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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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從她的身上取下包裹,遞給謝飛鸞,也就是方才拿袖箭射傷林妙音的白衣青年。 謝飛鸞將包裹打開,包裹里沒有什么東西,不過幾件破舊的衣裳和幾本詩詞。衣裳是地上那姑娘的,因洗了太多次,有幾分發(fā)白,袖口處還打了補丁。 謝飛鸞看過,將包裹遞給蕭承煜,蕭承煜有些嫌棄地扭過了頭,冷聲道:“扔了?!?/br> “那人也扔了?”謝飛鸞笑吟吟地說道。 “本侯懷疑她是刺客,先關押起來,再行審問,務必要問出她幕后之人?!?/br> 謝飛鸞嘖嘖嘆著:“是個小美人呢,這落到你手里,真是辣手摧花?!?/br> 第2章 “嘩啦”一盆冷水潑在林妙音的頭上,將林妙音的意識從黑暗中扯了回來。她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視線中,隱約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林妙音揉著額頭坐起,立時從肩頭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這劇痛令她清醒過來,眼前的視線也清晰了幾分。 立在她面前的是個白衣青年,青年身形頎長,滿面含著微笑,正盯著她細細打量著。 林妙音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很快便記起,這個男人當時跟在蕭承煜身邊,就是他用袖箭暗算她的。 她捂住肩頭的傷處,警惕地往后挪了兩步,清亮的一雙眼睛,飛快地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 四處都是陰森森的,只有墻上的燈發(fā)出幽暗的光芒,地上鋪著干草,干草下方依稀露出潮濕的地面,又黑又大的蟑螂在下面爬來爬去。 竟是用來關押犯人的監(jiān)牢。 “你是誰?承煜哥哥呢?”林妙音抬起眸子,狠狠瞪了一眼白衣青年。 從青年的口中傳來一聲輕笑,他俯身在林妙音面前半蹲下,饒有興趣地道:“你喚他承煜……哥哥?” 林妙音見他一臉笑瞇瞇的溫和表情,戒備不減,反而更增。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個笑面虎,不好惹。 “我叫謝飛鸞,是侯爺?shù)闹\士。侯爺命我前來,逼問你幕后主使之人?!敝x飛鸞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笑容更深了一些,“說吧,誰派你前來刺殺侯爺?shù)模俊?/br> “……你們當我是刺客?”林妙音恍然大悟,立即搖頭,“我不是刺客,我叫林妙音,是來找承煜哥哥的。你把我的名字告訴他,他就知道我是誰了?!?/br> 謝飛鸞揚聲喚了一人進來,他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后,那人點點頭,小跑著出去了。 那人走了以后,謝飛鸞在桌邊坐下,眼睛卻一直在盯著林妙音,眼底閃爍著古怪的光芒。 林妙音戒備地與他對視著。 謝飛鸞笑道:“聽你的口氣,似乎與侯爺相熟。你和侯爺是什么關系?” “我和他拜過天地,是他的結發(fā)妻子。” 謝飛鸞像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忍不住捂住了肚子。 “我沒有騙你。”林妙音皺了皺眉頭。 她知道他不信,她一個平民,居然是神武侯的結發(fā)妻子,說出去誰都不會信的。她和蕭承煜拜天地的時候,并不知道他就是神武侯。若她早些知曉他的身份,必然不會提出要他以身相許的條件。 “有何為證?”謝飛鸞終于不笑了,他的表情嚴肅起來。 “有狼牙為證?!绷置钜舻皖^在腰間摸了摸,摸出了一個用繩子串著的狼牙。 蕭承煜將狼牙交給她的時候說過,這是他打下的第一頭狼,狼牙是他的戰(zhàn)利品,之于他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他以狼牙作為信物,許她一生一世的誓約,必不違背此誓約。 看到狼牙的一瞬間,謝飛鸞的面色變了。他沖到林妙音面前,想拿那顆狼牙,林妙音快速地合起手掌,警覺地盯著他。 “這顆狼牙怎么會在你這里?”他還記得,蕭承煜發(fā)現(xiàn)這顆狼牙不見的時候,大發(fā)了一頓脾氣。整個神武侯府的人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怎么都沒找到這顆狼牙。 莫名失蹤的狼牙居然這個少女手里。 “這是承煜哥哥給我的定情信物?!绷置钜魧⒗茄谰o緊握在手里,揚起臉說道,眉間不自覺地露出幾分自豪。 “老實說,我現(xiàn)在有點相信你的話了。”謝飛鸞的表情很怪異。 手握重權的神武侯,跑到鄉(xiāng)下和一個布衣少女成親,說出去,實在詭異。 不過,謝飛鸞很快記起一件事,那就是在半年前,蕭承煜曾失蹤過一段日子。后來,他們在洛城的附近找到了他。 “你和他是什么時候成親的?”謝飛鸞問。 “半年前?!?/br> 時間對上了!謝飛鸞一拍大腿,又問:“你從何而來?” 林妙音不大想同他嘮嗑下去,卻還是老實的回答:“洛城?!?/br> 地點也對上了!謝飛鸞又拍了一把大腿,面露激動之色。這個少女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就在他準備深問下去的時候,之前出去的人又小跑回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謝飛鸞面上的激動之色慢慢隱下去,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很怪異。