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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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哼了聲:“抓梅東這么大的事,如果出錯了算誰的?反正如果讓李茜負責這事,我不干,你就算把我開除了我也不干!” “你呀你呀!”王瑞軍生氣地指指宋星,走過去湊到李茜旁邊,低聲勸慰,“老宋這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真是拿他沒辦法。李茜,要么你看這樣行不行,這次先委屈你了,你再跟著多積累些經(jīng)驗,明年——我保證明年一定讓你當上專案組組長?!?/br> 三人都充滿期許地望著她,李茜目光在三人身上轉(zhuǎn)了幾遍,臉上浮現(xiàn)出滿滿的委屈和怒容,沖他們喊了三聲“騙子!騙子!騙子!”,狠狠一把推開王瑞軍,大步走了出去。 李茜抱著極大的熱忱完成了釋放楊威的重任后,轉(zhuǎn)眼間就被這三個臭男人當皮球一腳踢回了辦公室,把她胸都氣大了。她回到辦公室拿起手機一看,卻見周榮給她連發(fā)了多條長長的文字微信。 剛剛讓她負責抓梅東,她心里馬上決定把私下調(diào)查周榮的計劃拋之腦后,現(xiàn)如今,她只好又拿起周榮這只冷饅頭啃,如果讓她一個人拿了周榮的犯罪證據(jù),瞧這幫騙子警察怎么跟她低頭認錯吧! 她滑動手機屏幕,只見一段老掉牙的中年男人泡妞雞湯躍入眼簾。 “人走在外面,每天都會遇到很多擦肩而過的人,絕大部分在這以后都不會和你的人生有交集,所以我一直覺得人與人的相遇相識是一場很難得的緣分。就像我平時很少去 4s 店,去了也不會待太久,相信你也是偶然才到 4s 店看車。那天我剛好在店里,你剛好試駕,兩車剛好相擦,這樣的相遇從數(shù)學概率上來說,小到不可思議。這讓我感覺這一切充滿了神奇。” “……” “可別忘了答應過我,要請我吃十次飯呢。”后面還配合著淘氣的小表情。 李茜冷笑一聲,打字回復過去:“好呀,我可沒忘,就怕你這大忙人沒時間呢?!焙竺嬉哺鴤€淘氣小表情。 看得出對方收到這條信息一定心花怒放,馬上跟過來幾個大笑臉,又說:“哈哈,忙是看人的,對你,我總是有時間。不如這樣,我安排一下,我們好好約一個?!?/br> 看到這個一語雙關的“約一個”,李茜當然讀懂了對方的用意,她想接近周榮掌握線索,當然她可不會為了破案把自己身體搭進去,作為女孩子,哪怕是李茜這樣的剛性女孩子,將計就計、欲擒故縱的辦法也是信手拈來的。 她微微一思索,便已計上心頭,又嘆息一聲,情報說周榮好色自然不假,不過看起來周榮倒也不是完全流于表面的好色,他一個三江口首富這樣的大老板居然有時間有耐心對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跟她聊天,可比那三個騙子坦誠多了。 手機的另一頭,周榮剛回辦公室,坐在電腦前登陸著微信電腦版的胡建仁便向他邀功:“榮哥,搞定了,那小妞答應約一個。” 周榮走到電腦前,將聊天記錄粗略瀏覽一遍,嘆口氣:“這么容易就約上了,反而讓人乏味啊?!?/br> “不容易啊,榮哥,我可跟她聊了整整三天。以前那些妞兒,當天一約就答應,這貨撐了整整三天?!?/br> “可最終還是這么容易就答應了,少了追求過程中的那一輪趣味哪?!敝軜s不無惋惜。 胡建仁心里不屑在說,你想要追求過程的趣味,你去跟她打字聊天啊,干嗎每次都叫我聊。