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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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靠在墻上點點頭,“他們是這樣說的?但是,不僅僅是這樣吧……” “啊,你猜到了?”坂口安吾嘆了口氣。 “在查證中,我們發(fā)現(xiàn)有一個發(fā)起者對于信原雅也有不同尋常的憤恨,于此我們就借此繼續(xù)查下去,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br> 本村巧,異能特務科成員,本身并不是信原雅也隔離室的管理者,在某一天,他違規(guī)將自己年僅四歲的女兒帶到了工作的地方,卻因為工作繁忙讓女兒自行玩耍,在不熟悉的地方,小女孩很快就迷路了,但好在很快就被找到了。 第二天下午,小女孩和他的妻子出車禍身亡。 “是詛咒?”太宰治看著坂口安吾。 “不是,信原雅也的隔離室距離女孩迷路的地方很遠,她不可能獨自一人走到隔離室,也不可能不被發(fā)現(xiàn)的走進去?!臂嗫诎参衢]上眼睛,“但是,本村巧不相信這個事實,他認定了是信原雅也詛咒了他的女兒,他的妻子也是受到了牽連。” 綾小路清隆面無表情的接了一句話,“所以只是找一個讓自己繼續(xù)下去的理由啊?!?/br> “是這樣沒錯?!臂嗫诎参崞沉艘谎劬c小路清隆,接著繼續(xù)開口,“他將自己妻子和女兒的死亡全部歸咎到了信原雅也身上,任何和他解釋的話都是因為特務科想要保住信原雅也,想要保住這個罕見的異能力,所以他煽動所有人做出了這個決定?!?/br> “在我們沒有察覺的時候,他幾次去見過信原雅也,并不斷的加重他的負罪感,一直到現(xiàn)在……” 坂口安吾呼出一口氣,“原本這種事情不應該發(fā)生才對,以妄想來確定一個敵人,并造成了這么嚴重的傷亡,實在是太不應該了?!?/br> “所以你們要殺死信原雅也嗎?”太宰治笑瞇瞇的接話,“異能特務科到底是不是因為信原雅也異能的罕見型所以才隔離他,并不采取措施直接滅殺呢?” 坂口安吾微微皺眉,“太宰,我覺得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不要牽扯到工作上?!?/br> “那可真是抱歉了?!碧字温唤?jīng)心的開口,“所以到底是不是異能特務科在保這個罕見的異能力?” “太宰!”坂口安吾聲音無奈,“不要小看了這個人的生命力,我們嘗試過無數(shù)種方法,根本沒有辦法殺掉他,在活著的時候他周身都是詛咒,和正常人一樣會受傷,但一旦死亡,他的另一重異能就會奏效。” 那是獨屬于死亡層面的異能,所謂的不死不滅是作用在信原雅也死亡的前提下。 “所以,按照實際來說,其實信原雅也是一個雙重異能者?!?/br> “即使用你的人間失格消除他的異能,我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殺死他?!?/br> 太宰治嘖了一聲,“反正這是你們的問題,我們偵探社抓到人就算是完成委托了,記得打錢?!?/br> 推了一下眼鏡,坂口安吾轉身離開,剛剛走了兩步,他轉頭看向旁邊,剎車的痕跡和血液遺留在地上,“太宰君?這里有人因為信原雅也的詛咒受傷了嗎?” “沒關系,我已經(jīng)讓與謝野醫(yī)生送他去醫(yī)院了,相信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碧字螌λ麚]揮手,“安吾回去休息吧,當然如果想要處死信原雅也的話一定要叫我,我很希望能夠近距離看到傳說中名為死神的人的死亡?!?/br> 說著他閉上眼睛,一副憧憬的模樣,“那一定是一副相當美妙的畫面?!?/br> 坂口安吾點點頭,接著他踩著血跡邁出去,他沒有繼續(xù)糾結這里的血跡是誰留下的,也沒有去關注這個因為詛咒受傷的人現(xiàn)在怎么樣,他認為太宰治會處理好這些事情,因為,不管如何,太宰治和他的目的相同。 他們都是為了這個城市,都是為了橫濱。 “沒問題?”綾小路清隆低聲開口,“將魔人的事情隱藏,如果被這位特務科的先生察覺到的話,會因此和偵探社產(chǎn)生間隙吧?” “不會,只要我在偵探社一天特務科就不會和偵探社真的翻臉?!碧字未瓜骂^,“比起這個其實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安吾雖然和我說明了信原雅也本身異能的強悍,但是他并沒有正面否認特務科不是為了異能在保信原雅也?!?/br> 太宰治聲音嚴肅,“既然是異能特務科的成員,我可不相信那家伙會無的放矢,隨口就說出這種事情來?!?/br> “太宰先生看上去好認真?!本c小路清隆面無表情的感嘆一句。 “有嗎?”太宰治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算了,我們回偵探社吧,之前讓與謝野醫(yī)生暫時先將昏迷的魔人帶回去,現(xiàn)在應該快醒了吧?!?/br> 綾小路清隆點點頭,“比起這個我其實很在意太宰先生為什么會庇佑魔人。” “因為清隆君啊?!?/br> 綾小路清隆腳步頓了一秒鐘。 轉過身來倒退著往后走,太宰治面對著綾小路清隆露出一個玩笑似的笑容,“清隆是對他產(chǎn)生了好奇心對嗎?或者說對他厭煩了?魔人是一個即使關在各種地方也不會安生的家伙,我不放心特務科帶走他?!?/br> “所以!”太宰治舉起一只手,“我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趁著他現(xiàn)在因為失血過多沒有折騰的力氣,我想把他交給你來決定?!?