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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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萬一她沒有失憶, 又或者過幾天就記起來了,可就不好說了…… 瑤妃眸中漸漸變得迷離, 緩緩將手中的書放下。 旁人又稟報,“娘娘,首輔近來一直讓人在查那日熙華郡主摔下樓的事,還讓人查瑤妃的底細和來歷, 他莫不是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吧?” 瑤妃輕哼一聲,她既然走出這一步,考慮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能瞞得過徐孟州,因為只要能做到瞞過他,便可以瞞天過海,其他人都不足為患。 所以就算徐孟州在查,估計也差不出什么,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已經(jīng)看過她的臉了。 他總不能親自去一趟金陵吧? 唯一擔心的是,盛長樂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還會不會死咬著她不放。 與此同時,在皇帝寢殿甘露殿,李元璥也正收到消息,說是盛長樂醒了,不過失憶了。 李元璥先前親眼看見盛長樂摔下樓,也是嚇得不輕,還以為她就要這么摔死了,這些日子一直都提心吊膽的。 現(xiàn)在聽聞盛長樂醒來,一顆懸著的心才總算落了地,轉(zhuǎn)而卻又升起一陣疑惑,“她失憶了?” 才聽人解釋,說是熙華郡主摔壞了腦袋,現(xiàn)在只記得及笄之前,還沒嫁給首輔時候的事情,如今正鬧著要跟首輔和離,還不讓他進房間。 李元璥一聽,眼前一亮,頓時來了興致。 他上元節(jié)那天還在想,若是能回到前兩年,一切還沒發(fā)生的時候就好了,那時候他跟盛長樂還是相親相愛的。 沒想到這個愿望這么快就成真了,盛長樂竟然忘記了這一年發(fā)生的不愉快,只記得他們從前的事情了? 那她肯定愿意再回到他身邊了吧! 一想到這里,李元璥臉上漸漸浮出笑臉,錯了搓手,好像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到盛長樂了。 他寧愿她真的失憶,忘記他們中間的糾葛,只記得以前的事,千萬別再恢復(fù)記憶才好。 * 盛長樂這幾日躺在床上養(yǎng)傷,回想起落下閣樓差點摔死的事情,只覺得驚魂未定,這幾日都噩夢連連的。 白天盛長樂以為自己還未嫁人,一步也不許徐孟州進她的房間,徐孟州想她,想見她,只能大半夜偷摸進來看看她。 他攧手攧腳的進屋,修長的指尖,輕輕撩開青色帷帳,便見少女正蜷縮在錦被之間,錦被的青色織錦緞面,襯托得她肌膚皓如白雪,仿佛吹彈可破。 只是她一雙煙波眉蹙起,朱紅唇瓣微微蠕動,好似正做著什么可怕的噩夢。 男人緩緩俯下身去,靠在她身側(cè),掌心輕撫她鬢間的青絲,在她細膩的額上落下一個吻,想要安撫她。 他也是嚇壞了,現(xiàn)在只想寸步不離的看著她。 上回下毒的事情,還可以說是巧合,可半個月內(nèi)接連兩回,他便知道肯定沒那么多巧合了,必定是有人刻意針對盛長樂,而且步步果斷狠辣,就是要取她性命。 上次有毒的桂花糕,她沒有吃,所以躲過一劫,這次摔下閣樓,幸好有老天庇佑,才勉強撿回一條性命。 他差點又失去她了。 當時與盛長樂站在一起的,都是些皇親國戚和朝廷命婦,徐孟州已經(jīng)讓人一一前去盤問過了,最終一無所獲。本來還指望著盛長樂醒來問她線索的,誰知她又什么都不記得了…… 徐孟州在努力尋找證據(jù),想找出謀害盛長樂的人,同樣也是想為太后洗脫干系。 