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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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卻將她摁在了門板上,喘著粗氣,聲音都冷了下來,“我不會讓你嫁給他?!?/br> “親事都訂了,哪有說不嫁就不嫁的?!?/br> 說完,李月容便將他推開,開門,將他給攆了出去。 合上房門之后,李月容還久久背靠著房門,站在門內,面色惆悵,目光渙散。 從屋里被攆出來的沈寂,臉色不太好看,只得先行離去。 回去路上,他氣惱得抽出佩刀,將路邊一棵一刀樹劈砍成了兩截。 * 另一邊,徐孟州和盛長樂也正在商議一件要緊事。 盛長樂靠在徐孟州的胳膊上,玩著他最近因為練武手上長出來的細繭,詢問,“徐家的事情,可要告訴寶珠么?” 特別是,徐景明死在徐孟州手上的事,若是讓寶珠知道了,估計會接受不了吧。畢竟,徐景明也是徐寶珠的親哥哥。 徐孟州輕嘆一聲,“明日你跟她說吧,反正不可能瞞得住,早晚也會知道的?!?/br> 盛長樂有些擔心,“可是寶珠知道了,會不會找你給她大哥報仇?” 徐孟州垂目對上她一雙美眸,好似漫不經(jīng)心的一笑,“她若是想報仇,讓她來找我就是?!?/br> “……” 次日,盛長樂就將徐寶珠叫過來,把徐家的事情,跟她解釋了一遍,只希望她能夠理解,同時李月容也坐在旁邊。 徐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亂作一團,先是徐太后的事情,后又是世子聽從徐太后的指使,徐景明又聽從世子的指使,聯(lián)合謀害了盛長樂。本來徐孟州在處置他們的時候,留了一線,誰知最后他們卻不肯放過徐孟州,甚至不惜害死寧國公,嫁禍到徐孟州頭上。 前因后果,盛長樂盡量給徐寶珠解釋得清清楚楚,徐景明之死,徐孟州也說過他會負責。 徐寶珠之前只聽說祖父暴斃的事情,倒是不知其中還有這么些因果關系。 她一直不停的擦眼淚,抽泣不止,畢竟祖父過世,父親瘋癲,大哥又死了,她卻渾然不知,還在這里逍遙自在,實屬不孝至極。 盛長樂看她哭得傷心,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徐寶珠抽泣道:“我知道,以六叔的人品,不可能謀害祖父,定是被冤枉,可是,我大哥也一向品行端正,不可能會做出殺六叔六嬸的事情,六叔親手殺他,未免也太過于冷漠無情了些……” 說完,徐寶珠抹著眼淚就跑了出去。 盛長樂站起身想追的,可是她懷有身孕行動不便,旁邊李月容連忙扶著她坐下,“別著急,我去追她,跟她說清楚。” 隨后李月容便追著徐寶珠跑了出去。 盛長樂皺著眉,一時頭疼欲裂,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原本盛長樂以為,徐寶珠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事實,怎么也要想辦法再讓她理解才行。 誰知李月容追著徐寶珠出去之后,卻沒見到徐寶珠人影。 一直到晚上,衛(wèi)王派人手將整個平?jīng)隹こ嵌颊冶榱?,都一直沒找到徐寶珠去向。 眾人這才知曉,徐寶珠失蹤了! 盛長樂心下一沉,她這是受刺激出了事,還是回娘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卡文,所以晚了一點點,啊啊啊啊 給大家抽紅包包~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貍寶寶呀 20瓶;無依 7瓶;29153004、將仲子 1瓶; 第131章 因為徐寶珠失蹤的消息,李元珉一時心下焦灼不安, 茶不思飯不想, 讓人出去鋪天蓋地的找,他卻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屋里等, 一時感覺自己愈發(fā)沒用了。 