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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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跟頭跌坐在床邊, 連忙將地面上碎裂成兩半的羊脂玉扳指撿起來, 捧在手心。 她驚愕的瞪大眼,看著手中這碎裂的扳指, 當(dāng)時心都快碎了,嘴里不禁喃喃自語,“怎么又摔碎了!” 她就是怕被摔碎,所以特意小心翼翼收起來的, 怎么一大早起來竟看見掉在地上碎了? 難道,這是逃脫不開的命運? 盛長樂因為扳指碎了, 一時浮想聯(lián)翩,不知此時,徐孟州已經(jīng)睡醒,正用胳膊撐著頭, 側(cè)躺在床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坐在地面的盛長樂詢問,“一大早上,什么東西又摔碎了?” 徐孟州唇角勾出一絲笑意,重點是,她為什么要說“又”? 果然,她知道這扳指碎過一回? 盛長樂聽見男人的聲音,抬眸看去,便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漏了嘴,頓時咬住舌頭,也只好強(qiáng)行解釋,“我前些日才摔壞一個鐲子,今日不知怎的,把夫君給我的扳指摔又摔碎了。” 她這個解釋,簡直天衣無縫…… 徐孟州臉上笑容漸漸消散下去,忍不住又是一陣疑惑,好像也說得過去? 盛長樂癟著嘴,拿著扳指,起來坐在床邊,就想給徐孟州解釋,“夫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摔碎的,我明明收在妝匣里放著,它怎么會自己跑出來了?我看,說不定是我們屋里有老鼠!” “……”其實這只老鼠就是徐孟州,是他故意摔碎的,想看看盛長樂的反應(yīng),不過他摔的是假貨。 徐孟州抽了抽嘴角,只好安慰道:“不必難過,這只是個贗品,真的我另外收起來了。” 盛長樂一聽,瞪大眼看著徐孟州,“你,你竟然送贗品給我?我說難怪你這么大方,家里祖?zhèn)鞯膶氊惗忌岬媚脕硭臀遥瓉硭偷氖羌儇?!?/br> 前世他也是送的假貨吧? 害得她還當(dāng)真以為她摔壞了他的傳家寶,心里還挺難過的! 氣得盛長樂,一把就將摔碎的扳指扔到徐孟州臉上,扭頭轉(zhuǎn)身,便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徐孟州突然感覺,解釋不清楚了,他是摔之前才換的假貨啊。 他連忙翻身下床,追了上去,“昭昭,你聽我解釋,這個贗品跟真品用料和做工一模一樣,我一直當(dāng)作真品戴的……你要真品,我現(xiàn)在去拿給你可好?!?/br> 盛長樂呸了一聲,“才不稀罕,你自己留著吧!” * 剛剛封后的徐玉珠已經(jīng)搬進(jìn)皇后居住的清寧宮內(nèi),看著空蕩蕩的華麗大殿,她卻是整個人提心吊膽的,完全高興不起來,也沒感覺這個皇后的位置有想象那么至高無上。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現(xiàn)在宮里宮外都把她和她的肚子當(dāng)寶貝一樣供起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肚子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她晚上都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好覺,總是擔(dān)心會被發(fā)現(xiàn)。 可徐太后說,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善,讓她什么也不用擔(dān)心,只用想方設(shè)法把肚子捂住就好。 徐玉珠也問過,那準(zhǔn)備的孩子哪來的。 