男人深幽的眸光久久包裹著盛長樂,都不想眨眼,生怕他一眨眼,她就摔下閣樓一命嗚呼了。 徐孟州守著她,一直到快要天亮才離開。 盛長樂睡醒時候,隱約感覺身邊好似還殘留有男人的味道,床單也留下些許褶皺,估摸著也是徐孟州來過。 不過她假裝不知道的模樣,心下不屑的冷哼一聲。 她一點都不想理他,這個臭男人竟然不相信她,真是氣死她了!她現(xiàn)在也要氣死他! 可能,也是她說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盛長樂若非先前盛長寧死的時候,就有過一絲猜測,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根本不可能把瑤妃跟太后會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雖然沒注意到是誰把她推下閣樓的,但是回想起來,墜樓之前,瑤妃對著她那個毛骨悚然的笑,她心里越發(fā)確定,瑤妃絕對就是太后沒錯了! 肯定是因為她知道了太后的秘密,所以太后才要殺她滅口,就像殺盛長寧時候那樣。 太后現(xiàn)在肯定還沒放棄想殺她,所以在她找到證據(jù)之前,也只能先假裝自己失憶,指望太后放松警惕。 次日,徐孟州又過來找她,在門外站在,想進來看她。 盛長樂這次沒有回避,只讓徐孟州在門外稍作等候。 徐孟州聽聞盛長樂總算肯見他,心下還松了口氣。 他在外頭吹著冷風,等了半個時辰,盛長樂才總算出來見他。 只見她已經(jīng)梳妝穿戴整齊,身著雪白狐貍毛披風,玉瓚螺髻,就算腦袋上纏著一圈紗布,也絲毫不影響她嬌美不可方物的模樣。 她盈盈上前,很是陌生的行了個禮,“見過首輔?!?/br> 徐孟州看著她驚呆了片刻,轉(zhuǎn)而漸漸皺起眉。 她今日竟然梳成了嫁人之前少女的發(fā)式,做少女裝扮,而不是婦人的。 徐孟州差點氣得背過氣去,道:“我不是說過,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現(xiàn)在你是首輔夫人,如何能這樣梳妝?” 盛長樂卻把她寫好的和離書拿出來,讓人呈給徐孟州道:“反正我們馬上就要和離,我什么也不要你的,只要我自己的嫁妝即可?!?/br> 徐孟州滿懷期待的在門外等了這么久,等來的就是這個,當時都一把將和離書捏成了一團。 不過他深吸一口氣,盡量把現(xiàn)在的盛長樂當成兩年前的她來對待,好聲好氣說道:“昭昭,你跟我和離了想去哪?靖安侯府都已經(jīng)跟你決裂了?!?/br> 盛長樂想了想,勾唇一笑,道:“當然是進宮啊,我現(xiàn)在就要進宮跟表哥商量此事!” “……” 因為秦艽說不能刺激她,所以最近幾日什么也沒告訴過她。 聽聞她要進宮去找皇帝,徐孟州腦袋都要炸了,幾乎確定她恐怕真是摔傻了吧,竟然想去找那個最讓她痛恨的人。 也是,她現(xiàn)在失憶了,李元璥不是她最痛恨的人,是她最喜歡的人。 盛長樂說完當真邁開步子要走,徐孟州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攔住。 盛長樂側(cè)目,對上男人緊緊皺起的眉頭,她眨巴著眼睛,質(zhì)問,“你明明答應(yīng)等我傷勢好轉(zhuǎn),便讓我進宮的?!?/br> 徐孟州闔眼,沉吟片刻,渾厚低啞的嗓音,妥協(xié)道:“我可以帶你進宮,你先把衣裳換了,不然成何體統(tǒng)?” 看把他氣得臉都青了,盛長樂心里暗暗發(fā)笑。 最后還是換了一身衣裳,重新梳妝打扮之后,才由徐孟州領(lǐng)著,一路坐著馬車進宮。 本來盛長樂是不想跟徐孟州坐一輛馬車的,徐孟州好生勸說她,“昭昭,好歹我們也做了快一年夫妻,就算你不記得了,多少也該顧及我的顏面,裝裝樣子總行吧?” 