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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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盛長樂幾乎鉆進(jìn)了他懷里,一條玉臂抱著他, 腦袋靠在他肩頭處, 纖長挺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腮暈潮紅, 朱唇欲滴,在他耳邊輕輕吐氣,芳香盈盈。 徐孟州喉中干澀得如同沙漠一般,喉結(jié)滾動而下, 屏住呼吸, 已是眼前有些眩暈。 只是不知想到什么, 他的目光又突然暗淡下去, 錦被里的手漸漸攥成了拳頭。 徐孟州側(cè)目看著盛長樂, 一想到她對那狗皇帝是不是也這樣投懷送抱,百般熱情, 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jian情…… 光是想一想都能讓人抓狂,一股刺骨鉆心的疼痛襲來,那一瞬間他腦子清醒萬分,不管面前擺著的是什么珍饈美味, 他已然失去興致,胃口全無。 徐孟州突然翻身蓋下來, 指尖捏著盛長樂的下巴,目光冷幽幽的凝視著她,語氣古怪的詢問,“當(dāng)真要我教訓(xùn)你?” 盛長樂紅著臉, 嬌嬌媚媚的,對上他的視線,唇邊含笑,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已經(jīng)做好被他隨意處置的準(zhǔn)備。 她曖昧說道:“夫君想怎么教訓(xùn)都是可以的?!?/br> 徐孟州卻是面無表情,指尖劃過她那雪白的肌膚,最終目光一定,說道:“那就罰你抄一百遍《女訓(xùn)》,好好學(xué)一學(xué)女子該有的矜持自重,別再這么不知廉恥!” 聽聞此話,盛長樂臉上笑容逐漸消失,瞪圓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看著徐孟州。 而后徐孟州就用錦被將她整個身子裹住,扛起來扔回床榻上。 他就這么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轉(zhuǎn)身出外屋去了。 只剩下盛長樂身上只裹著一層錦被,呆愣愣坐在床榻上。 那一瞬間,她頓時覺得挫敗不堪,深受羞辱,什么臉都丟盡了,恨不得挖個坑自己跳進(jìn)去。 她都不惜放下身段,百般示好,徐孟州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竟然還罵她不知廉恥! 先前徐孟州對她都是半推半就的,而且似乎也不反感她纏著他,昨日還差點(diǎn)就已經(jīng)成功了。 盛長樂還以為他們關(guān)系已經(jīng)進(jìn)了一步,可以像夫妻一樣了,所以今日才豁出去,做出這般出格的舉動。 誰知他跟昨日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似的,突然就翻臉不認(rèn)人……莫非是因?yàn)榛实郏?/br> 一直到抄《女訓(xùn)》的時候,盛長樂想到早上被徐孟州拒絕的樣子,還一肚子都是火,一時間又羞又惱的。 她一邊抄書,心里一邊在想著,她是再也不會舔著臉?biāo)蜕先崮樫N冷屁股了! 沉璧看郡主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事,被首輔罰抄書,氣得一臉通紅,顫顫發(fā)抖的模樣,竟然有點(diǎn)憋不住好笑。 小心翼翼的湊上來,輕聲詢問,“郡主,今日可要為首輔煲湯么?” “不煲!” 以后再也不給他煲湯了! 沉璧點(diǎn)頭應(yīng)聲,低眉垂首正準(zhǔn)備退出去,卻突然又聽盛長樂將她叫住,“等等!” 沉璧回過頭來看著郡主,就見她目中透出詭異的寒光,霍霍磨牙,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能半途而廢!” 她不但要煲湯,還要給他再多加點(diǎn)猛料! * 轉(zhuǎn)眼已經(jīng)成親半個月之久,徐孟州早已恢復(fù)正常上朝辦公,時常白天都不在府上,到傍晚回府又直接去了書房,盛長樂想見他一面都很難。