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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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其實她并不知道李元璥想殺徐孟州,因為先前說好的只是跟謝家一樣,奪權(quán)貶職,抄家流放。 她還以為,徐孟州再怎么也對大周朝做過不少貢獻,朝中又有一大半他的死忠擁護他,估計就是把他發(fā)配邊疆過苦日子,要是寬松一些,說不定只是貶到窮鄉(xiāng)僻壤去做官,念在他對她這么好的份上,到時候還可以為他求求情。 她的認知里,徐孟州本來就是jian臣賊子,徐家一家子就沒幾個好東西,那種下場也是罪有應得,她完全就是為民除害,所以沒有多少猶豫。 一直到最后,李元璥下令射殺徐孟州的時候,盛長樂才猛然反應過來,李元璥竟然想要取徐孟州的性命。 可當時已經(jīng)萬箭齊發(fā),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徐孟州的尸首都已經(jīng)被帶走了,只剩下地上一灘血跡。 她一個嬌養(yǎng)著的婦人,根本不敢看那種血腥畫面,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過去看一眼。 她也只能在心里不斷安慰自己,她是被逼嫁入徐家的,五年來一直都迫切想擺脫徐家,一直都想擺脫徐孟州,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應該高興才對,她是聽從皇命,聽從父命,徐孟州都是罪有應得,死了也怪不得她。 事情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徐孟州剛死,盛長樂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也隨他而去。 死前的痛苦一直纏繞著盛長樂,讓她即使重生了,也沒有完全從噩夢之中走出來。 此番看見有刺客掏出暗器的時候,盛長樂知道是沖著徐孟州來的,想也沒多想,就下意識的想護著他,不愿他再死在她面前。 想來她這次若是丟了性命,也算是把前世欠他的拿命還給他了。 盛長樂喉里久久帶著一股血腥氣息,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的,不知多久,才朦朦朧朧睜開眼蘇醒過來。 沉璧正守候在床邊,發(fā)現(xiàn)她蘇醒,激動得眼淚都涌了出來,連忙詢問,“郡主,郡主你醒了,感覺如何?” 盛長樂面無血色,神情呆滯,目光渙散,余光掃了一眼屋內(nèi),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在寧國公府的新房里,許久才反應過來,她這是還活著么? 沉璧看她不說話,也顧不得其他,趕緊派人去通知首輔。 徐孟州還在大理寺牢房內(nèi),親自出手,嚴刑逼供昨日的刺客。 此人昨日混進云雀樓,殺死一名酒樓伙計,偽裝成他的模樣給他們上菜行刺,本來在門口已經(jīng)搜身檢查過的,卻還是被他藏的暗器鉆了空子。 有人匆匆來報,說是夫人醒了。 徐孟州聽聞,陰翳的目光頓時明亮了幾分,抽出手帕,擦去指尖染上的血跡,手帕落地時候純白的絲絹上染著的鮮血仿佛盛開的梅花一般刺眼。 將拷問的事情交給旁人,徐孟州便匆匆離去,馬不停蹄的趕回寧國公府。 推門進屋,大步來到床邊。 就見盛長樂慘白的臉上,唇角浮出一絲微笑,正目光熠熠的看著他,無力的嗓音,糯糯的喚了一聲,“夫君。” 徐孟州昨日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合過眼,聽見她聲音的一瞬間,疲憊一掃而空。 男人來到床邊坐下,久久凝視著她,那模樣像是被摧殘的柔嫩花瓣一般,性命都要丟了一半,著實讓人看著心疼不已。 