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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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后很快就聽聞了盛長樂的死訊,徐定州還親自過來邀功。 徐太后還覺得有些奇怪,畢竟她幾次三番動手,都沒能殺掉盛長樂,本來對徐定州是不抱希望的,只是想讓他前去試探試探,確定徐孟州防備之后,再讓自己的人去動手的。 誰知竟然讓徐定州這個廢物得手了? 她都辦不到的事情,竟然讓徐定州輕而易舉得手了? 她有些放心不下,“你確定是她的尸首?” 徐太后是假死過的人,深知其中門道,若不仔細(xì)看看臉,萬一是誰易容的替身呢? 徐定州一口咬定,“絕對是!景明親自確認(rèn)過!” 不管是什么易容,都能檢查出來的。 徐景明親自確認(rèn)過,她就是盛長樂本人,絕無易容的可能。 而且,聽說徐孟州因為盛長樂的死,深受打擊,一蹶不振,在家里閉門不出,已經(jīng)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她也是幾經(jīng)查探,確定盛長樂已經(jīng)死了,這才露出勝利的笑容,這回除掉了眼中釘,總算是揚眉吐氣。 等到徐定州走了之后,黑衣男人才上來,蹲下身,望著她詢問,“接下來,怎么辦?” 徐太后指尖劃過他絕美好看的鼻梁,像是撫摸著心愛的寵物一般,含著笑意道:“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讓我們兒子坐上皇位……” “……” * 本來遠(yuǎn)在金陵,查徐太后是不是假死的李元璥,突然聽聞盛長樂的死訊,還有點不敢相信,立即快馬趕了回來。 李元璥先前早就聽聞了瑤妃早產(chǎn)的事情,可比起這個,他現(xiàn)在更想知道,為何盛長樂會突然說死就死了。 他都沒來得及進(jìn)宮,便徑直去寧國公府,他若是不親眼看看盛長樂尸體,絕不相信她死了。 前去寧國公府路上,還有人前來給李元璥稟報,說是,“陛下,朝歌失蹤了……” 李元璥焦頭爛額的,現(xiàn)在瑤妃和盛長樂都一起死了,誰還有心情去管什么朝歌的死活!反正他本來也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過朝歌了,早就已經(jīng)忘在了一邊。 李元璥喬裝打扮,風(fēng)風(fēng)火火,來到寧國公府,風(fēng)月閣外,在外頭拍門,道:“徐孟州,朕要看昭昭,你開門!” 本來徐孟州是不想開門的,后來還是過來打開了房門。 入眼就見,徐孟州連續(xù)幾日頹廢衰敗,頭發(fā)衣裳凌亂,還長出了胡渣,雙目無神,面色難看至極。 李元璥每次見徐孟州,他都是光鮮整潔,一絲不茍的矜貴模樣,還是頭一次見他如此不修邊幅的狼狽樣子,當(dāng)時還險些沒認(rèn)出來。 不過他立即想起來正事,沖進(jìn)閣樓,鬧著要看盛長樂的尸體。 李元璥問,“昭昭在哪,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 徐孟州回答,“昭昭在睡覺,不便見客?!?/br> 李元璥非得要看,徐孟州只得將他領(lǐng)到了地下。 入眼就見,地下的暗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中間放著水晶冰棺,暖黃長明燈下,透明冰棺之中,美人華服羅裙,精心裝扮,那瓊姿花貌,容顏絕色,像是美玉精心雕琢而成,好似真的只是在靜靜沉睡,一點也看不出來已經(jīng)死了,頭七都已經(jīng)過了。 李元璥要開棺驗尸,徐孟州上前將他攔住,“昭昭在只是睡著了,別吵醒她?!?/br> 不過,李元璥就是誓不罷休的模樣,徐孟州最后讓他確認(rèn),看過盛長樂尸首已經(jīng)冰涼,是真的死了很久,這才接受了事實。 李元璥擰著徐孟州的衣襟,差點沒給他打一頓,“她怎么死的?你怎么這么沒用!連個女人都看不好,為何不一起死了算了!” 徐孟州神情暗淡,一言不發(fā),好似任打任罵。 李元璥頓時覺得跟他吵很沒意思,氣得一揮袖子,扭頭轉(zhuǎn)身,就此離去。 