我就算跟她聊得再開心,最后還不是你跟她睡覺? 周榮瞅了他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心思,笑了笑,走到辦公桌后的裝飾玻璃前抹著頭發(fā),對自己的外形頗為滿意,說:“那就這樣,你約她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br> 胡建仁在電腦前cao作了幾下,弄完后,又說:“對了,榮哥,剛才朱亦飛手下打來電話,他說朱老板這幾天隨時會來三江口,他讓我們先準備好現(xiàn)金一百萬美金,見面當天作為定金。” 周榮眉頭一皺,不滿道:“東西還沒見著,生意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讓我準備定金?” “他意思是見到我們的誠意,他當天會帶其中一只小編鐘,我們準備好一百萬美金的現(xiàn)金,如果談妥了,就先交易這一只,剩下的編鐘他會盡快讓手下來跟我們交易。他把其中一只小編鐘押在我們手里,也不用擔心他帶著一百萬逃了?!?/br> 周榮想了想:“小編鐘值一百萬美金嗎?那大的得多少?” “不能這么算,這編鐘啊就跟鞋子一樣,一雙鞋再貴,單只鞋也賣不出去。所以押一只小編鐘給定金的模式,對我們雙方都是個保障?!?/br> 周榮點點頭,吩咐胡建仁去準備好一百萬美金的現(xiàn)金備著。 微信的那一頭,李茜收到了周榮邀她明天共進晚餐的消息,他會派車去接她,地點是周榮的家中。 對于這條消息,李茜喜憂參半。 喜的是她沒想到周榮會約她到家中吃飯,去周榮家就有機會確認他書房中是不是真有個保險箱,甚至用些手段打開保險箱找出周榮的罪證。如果她從保險箱里找出周榮的罪證,那以后整個刑警隊再也沒人敢小覷她的實力。你們瞧,你們這么多年都抓不住周榮的把柄,阿姨我單槍匹馬就搞定了。 憂的是情報說周榮好色,周榮跟她約飯,不約在外面,而是約在他家,他打了什么主意,盲人都看得出來。一旦她獨自進入周榮那個高墻大院里的別墅,若是周榮想對她施暴,到時就求救無門了。 李茜很糾結(jié)。 拒絕邀請?可機會實在難得,迄今還沒警察進過周榮家,對他家中情況一無所知。她想到把此事跟領導匯報,到時來個里應外合,但下一秒她就拋棄了幻想。以張局長的性格若是知道她想冒險打入敵人內(nèi)部,肯定一口拒絕了,還會派人 24 小時盯著她,哪怕她成功甩掉盯她的警察,張局長一定會第一時間帶上整個刑警隊趕到周榮家門口,拿大喇叭朝里面喊:“李茜是警察,趕快讓她出來,不然我們就進攻了!” 此事告訴是領導是不可行的,跟其他刑警商量也走不通,王瑞軍和宋星等人現(xiàn)在對張局唯命是從,哪會幫她? 李茜左右權(quán)衡,最好的結(jié)果自然是拿到周榮的罪證,最壞的結(jié)果是什么? 去周榮家赴約,周榮自然是想睡她,她當然會拒絕,相信周榮這身份地位的總不至于強jian吧?假如周榮膽大包天,真的要強jian,李茜最后時刻亮出警察身份,告訴周榮自己是臥底,你如果敢來強的外面警察馬上沖進來,周榮自然也會住手了。 所以說,最壞結(jié)果是周榮知道她是警察,從而打草驚蛇,她回到單位自然被張局大罵一頓,甚至把她調(diào)走。不過現(xiàn)在張局也不讓她參與辦案,這和調(diào)走也沒什么區(qū)別。 可見,似乎最壞結(jié)果也不是很糟糕嘛。 李茜考慮一番,心下決定赴約。不過她又考慮到自己長這么漂亮,萬一周榮知道她是警察后,依舊垂涎她的美色無法自拔,不顧犯罪被抓也要強jian她呢?嗯……漂亮也是一種負擔,得做好兩手準備哪。 