盛長樂自被子底下伸出一截小手來,拉著他的袖子,虛弱無力的說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夫君了……” 徐孟州憂心忡忡的詢問,“感覺如何,還疼不疼?” 盛長樂感覺整個人都已經(jīng)虛脫了,背上傷口處隱隱陣痛傳來,讓她都不敢平躺著睡覺,只能側(cè)躺。 她癟嘴,楚楚可憐的說道:“好疼的,要夫君親一下才能緩過來?!?/br> “……” 現(xiàn)在她的要求,徐孟州自然是無不答應。 男人彎下腰,俯下身,guntang的嘴唇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他捧著她的臉,貼在她耳邊,嘶啞的聲音問道:“行了么?” 盛長樂憋著笑,指著血色全無的唇,“要這里才行。” “……” 作者有話要說: (≧w≦)/老實說吧,我昭昭其實心里是有粥粥的,但是她并沒有意識到,反射弧有點長,前世如果讓她反應久一點,等她發(fā)現(xiàn)沒有粥粥有什么不同,她肯定就能意識到了。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柘眠、牙疼少女、蕭瑾瑜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green. 6瓶;想不出昵稱的昵稱 5瓶;北極星 3瓶;冰雪飄搖、h·jin 2瓶;yyyyoyooooskullr 1瓶; 第43章 徐孟州把她放在唇邊的手塞進被子里捂住,貼在她耳邊, 曖昧的悄聲說道:“現(xiàn)在不了, 等你傷痊愈,想親哪都行?!?/br> 他這句意味深長的想親哪都行, 惹得盛長樂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記憶里的事,心下怦然一跳,蒼白的臉上都浮起了一些紅暈。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肯定是她想歪了吧, 人家肯定不是那個意思! 徐孟州久久凝視著她, 看她活生生的, 即使負傷在身, 臉色蒼白, 也掩飾不住骨子里天生的嬌媚勾人,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還不忘處處撒嬌撩撥他。 確定她應該是沒什么大礙,他這才放心下來。 徐孟州扶著她纖薄的肩膀,讓她坐起身,又詢問, “餓不餓?” 盛長樂鉆進他懷里,整個綿軟無力的身子靠在男人胸膛上, 搖搖頭道:“剛剛讓沉璧盛了粥給我喝過…… “夫君之前去哪里了,我醒來都沒有看見你?!?/br> 徐孟州回答,“見你一直沒醒,抽空去審問刺客。” 本來他一晚上寸步不離, 還以為她沒那么快醒過來,不料剛剛走還沒半個時辰,一轉(zhuǎn)眼就醒了。 說到刺客,盛長樂這才想起來詢問,“那刺客招供了么?你可有受傷?” 徐孟州微微搖頭,“我沒事,他是行家,什么也不肯招供,估計也問不出來什么?!?/br> 盛長樂回想起當時的景象還有點驚魂未定,復又開始喃喃自語,“這次應該不會是衛(wèi)王了,到底會是誰呀……” 難不成又是狗皇帝?他怎么這么喜歡搞事情,前世明明還挺能忍辱負重的。 徐孟州之前遇刺,就稍微查到一些彎彎繞繞的線索,可是根本就不可能證明事情跟皇帝有關(guān),畢竟在皇權(quán)黨派里不知多少人都想要徐孟州的性命,只要皇帝一句話,不少想為他赴湯蹈火表忠心。 徐孟州目光陰冷了一些,只道:“你好生養(yǎng)傷就是,什么也別管了,我自會處理妥善?!?/br> 盛長樂微微點頭。 徐孟州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帶著些許斥責的意味,“以后遇到這種事,躲在我背后,用不上你以身犯險。” 盛長樂解釋,“當時我也是怕夫君有事,一時情急,來不及多想……” 徐孟州想到她當時說的那句話,總覺得有些在意,便詢問,“你記不記得那時候說過什么話?” 盛長樂仔細回想了一下,她當時腦子里一團漿糊,神志不清,實在忘記說過什么了。 