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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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次日,惠蘭院, 清晨露水如透明珍珠一般掛在翠色蘭草之上, 幽香陣陣,清新宜人。 謝氏一大早起來, 剛剛用清茶漱了漱口,還未來得及梳洗,賴嬤嬤便前來稟報,“夫人, 若蘭姑娘昨晚被人給送回來, 自己關(guān)在屋里哭了一夜, 都哭暈過去了!” 謝氏頓時皺起了眉, “前幾日不是好端端的, 怎么突然送回來了?” 賴嬤嬤才解釋道:“聽說是因為若蘭姑娘給六爺送了一杯醒酒茶,被六夫人知道了, 六夫人吵著鬧著,就是不依,六爺沒辦法只能把人送走了?!?/br> 謝氏臉色一變,“她竟如此小肚雞腸?” 賴嬤嬤附和道:“就是啊, 若蘭姑娘也是好心好意替她照顧六爺,再說, 只不過送一杯茶罷了,六夫人就如此容不下,要是當(dāng)真納妾,那還不鬧翻天了? “六爺也是, 念著六夫人這回對他有恩,簡直是百依百順,喝藥親手喂她也就罷了,還滿足她提的各種無理要求,今天要吃燕窩、魚翅,明天要吃鹿筋、鳧脯,只要她想要,六爺就去給她找回來,還不算六爺為給她治傷花費了多少銀子,這才小半個月呢,再這么下去,國公府再資歷雄厚怕是都要被她吃垮了!就是公爺也沒有過這種待遇! “老奴看,這說不定就是盛家使的什么陰謀詭計,就是想讓她來禍害我們國公府的!上回云雀樓她救六爺?shù)氖虑椋欢ㄒ彩撬麄冏詫?dǎo)自演的,夫人可千萬要留個心眼,別被她給蒙騙了!” 謝氏當(dāng)時就拍案而起,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臉都青了。 就算她是為救徐孟州受的傷,可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現(xiàn)在剛成親一個多月,她竟嬌縱到如此地步,今后還了得? 本來還想放個慕若蘭過去盯著,打壓打壓,讓她才好收斂一些,現(xiàn)在可好,什么事情沒成就給攆回來了。 謝氏思來想去,實在氣不過。 賴嬤嬤好心提醒道:“上回若蘭姑娘不是說了,她這次中毒受傷,已經(jīng)損害身子,恐怕今后子嗣艱難,就算夫人要給六爺房里送兩個人伺候著,她也應(yīng)該有些自知之明,不該干涉的!” 謝氏道:“前兩天我才讓人去問過了秦大夫,他說沒有的事?!?/br> 賴嬤嬤冷笑,“秦大夫說不定讓她給收買了,不敢亂說,我看夫人不如另外請個大夫過去給她瞧一瞧,到時候若真有其事,看她還如何囂張得起來!” 謝氏這幾天也一直都在琢磨,也不知慕若蘭說的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有其事,確實應(yīng)該早點說穿了為好。 次日,謝氏就進宮覲見徐太后,跟徐太后提了一下盛長樂在國公府為所欲為的事情。 徐太后嘆息了一聲,勸說道:“娘,她怎么說也是為了救六郎才受的傷,傷都還沒痊愈,你何必急著跟她過不去。嬌縱就嬌縱些吧,先由著她去,有什么事等今后再清算?!?/br> 謝氏臉色有些難看,“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當(dāng)真不能生育了,這事一直在我心里懸著,我想起來晚上都睡不著,哪是我故意跟她過不去!” 徐太后想了想,也只好道:“你要是放心不下,今日就帶個太醫(yī)回去替她診斷一下,就說是我關(guān)心她傷情,讓人過去看看的。” “……” 后來謝氏從宮里回寧國公府的時候,便帶著太醫(yī)回去的,順便還帶回許多太后賞賜給盛長樂的補品。 * 傍晚時候,一輛馬車拖著長長的影子,踏著血色夕陽回府。 身著朝服的徐孟州自馬車上一躍而下,走起路來步履輕盈,腳下帶風(fēng),徑直回府,就往云舒院走去,只想回去看看盛長樂今日有沒有好一些。 可是才走到半路就被人給攔住了,“老夫人請六爺過去說話。” 徐孟州眉頭微微蹙起,只得先去惠蘭院見謝氏。 進屋就見謝氏坐在上方,面色陰沉沉的,氣氛也不太對勁。 徐孟州上去見禮,而后詢問,“母親急著喚茂之過來,不知有何要事?!?/br> 謝氏瞥了他一眼,便才詢問,“我讓若蘭過去伺候盛氏,你問也不問一聲,一個說法都沒有,就把她這么送回來,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嫌棄若蘭伺候得不周到,想要我這把老骨頭親自過去伺候她!” 徐孟州有些不屑,只道:“她一個未婚姑娘放在我們夫妻屋里多有不便之處,難免影響她的名聲,實在不合適。而且屋里都已經(jīng)轉(zhuǎn)不開身了,又何必讓她過來添亂?” 謝氏緊皺著眉,道:“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假不懂,我既將她送過去,自然是為了讓她伺候你的!” 徐孟州立即打斷了她的話,“用不上母親費心?!?