甫俊有關(guān),既是出人意料,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東州實(shí)力那么強(qiáng),何必做這種事?”桑遠(yuǎn)遠(yuǎn)皺眉。

    幽無命輕輕一哂:“小桑果若是喜歡東州那塊地,遲些我打下來送你?!?/br>
    桑遠(yuǎn)遠(yuǎn):“……”

    他把頭偏到一邊,嗤道:“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產(chǎn)金珍珠么,若是我看得上那種東西,整個幽州早已種滿七彩的了!”

    辣耳朵。

    桑遠(yuǎn)遠(yuǎn)覺得自己有必要科普一下:“珍珠不是種出來的,而是產(chǎn)自蚌中?!?/br>
    ……

    三萬大軍在一片詭異的寂靜氣氛中開拔了。

    幽無命面無表情,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和桑遠(yuǎn)遠(yuǎn)說話,也不和別人說話。

    行出百余里,桑遠(yuǎn)遠(yuǎn)忍不住問道:“玉簡還未送到父王那里么?東州的事……”

    一只大手打斷了她。

    他閑閑地把一只手罩在她的大半個臉上,捂住她的嘴巴。

    他的手心干燥溫?zé)幔泻窭O,這樣摁著她,竟是有種難以言說的安全感。

    “不許提那狗屁珍珠?!彼渎暤?。

    桑遠(yuǎn)遠(yuǎn)差點(diǎn)笑場。

    他交待完畢,松開她,下巴在她發(fā)頂點(diǎn)了點(diǎn),意思是她現(xiàn)在可以發(fā)言了。

    桑遠(yuǎn)遠(yuǎn)輕咳一聲,正色道:“皇甫家不可小覷。若是要和他正面硬碰,我知你不懼,但必定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慘烈惡戰(zhàn),這樣的話,豈不是便宜了姜氏?”

    幽無命冷冷一笑:“殺了皇甫俊,姜雁姬便少了一條狗?!?/br>
    桑遠(yuǎn)遠(yuǎn)覺得他的表述不大妥當(dāng),皇甫俊是狼王,不是狗。

    不過此刻不宜逆著毛擼。

    于是她很八卦地湊近了他,低低問道:“莫非坊間傳言是真的?你這個皇甫舅舅,當(dāng)真與女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若是這樣的話,你的敵手就更強(qiáng)大了?!?/br>
    幽無命望向遠(yuǎn)方:“他們都要死?!?/br>
    桑遠(yuǎn)遠(yuǎn):“嗯嗯!”

    幽無命斜眼睨她,十分不滿:“小桑果你在敷衍我。”

    她回過頭,沖著他笑,笑得他有些暈乎,忙不迭把她的腦袋撥了回去。

    她其實(shí)很好奇幽無命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才會變成這么一個性格扭曲的大魔王。

    他自小體弱,五歲時心疾發(fā)作險些捱不過去,幸得舅舅皇甫俊尋來靈藥,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對這個死里逃生的寶貝獨(dú)苗,老幽王夫婦當(dāng)真是像眼珠子般捧著疼,還特意給他改了名字叫無命,意思便是他已死過了,讓老天別再來收他一次。

    夫婦二人對這個唯一的繼承人極其重視,要什么給什么。照理說,這樣一個人,要么長成一個紈绔,要么長成一個仁君。

    誰知這個魔頭羽翼豐滿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滅了自家滿門。

    這些事情是在皇甫俊斬首幽無命之后,對著他的尸體念叨出來的。

    任誰來看,都會得出中肯的評價——幽無命喪心病狂,是個該死的變態(tài)。

    原本桑遠(yuǎn)遠(yuǎn)也和旁人一樣,認(rèn)為變態(tài)這種東西是純天然的,但在她聽到記靈珠中他的母親對他說的話之后,她意識到幽無命的成長經(jīng)歷中,必定有不為人知,且極其重要的一環(huán)。

    正是這一環(huán),導(dǎo)致他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可惜現(xiàn)在還問不得。

    那些東西,誰碰誰死。

    她輕輕倚在他的胸前,沉吟道:“這件事,桑州應(yīng)當(dāng)可以幫你解決?!?/br>
    幽無命偏著頭,抓住她的腦袋,把她的臉轉(zhuǎn)向他,一臉怪異地道:“小桑果,雖然我魅力非凡,但你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怎就這般為我神魂顛倒?”