時間到了第二天,李茜正為今晚的赴約做足準備工作,此刻的她并不知道,今天還會發(fā)生其他幾件大事。 一大早,離三江口兩百公里外的一個城市的火車站,出現(xiàn)了一行約十人的隊伍,他們各個穿著破舊的夾克衫,每個人手里都牽著一只半人高的黑色巨大行李箱,這群人來到進站口,出示了車票和身份證,然后逐一將行李箱抬上安檢儀。看得出他們的行李箱很重,每個人都“嗯”一聲用力,屏住一口氣抬上去。 安檢儀后面的安檢員透過電腦屏幕看到行李箱中的物品形態(tài)異常,出于職業(yè)本能,他輕聲地招呼旁邊的一名安保人員一同來看。安保員看了幾眼,馬上來到安檢門后,伸手攔下了這群人:“把箱子拿下來,開箱檢查?!?/br> 這些人一點都不慌張,為首的一名高瘦男子讓同伴們都拿起箱子,打開讓安檢員看。 “文物?”安檢員驚愕了。 只見所有箱子里都滿滿地塞了各式文物,有花瓶、青銅鏡、佛像、木雕、石雕、恐龍化石等大件,小件就更多了,一包包銀元、成串的銅錢,應有盡有。 看著十口箱子里一字排開均是文物,其他旅客也不由得好奇地停下了腳步,駐足圍觀。 為首男子笑嘻嘻地隨手從一個黑色棉布包里撿出一只瓷碗,遞給安檢員:“明成化的官窯?!?/br>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是明成化的官窯,因為碗底就刻著:“大明成化,官窯?!?/br> “一百塊,拿個去玩?”男子做起了生意。 圍觀人群紛紛忍俊不禁。 安檢員不放心,又去看其他箱子里的物件,雖然他不懂文物,但對腦袋大的和田玉和拳頭大的琥珀還是有點分辨能力的,稍微看了幾個下來,也放開了戒備心,問:“你們是干嗎的?” 為首男子坦然說:“我們從老家淘了些文物去全國各地賣的,賺點辛苦錢。” “你們這也是文物???”安檢員打趣道。 “小兄弟,看穿別說穿,這行有這行的規(guī)矩?!?/br> 安檢員揮揮手:“走吧走吧,后面這么多人還排著隊呢?!?/br> 男子笑了笑,招呼同伴合上箱子,往車站里面走去。 三江口北面一條河道旁立著一座莊園別墅。莊園占地十五畝,三面立著六七米高的圍墻,北面臨河一側(cè)種著綠化隔離樹,將整個莊園包裹其中。莊園正面是個同樣六七米高的金屬伸縮門,門外沒有任何標志、地址。門內(nèi)右側(cè)是保安室,幾名身穿制服的高大保安正在執(zhí)勤。莊園正中是一座大別墅,別墅兩側(cè)是停車場,停著多輛豪車。別墅后面還有一座保安室,里面同樣坐著多名保安,周邊圍墻內(nèi)外都裝了安防監(jiān)控探頭,可見莊園安防極其完備。 此處正是三江口首富周榮的豪宅府邸。此刻,周榮和胡建仁、郎博文兄弟都在別墅中,除了他們幾個外,還有幾個周榮公司保安部的人員,也是周榮的保鏢。 兩個小時前,胡建仁接到朱亦飛手下的通知,朱亦飛想在今天和周榮碰頭。當時周榮正在公司處理事務,接到消息后,他不想把這伙倒騰文物的犯罪分子引來公司,便約到了家中見面,隨后又叫上了郎博文兄弟作陪,畢竟對方是真正的黑道,周榮多拉幾個人心里多幾分底氣。 幾人聊了一些這次的買賣,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約定的時間點,郎博文不由惱怒道:“榮哥,你什么身份,姓朱的什么級別,他說碰面就碰面,我們遷就他一回已經(jīng)夠厚道了,可這時間也過點了,人影沒見著,也沒個電話解釋,他這算什么意思?這一筆幾千萬的生意,這么不講誠信,他算什么東西??!” 周榮笑了笑,對此倒不以為然:“我猜這朱亦飛八成已經(jīng)在附近了,他這是躲在暗處觀察試探我們,做他們這行風險大,謹慎也是應該的。