/br> 謝氏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他質(zhì)問,“好,這事不讓我費心,那你告訴我,盛氏受傷難育子嗣之事,你到底知不知情?” 徐孟州自然是否認(rèn)的,“你別信那些流言蜚語,根本沒有的事!” 謝氏厲聲道:“我今日從宮里帶回來的太醫(yī)親自驗過,說她毒入骨髓,能撿回這條命已經(jīng)是僥幸,身子就算恢復(fù)了,走幾步路都會累得喘不過氣,就算是想方設(shè)法僥幸懷上也保不住,就算保住了也生不下來! “太醫(yī)親口所說的話,難不成還有假?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情,為什么還要刻意瞞著我!” 徐孟州臉色一沉,眸光幽暗,死死抿唇?jīng)]有開口說話。 謝氏走上前來,望著徐孟州,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你也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你遲遲沒有子嗣,你娘堂堂主母連個管家權(quán)都沒有,你爹遲早沒耐心,隨時將大權(quán)從你手里收回,你若沒有徐家這些人支持,哪還能有今日這般風(fēng)光? “以前給你安排通房你瞧不上,現(xiàn)在讓人伺候你你又不情愿,那今后呢,她都不能生了,難道今后你還打算一輩子不納妾么? “若蘭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什么都聽我的,將來她生的孩子,完全可以抱給盛氏名下…… “你若是顧慮盛氏受了傷,名分的事情可以緩一緩再說……” 她的話越說越過分,這意思,已經(jīng)是要徐孟州先把慕若蘭給睡了再說。 氣得徐孟州臉都黑了,難得對著謝氏就如此兇悍狠厲的語氣道:“她為我受的傷,就算她這輩子都不能生,我也絕不會納妾!” 說完徐孟州便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扭頭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只剩下謝氏,被他身上的氣焰驚得渾身一震,許久才遲遲緩過神來。 這還是徐孟州長這么大,頭一回用這種口氣跟她說話,氣得她渾身發(fā)抖,恨恨咬牙,竟是熱淚一涌而出,“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你看他說的都是什么話!分明就是娶了媳婦忘了娘,眼里哪里還有我!” 賴嬤嬤趕忙上來將她身子穩(wěn)住,安慰道:“夫人莫著急,六爺肯定就是一時昏了頭,過一陣,過一陣自己著急就想明白了?!?/br> “……” * 一想到今日太醫(yī)來過,盛長樂是不是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徐孟州當(dāng)時就心急如焚,幾乎是快步跑回的云舒院。 正是日落時分,屋里剛剛點上的燈,遠(yuǎn)遠(yuǎn)就能聽見女子斷斷續(xù)續(xù)哭泣的聲音,不知已經(jīng)哭了多久,哭得聲音都已經(jīng)嘶啞了。 光是聽見這哭聲,就已經(jīng)讓男人心下一撞,喘著粗氣,帶著熱汗就徑直進了屋內(nèi)。 盛長樂趴在床上痛哭流涕,只能看見她纖薄的身子微微顫抖,哭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本來沉璧和秦嬤嬤都圍在床邊安慰,看見徐孟州回來,這才讓開一條道來,退到旁邊立著,各個都是面色陰郁,屋里一片死氣沉沉。 徐孟州快步上前,坐在床沿,手掌捧著她抽動的肩膀,將她扶起來,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昭昭……” 盛長樂被扶進他懷里抱著,對上他的目光,哭得更委屈了,guntang的熱淚嘩啦啦往下流。 徐孟州將她攬入懷,“昭昭,別哭了?!?/br> 盛長樂的聲音抽噎,話都說不出來,“這是不是我的報應(yīng)……” 前世她因為不想生,故意裝病,讓太醫(yī)說她不能生育,結(jié)果現(xiàn)在想生,卻當(dāng)真不能生育了??隙ㄊ撬龎氖伦鎏?,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吧? 雖然說前世她沒生,徐孟州也不曾因為這件事有任何芥蒂,可是,這回明明是她想要的。 一想到這里,盛長樂哭得更傷心了,眼淚如泉水一般涌了出來,腦袋埋在徐孟州懷里,眼淚都抹在他衣襟上,浸透了一大片。 徐孟州皺眉,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報應(yīng)? 沒來得及想,盛長樂已經(jīng)在問他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今日太醫(yī)都來了,說我已經(jīng)……嗚嗚……” 徐孟州打斷她的話,手掌輕撫著她背后的順滑秀發(fā),安慰道:“你別聽那個庸醫(yī)胡說八道,他以前還說我爹活不過一年,現(xiàn)在都又活了五年了!