    桑遠(yuǎn)遠(yuǎn)想著自己的事,目光有些茫然,抬眼看了看他:“啊?”

    幽無命嘴角抽了抽:“叫岳丈替我去前面死?不不不,小桑果,這種事,我可干不出來?!?/br>
    他補(bǔ)充道:“我又不是韓少陵?!?/br>
    “誰要死了,”她嗔道,“我們都會一起好好活下去?!?/br>
    眼波流轉(zhuǎn),紅唇微撅,認(rèn)真的神色,好像在許下生生世世的諾言。

    幽無命的表情破裂了一瞬,急急把她的腦袋掰了回去。

    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臟突兀地多跳了兩下。

    頭頂驀地落下一道氣流。

    當(dāng)是心悸的霎那,亂了呼吸。

    她猶豫了一瞬,決定冒個險。

    她輕輕仰靠在他的胸前,露出纖長的脖頸。她抬眼看他,視線掃過喉結(jié),落在線條流暢漂亮的下頜處。

    她的聲音十分輕柔,帶上少許媚意:“你不是說,再讓你心亂一次,便要?dú)⒘宋颐础!?/br>
    幽無命僵硬地垂目看她。

    “你心亂了,怎么不殺?”她把一根手指點(diǎn)在他的心口,沖著他那對誘人的薄唇,吐氣如蘭:“你舍不得?!?/br>
    他的額角清晰地跳了好幾下。

    嘴唇抿得更緊,唇角略微撇向下方。他盯著她,視線從那對蘊(yùn)藏了盈盈秋水的眸子開始,緩緩滑過小巧的鼻梁,掠過紅潤雙唇,落到頸間。

    那脆弱美麗而優(yōu)雅的脖頸,便這般毫不設(shè)防地暴露在他眼前。

    只消輕輕一扼,便能折斷。

    他的呼吸更重。

    沉沉落到她白皙的皮膚上。

    然后他便清楚地看到,他的呼吸拂過之處,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緋色。

    她被他染上了顏色?

    他微愕,心跳再度亂了兩下。

    她那張氤氳了紅霞的臉蛋上,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既舍不得,就不要再放那狠話?!?/br>
    “夜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你看我舍不舍得!”他覆在她耳畔,惱火地說道。

    她唇角微彎,睨著他,與他討價還價:“先成親!”

    他猶豫了。

    半晌,他道:“不行。我一放手,你就會跑掉,再也不會回來?!?/br>
    “我不會。”她不假思索。

    “別人會。”他立起身子,神色淡淡,“沒有人會放心我,若他們真心為你好,必不愿把你交到我手上。”

    桑遠(yuǎn)遠(yuǎn)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他說的是事實(shí)。

    若是他放她歸桑,桑州那邊絕對不會答應(yīng)把她嫁過來。他們會把她藏起來,讓幽無命一輩子找不到她。

    “那成親的事就緩一緩,先解決了眼下的事情?!倍虝撼聊?,她重新?lián)P起了大大的笑臉,“幽無命,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先說。”

    “在我們實(shí)力不夠的時候,不要貿(mào)然對天都動手,好不好?”她遲疑片刻,道,“我們可以從長計議?!?/br>
    千萬千萬,不要破罐破摔把冥魔弄進(jìn)來。

    他愣住了:“不是要我先別碰你么。你這是在說什么?”

    她抿唇笑了起來:“我喜歡你,你若實(shí)在想碰,那便碰,我是愿意的。我們朝夕相伴,在旁人眼中,我們早已……其實(shí)也沒什么要緊的,清白那種東西,哪里有你重要?”

    幽無命沉下了臉:“誰敢議論,我會讓他永遠(yuǎn)閉上嘴?!?/br>
    “那你會讓流言變成事實(shí)么?”她幽幽問他。

    幽無命:“……”

    放著這么美味可口的一個小果子,就放在眼前天天看,強(qiáng)忍著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