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盛長樂幾天都沒和他說話了,這幾天,她不但要應(yīng)付寧國公府這些人,還要抽空抄書,好不容易才終于把那一百遍抄完。 她喚來沉璧,詢問,“今日的湯煲好了么?” 沉璧如實(shí)回答,“好了,可要讓人給首輔送去?” 之前的湯煲好,都是郡主親自送過去給首輔的,可自從那天首輔和郡主不知道鬧了什么矛盾,郡主再也沒去過書房,首輔也是,每日郡主睡覺之后他才回來,每日郡主起床之前他已經(jīng)起床走了,不留痕跡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沒回來過。 盛長樂指著她抄好的一摞書,“把這些送去給他過目?!?/br> 沉璧還小心的偷瞄一眼盛長樂詢問,“郡主不親自送過去么?” 盛長樂自然不想送過去,把她手都快抄斷了,想起來就還有些來氣,不想看見他!反正他也嫌她! 風(fēng)月閣書房之內(nèi),盛長樂煲的湯和抄的書一一送過來,盛放在徐孟州面前。 那摞書冊送來,徐孟州拿起來一本隨意翻看了一眼,就見上頭整整齊齊的蠅頭小字,是盛長樂的字跡,抄的都是《女訓(xùn)》,而且抄出來好幾冊之多。 徐孟州頓時蹙了蹙眉,他那日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后,那個傻子竟然真的抄了! 以徐孟州對她的了解,她不應(yīng)該老老實(shí)實(shí)抄的,應(yīng)該會來找他,對著他撒嬌耍賴,說:“小舅舅肯定舍不得讓我抄的?!?/br> 算起來,他們也有好幾天沒打過照面了,他刻意躲著她不回去,她也一次也沒再來找過他。 徐孟州喝了她送來的湯,本來想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看公文,可總覺得心不在焉,把她抄的書拿來數(shù)了數(shù),竟然真的有一百遍,不多不少! 終究是坐不住了,起身離開了書房。 有奴仆掌燈,徐孟州負(fù)手背后,若有所思的,邁著大步朝著云舒院他們的新房返回。 成親以來,徐孟州每次回房,想到她在屋里腳步都稍微有些沉重,這還頭一次這么急著想回去。 今日他回來得早,推門進(jìn)屋的時候,屋內(nèi)一縷縷百蘊(yùn)香的香氣撲面而來,還能感覺到一絲熱騰騰的水汽。 光是一聞這熟悉的氣味,徐孟州便已然知曉,盛長樂浴身之時才喜歡用這百蘊(yùn)香配上蘭香浴湯,每次泡過身子之后,肌膚殘留香味久久不散,正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只讓人聞一次便能永生難忘。 徐孟州進(jìn)屋,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盛長樂自隔斷屏風(fēng)背后走了出來,她風(fēng)嬌水媚的翩躚體態(tài),穿著件芙蓉紫色軟緞睡裙,渾身帶著水汽,剛洗過的一頭青絲還濕淋淋的滴答著水,盡顯柔媚。 看著那剛出浴的美人,纖體酥腰,嬌嫩豐盈,雪白的肌膚泛著一絲霞暈。 光是看了一眼,男人一瞬間烈火焚身,忽而一股熱血直沖頭頂,鳳眼之中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如饑似渴。 他突然鼻中一熱,察覺有些奇怪,橫手一擦,就見手上鮮紅的血液刺眼奪目…… 看見血跡,他顯然有些吃驚,趕忙深吸一口氣,抽出手帕,將突如其來的鼻血全都擦拭干凈。 * 盛長樂剛沐浴完自浴房出來,正坐在榻上,由婢女伺候著用布巾擦拭發(fā)絲上的水,并沒有察覺屋里何時多出來了一個人。 她稍微有些口渴,便吩咐,“倒杯水來。” 一轉(zhuǎn)眼,一杯茶水已經(jīng)奉到她眼前。 盛長樂抬起袖子,若無其事的接過水杯,放到唇邊飲下一口。 也是片刻后才看見,給她遞茶水這只手頎長而骨骼分明,明顯就是男人的手。 再看了眼他的袖子和衣角,盛長樂才反應(yīng)過來,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是徐孟州回來了。 