你待會兒也別沖他給臉色,這朱亦飛手段可不一般?!?/br> 弟弟郎博圖問道:“榮哥,為什么這么說?” 胡建仁在一旁解釋:“剛才我和他們約在這里見面,我正要跟他們說這里的地址呢,對方說他們知道地址,讓我們盡快到就是了。” 弟弟郎博圖馬上明白過來:“他們一直在盯著榮哥?” 周榮點點頭:“朱亦飛說他會盡快入境來三江口碰面,我猜他早在幾天前就到了,一直不現(xiàn)身是在暗中調(diào)查我們,確認了安全,才來跟我談生意。你看,他打電話來的時候,不但知道這里的地址,也知道我人不在家,說明他一直在盯著我,可我從來沒注意到,可見這朱亦飛是有點手段的。所以我把你們都叫上,畢竟跟這真正黑道上的老板打交道我也是頭一次?!?/br> 弟弟郎博圖目光朝周榮身后的幾名保安隊員身上掠過,那幾人各個身高體壯,虎背熊腰,唯獨一旁站著一個精瘦的男子,個子不高,一臉淡定模樣,對比之下頗不起眼,郎博圖卻在這人身上看了幾秒,笑道:“榮哥,張部長也來了,那就不用擔心朱亦飛敢耍什么花招了?!?/br> 這個精瘦的男子名叫張德兵,是榮成集團保安部的總經(jīng)理,深受周榮信任,聽郎博圖這么說,他只是禮貌地笑了笑,什么話也沒說。 “我也是以防萬一,才讓小張多找了幾個人?!敝軜s解釋說,“朱亦飛做的不是普通的文物買賣,他做的是大生意,他手下都不是善茬,你們知道劉備嗎?” 弟弟郎博圖搖搖頭,郎博文接口道:“是不是打死過警察的那個逃犯?” “對,這次通過一些渠道聯(lián)系到朱亦飛,他找來劉備當交易中間人。一個中間人都殺過警察,朱亦飛的手下怕是更不簡單,我得留點心。”他回頭朝張德兵看了眼,張德兵微笑點點頭,意思仿佛在說,有我在,老板大可放心。 又等了一陣子,別墅管家進來報告,門口來了輛車,車上的人說和老板有約。 周榮當即讓管家把車放進來,起身帶上眾人,走到別墅側(cè)面的停車場迎接。 進來的是一輛幾萬塊的普通銀色小車,車子不新不舊,很不起眼。 下來的司機也是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男子,三十來歲,小眼睛耷拉著,穿著樸素。他下車后,走到后車門邊上,打開車門,里面走出一個四十多歲、身穿休閑衫、氣質(zhì)炯炯的男人。 周榮走到氣質(zhì)男身旁,握住他手,熱情寒暄:“朱老板,第一次來三江口吧,還待得習慣嗎?” 誰知那名氣質(zhì)炯炯的男子把手抽回,笑了笑,走到了司機的身后。司機突然身體一挺,昂頭伸出手握住周榮,笑道:“周老板,別來無恙啊?!?/br> “你才是朱老板?”周榮愣了一下,看著那位司機。 “哈哈……”司機豪爽大笑起來,“連周老板都沒想到我是個開車的司機,大陸的這幫公安怎么會想得到我的行蹤呢?” “大隱隱于市?。 敝軜s不由感慨,“朱老板行事果然與眾不同!” 眾人紛紛跟著大笑。 這時,司機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退到了一旁,剛才那位氣質(zhì)炯炯的男子又走了上來,大笑道:“周老板,剛剛跟你開了個玩笑。我才是朱亦飛,幸會幸會?!俏易钚诺眠^的小弟,你叫他小正就行?!?/br> 朱亦飛臉上飛揚著得意,表情里在說,到底哪個才是我,你們看不出吧! 周榮連連頭點,眾人跟著附和,夸朱亦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將大隱隱于市和貍貓換太子兩條偽裝計策融為一體,這才是真正高手的偽裝技巧!其實心里都在罵他真是個神經(jīng)病。 