天知道,徐孟州親自帶著盛長樂,進宮去找那個狗皇帝,心里揪著多難受。 不過他琢磨著,等盛長樂進宮,看見眼前的事實之后,必定就會斷了念頭。 到時候慢慢把事情告訴她,她說不定很快就能想起來一切來。 兩人坐在進宮的馬車上,空間狹小昏暗,盛長樂還故意躲著徐孟州很遠。 路上,徐孟州再次跟她講解,說是現(xiàn)在太后不在,皇后是徐玉珠,還說淮安公主已經(jīng)跟著衛(wèi)王去隴西了。 盛長樂聽著他嘮叨,心里卻在暗想,她今日特意進宮一趟,一定要讓瑤妃相信她失憶的事情,別再來找她麻煩。 進宮之后,徐孟州帶著盛長樂,依次去覲見皇后和瑤妃。 盛長樂進殿覲見的時候,徐孟州都等在外頭,很快就讓人去催她出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盛長樂演技還是很好的,連徐孟州都能騙得過,皇后和瑤妃自然不在話下,并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盛長樂這還是頭一回進瑤妃的相思殿。 鑲金嵌玉的華麗大殿上,就見瑤妃衣著寬松素色,正挺著大肚子,帶著面具,端坐在上方。 看見這個差點要了她性命的惡毒女人就在眼前,盛長樂手心都冒出了冷汗,卻若無其事的,面帶微笑,行了個禮,“熙華給瑤妃娘娘請安……” 瑤妃關(guān)切問道:“首輔夫人不知傷情如何?” 盛長樂回答,“熙華傷勢倒是不重,就是摔了腦袋,什么都不記得了,今日首輔帶我進宮,便是想讓我見見當日閣樓上的諸位,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來?!?/br> 瑤妃含笑問,“那不知首輔夫人可有想起來什么?” 盛長樂蹙眉,用手扶著脹痛的腦袋,嘆息搖頭。 待盛長樂離去之后,瑤妃久久看著她的背影出神,明顯還帶著一絲質(zhì)疑。 從相思殿出來,盛長樂趕緊捏了一把手心的汗,前去跟徐孟州匯合。 二人走在宮道上,徐孟州又問她,“現(xiàn)在你信了么?” 盛長樂還不死心,“我還要見圣上,聽他親口說了我才信!” “你跟他早就已經(jīng)決裂了,好幾個月沒說過一句話?!?/br> 徐孟州頭疼,當時真想把狗皇帝卑鄙無恥,給李月容下毒的事情告訴她,才好讓她死了這條心。 可還沒來得及說,正好就遇見皇帝乘坐御輦,緩緩而來,灼灼目光,遠遠就落在盛長樂身上,明顯就是沖著她來的。 盛長樂眼中波光流轉(zhuǎn),抬眸看向坐在御輦上一身明黃袞龍袍的少年天子,唇角勾起一彎不易察覺的弧度。 她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這回,要對付瑤妃,說不定可以借狗皇帝的手。 徐孟州的目光落在盛長樂臉上,見她兩眼放光看著皇帝,心都涼了半截。 作者有話要說: 昭昭會反擊的啊,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學(xué)霸重啟中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8475882 10瓶;將仲子、乖寶 5瓶; 第107章 盛長樂和徐孟州二人上前行禮。 皇帝親自從御輦上邁步下來,才開口道:“那日熙華郡主墜樓, 朕一直擔心傷情如何?!?/br> 徐孟州黑著臉, 語氣都滿是戒備,回答, “有勞圣上掛記,賤內(nèi)已無大礙,只是短暫失憶,想必很快就能恢復(fù)?!?/br> 他特意強調(diào)短暫失憶, 就是想提醒狗皇帝, 不要對昭昭有任何非分之想。 李元璥干笑, 用余光偷瞄了一眼背后的盛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