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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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證實過了,不是么?”慕容情無聲地笑了起來。 “我可以對天發(fā)誓,這枚金鈴不是我偷來的,也不是我搶來的。”林妙音一臉嚴肅。 “我已經(jīng)證實過我說的話,現(xiàn)在該是證實你所言非虛的時候了?!蹦饺萸樯钌畹乜戳怂谎?,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將她拽到跟前。 林妙音的臉上劃過驚惶之色:“你想做什么?” 她的武功與慕容情一脈相承,又困在這慕容山莊,慕容情想對她做什么,她根本拒絕不了。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力量這樣渺小。 “噓,別怕,不會傷害你的?!蹦饺萸樨Q起食指,抵在唇邊,示意她安靜下來。 林妙音不動了,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金鈴怎么成了慕容情的。 慕容情見她安靜下來,目中露出滿意之色。 他一手鎖著林妙音的手腕,一手抽出腰間的折扇,“刷”的一下展開,拿著扇子遮住林妙音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林妙音的眼睛很大很亮,許是沒有經(jīng)歷多少人事,這雙眼睛還是清澈的,像湖水一樣靈動,看著人的時候,眼底有波光在蕩漾。此刻應是受到了驚嚇,這雙眸子里掀起波瀾,霧蒙蒙的,逐漸與慕容情記憶中的那雙眼睛重合。 慕容情起先還是帶著點玩弄的意味,到了后來,神色逐漸認真起來。兩人就這樣對視著,慕容情想確認林妙音的身份,林妙音想從他的眼底探出有關金鈴的一切。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周圍靜謐得只聽得到從窗外飄進來的蟲鳴與鳥語。 良久,慕容情松開林妙音,合起折扇。 林妙音回神:“你在證明什么?” 方才他看她的時候,眼神怪異,像是在通過這雙眼睛,看著另一個人。 “你想知道?” “是否和我的身世有關?”林妙音咽了咽口水,有些激動,“你知道我是誰。你是金鈴的主人,又是這慕容山莊的少莊主,莫非我也……” “你不是慕容氏的人。”慕容情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打斷她的話。 林妙音一陣失望:“原來我不是慕容家的人,那我是誰?” “如果你想做慕容家的人,我可以成全你,反正這金鈴也是我送給你的聘禮?!蹦饺萸檎归_折扇,遮住半張面頰,漆黑的眼中華光流轉(zhuǎn),半是認真,半是玩笑。 “聘禮”二字,恍若一道九天神雷,直接將林妙音給劈傻了,半晌才從喉中擠出三個字:“你騙我。” 慕容情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從來不騙人,當年你比武輸給我,我以這枚金鈴作為信物,答應等你長大娶你為妻?!?/br> 林妙音的臉色登時一陣通紅:“休要再胡言亂語,我什么時候……”說著,她自己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你將金鈴送我的,我還與你比過武,如此說來,你果然識得我?!?/br> “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林妙音用力地點了點頭。 “在慕容山莊住上幾日,興許我一高興,就告訴你了?!蹦饺萸檎酒鹕韥?。 此事疑點頗多,她像是完全不記得從前發(fā)生過的事情,他還需要再查探一番。 林妙音想了想,頷首道:“好。” 就算她不應他,他也不會放她走。林妙音雖是初次識得慕容情,卻對他的脾性摸得十分清楚,身世她想知道,但慕容情這個人并不值得信任。她不如先假作答應,再謀離開一事。 慕容情唇角彎起,笑吟吟地合起折扇,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昨日在亭子里,他曾自報過名姓一次。 林妙音咬牙:“慕容情,絕情的情,無情的情?!?/br> 慕容情:“錯了,是深情的情,癡情的情?!?/br> 看來,她只是不記得從前的事,腦子并未出什么問題。慕容情滿意地收回折扇,留下林妙音,轉(zhuǎn)身離開。 這個時節(jié)晝夜溫差大,夜里還冷颼颼的,到了白天在日頭底下不過才那么一會兒,身上就出了一層薄汗。 采薇絞緊手中的帕子,在別院的門口來來回回走了十幾遍,并且不時地朝著門口張望,急得滿頭都是汗。 