/br> 太宰治把聲音放緩,罕見的帶了一點柔和,“清隆君,每個人都會成長,都會接觸到自己曾經(jīng)接觸不到或者說是偏向無奈的地方,時間是一件神奇的東西,他會讓黑手黨的干部叛逃加入光明的一方,也能讓崇尚自由的避世主義者選擇介入事件?!?/br> “「如果給予他人善意,他人也會將善意回報」這句話本身并沒有錯,只要你遇到愿意把善意回贈的人?!?/br> “清隆君,知曉感情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壞事?!?/br> …… 滴答滴答,像是水龍頭沒有關緊,有漏下的水不斷的滴下來,形成一個小水洼,每次有新的水滴滴落都會泛起一圈漣漪,這種聲音很規(guī)律,也讓人聽著異常煩躁,費奧多爾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在那一瞬間,刺目的陽光讓他下意識閉上眼睛。 聲音像是潮水一般融進耳朵,但室內是安靜的,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亮白色的天花板。 “呦,行了?!?/br> 身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費奧多爾朝著聲音發(fā)出地看了一眼,與謝野晶子端著一杯咖啡在看書,她穿著白大褂,桌子上擺放著一排手術刀,一副像是馬上就要拿著手術刀將他解剖的架勢。 “偵探社?”費奧多爾坐起來,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只不過因為太過瘦削虛弱,這個笑容顯得格外病態(tài),“竟然沒有把我移交給異能特務科,太宰君是在策劃著什么?作為當事人,可以告訴我嗎?” “你自己去問太宰,我還嫌棄你占了醫(yī)療室的床呢?!迸c謝野晶子白了他一眼,接著轉身離開醫(yī)療室,在門打開的一瞬間,費奧多爾從縫隙里看到了門外偵探社的社員,包括太宰治全部都在外面。 發(fā)生了什么? 趁著與謝野晶子離開,費奧多爾觀察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身上染血的衣服還套在身上,現(xiàn)在散發(fā)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以及全身上下都是一股相當難以忍受的酸痛感,身體軟到?jīng)]辦法走幾步路。 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費奧多爾開始不斷的回想當時發(fā)生的事情,試圖找出一點細節(jié),然后將太宰治的目的找出來。 咔嚓一聲,后面的大門打開,費奧多爾朝門口看了一眼,下一瞬間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綾小路?” 綾小路清隆走過來,他坐在剛才與謝野晶子坐過的椅子上平靜的開口。 “談談吧。” 第113章 回歸偵探社 “你想和我談什么?”費奧多爾靠在床上,因為并沒有清理,他看上去相當狼狽又臟亂,散發(fā)著濃郁的血腥味,或者說費奧多爾這輩子都沒有這么狼狽過,但他毫不在意,就像是穿著臟衣服帶著血跡的不是他一樣。 雖然不知道費奧多爾來自哪里,出身于何處,但他身上始終帶著一股從貴族中熏陶出來的優(yōu)雅氣質。 這股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優(yōu)雅和他本身的陰郁偏執(zhí)結合,形成了一股很難以說明的感覺,就像是失語的歌唱家,無耳的傾聽者,帶著一種格格不入又異常震撼的既視感,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當然是關于你一直糾纏我的事情,魔人先生,既然你已經(jīng)找到我了,那么你什么時候才會放棄跟著我?!?/br> 綾小路清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金色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波動。 “我說過,我要和綾小路成為朋友?!辟M奧多爾微微瞇起眼睛,“在成為朋友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因為我是一個相當專情的人,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再改變,綾小路君,你要和我做朋友嗎?” 他是一只沉入泥沼的蛇,被淤泥埋了三年,終于從淤泥中挖出一個洞,看到了沼澤外那抹金色,如果他不緊緊抓住的話,他這輩子,就算是死都不會安心。 所以他不擇手段,拼了命的往他前面湊,就為了這個人能夠看他一眼。 “我知道了?!本c小路清隆突然開口,“那就試試吧?!?/br> 費奧多爾愣了一下,“……試試什么?” “做朋友?!本c小路清隆從椅子上站起來,“只要你不在橫濱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不要把我扯進你的麻煩事里,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朋友了?!?/br> 看著綾小路清隆的身影消失,費奧多爾還沒有反應過來。 驚喜來的太快,他甚至覺得有些不真實。 從見面的第一眼,費奧多爾就感覺到綾小路清隆對他的嫌棄,他瞬間便判斷出來,綾小路清隆和太宰治在大范圍上站在一邊,恰好和他處于對立的狀態(tài),在他失去的過去中,他們之間一定還發(fā)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才會讓他對自己的反感如此之深。 