秦艽都說了,你現(xiàn)在受傷,元氣大傷是不錯,可好生調(diào)養(yǎng),明年就能恢復(fù)如初。秦艽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肯定能把你醫(yī)好的!” 盛長樂道:“他要真是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為何這么多年沒有把你爹醫(yī)好?你別騙我了,我都不能給你生孩子了,嗚嗚……你還是聽母親的話,早些納妾吧?!?/br> 徐孟州當(dāng)時就有些火大,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的,這剛剛高興了沒一天,一轉(zhuǎn)眼更變本加厲。 人家都受了傷,為什么就沒人體諒一下,非得現(xiàn)在搞事情? 男人呼吸凝重,一把將她箍進懷里,果斷說道:“誰說你不能生了,我們現(xiàn)在就來生!” 盛長樂本來還在傷心流淚,看他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突然提到這種事,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 她推了他一把,可是因為力氣太小,紋絲未動,只嬌嗔道:“誰要現(xiàn)在跟你生了!” 徐孟州卻垂目下來,認(rèn)真凝視著她哭得又紅又腫的眼,磁性的聲音道:“昭昭,我說真的。” 盛長樂恨不得一腳踹到他那張好看的臉上去,又羞又惱道:“不要!現(xiàn)在沒心情!” 他胳膊將她箍得緊了一些,傷勢的語氣道:“別動,我會輕一些。” 說著,他就已經(jīng)無視一旁的婢女,俯身將她壓倒下去,埋頭湊近到了她臉上,二話不說,guntang的唇壓上了她的唇。 感覺到男人身上還有一股汗味兒,口中炙熱氣息撲面而來。 盛長樂心下猛然一跳,一時都屏住了呼吸,完全忘記剛才為什么要哭了。 他不會是認(rèn)真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粥粥:媳婦又生氣了,這次很嚴(yán)重,只有我犧牲色相才能哄好。 這次是真的圓房,不開玩笑, 不過大家別太大希望,因為審核很嚴(yán)格, 也有隨機紅包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柘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荷今天變強了嗎、hedonist 2瓶;冰雪飄搖 1瓶; 第48章 一旁伺候著的奴婢們見首輔突然撲倒了郡主,順手將大紅帳子拉下來, 這等突如其來的發(fā)展, 眾人面面相覷,都稍微有些吃驚, 一時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倒是秦嬤嬤看明白怎么回事,含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招呼婢女們都悄無聲息的退出去,而后關(guān)上房門, 侯在外頭, 吩咐她們, 趕緊去準(zhǔn)備熱水之類的。 芙蓉帳內(nèi), 盛長樂被他摁著, 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胳膊有氣無力的, 想要將他往外推,嬌聲說道:“不行!我傷都還沒好呢!” 徐孟州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她擺正,居高臨下的, 唇角含著笑意,認(rèn)真看著她, “昭昭,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伺候你就是了?!?/br> 盛長樂一時羞得漲紅了臉,這不是之前她跟徐孟州說的話么!怎么被他還回來了? 而且在盛長樂想象之中, 是她把這男人撲倒睡了才對,現(xiàn)在卻反被他撲倒,還稍微有些羞恥。 男人貼著她的耳廓,吹著熱氣,啞著聲,又開始放狠話了,“誰叫你每天這么不老實,就知道整我,今日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 徐孟州前兩日才被她“考驗”得半死,早就恨不得教訓(xùn)她了,所以特意旁敲側(cè)擊的問過秦艽,她現(xiàn)在能不能碰,秦艽說,適當(dāng)?shù)目梢浴?/br> 盛長樂起初是不愿意的,還想反抗掙扎。 后來發(fā)現(xiàn)在力大無窮的男人面前,她一個綿軟無力的傷者根本使不上力氣,猶如一只受傷的獵物,在一匹紅了眼的餓狼面前,只能任由宰割,毫無抵抗之力,最后只能放棄掙扎。 她心跳得很快,嬌羞得漲紅著臉,愈發(fā)嫵媚勾人的模樣,看著他道:“那你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