他突然這么早回來,盛長樂還有些詫異。 抬眸看他一眼,就見他身如玉樹,筆直挺拔的站在她面前,一張俊臉上,眉目微垂,正目光深邃的盯著她看。 盛長樂站起身,棲身行了個禮,“夫君何時回來了,也不讓人通傳一聲,妾身好早些做準(zhǔn)備?!?/br> 徐孟州既然不喜歡她獻(xiàn)媚于他,盛長樂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端莊拘禮,她也是能做到的。 徐孟州灼灼目光看著她,啟口道:“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便早些回來?!?/br> 他抬手,接過沉璧手中的布巾,揮了揮手示意沉璧退下。 而后代替沉璧的位置,站在了盛長樂的身后,用帕子裹著她身后的長發(fā),輕輕替她擦拭水漬。 盛長樂稍微有些驚訝,渾身僵直,終究還是警惕的抬起手,想去奪帕子,還道:“怎勞夫君動手,還是妾身自己來吧?!?/br> 只是她的右手抬到一半,正好就被徐孟州給抓住手腕。 徐孟州仔細(xì)看了一眼她的手,細(xì)嫩如蔥根的手指,寫字竟然也能磨破皮,看上去稍微有些發(fā)紅,叫人忍不住輕疼憐惜。 看見她的手,想到她當(dāng)真抄了一百遍《女訓(xùn)》,徐孟州皺起眉,沉聲說道:“我就是說說,又沒真的要罰你,你怎么還當(dāng)真抄了一百遍?” 盛長樂垂眸,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輕聲回答道:“是妾身不知廉恥,有失體統(tǒng),說起來著實(shí)慚愧不已,夫君罰我也是應(yīng)該的,這幾日我已經(jīng)好好抄過《女訓(xùn)》,深知錯在何處,今后再不敢肆意妄為,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夫君海涵?!?/br> 她還說了些什么客套的話,徐孟州都已經(jīng)沒聽進(jìn)去了,只是愣愣的看著她,目中漸漸蒙了一層霧氣。 她沒讓他擦頭發(fā),自己把布巾奪走,自顧自的將頭發(fā)擦干,收拾整理妥當(dāng),再讓婢女將二人的床都鋪好。 臨睡之前,她還客氣的對徐孟州說道:“夫君明日還要上朝,早些歇息,妾身太困就先睡了?!?/br> 然后她過去鉆進(jìn)被窩里,蒙頭就睡。 徐孟州伸長脖子看了她一眼,見她背著而對,側(cè)身而眠,好像真的打算就這么睡了。 他皺起眉,目光幽暗,陷入了沉思…… 不知過去多久,徐孟州洗漱完,過來坐到床邊,看著裹在錦被之中的盛長樂,沉聲問,“你睡了么?” 盛長樂瞇著眼睛呢,聽見動靜,翻身坐起來,歪著腦袋看著他詢問,“夫君有何吩咐?” 徐孟州回答:“我方才不慎打翻茶水,褥子濕了,今日跟你睡。” 隨后也不等盛長樂說話,徐孟州已經(jīng)脫了鞋,翻身上床躺在了她身邊。 盛長樂一臉茫然,這狗男人,她都不想理他了,他又自己主動貼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男人就是賤骨頭! 我之前說了,我粥會主動的,哈哈!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醉茜茜、山茶精、稻稻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陌云傾影 30瓶;珊瑚礁、不朽。 1瓶; 第34章 成親半個月,房間里還是當(dāng)初新房的裝扮, 大紅緞繡龍鳳呈祥雙喜字被褥枕頭一套, 銀紅軟煙羅的帳子,在床頭燈昏暗的光線下, 散發(fā)出柔美的光暈。 一對新人成親至今,這是第二回 同床共枕。 因?yàn)榇脖緛砭蛯挸?,各自睡自己的地方,各自蓋著自己的錦被, 倒有一種互不相干的架勢。 屋內(nèi)安靜得沒有絲毫聲響, 男人凝重的呼吸都變得格外明顯。 徐孟州平躺在床上, 卻是許久都沒能合眼。 他微微側(cè)臉, 用余光瞄了一眼盛長樂的方向。 就見她依舊背身側(cè)躺, 錦被蓋在腋下,外頭的纖薄肩膀正隨著呼吸均勻的上下起伏, 好像已經(jīng)是無聲無息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