他擺擺手,示意那人退出去。 “方才侯爺命人前來回話,說不認識什么叫做林妙音的女子?!敝x飛鸞沉聲道。 “不可能!”林妙音激動地大叫起來,卻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臉色一白。 她按住了傷口,搖搖頭:“他怎么會不認識我?我們可是拜過天地的,有明月為證,狼牙為信物。他不能如此無賴……” 林妙音說到最后,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蕭承煜與她拜過天地一事,她本就沒放在心上,這次若不是養(yǎng)父母出事,她也不會厚著臉皮來盛京尋他。 他是做大官的,她不會借著他攀上高枝,她本打算此事了結后,就和他說清楚,斷了這段姻緣。 沒想到,蕭承煜根本不認她。 她的心像是一下子沉入了寒潭中。 說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既感覺到失望,又感覺到憤怒,還有那么一絲絲心痛…… 在她的印象里,蕭承煜溫文爾雅,君子端方,不會是這般言而無信之人。 “侯爺又怎會說謊?!敝x飛鸞同情地看她一眼,“對著你,他沒必要說謊?!?/br> 他的意思是,蕭承煜和她的身份天差地別,若要甩掉她,沒必要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說吧,侯爺?shù)睦茄滥闶菑暮翁幫当I而來的?”謝飛鸞站起身來,神色冷了下來。 “我沒有!”林妙音眼角泛紅,眼睛酸酸的,已有了淚意,她用力地搖著腦袋,“不是我偷的,你們不能這樣冤枉我。你讓蕭承煜過來,我要和他當面對質。” 她是身份低微沒錯,但她決不允許這樣的詆毀,不是她偷的,就不是她偷的,打死她,她也不承認。 “侯爺是怎樣高貴的身份,豈是你說想見就能見到的?!敝x飛鸞淡淡說道。他蹙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聲音很輕很柔,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殘忍,“既然你冥頑不靈,看來只有用刑了?!?/br> 林妙音一怔。 “來人?!敝x飛鸞高聲喚道。 走進來兩名侍衛(wèi),一左一右將林妙音從地上扯起來。林妙音瘋狂地掙扎起來,掙扎間,一直被她緊攥在手里的狼牙“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顆狼牙是她的心頭rou,她立時揮出掌風,與兩名侍衛(wèi)對打起來。 一身的手腳功夫施展開來,面對侯府中的兩名侍衛(wèi),竟然不落下風。林妙音神色大喜,蹲下身去,去撿地上的狼牙。 她的手快要觸及到那顆狼牙時,一只穿著紫色長靴的腳驀地伸出來,踩住了狼牙。 林妙音的動作頓住了,仰起頭來,視線漸漸往上移,落在來人的臉上。 那是一張俊美如玉的臉龐,臉龐的輪廓棱角分明,笑得的時候,眉眼堆滿溫柔之色,如春風拂面;不笑的時候,一雙黑眸冷若寒星,看一眼便叫人不寒而栗。 蕭承煜。 就算再隔上一個世紀的光陰,林妙音也不會忘記這張臉。 從前蕭承煜對著她的時候,總是眉眼彎彎,眼底像是盛了四月的日光,又像是春日的湖水波光蕩漾。 是他,但又不像他。 眼前這個蕭承煜一身冷冽的氣質,眉目之間堆霜砌雪,看著她的時候,眼底是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若非相貌一模一樣,她幾乎要以為,眼前這具殼子里換了一個靈魂。 看著林妙音怔愣的表情,蕭承煜皺了皺眉頭,心頭感覺到幾分不舒服。他移開目光,轉頭斥責一旁的謝飛鸞:“看來你‘憐香惜玉’的老毛病又犯了?!?/br> 謝飛鸞露出誠惶誠恐的表情,連忙抱拳:“屬下不敢。” 他方才見林妙音所使的功夫有幾分精妙之處,一時之間看呆了,倒也忘了出手阻止她。 他驚訝地看了蕭承煜一眼,沒有想到他會親自現(xiàn)身地牢中。 林妙音本想著,等蕭承煜來了,她就把狼牙扔在他的臉上,當面問他,是不是打算不認賬了?可是面對著這個一身寒意的蕭承煜,她質問的話噎在喉嚨里,怎么也問不出來了。 面前這個蕭承煜根本不是她在桃花谷中認識的蕭承煜。 她怔怔地收回手,默默的往后退一步。 蕭承煜移開腳,冷冷地盯了她一眼,毫無感情的重復了一句:“林妙音?” 林妙音點點頭,氣勢一下子弱了許多。她怔怔地盯了他半晌,猶豫著問道:“侯爺可有一位雙生兄弟?” 蕭承煜依舊皺著眉頭,回道:“……沒有。” 不過他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3章 “沒有?”林妙音失神地望著他,難以相信,面前這個人就是蕭承煜。 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字也是一模一樣的人。 林妙音一時心亂不已,看了蕭承煜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微光,趁著他沒注意,猛地出手襲向他。 既然他不是她要找的那個蕭承煜,又是這里的老大,想要從這里逃出去,只能拿他做人質了。 家里的父兄都在等著她,她不能被困在這里。 可林妙音估算錯誤了,蕭承煜從來沒有在她面前用過武功,她一直以為,他是不會武功的,直到此刻,她才發(fā)現(xiàn)蕭承煜竟是個武林高手。 “咔嚓”一聲,手臂傳來劇痛,是蕭承煜卸了她的胳膊。 林妙音握著脫臼的胳膊,滿面冷汗地退了幾步。侍衛(wèi)立時將她制住,問道:“侯爺,如何處置?” “說,誰派你來的?”蕭承煜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