回宮之后,李元璥跌坐在龍椅上,一時神情恍惚,怎么也想不通,這還不到兩個月,接二連三的,出了這么多事,瑤妃和昭昭先后就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 太后的尸首能查出是假死,那真正的太后又去了哪? 直到皇帝回京半個月后,太后突然被寧國公世子徐定州迎回了皇宮,懷里還抱著一個月大的嬰兒,正是當(dāng)時瑤妃產(chǎn)下的皇子。 李元璥聽聞太后帶著皇子回來,還有些震驚,匆匆跑到了長生殿。 徐太后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此刻正隔著屏風(fēng),抱著嬰兒,坐在軟榻上。 聽聞皇帝來了,她連忙勾勾手,眉開眼笑的,叫皇帝進(jìn)來,“皇帝,你快過來看看,你的兒子,多可愛……” 李元璥整個人都有些癡呆,緩步走過去,就見太后身著素衣,懷里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黑珍珠的眼睛正盯著他看,也不哭也不鬧的。 太后的指尖捏著孩子粉嫩的臉蛋,笑著說道:“你看這眉眼,跟你生得多像……” 說著,太后將孩子送到李元璥手中,“來,麟兒快讓你父皇抱一抱。” 李元璥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小小的嬰兒已經(jīng)落入了他懷里,大概是因為他衣裳穿得鮮艷,孩子不但沒哭,反而眼睛明亮,突然咧嘴笑了,小手亂舞。 李元璥久久看著這可愛的嬰兒,小心翼翼的抱著他,生怕掉下去,好像再怎么冰冷的內(nèi)心,都這么一瞬間融化了,還頭一次感覺到身為人父的喜悅。 他竟然有兒子了? 徐太后跟李元璥,還是頭一次,這么和諧融洽的坐在一起,逗著孩子,兩人都是喜笑盈盈的。 直到孩子睡著了,讓宮人抱走。 李元璥才從喜悅之中冷靜下來,看著徐太后詢問,“母后先前不是在金陵……” 徐太后還是那套說法,“哀家就猜到會有變故,根本就沒去金陵,一直在京城暗中養(yǎng)病,這春天來了總算是養(yǎng)好了。” 李元璥又問,“那瑤妃怎么了?” 徐太后嘆息,“有些人,心思歹毒,先設(shè)計將陛下引去金陵,又想害瑤妃一尸兩命。若不是哀家的人及時出現(xiàn),恐怕孩子也保不住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瑤妃她已經(jīng)……” 李元璥頓覺暴怒,“到底是誰!” 徐太后嘆息,“已經(jīng)因果報應(yīng),不提也罷……” 這意思,是死去的盛長樂,她人都死了,還能怎樣? 宮里,太后歸位,寧國公府,卻沒了首輔夫人。 聽聞,首輔喪妻之痛,身受重創(chuàng),從此再不早朝。 他先在屋里關(guān)了半個月,出來之后,便從此借酒消愁,混跡在云雀樓買醉,成天紙醉金迷,醉得不省人事,連日都沒有離開云雀樓一步,聽說還迷上了云雀樓的錦瑟姑娘,就此日漸消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早已不見當(dāng)初風(fēng)采。 徐太后還以為徐孟州傷心幾天就沒事了,哪能想到竟頹廢成了這樣!誰去勸都沒用。 氣得她決定喬裝打扮,親自去云雀樓擰他出來。 先前他們因為盛長樂決裂,想來這個禍害已經(jīng)除去,說不定他們姐弟還能重修舊好,到時候還能讓徐孟州幫她扶持小皇子? 云雀樓雅間之內(nèi),輕紗曼曼,熏香縷縷,金樽美酒。 徐孟州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用絲帶蒙著眼睛,笑著說道:“不許跑,看我抓到你,如何收拾你!” 屋里清脆悅耳的女子嗓音,伴隨著笑聲回答,“你來抓我啊……” 尋著聲音,徐孟州跌跌撞撞的,一頭就撲上去,一把抓到她的胳膊,而后醉醺醺的,含笑道:“看你還往哪跑!” 他察覺不太對勁,拆開蒙著眼睛的絲帶,睜開眼一看,頓時臉上笑容漸漸凝固,一把將她扔出去,明顯很不待見,“你來作甚!” 作者有話要說: 機智的小可愛們,又要開始猜猜猜了……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醉倒君王懷 1瓶; 第114章 徐太后一進(jìn)來,一股濃郁酒氣撲面而來, 熏得人呼吸困難, 簡直是烏煙瘴氣,不堪入目。 