簡單的寒暄后,朱亦飛和他手下小正朝著周榮的整座莊園環(huán)視一圈,那叫小正的男子的三角眼格外機警,將在場的眾人、停車場的這些車輛以及周榮的所有人都仔細打量了一圈。 周榮被小正長時間盯著,很不自在,咳嗽了下,招呼朱亦飛進屋細聊。兩人便像大小兩國領導人一樣,一方身后跟著好多跟班,一方身后只有一個跟班,雙雙走向別墅。 進屋后雙方落座,簡單問候幾句,朱亦飛便開門見山說:“周老板對我的情況相信也知道,我不方便拋頭露面,尤其在大陸。這次一是因為周老板親自要買貨,我若不來太不給面子,二是這么大的生意全程交別人做我也不放心,我在三江口大約會待兩三天,我們在這時間里把交易做完,至于價格、交易流程都已和胡經(jīng)理達成一致,沒問題吧?” “沒問題?!敝軜s回答很干脆。 朱亦飛此前已經(jīng)將編鐘的細節(jié)照片發(fā)過來,周榮讓人找了博物館的專家看過了真?zhèn)?,他還讓人把照片給方庸過目,方庸是滿意的。至于價格,編鐘這類文物市場成交很少,沒有一個標準,五六年前海外拍賣行拍過一套賣了一點五個億,朱亦飛手里的這套比那套規(guī)格小,并且是不能公開的未登記文物,所以雙方商量后定了三千萬的價格。朱亦飛要求見面當天周榮準備好一百萬美金的現(xiàn)金,他則拿出九號小編鐘,這也是確認周榮買貨的誠意,若是一切順利,第二天再由朱亦飛安排交易一次性剩下的八個編鐘。 “定金準備好了嗎?” 周榮示意張德兵一眼,對方走進周榮的書房,過一會兒拿出一個袋子,里面正是整整齊齊的一百萬美金。朱亦飛拿起錢檢查了一遍,沒有記號沒有異常,他滿意點點頭,轉(zhuǎn)頭示意了小正一眼,小正走出別墅,到了停車場,從他的汽車里拿出一只中號行李箱,拖著行李箱回到別墅后,將箱子放在桌子上。 箱子打開后,里面裝滿了各種衣物,看著就像個尋常出差旅行帶的箱子。小正將幾沓衣服雜物拿出后放到了桌子一旁,露出了整個空的行李箱。他伸手用力按下箱內(nèi)側(cè)邊的一個圓形小紐扣,行李箱底面便自動收縮成一半,露出了箱底的一層暗格,小正將一沓沓美金整齊地鋪在暗格上,隨后再次按下小紐扣,底面慢慢合攏,嚴絲合縫,壓根兒看不出還有一層。 眾人都對朱亦飛這箱子看得目瞪口呆,以往只在電影里見過,卻沒想到這幫黑道中人做事真是謹慎。 朱亦飛看著他們的眼神,笑著炫耀:“箱子內(nèi)外還有其他一些設計,過安檢時不會看出里面錢的形狀?!?/br> 小正又將衣服雜物放回箱子里,合上箱子,拿到地上拖入自己手中,朱亦飛看了眼手表站起身,道:“朱老板,我先走一步,東西半個小時后自然有人送上門?!?/br> 周榮眉頭一皺:“那請朱老板再多坐半個小時?!?/br> 朱亦飛回頭道:“你信不過我?” “我還沒有見到貨?!?/br> 朱亦飛臉上閃過一絲慍色:“周老板,貨從來不在我面前交易,這是我的規(guī)矩,請你理解?!?/br> 周榮也站起身,直截了當?shù)卣f:“一百萬美金不是小數(shù)額,我們第一次合作,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對雙方都是個保障。” 說話間,張德兵帶著兩個小弟走到了別墅門口,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小正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慢慢插進了口袋,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張德兵盯著小正的三角眼,突然開口問:“兄弟,你是不是姓霍?”