守門的侍衛(wèi)忍不住道:“采薇姑娘,你都在這兒望了一晌午了,到底在等誰?” “謝大人?!辈赊币Я艘а溃奥犝f他昨晚就出門了,大哥,您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嗎?” “謝大人啊,他是昨晚出門了,好像去了白云山,看這天色,快了吧,你有什么事?”侍衛(wèi)見采薇滿面焦灼,似乎遇到了什么大事,關心地問了一句。 采薇搖了搖頭,這件事只能告訴謝飛鸞。 許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長街上傳來一串急促的馬蹄聲,采薇大喜,沖到門口,果然見謝飛鸞策馬而來。 “吁——”謝飛鸞拽緊韁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采薇沖到他跟前,一雙眼睛里盡是驚惶之色:“謝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謝飛鸞抬手扶住她險些跌倒的身體,溫聲道:“發(fā)生了何事?” 采薇抬眼看了看四周,抿起唇角,壓低聲音:“此地頗有不便,還請謝大人挪步。” 謝飛鸞頷首,將韁繩遞給小廝,抬步朝別院中走去,采薇跟在他身后。 二人一路行至一處樹蔭下,采薇小心翼翼地將周圍打量了一遍,確定四下無人,才敢開口:“謝大人,妙妙不見了?!?/br> 謝飛鸞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么叫不見了?” “今早起來,妙妙的床是空的,奴婢以為她只是去洗漱了,結(jié)果等上半天,也沒見著她的人。謝大人,妙妙不會無故出走,況且這府中守衛(wèi)森嚴,她也走不出去。奴婢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才想到來尋您,您幫幫奴婢吧?!?/br> “別急,慢慢說?!敝x飛鸞輕聲安慰了一句,“別院各處都找過了嗎?” 采薇點頭:“除了侯爺?shù)膱@子,都找過了。奴婢也不知妙妙是個什么情況,怕侯爺責罰,不敢貿(mào)然稟報,縹碧那邊現(xiàn)下還瞞著?!?/br> “我知道了,此事先不要聲張,交給我處理,你且回去等著?!?/br> 有了謝飛鸞的保證,采薇安心許多,對謝飛鸞福了福身:“多謝大人。” 別院的大門有侍衛(wèi)守著,輪班制,沒有蕭承煜的手令,不得私自出入,如若林妙音從門口走,定會引起守衛(wèi)的注意。采薇又說,除了侯爺?shù)膱@子,各處都找過了,不見林妙音的蹤影。 謝飛鸞蹙了蹙眉,調(diào)來昨夜至今晨巡邏的侍衛(wèi)仔細詢問,這一問,還真問出了結(jié)果。 那侍衛(wèi)是昨夜巡邏的,稍一思索,就記了起來:“謝大人所說的姑娘,倒與屬下昨夜見到的那名侍女,有幾分相似?!?/br> 謝飛鸞心神一動,面上不露分毫:“繼續(xù)說?!?/br> “昨夜她跟著侯爺出府了,二人都是翻墻出去的,屬下見是侯爺,想著侯爺深夜外出,定然是有什么要事,便沒敢上前阻攔詢問?!?/br> 昨夜蕭承煜與林妙音走的不是正門,又是大半夜的,所以這名侍衛(wèi)記得尤為清楚。蕭承煜是主子,他們只是奴才,主子出門,就算是翻墻的,再奇怪,他們也不敢上前盤問。 “他們是一起的?還是一前一后?”謝飛鸞定了定神,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一前一后?!笔绦l(wèi)還疑惑著,蕭承煜出門為何不帶他們這些侍衛(wèi),偏帶一個輕功不大利索的姑娘,許是侯爺?shù)氖裁刺厥怦焙冒?,誰知道他半夜帶著姑娘出門做什么。 謝飛鸞聽侍衛(wèi)所言,已經(jīng)將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理了出來,林妙音半夜偷偷跟蹤蕭承煜,如今,蕭承煜回來了,林妙音卻不見了。 謝飛鸞的心里打了個激靈。 這傻姑娘莫不是被蕭承煜秘密滅口了吧? 第31章 白云山地勢易守難攻,土匪盤踞地勢之利,占山為王,囂張至極,是篤定即便派出大燕國最精銳的部隊,也拿他們沒辦法。 小小一個清遠縣,的確不值得小皇帝這樣浪費兵力,這次之所以讓蕭承煜帶兵前來,剿匪是假,暗訪是真。 既是假借剿匪之名,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做做的,清遠縣的縣衙內(nèi),蕭承煜等人正在商議剿匪之法。 “依屬下拙見,為今之計,不如火攻?!标惤鹜?。 土匪占據(jù)地勢之利,強行攻打,只會白白折損兵力,火攻的話,借著風力,即可將他們都逼下山來。 