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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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我開宇宙玩笑??” 白瑜只是笑了笑,卻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因為對方不認識夏云,他自然覺得很多事情都是不可思議的。 可若他認識了夏云,他就會知道,比起夏云那些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跡,初試那個滿分,還真的不算什么。 至于他為什么猜到滿分的就是夏云。 嗯,憑感覺。 不過他不會告訴夏云,因為他這個朋友也沒有透露那個學生的名字,所以在沒有完全確認前,他什么都不會說。 ***** 奧數(shù)競賽所有考生的成績正在進行審核,也就是所有考生的卷子都要交叉給別的老師重新審一遍,才能確認成績。 此時,在辦公室內,一個留著胡子、帶著斑白頭發(fā),已經到了退休年紀的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不是普通的奧數(shù)競賽主辦方老師,而是整個評委會的主席。 他的等級比之前那資深的評委李老師,以及特聘的羅教授,都更高一級。 一般來說,他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其他老師也很詫異地立刻起身,給主席挪出了一個位子,“老大,你怎么來了?你平時可不怎么往我們這里跑啊?!?/br> 這位主席坐下來之后,揉著眉頭無奈說道:“我也不想來,但是出了這么大的新聞,我必須得來。” 而后,主席掃了眼大家正在審閱的卷子,“你們在審卷子是吧,把那個夏云的卷子給我?!?/br> 其他老師愣了愣,“老大,你沒必要親自審核,我們本來打算審核組每個老師都去審一遍夏云的。” “沒必要,給我審就行?!?/br> 這位主席之所以說這樣的話,是因為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信一個紅星中學的學生,真的可以拿到滿分的成績,即使答案都算對了,過程分也不可能一分都不扣。 奧數(shù)競賽對過程分的要求很詳細也很嚴格,哪怕漏寫、跳算一步都會扣分,往年很多例子都是,答案是算對了,但是過程寫得不周全,多多少少都會被扣掉一點過程分。 主席對于夏云滿分的答卷很是存疑,他懷疑是不是這些批卷子的老師在放水。 他們覺得紅星中學的學生來競賽拿到這么好的成績不容易,所以過程分放了水。 于是,他就直接拿著夏云的卷子離開了這兒,去到了自己獨自一人的辦公室內。 到了安靜的環(huán)境里,這位主席這才翻開了夏云的卷子。 他對夏云沒有什么意見,是僅僅是對其能拿到滿分有一絲絲納悶,所以想看個究竟。 “嘖……這卷面倒是寫得滿滿當當?shù)?,”主席下意識開始從第一道題看了起來。 時間也就這么一分一秒地流逝了過去。 “滴答、滴答”,墻上的指針仿佛已經走過了半輪,這期間,主席的臉上始終帶著陰晴不定的表情。 而夏云的卷面,也已經被這名主席翻起來三、四遍了,之所以這個主席一直在翻,不是他在絞盡腦汁尋找錯誤。 事實上,他只看了一遍,就知道這張卷子不會有任何錯誤了,因為每一道題的過程,這夏云都答得嚴絲合縫,而且很多題目她的思路更是堪稱巧奪天工,完全不是按照常理套路在解題。 就這樣,題目還真被她解得更便捷更淺顯更直接。 不僅如此,不僅僅是如此。 主席放下卷子,開始用手不停地捏著自己的鼻梁,思緒仿佛進入了一種焦灼的狀態(tài)。 而后,他打了一個電話去給下面的評委老師。 電話中,他的語氣疲憊,仿佛是欣賞了一部好看的話劇、好聽的音樂劇之后的那種大腦高度集中后的疲憊。 “這張卷子我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這個夏云確實是滿分?!?/br> 其他老師敢怒不敢言,這不廢話嗎,他們怎么可能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放水,只能說,紅星中學的學生拿到滿分,給主席的沖擊實在太大了,讓他不得不懷疑。 “我說句實話,”主席頓了頓,又開口道:“這張卷子里的所有答題過程,思路之清晰、解題之詳細、才思之敏捷,這都是我在別的高分答卷上,從未見過的?!?/br> 不知道為什么,主席忽然就這么說了起來,其他人也只能聽著。 那些老師說道:“主席,其實當初我們看完夏云的卷子,也覺得她的答卷簡直優(yōu)秀?!?/br> “不是優(yōu)秀,”主席當機立斷回應道:“優(yōu)秀的答卷我也見過,可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類型的答卷?!?/br> 絕對不僅僅是優(yōu)秀。 此時,一句話跳進了主席的腦海。 是藝術品。 沒錯,這卷子答得簡直就像是藝術品。 標志到完美,工整到無缺,解題思路更是鬼斧神工。 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能把答卷答成像藝術品一樣完美無缺的人! 第37章 主席看完了整張夏云的卷子,她躺在椅子上粗粗喘了口氣。 此刻,無數(shù)贊美的詞匯在他的腦中劃過,還都是留給夏云的。 