徐太后說是當(dāng)初在天云山,皇帝臨幸的那個仙女有了身孕,所以依舊是皇家的骨血,到時候?qū)⒛呛⒆訐Q給她,事情就天衣無縫,沒人會發(fā)現(xiàn),也不會有人跟她爭。 只是,徐玉珠至今也不知道那個仙女到底是誰。 她依舊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皇帝如此念念不忘,對她卻視而不見。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仙女? 與此同時,皇帝今日將寧國公世子徐定州叫到了寢殿談話。 徐定州是徐孟州的大哥,也是徐寶珠的親爹,所以現(xiàn)在是國丈。 李元璥萬般無奈,只有同意了立徐寶珠為后,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這對他來說也有好處。 他今日叫來徐定州,便試探的詢問他,“不知近來寧國公身子如何?” 徐定州輕笑回答,“父親還是那個樣,多謝陛下掛記?!?/br> 李元璥又問,“寧國公年事已高,身子不便,想來早就應(yīng)該讓國丈你襲爵了,怎么拖到現(xiàn)在,這到底是寧國公的意思,還是有些居心叵測之人的陰謀詭計?” 他這話,意思是徐孟州慫恿的寧國公,不讓徐定州襲爵,畢竟,只要寧國公世子襲爵,必定會分家,也會分散權(quán)力,到時候徐家的勢力就不一定都聽徐孟州的話了,徐孟州手上的權(quán)力就會分散很多。 李元璥思來想去,他現(xiàn)在如果想咸魚翻身,也只有從徐家內(nèi)部下手了,據(jù)他所知,徐家內(nèi)部世子是最不服徐孟州的那個。 畢竟身為長子,什么好處都讓幼子占去,原本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都捏在徐孟州手里,誰會真的心甘情愿? 徐定州陷入沉思,久久沒有說話。 李元璥知道,他肯定是有些動搖的。 他立即走到徐定州面前,蠱惑的說道:“現(xiàn)在你才是朕的國丈,卻什么威風(fēng)都讓徐孟州占去,世子當(dāng)真甘心么?” 聽著他的言語,徐定州教教我捏緊了袖口,自然是很不甘心的。 寧國公早就應(yīng)該讓他襲爵的,故意拖著,莫非就是想讓徐孟州來襲爵? 李元璥又道:“現(xiàn)在皇后懷了朕的骨rou,那是國丈的親外孫,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朕自然是為國丈著想的。 “朕打算,明日跟太后商量商量,讓國丈提前襲爵,寧國公就讓他在家好好養(yǎng)病,什么也別來摻和,一切當(dāng)由國丈來當(dāng)家做主?!?/br> 徐定州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他早就巴不得早點將徐孟州手上徐家的兵權(quán)政權(quán)都捏到他手里來,襲爵之后,他是新晉的寧國公,徐家的人都得聽他的。 若是徐孟州沒有了徐家,勢力至少減半。 徐定州立即單膝跪地,含著笑意道:“臣定為陛下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李元璥目中浮出一絲笑意,扶著徐定州起來,“國丈不必如此客氣。” * 徐玉珠封后之后,大房的腰板都挺直了,簡直在國公府橫著走,又是翻新擴(kuò)大院子,又是什么好東西要他們先挑。 早上,盛長樂照例去謝氏那里坐一坐。 正好世子夫人蔣氏也在,就拉著盛長樂,非要跟她嘮叨道:“唉,我們家玉珠肚子爭氣,這么快就懷上龍種,冊立為后,光耀門楣,說起來,六弟妹進(jìn)門也有四五個月了,怎么肚子還不見動靜?” 說著,蔣氏又拍了一巴掌額頭,訕笑一聲,開始自問自答,“對了,瞧我這記性,倒是忘了,六弟妹為救六弟受傷,估計是不能生了…… “唉,大嫂我是過來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就奉勸六弟妹一句,這子嗣之事非同小可,六弟妹千萬別不以為然,早些謀劃為好。 “你現(xiàn)在是年輕美貌,暫時靠一副美色抓住男人,可是這男人總有膩的時候,你看著徐家這些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你要是不生個一兒半女,將來男人棄你而去了,你哪有個依靠?” “……” 不管她說多難聽的話,盛長樂都是一笑置之。 倒是旁邊謝氏臉色特別難看,連忙招呼道:“你別就知道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蔣氏輕笑一聲,這才住嘴,“母親說的也是。” 幾人正在屋里說話時候,正好有客人過來探望謝氏。 片刻后,就見幾個女眷陸陸續(xù)續(xù)走進(jìn)來,向謝氏見禮。 今日來的,基本都是謝氏娘家的親戚,多半都是聽聞徐玉珠立后這件大事,特意過來走動走動的。 大家不免對著蔣氏又是一番吹捧,把蔣氏都吹得樂開了花。 盛長樂一臉不屑的坐在旁邊,無意中,目光落到謝家一個年青婦人身上,看她發(fā)間戴著的一支明晃晃的蝴蝶金步搖,頓時瞪大了眼。 盛長樂恍然大悟,前天跟徐孟州在燈會上的人,原來是她!難怪覺得有些眼熟。 這婦人盛長樂認(rèn)得,是謝氏的侄女,叫謝令微。 盛長樂前世就知道,她曾跟徐孟州有過一段往事,不過徐孟州沒提是什么往事,她也沒興趣追查。 反正謝令微早就嫁了人,如今還有個五六歲的兒子,今日也一起帶過來的。 倒是不知,燈會上徐孟州怎么跟謝令微見面了?盛長樂印象中,他們好像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了吧。 謝令微將她兒子帶到謝氏面前,“阿善,叫姑祖母?!?/br> 謝氏喜歡小孩,抱著那孩子愛不釋手,“若是我們家茂之早些成家,孩子應(yīng)該也有這么大了吧?!?/br> 旁邊蔣氏就冷不丁道:“就是啊,我看這孩子跟茂之長得還挺像的?!?/br> 他這話甚是掃興,當(dāng)時氣氛瞬間就凝固了,眾人臉上笑容都僵硬了幾分。 謝令微臉色難看至極,沒好氣道:“世子夫人可別亂說話?!?/br> 蔣氏干笑,“我的意思是,外甥像舅舅也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可這句話,謝氏和盛長樂都聽進(jìn)去了,目光仔細(xì)在那孩子臉上打量,想看他到底像不像徐孟州。 等謝家的人走了之后,回過頭來,謝氏連詢問賴嬤嬤,“那孩子,你覺得像六郎么?” 賴嬤嬤想了想,堅定道:“那大眼睛高鼻梁,還真挺像的!當(dāng)年夫人不是打算將謝姑娘嫁給六爺,事情沒成……那孩子莫不是當(dāng)真是……” 謝氏心下一沉!難道…… 盛長樂回去路上,也拉著沉璧詢問,“你看見那個孩子了么,當(dāng)真像?” 沉璧搖頭,“她們年紀(jì)大了,眼神不好吧,我看一點也不像!” 盛長樂卻是皺起眉,陷入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暗示過,是仙女懷孕了,玉珠是假孕哦 圣誕夜,祝大家節(jié)日快樂,這章紅包都有, 第78章 當(dāng)天,徐孟州回來時候時候, 就見盛長樂郁郁不樂的, 捧著臉坐在矮桌前發(fā)呆,都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迎接他。 自從燈會上回來, 她便一直這么魂不守舍的,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的心事一般分兩種,一種埋得很深根本察覺不出來,一種寫在臉上, 好像明擺著要你去問她, 現(xiàn)在就是后者。 進(jìn)屋之后, 徐孟州都沒有換衣裳, 便來到盛長樂面前, 歪著頭看著她詢問,“在想什么?” 盛長樂回過神, 看面前坐著的是徐孟州,便只得回答:“我是在擔(dān)心,淮安的解藥怎么樣了?!?/br> 前日盛長樂把解藥拿回來,交給了秦艽, 秦艽說只要找到藥材,很快就能研制出一模一樣的解藥來。 徐孟州總覺得, 她好像不是在想這個? 他握住她的手,問,“當(dāng)真就這事?” 盛長樂連連點頭,“就是這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