該不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她突然有些心里打鼓,小心反問,“我不太記得了,我說過什么?。俊?/br> 徐孟州還有心存疑慮,“當真一點不記得?” “不記得,不如夫君提醒一下?!?/br> 徐孟州目光深不可測,垂目看著她許久,才聲音沉靜如水說道:“你昏迷之前曾說,你欠我一條命,現(xiàn)在還給我,我們算是扯平了?!?/br> 他又問,“這話什么意思?你何時欠了我一條命?” 盛長樂聽聞,心下猛然一跳,腦子里一片空白,久久呆若木雞。 她完全不記得當時說過這么一句話! 面對徐孟州的詢問,對上他疑惑的目光,盛長樂頓時就有些心虛,手心都冒出些許冷汗來。 她自然是半點不敢提前世的事情,只怕要是徐孟州知道她參與害死前世的他,估計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撕成碎片,肯定會不要她了。 她一時冥思苦想,應該如何給他解釋,也是好半晌才眼前一亮,想到應對的說法。 她靠在他身上,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盡量鎮(zhèn)定自若的回答,“上回夫君在翠山救我一命,這次昭昭還夫君的救命之恩,就算是扯平了吧,今后我也再也不欠你什么了?!?/br> 徐孟州有意的試探,可她的回答完美無缺,讓人絲毫也聽不出破綻來。 便讓徐孟州覺得,或許只是他想太多了,可能她跟前世不同,都是因為他在翠山救她一命,才讓她改變了,哪能人人都重生??? 本來他還稍微有些期待,聽聞她說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徐孟州隱約有些失望。 徐孟州在屋里陪著盛長樂,一直到親眼看著她睡著,這才將她放得側(cè)躺下,蓋上錦被,交給下人伺候著。 他昨夜沒有睡覺,實在困乏得厲害,為了不打擾到盛長樂,便去風月閣書房之內(nèi)補覺。 去風月閣的路上,阿東前來稟報,“六爺,刺客死了。” 徐孟州先前看他還好好的,一轉(zhuǎn)眼就死了,還有些奇怪。 阿東才解釋,“是毒發(fā)身亡的,他好像先前就中了毒,十二個時辰?jīng)]有服用解藥就會毒發(fā)?!?/br> 徐孟州似乎有了眉目,“帶秦艽過去看看是什么毒,尋著毒的線索說不定能查到什么。” 這次刺客刺殺,如果中毒的人是徐孟州,就算不死,應該也要養(yǎng)幾個月才能痊愈。 幕后指使可能并不是一定要徐孟州的命,只要讓他臥病在床幾個月,已經(jīng)足夠讓大權(quán)旁落,他在家養(yǎng)傷,大臣就可以天天上奏讓皇帝親政。 想得倒是挺美。 只是苦了盛長樂受罪,這回若是不拉個人出來處決,徐孟州也咽不下這口氣。 * 盛長樂臥床休息了兩日,還是渾身使不上力氣,只能虛弱的躺在床上,吃飯和喝藥都要有人喂到嘴邊,每天還要泡半個時辰藥浴排毒。 寧國公府的人聽聞她受傷的事情,還接二連三的帶著禮物過來探望她。 不過還好徐孟州早就下令,盛長樂要清凈養(yǎng)傷,任何人不得進屋驚擾,所以全都送了東西,人都沒見到就回去了。 當然也有個例外,就是謝氏。 謝氏聽聞盛長樂為了救徐孟州而受傷的事情,一開始還有些驚訝。 也是忍了兩天,聽聞盛長樂已經(jīng)稍微好轉(zhuǎn),這才親自過來云舒院看盛長樂。 “母親怎么來了?!?/br> 盛長樂見謝氏第一次親自過來,想撐著身子起來迎接,可實在沒力氣,起不來,又趟了回去。 謝氏慢悠悠過來,坐在床邊,溫和的目光看著她,柔聲說道:“好孩子,躺下好生休息養(yǎng)傷,不必起來。” 盛長樂也就乖乖躺下,不敢動彈。 謝氏嘆息道:“聽聞六郎此番遇刺,多虧你挺身而出,替他擋下這一劫,真是苦了你了,今后就算是六郎欠你的恩情,有什么事你就盡管朝他開口就是?!?/br> 盛長樂乖巧回答,“母親太見外了,我們本就是夫妻,同氣連枝,何來誰欠誰的,更何況,算起來夫君先前也對長樂有救命之恩,只算是長樂報答夫君的,誰也不欠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