腿廢了,對于李元珉來說跟天都塌下來了沒什么差別。 他原本就是先皇嫡子,無上尊貴,只可惜當年走錯了路, 一落千丈, 本來一心自己暗中謀劃, 想要重登高位, 一雙腿又徹底敗了他的念頭, 唯一活下去的勇氣,都是因為寶珠的不離不棄。 先前她死纏爛打的, 他倒是好像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現(xiàn)在她突然失蹤,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不知去向, 不知生死,著實讓人提心吊膽。 他正焦灼不安時候, 李月容和盛長樂過來看他。 盛長樂一臉歉疚,進屋便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模樣,“五表哥, 都是我的錯,我把徐家的事情告訴寶珠了,她接受不了她大哥的死,這才跑出去,不知去向……” 李元珉先前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本來是故意瞞著徐寶珠的,盛長樂倒好,一來就給她坦白說了。 不過既是事實,故意隱瞞著,本也是李元珉的不對,他愁眉不展,嘆息道:“我若早些告訴她也不會這樣,你不必自責?!?/br> 盛長樂又連忙安慰,“五表哥,你別擔心,我夫君已經(jīng)出去找了,他一定會負責把寶珠找回來的?!?/br> 李月容也道:“就是,五哥你放心,五嫂不會有事的?!?/br> “……” 兩人正輪番安慰李元珉時候,外頭飄來一片烏云,天色突然暗沉下來,明亮的電光如同一把利劍劃破天際,閃得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緊接著雷聲震耳欲聾。 片刻后,嘩啦啦的大雨傾盆而下,一轉眼屋檐上就掛起了水簾,一時雷雨交加,情況更加惡劣,眾人也愈發(fā)擔心徐寶珠的狀況。 大雨一直下到了晚上,房間里,徐孟州回來時候,盛長樂立即迎了上去詢問。 徐孟州卻是眉頭緊擰,微微搖頭,“恐怕她已經(jīng)混在流民里出城了?!?/br> 盛長樂驚愕,“她自己走的?” 徐寶珠的婢女不見蹤跡,而且屋里首飾錢財也都一掃而空,所以徐孟州推測,徐寶珠應該是自己不辭而別的。 他已經(jīng)讓人出城去找了,不過現(xiàn)在下著大雨,加之不知她去向,能不能找到就不知道了。 盛長樂垂頭喪氣的坐在軟榻上,嘆息了一聲,愈發(fā)內心自責,“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告訴她?!?/br> 徐孟州也沒想到,徐寶珠膽子這么大,竟然說走就走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安慰盛長樂,讓她不要太難過,他們肯定能想辦法將徐寶珠找回來的。 * 徐寶珠走了,衛(wèi)王郁郁寡歡,本來計劃好的起兵強攻安定,現(xiàn)在卻無心開戰(zhàn),毫無斗志。 倒是徐孟州站出來,堅持要帶兵出城,按照原先計劃的,趁著皇帝支援的兵馬未到,先將安定打下來再說,這還是起兵這么久以來的頭一次開戰(zhàn)。 最終衛(wèi)王決定,徐孟州掛帥,領兵出征。 霍驍看著都有些著急,還在屋里規(guī)勸衛(wèi)王,“這第一戰(zhàn)正是拉攏人心的時候,殿下怎能為了一個女人,消沉至此,無心開戰(zhàn),豈不是讓諸多投奔擁護者失望?何必讓徐孟州去撿這個便宜!” 衛(wèi)王只是垂目不語,面色憂愁。 霍驍眉頭皺得更緊了,琢磨著,衛(wèi)王怎么讓這徐孟州去出風頭? 離開的前夜,徐孟州也曾與盛長樂依依惜別,雖然多有不舍,可是眼看著大戰(zhàn)在即,正是關鍵時刻,也只能暫且分別一陣子。 徐孟州還承諾,“昭昭,乖乖等我,待我打下安定,再接你過去,如何?” 先前沈歸早就帶著人前去安定,安定城門緊閉,一直堅守不肯出來應戰(zhàn),安定郡城又易守難攻,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攻下來。 