馮縣令為難:“這火攻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一來火勢難以控制,二來山道多,無法全部封鎖??v使將山道全部封鎖,慕容山莊的人也不會輕易容許我們放火燒山?!?/br> 慕容氏居于無憂谷,一旦放火燒山,火勢必然波及慕容山莊,他們不會坐視不理。慕容氏一族世代行醫(yī),醫(yī)術聞名天下,得罪誰,也不敢得罪慕容氏。 “飛鸞,你的看法呢?”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承煜,轉(zhuǎn)頭看了謝飛鸞一眼,忽然開口。 謝飛鸞正坐在椅子上發(fā)呆,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面露歉疚之色:“侯爺恕罪,方才屬下不慎走神,還請侯爺再說一遍?!?/br> 馮縣令立時露出驚異之色,當著蕭承煜的面也敢走神,還堂而皇之地說出來,要求蕭承煜再說一遍,這謝飛鸞是不要命了嗎? 蕭承煜神色雖冷,面上卻不見動怒的跡象,只是淡淡道:“此事明日再商議,你們都退下。飛鸞,你留下?!?/br> 陳金童沖蕭承煜抱了一拳,走了出去。馮縣令用袖子擦著汗,跟在他身后。 待二人的背影都消失在門口,謝飛鸞起身,掀起衣擺,在蕭承煜面前單膝跪下:“侯爺,屬下自知有罪,還請侯爺責罰。” “你何罪之有?”蕭承煜坐在梨花木椅上,端起茶盞,淺啜了一口。 “屬下欺騙了侯爺。” 蕭承煜放下茶盞,一句話也沒說,顯然是在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屬下為了一己之私,欺瞞侯爺,將林妙音偷偷帶在身邊,此事千錯萬錯,都是屬下一人的錯,屬下愿承擔所有罪責,還請侯爺饒過妙妙。”謝飛鸞咬牙。 林妙音跟著蕭承煜出去,卻沒回來,到底去了哪里,只有蕭承煜一人知道,謝飛鸞答應過蕭老夫人,要保護林妙音的周全,縱使被蕭承煜責罰,他也要弄個明白,林妙音現(xiàn)在是死是活。 如謝飛鸞所料,在他說出林妙音的名字后,蕭承煜臉色未見異樣。謝飛鸞心中一驚,已然明白過來,當日碧潭一事果然沒能瞞住蕭承煜,也難怪蕭承煜找他切磋時下了狠手,分明是惱他欺瞞他。 碧潭奉酒一事過后,謝飛鸞心中雖有疑慮,卻也風平浪靜地過了些許日子,林妙音并未被揪出,他逐漸放下戒心?,F(xiàn)在想來,蕭承煜明知林妙音潛伏在身邊,故作不知,就是等著今日他主動將真相全盤托出。 “一己之私?我倒是想聽聽,是什么樣的一己之私,也值得你為她背叛本侯。”蕭承煜陰惻惻地說道。 謝飛鸞自幼追隨他,是他最得力的干將,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欺瞞于他,他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給他施了什么妖法。 謝飛鸞為難。如果蕭承煜知曉林妙音的真實意圖,定不會容她活下去,林妙音出了事,蕭老夫人那里也不好交代。為今之計,要想救下林妙音,只能編造出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謝飛鸞想了想,決定豁出去了,于是啟唇道:“侯爺可還記得將妙妙賜給屬下一事?” 蕭承煜一愣。 “實不相瞞,妙妙生得美,屬下對她頗有好感。她被趕出侯府后,屬下見她孤身一人,無處可去,就偷偷將她安排在侯府照顧,這樣一來二去,屬下與她不知不覺間互生了情愫。正是情濃之時,侯爺卻接了皇上的密旨,屬下實在不舍與她分開,就借助自己的權(quán)勢,將妙妙安插在侯爺?shù)纳磉?,又恐屬下的兒女情長,讓侯爺遷怒于妙妙,這才費盡心思瞞著侯爺?!敝x飛鸞編造出來的這段話,聲情并茂,說得幾乎連他自己都信了。 他垂下腦袋,頓了頓,又道:“屬下一生雖萬花叢中過,卻從未傾心一人,還請侯爺念在屬下追隨多年的份上,成全屬下這一回?!?/br> 碧潭那夜,蕭承煜的確認出林妙音,也認出她就是當初在月下偷聽他撫琴之人。林妙音偷偷混進侯府一事,叫蕭承煜十分震怒,只是他不清楚,林妙音是如何哄得謝飛鸞幫她,又惱謝飛鸞欺瞞他,就沒有立即追究此事,反而靜待數(shù)日,果然等到機會。 昨天夜里,林妙音跟著他,他是知道的,他故意將她甩開,令她困在慕容山莊。慕容氏不是好招惹的,林妙音陷于慕容山莊,想要脫身沒那么容易。 林妙音不見后,謝飛鸞就坐不住了,竟敢在商議剿匪的大會上走神。蕭承煜想著林妙音那張臉,將她歸為“紅顏禍水”一類,沉默片刻,沉聲道:“她那樣的女子慣會騙人,飛鸞,切莫為一時的花言巧語欺騙?!?/br> 如若不是很會騙人,也不會哄得另一個蕭承煜,在桃花谷里乖乖同她成了親。這個林妙音真是好手段,占他便宜不成,轉(zhuǎn)頭又勾搭了他的手下。 “妙妙不會騙人,屬下相信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