他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長期作戰(zhàn)的準備,他能夠看出來,綾小路清隆還會離開,但是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自己被扔下。 但是……這些準備好像都不用做了。 攥著手中的薄被,費奧多爾無意識將指甲掐進去,直到醫(yī)療室門開的聲音才驚醒了他,他緩慢的抬起頭來,一看便看到了關上門靠在門上的太宰治,時隔三年,太宰治還是以前的模樣,穿著熟悉的衣服。 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三年前,太宰治譏諷的看著他,告訴他自己永遠都找不到想找的人。 “看上去你很高興?”太宰治沒有走過來,他只是停在原地,醫(yī)療室狹小的空間不會讓聲音被遺漏,“大名鼎鼎的魔人因為一點小事就開心,真是讓人驚訝啊?!?/br> 費奧多爾微微瞇起眼睛,額前的發(fā)沾著干涸的血跡,干硬的垂在眼前,費奧多爾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太宰君不需要在意我,我不會做什么事情?!?/br> “不愧是魔人?!碧字闻牧伺氖郑拔疫€沒有開口你就知道我打算說什么了。” 費奧多爾笑容很淺,在這種狼狽的時候更顯虛弱,“太宰君,你曾經(jīng)說過我們是一類人,確實,在某些時候我們會有同樣的想法,那是因為我們對于人類這種生物共同的認知層面做出的相似決定而已,但實際上,我和你,從來都沒有任何相似之處?!?/br> “何以見得?”太宰治伸出手來,是一種請他繼續(xù)的手勢。 “如果這種情況換成是你的話,太宰君,你的應對方式絕對和我不一樣?!辟M奧多爾聲音很低也很慢,但聲音清晰、錯落有致,“我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也知道太宰君是個什么樣子的人?!?/br> “你只會將這些埋葬,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而我會用盡所有,乃至于生命來尋找,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不同。” 太宰治笑了一下,“那是因為我是人,而你是個瘋子?!?/br> 魔人是一個相當陰暗偏執(zhí)的家伙,那個想要消除全世界異能的計劃便帶著他獨特的偏執(zhí)和傲慢,他不允許別人反駁他的想法,他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并不做出任何改變,在綾小路清隆失蹤后,這份偏執(zhí)達到了極點。 或許該說魔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但也絕對和正常扯不上關系,他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人,但卻是會隱藏自己的天才精神病人。 冷靜又忘我的沉溺在尋覓瘋狂中。 “是這樣沒錯,但總比你不敢踏出一步強?!辟M奧多爾聲音有些啞,即使是被與謝野晶子救回來,但是失去的血液是真實的流掉了,他本身身體虛弱,說話時間一場就有一點頭暈眼花。 他只能閉上眼睛,在黑暗中說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話。 “所以我不會再做什么,因為,會失去已經(jīng)攥在手里的東西……” 太宰治看著聲音低微的費奧多爾,片刻后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他想,綾小路清隆是不是有一種別樣的魔力,引得無數(shù)人追著他毫無怨言的奔跑,即使累了倦了感覺被拋棄了也不停下。 中島敦是這樣,夢野久作是這樣,連魔人費奧多爾也是這樣。 …… 綾小路清隆回到了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工作,老板看上去和三年前沒什么區(qū)別,雖然有些意外綾小路清隆比三年前沒長高多少,但還是覺得是因為他發(fā)育晚,高高興興的就讓綾小路清隆上崗了。 距離信原雅也被帶走已經(jīng)過了一周過的時間,知道綾小路清隆曾經(jīng)被詛咒的人只有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偵探社唯二的聰明人把消息守的死死的,甚至沒有讓偵探社任何一個人知道。 太宰治安心的放養(yǎng)了綾小路清隆和夢野久作,甚至放走了費奧多爾,在國木田獨步暴怒的罵聲中繼續(xù)一如既往的工作。 看上去相當安靜和平,如果排除某個每天都蹲在咖啡廳門口,但只要被發(fā)現(xiàn)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某人的話。 “喂,那家伙什么意思?”國木田獨步看著樓下,穿著斗篷的人站在咖啡廳門口不遠處的柱子前,完全不做任何遮擋,就那樣光明正大的看著咖啡廳。 太宰治瞥了一眼,接著毫不在意的繼續(xù)趴在桌子上翻看著自己手中的《完全自殺手冊》,“不要在意,他要是想做什么事情早就動手了,才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亂步先生你說對嗎?” “誰知道呢?!苯瓚舸▉y步嚼著一顆軟糖,“清隆是什么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