盛長樂嬌滴滴的依偎在男人懷里,只臨行前的最后鼓勵他,“一定記得,保住性命最重要,別逞強?!?/br> 說實在的,徐孟州還真的從來沒帶兵打仗過,所以盛長樂都有點擔心,他會不會真如外頭傳言那樣,只會紙上談兵。 不過想著父親百戰(zhàn)沙場,經(jīng)驗老道,有父親在身側幫他,盛長樂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 兩日后,安定城外已經(jīng)是兵臨城下,十萬兵馬黑壓壓密密麻麻的一片,將安定城重重包圍。 徐孟州一身銀黑色盔甲,高高坐在馬背上,帶領著千軍萬馬,在陣前鳴鼓叫囂。 沈歸嗓門大,叫陣道:“賀廉,你若現(xiàn)在肯打開城門投誠,本侯尚可饒你一條狗命!” 此刻城門上,安定郡守賀廉看著城下的兵馬,卻是冷笑一聲,招了招手,道:“把人帶上來!” 不過片刻,就見一名女子被五花大綁的抓了出來,擰到了城門上。 賀廉大喝道:“這可是你們的衛(wèi)王妃,你們若是不退兵,我現(xiàn)在就把她扔下去!也不知道,你們衛(wèi)王會不會見死不救?” 眾人聞言,紛紛大驚。 徐孟州臉色微變,抬眸看去,就見城門上,賀廉手上抓著的人,還當真就是徐寶珠,徐寶珠竟然在他手上! 沈歸見狀,也皺起了眉,側臉與徐孟州對視一眼,“怎么辦?” 徐孟州看著徐寶珠好似隨時都要被扔下城樓,粉身碎骨,也只好一揮袖子,下令暫且退兵再說。 回去之后,眾人就在商議,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到底是不管徐寶珠強攻,還是想辦法救出徐寶珠再說。 衛(wèi)王聽聞徐寶珠在安定郡守賀廉手上,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連夜就從平?jīng)鲒s到了前線。 幾人碰面之后,衛(wèi)王坐在輪椅上,憂心忡忡,抬頭看著徐孟州,語氣堅決道:“徐孟州,此事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須想辦法,給本王把寶珠救出來!” 誰知道徐寶珠落到敵軍手里,會遭受怎樣的待遇,越想衛(wèi)王越是擔心。 沈歸還安慰衛(wèi)王,“殿下不必擔心,衛(wèi)王妃怎么說也是皇后的meimei,賀廉不敢輕舉妄動,頂多就是想用她來拖延時間,等著朝廷援兵過來,我們無需管他,直接強攻,他也奈何不得我們。” 話雖然這么說,可誰知道不顧徐寶珠死活,強攻的話,賀廉會不會狗急跳墻,當真把徐寶珠哪里祭旗? 眾人正爭論不休,衛(wèi)王堅持把人救出來,可沈歸卻不想管徐寶珠死活,畢竟這種場面他見得多了,如果這一次心軟妥協(xié),今后每次都會被人要挾,千萬不可取。 軍帳內一時喧鬧成一團,直到徐孟州凜厲的聲音,截然將他們打斷,“我去救!” 沈歸大驚,試圖勸阻。 徐孟州卻心意已決,抬起袖子,將沈歸制止,“衛(wèi)王殿下說得不無道理,衛(wèi)王妃都是因為我,所以才落入敵人之手,都是我的責任,理應我去救她回來,各位不必再說?!?/br> “……” * 安定城內,徐寶珠正被綁著手腳,關在一間黑暗無光的暗室之內,周圍都是一股腐爛發(fā)霉的臭味,熏得她呼吸艱難。 暗室只有一扇小窗戶,清澈的月光透過小窗戶,在地面上照出了一個清晰的口字。 徐寶珠看著地面的亮光,想著自己處境,眼淚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竟是難過的哭了起來。 本來那日徐寶珠不辭而別,是想回京城的。 父親瘋了,大哥慘死,她又跟人失蹤,難以想象家中母親應該多難過,她便一心想著回京安撫母親,所以就這么急匆匆的跟著流民出了城門,準備回鎬京。 誰知路過安定的時候,被安定郡守賀廉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就將她給捉了起來,還拿她來威脅徐孟州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