雖然他沒有見過這個答題的女孩,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女孩一定是優(yōu)秀的,畢竟她能答出這么完美的卷子。 隨后,他通知了下面的那些老師,夏云的卷子他已經審核通過了,確實是當之無愧的滿分卷。 不過正式的分數(shù)還要過幾天才會一起公布。 主席收起了夏云的卷子,“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說的是何等正確,看看這夏云……哎?!?/br> 只不過,因為這張卷子,也激起了這位主席對夏云的探究欲,他很想知道,是怎么樣的環(huán)境、怎么樣的教育、怎么樣的心路歷程,才會造就這么一個鬼斧神工的女孩。 隨后,他又拿起手機,這一次他打給了評委會里最資深的那名李老師,“李老師,有空幫我查查這個夏云,到底是什么來頭。” 另一邊。 評委會特聘的評委羅教授已經得知了夏云的分數(shù)。 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一樣。 他忍不住對著坐在身邊的兒子說道:“我從小花了那么多心思培養(yǎng)你,我以為把你培養(yǎng)得很成功了,進入了國內最頂尖大學的數(shù)學系,每個人都羨慕我說我會培養(yǎng)孩子。” 他的兒子納悶地盯著羅教授,“爸爸,你到底想說什么,大家都羨慕你,難道不好嗎?” “不好,”羅教授忽然起身,胸中無限郁悶道:“有比對才有傷害,看了別人的孩子,我才發(fā)現(xiàn),我培養(yǎng)你培養(yǎng)得多么失敗!” 羅教授兒子:“……”這叫我怎么回答? 羅教授再度開口:“不行,我得多研究研究這個夏云,她身上有太多值得我研究的了?!?/br> 晴空萬里。 本市,蔚藍研究所內。 施雅的母親魏珍今天又找了一個公務上合作的借口,借此來見了夏則凌。 她來到了夏則凌的辦公室,推門進去的時候,夏則凌還不在,她就坐著等了會,順便接起了一個電話。 夏則凌進來的時候,他依舊是白色褂子里面黑襯衫的一貫打扮,這套行頭他可以一年四季都這么穿。 因為他家里的衣櫥里掛著一整排黑色的襯衫,而辦公室的衣櫥里,掛著一整排白色的褂子。 他瞥了眼魏珍,夏則凌眸色本身就很淡,以至于這樣會讓他在看別人的時候顯得特別冷清。 魏珍立刻掛斷了電話,便迎上了夏則凌,語氣還帶著些嬌氣,“等你很久了,則凌?!?/br> 夏則凌的所有動作和眼神以及語氣,都仿佛是官方出臺的那般,沒有絲毫親昵,“請坐?!?/br> 之后,兩人原本要討論公事,但是魏珍又展現(xiàn)了自己自來熟的手腕,非要和夏則凌扯一扯家常,心里美其名曰這是讓對方更了解自己。 “則凌,和你說個無法理解的事,上次那個搶了我女兒在老師那兒補課名額的那個紅星中學的女孩,我聽內部人士說,她在奧數(shù)競賽的初試上,拿了滿分?!蔽赫湔f這話的時候,語氣酸得不行,“你說說,這可能嗎?” 她其實是為了打聽自己女兒的分數(shù)才去問的,誰知道還問出了夏云是滿分的事情,魏珍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魏珍說完后,盯著夏則凌的臉看了會,卻發(fā)現(xiàn)夏則凌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是嗎?”他淡淡回應了句,眼神中波瀾不驚,但是眼底卻掠過一絲非常非常隱蔽的眸光。 那束光魏珍自然是看不到的,即便看到了,她也無法理解。 因為那種眸光復雜又純粹,復雜是因為看不懂,純粹是因為冰冷得很純粹。 魏珍依舊憤憤不平,咬著紅唇道:“都說小孩的基因是父母決定的,也是父母遺傳的,你說那個女孩那種出身家庭,怎么可能遺傳到什么好的基因,我也是奇了怪了?!?/br> 從根本上來說,魏珍不信夏云可以拿到這樣的分數(shù),她覺得夏云肯定是靠了什么不知名的手段,反正夏云背后不是有金主支持嘛,怎么樣都不奇怪了。 夏則凌低著頭,似乎不想浪費時間和魏珍閑聊,而是開始翻閱自己桌面上的一些文件,然后用一種十分專業(yè)而冷漠的口吻說道:“從科學的角度說,基因在遺傳的過程中,是會有二次突變的現(xiàn)象,而這種二次突變是不可控制,所以單從遺傳角度來說基因,是沒有意義的?!?/br> 魏珍有些自討沒趣,因為夏則凌一說種專業(yè)的話,她就接不住了,況且夏則凌這話,怎么聽著像是在幫那個女孩說話? 還是她會錯意了? 不可能,夏則凌才不會去在意那種低劣無能的社會底層人士。 而后,夏則凌一副不怎么想搭理魏珍的樣子,以至于魏珍只能開口和他說公事了。 在魏珍和夏則凌說完了公事之后,她原本想邀請夏則凌一起去用午餐,但是夏則凌再一次拒絕了她。 魏珍又一次自討沒趣,于是只好遺憾離開了。 待魏珍離開后,夏則凌打開了電腦的屏幕。 他單手撐在自己的下頜上,目光似乎有些游離在外,腦中浮現(xiàn)著剛才魏珍說過的關于夏云的話。 奧數(shù)初賽的滿分? 任何一個本市人都知道奧數(shù)競賽的難度,也知道滿分的含金量,縱使是初賽。 夏云…… 夏則凌的眼眸慢慢開始聚焦,眼瞼微微縮小,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冷漠的新奇。 真有意思。 這判若兩人的夏云,讓他產生了一絲好奇,但是卻也止步于此了,他不打算在夏云身上浪費自己的時間去關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