入眼就見, 徐孟州一件白衫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都露出了一片健碩的胸膛,頭發(fā)披散只隨意用一根玉簪別在腦后,他那縱情聲色, 吊兒郎當(dāng)?shù)哪? 徐太后這輩子都還從未見過。 徐孟州見了徐太后很是不待見, 扭頭轉(zhuǎn)身, 便到一旁席地而坐, 端起酒壺,仰頭飲酒。 好似酒壺里的酒都喝空了, 招呼身邊那個衣著艷麗暴露的美姬,“去,給我拿酒來!” 那美姬怯生生的低著頭,縮著肩膀, 行了個禮,便匆匆逃了出去。 徐太后兩步上前, 擰眉看著他頹廢的樣子,惱怒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成天醉生夢死,不務(wù)正業(yè), 已經(jīng)多久沒去上朝了?你好歹也是一朝宰輔,身系家國大事,怎能為了一些兒女情長,把自己弄成這么不人不鬼的模樣!” 徐孟州不說話,還在找酒壺看看有沒有剩余的酒喝。 氣得徐太后上前,奪過他手里的酒壺,一把摔出去,“啪”的一聲摔得粉碎,怒道:“別喝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過是死了個女人罷了,這世上,你這么有權(quán)有勢的,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至于你這要死不活的樣么?” 徐孟州抬眸,醉意闌珊的看著她,質(zhì)問,“要不然你想讓我怎樣?長兄跟胞姐合謀害死我發(fā)妻,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這兩個仇人殺了,祭奠我發(fā)妻亡魂,以此明志?” 徐太后一聽,臉色霎時一沉,顯然有些心虛,“你胡說什么!” 徐孟州緩緩自席位上站起身來,頓時比徐太后高出一頭,黑壓壓的身影將徐太后籠罩在了里頭。 他明明喝醉了,此刻卻突然好似無比清醒,目光陰冷,周身纏繞著寒意,眥目瞪著徐太后,一字一句道:“徐瓊?cè)A,你以為昭昭死了,你做那些事可以瞞天過海,風(fēng)平浪靜了么!你害死我發(fā)妻,莫不是還妄想著讓我效忠于你,你當(dāng)我是傻子?我已經(jīng)遞交辭呈,不會再回去了,你想找誰找誰去!別再來打擾我喝酒!” 他還是頭一回,直呼太后的大名,這番話,雖然說得語氣不輕不重,可是徐太后卻聽得背脊發(fā)涼。 說完,徐孟州便直接將她轟了出去,明顯是翻臉不認(rèn)人的。 從云雀樓出來之后,徐太后越想越心虛,徐孟州那些話的意思,該不會是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真的想為那個女人報仇吧? 她原本還指望,那禍害死了,徐孟州能回心轉(zhuǎn)意,一切事情回到正軌,他們姐弟還能恢復(fù)如初,現(xiàn)在想來,已經(jīng)回不去了,他們只能因為那個女人,反目成仇。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妄想著還與他重修舊好了! * 云雀樓內(nèi),瑰姿艷逸的美人身著一件石榴紅輕紗羅裙,香肩半露,肌膚雪白,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嬌嬈勾人。 她白皙纖秀的玉指,端起一杯酒,送到男人唇邊喂他飲下。 酥軟腰肢扭動著,帶著盈盈馨香靠在他懷里,仰起頭來,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嬌聲詢問,“六爺醉得這么厲害,今夜不如就讓錦瑟留下來伺候你,如何?” 徐孟州鳳眸微瞇,垂目對上她的美眸,指尖捏著她的下巴,詢問,“你們云雀樓的姑娘,不是只賣藝不賣身?” 錦瑟臉頰羞紅,嬌笑一聲道:“銀子給得足,也是可以破例一回的?!?/br> 她偷瞄一眼面前絕世美顏的男人,喝醉了漫不經(jīng)心的風(fēng)流的模樣,別有一番風(fēng)味,只叫人怦然心動。 接著又道:“更別說,六爺生得這般好看,就算不要銀子,也是錦瑟白白占便宜,何樂而不為?” 這個小壞東西…… 徐孟州嗤笑一聲,翻身便一把將她壓在地毯上,“要不試試,到底誰占誰便宜,嗯?” 美人頭上簪花散落,一頭青絲傾瀉而下,如烏黑絲綢一般鋪滿了一地,還落了幾縷在白皙的肩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